《仙路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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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迷途- 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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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护法恭声应道,目光在凌云身上一扫而过,不紧不慢跟上。



一行人呈‘品’字型,在水若兰率领下,不急不徐前行。凌云像一位忠实的卫士,紧紧跟在范怜花身后,仿佛沾染他们雍容气度,显得轻裘缓带,有模有样。



刚及城头,只见前方一片黑云气势汹汹急驰而来。人未到,声先到。



“紫岚宗”宗主韩江柳气急败坏喝道:“水门主,这里是车前大6汝阳地区,不是迷失边境那块穷乡僻壤地方,随便占个山头,就可以称王称霸,为所欲为。”



上一次,“落星门”寻找机会,高举正义旗帜,灭了“玄衣门”满门,已经掀动轩然大波。搅乱整个地区的势力分布,打破往日的安宁,已经让这些本土大派大为光火。



事情没过去多久,“落星门”再次挑战他们的忍耐,挑战他们的权威,继续滋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更可气的是,“落星门”竟然不把他“紫岚宗”放在眼里,无视地区第一名门的声威,把“玄衣门”的地盘卖给“耀日宗”。这让韩江柳无法接受,从此怀恨在心。



韩江柳有意给水若兰一个下马威,宏响的声音裂金穿石,在云层中轰隆打滚,把整个天星城笼罩其中,声势逼人。



水若兰玉靥温润如常,一缕缕威势有若实质从娇柔的身躯散,好似一座云雾缥缈的巍峨高山,顶天立地,令人高山仰止。



俄而,浩浩荡荡一行数百人,在“紫岚宗”宗主韩江柳引领下,急降而下,于三丈处,与水若兰等遥相对峙。



“咦!”



许多修士同韩江柳一样,皆是第一次见到“落星门”门主的真容,不禁被水若兰凡脱尘的绝代风姿所震撼,轻讶出声。



立时,一个个面露惊艳之色,心潮澎湃如海,无法平息,胸中酝酿多时的痛斥全然抛在脑后。一时间,哑口无言,愣在那儿,修为稍低的弟子更是魂不守舍,呆若木鸡。



对此,水若兰习以为常,嫣然一笑生百媚,娇声说道:“我就是‘落星门’门主,水若兰,劳烦各位掌门不辞辛苦,率部夤夜赶来,实在愧疚难当。”



“咳咳!”



韩江柳干咳两声,面色恢复如常,面对娇滴滴的大美女,粗言劣语实在无法破口而出,感觉老鼠捉龟,无处着手。



只好收起横眉冷对之势,顺着台阶,寒暄说道:“幸会!幸会!没想到呀,名甲一方的‘落星门’门主竟然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帼国英雄。”



紧接着,韩江柳语气一变,严词厉色喝道:“不过,水门主,不要以为你姿色冠绝天下,就可以自命不凡,恃娇生傲,不把天下英豪放在眼里,不把车前大6千百年的约定俗成放在眼里,肆意妄为,处处兴风作浪。”



“呃……”



一语即出,震惊四座,引得众人刮目相看。



“***,这个长眉老头的怨气不小呀,胆色也不小,口才更是了得,经天纬地,居然把水若兰这样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说成祸国殃民的妖女。”



凌云同样愕然,被这番石破惊天的开场白深深震撼,不禁挑起眉毛,细细打量起来。



韩江柳面如冠玉,长眉低垂,一袭紫色华服,做工考究,领口袖边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饰,腰间盘缠寸许宽的湛蓝玉带,中间雕成龙,眼珠镶着两块赤红的灵晶。



左边,“影流宗”宗主柏南辰,眼小鼻尖,身材矮胖,一身如墨黑衣,仿佛可以引收光线,看下去恍惚不定,如影如雾。



右边,“万剑门”门主顾伟一,身高马大,伟岸健硕,方方正正国之脸,不怒自威。脚下那枚巨剑色彩斑驳,一眼望去,便知不是凡品。



水若兰面色微变,俏面布上一层薄薄霜雪,冷冷应道:“ ‘紫岚宗’乃汝阳地区屈一指的名门正派,韩宗主身为万人之表率,更当自律严己,说话还请三思,不要信口雌黄!“



“哎呀,大家有话好好说,初次见面何毕搞得剑拔弩张的,消消气,心平气和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是对是错自有公论嘛。”



柏南辰细眼微眯,柔声插了一句,打个圆场。



水若兰面色稍霁,振振有声说道:“身正不怕影斜,既然我率众攻打‘天星门’,就不怕天下英豪指骂。因为我相信公理自在人心,惩恶除邪乃所有正义之士共同的责任。”



“哼!”



