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苍天-李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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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苍天-李锦林-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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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包仁杰说,“他们这样安排,我们就省事了。你马上给林达打电话,告诉他我们的这个安排,还有游怀忱发请帖、干部送礼的情况。叫他告诉韩丹,让韩丹心中有数,也可和孙小娟配合一下。”秦帆立即打手机详细告诉林达,末后把手机递给包仁杰,说:“林主任有话跟您说。”
  包仁杰接过手机,林达告诉他:“清宁县冯县长今天送给调查组一袋材料,有文字记录,也有光盘、录像带,很有说服力,可以加快我们的工作进程。冯县长希望市委尽快把唐九州请回来。”
  包仁杰听了说:“好!你安排人明天把那袋材料送给我,我正需要。元旦后我再把它带回调查组,或者复制一份。哎,你叫韩丹明天早点去省城,说不定明天就有些情况值得了解一下。秀川的不少干部接到游家的请帖后已经送礼了,这在婚礼上就见不到了。关于唐九州,你请冯县长放心,会把他请回来的。”
  秦帆、鲍威等说说笑笑地和包仁杰一起做清洁卫生。包仁杰说:“我可不能让你们白干!”于是叫人买来糕点、水果、罐装饮料等,还泡上热茶。大家轻松的干着。
  忽然,正在用墩布拖厨房地板的秦帆大声说:“包书记,小鲍,快来看!”两人走近秦帆。秦帆指着厨房门后角落的深色墙根说:“看那块瓷砖,松动了,像要脱落的样子。”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包仁杰说,“那块瓷砖没贴紧,它掉下了再贴上。”
  秦帆说:“好像有什么问题。我一路拖来,墙根的瓷砖都很牢固,唯独这墙角的一块经不住拖把一拖,好像有一边凹进去了。瓷砖都是用水泥粘贴的,再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吧?”
  包仁杰说:“那也许是你用力过大了,要不你敲敲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秦帆用手指敲敲说:“里面好像有空隙。”
  “那你等等。”包仁杰说,“你的照相机带来没有?”
  秦帆说:“带着,在包包里。”
  “先照相,”包仁杰说,“照清楚,然后扒开看看。这不过是以防万一,我想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于是鲍威拿来手电筒,照着那块瓷砖,秦帆从不同角度拍照了。然后他蹲着抠了几下,将那块瓷砖抠掉,里面果然不一般。秦帆说:“看!”包仁杰、鲍威等躬身一看,都吃惊:里面塞着一个黑色塑料薄膜裹着的小包。
  “别动!”包仁杰说,“先拍照,再拿出来看看,小心点。”于是秦帆又拍照了,然后轻轻取出那薄膜小包放在地下,拍照后再将小包打开。在场的几个人见了都有不禁“啊!”地发出惊讶声,里面竟是两张银行卡!秦帆将它们放在黑色薄膜上又拍了照,并对那瓷砖后面藏卡的浅洞也拍照了。
  “这就奇怪了!”包仁杰说,“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呢?我们是不是再找找,看看这房子里还有什么秘密没有?”于是几个人把各个房间、各个角落都有找遍了,没再发现什么。
  “好了,”包仁杰说,“来,我们都坐下想想,分析分析,这银行卡是哪里来的。”他们都坐在客厅里,喝着热茶,吃着糕点,说着各种看法。最后一致认为,这银行卡应该是这套房子以前的房主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7)
“那就很有疑问了。”包仁杰说,“以前的房主是谁?有哪些人住过这套房子?为什么将这东西藏在墙里?又为什么没有拿走?还有,这卡里有没有钱,有多少钱?也许是没用的卡。”
  秦帆说:“不会是没用的卡。既然那么秘密的藏着,一定是钱。至于为什么没拿走,可能是放久了,搬家时忘了,或者是钱太多了,记不清有多少存折多少卡,也记不清藏在什么地方。本来存款要求实名制,到银行一查就知道卡是谁的。可藏在墙里的卡不会用实名,只能查到钱有多少。”
  “嗯,”包仁杰说,“有道理,那你们知不知道这房子以前哪些人住过?”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大清楚。只有秦帆说好像覃副省长在秀川当市长时住过,还有没有别人住过不清楚,市政府行管处应该知道,也可问问祁市长和宇文书记,他们在秀川工作的时间比较长。
  “好吧。”包仁杰说,“这件事暂时保密,明天上班以后,秦帆约公安局赵恒山局长一起去银行查查这卡的情况,现在我们几个人将这卡封存好。”
  于是他们依然用那黑色塑料薄膜将卡包好,外面又裹上一张某月某日的旧报纸,并用不干胶缠好,放在一个有锁的抽屉里。锁好后钥匙由秦帆带走,第二天来取出查验后存放在纪委的保险柜里。包仁杰让他们都记住那张包卡的旧报纸日期和版面,并要秦帆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
  秦帆他们走后,包仁杰还想,这房子里竟有这样的秘密,真太意外了!然而他绝对想不到,这套房子还有令他更意外的、与他生死攸关的惊天秘密。
  第二天一早,秦帆邀公安局长赵恒山一起来到包