韩江柳冷哼一声,蓦地打断水若兰滔滔不绝的讲演,冷嘲热讽说道:“什么身正不怕影斜?水门主又打着正义旗帜幌子,四处招摇撞骗。依我看来,水门主是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图谋巨大利益。”



话音刚落,顾伟一接过话锋,配合韩江柳声势,大义凛然说道。



“是呀,韩宗主虽然言词过激,可是,所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清晰的。‘天星门’算是汝阳地区的名门正派,与贵门既使有一些磨擦,无可厚非,大可坐下来和谈,何毕兵戎相见,掀起腥风血雨。”



水若兰以一敌三,气势不弱丝毫,凌厉的目光缓缓扫过,淡淡说道:“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有人**、欺负到这个份上,只怕早就暴跳如雷,率众兴师问罪去了。”



“哦,什么事情令水门主如此光火,不惜倾全宗之力,不顾一切地攻打‘天星门’?”



柏南辰见木已成舟,急于解决问题,于是,做了一回和事佬,出言问道。



“是这样的,‘天星门’太上长老乌木银乃天下人最痛恨的采花淫贼,犯案累累,居然把污秽主意打到我宗女弟子身上,奸,淫我宗外事女弟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着,说着,水若兰面露悲愤之色,气得面色惨白,高耸的胸脯不断起伏,掷地有声大喝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也不可如此兴师动众,灭人宗门,水门主太过意气用事了,为了一个人而为这,这个,这个……”



柏南辰沉吟片刻,淡淡说道。



第三百零五章 散功



“唉,水门主有冒天下大不韪之嫌,犹如行走在万丈悬崖边缘,一个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



顿了顿,柏南辰面露慈色,好言软语劝道:“依我愚见,水门主大仇以报,就此罢手吧,否则招惹事非,引得天下门派群起攻之。”



说完,柏南辰细眉微扬,目露精光,视线在面色惨白的乌木银身上流转片刻。



没能及时赶到,偌大一个“天星门”顷刻间土崩瓦解,轰然倒下。事态展如此地步,一切不可挽回,柏南辰便把心思放在善后事项上,希望能分得一杯羹。



“窸窸窣窣”



远处传来一阵散乱的脚步声,“落星门”万名弟子在平护法和若干执法弟子引领下,整齐列队,声势浩荡缓缓行来。四千名“天星门”弟子耷拉着脑袋,个个垂头丧气,被挟持在队伍中后部。



嘈杂的脚步声传入耳朵,柏南辰若有所思:“或许天星门的山城和地盘无法轻易分得,然而,树倒猢狲散,略施小计,这些无宗无主的弟子应该可以收拢在麾下。”



想到这里,柏南辰细眼一亮,不再做声,默默清理思路,打定主意要寻出一条良策来。



不用回头,身后情形了然于胸,水若兰身上威势陡然增加,气度雍容;犹如磐石般安稳,不言不语,冷眼看着三大掌门。



韩江柳眉头微蹙,视线一扫,局势一目了然,寒声问道:“‘天星门’乌正英门主呢?”



水若兰轻嗤一声,大义凛然说道:“乌正英及各堂堂主包庇、窝藏ying贼,屡劝不改,一心与恶贼同流合污,且负隅顽抗。无奈之下,本门只好一举拿下,可惜刀剑无眼,法术无情,现已伏诛。”



“什么!”



一片惊诧之声,韩江柳双目睁圆,不可思义地盯着水若兰,尖声喝道。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居然毫无愧色站在这里,与我们侃侃而谈。实在,实在……”



韩江柳颤抖着手臂指着水若兰,哆哆嗦嗦,气得说不出话来。



水若兰面不改色,坦然对之,轻描淡写应道上:“我宗向来就事论事,没有故意滋事之意,在攻城前,我曾平和地劝导乌门主,给过他们反醒的机会。其实那时,只要乌门主交出他叔叔乌木银,一切皆可避免,事态也不至展不可收拾的地步。”



说着,水若兰露悲色,轻叹一声:“唉!乌门主不能大义灭亲,处处放任、维护ying贼,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惜了。”



半晌,韩江柳缓过气来,咬牙切齿喝道: “你……你强词夺理,简直无可救药!”



顾伟一淡淡看了水若兰一眼,心对这位貌若天仙,却又心狠手辣,行事雷厉风行的女子很是佩服。不过,脸上没有一丝表露,目光转瞬落在乌木银身上,心念一转,看出些许端倪。



略一思索,顾伟一觉得有文章可做,于是,冷不丁突出一句:“那位便是水门主一口一个ying贼,一口一个罪人的乌护法吧!”



说着,顾伟一好似从不相识般,把乌木银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一遍。俄而,偏转面颊,冲韩江柳问道:“韩宗主,难道你不觉得乌木银身上很怪吗?”



“哦”韩江柳微讶,平复心情,朝乌木银定睛看去。



顾伟一没有停顿,转而面对水若兰,目光凌厉,声若宏钟:“水门主,虽然然乌护法现在是你的阶下囚,可也是一个人,有说话申辩的权利吧?你用法力使他失去说话的能力,难道是因为害怕,是为了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如若不是,水门主不妨解开法术,让我们一起拷问乌护法,把实情公之于众。如若乌护法真是天下所不耻的ying贼,我便亲手帮水门主了结他。如若另有隐情,而水门主又拿不出人证、物证来,恐怕水门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说完,顾伟一柔顺的目光定在乌木银身上,仿佛另有深意。



闻言,乌木银死灰的心重新燃起希望,难以压抑,胡思乱想道:“难道顾门主在暗示什么,要我反咬一口?”



立时,老奸巨滑的韩江柳心中一突,听出顾伟一的弦外之音,对水若兰的怨恨骤然强烈,眉头一挑,随口附和说道。



“是呀,水门主一口咬定乌护法是位采花ying贼,而且污辱了门下女弟子,不妨拿出证据来。否则单凭你一面之词,一人之意,在大6肆意掀起腥风血雨,不妥吧?”



目光一转,柏南辰迭声应道:“对,对,我同意两位宗主的说法,水门主还是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来为好,既让罪人甘心伏法,又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两全其美哪。”



“人证?物证?还要ying贼临死前乱咬狂吠一通?”水若兰嗤之以鼻,一副不屑一顾神情。



“这是什么话,难道水门主口吐的就是金科玉律,别人说的就是胡言乱语!”顾伟一不满地顶了一句。



忽地,一个念头浮现韩江柳脑海:“难道水若兰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或是受害人已死,死无对证?”



想到这里,韩江柳精神一振,面色严峻,高声喝道:“水门主怕了,胆怯了,如果再不出手,休怪韩某不敬,替你解开乌护法身上的禁制。”



“哼!”



水若兰轻蔑一笑,冷冷应道:“人证我有,是一位叫靳彤香的女弟子。不过她遭受非人的污辱后,情绪不稳,惊恐未定,我不会让她出面的。”



话音刚落,见三位门主嘴角努动,一副蠢蠢欲动的急切神情,水若兰忽地脸色一放,玉臂一抬,指着乌木银,恶狠狠叱道。



“难道她被这个ying贼污辱一次还不够吗,你们还要她抛头露面,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受到世俗眼光伤害,再次重创她枯槁、脆裂的心灵,在上面任意践踏!”



这一刻,水若兰含恨飙,咄咄逼人的语气,声色俱厉,且句句在理,把同情弱小的正义感挥得淋漓尽致。顿时,三位门主如遭瓢泼大雨,淋得落汤鸡,个个面色无光。



见三位宗主哑口无言,水若兰略感快意,面色稍霁,声线微软:“不过三位宗主且放宽心,我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水若兰目光轻转,淡淡问道:“不知三位宗主可曾听说‘百劫姹女魔功’?”



“‘百劫姹女魔功’?好像是一种极为歹毒的采阴补阳的魔功,听说早已失传,水门主何来此问。”



韩江柳略一沉呤,目光闪烁,不敢与之对视,淡淡应道。



水若兰嗤之以鼻:“失传?我看未必,乌木银这个ying贼就习有此魔功。”



“什么!”三位门主惊呼出声,齐齐盯向乌木银。



水若兰反应平淡,继续说道:“传说习了这门功法可以永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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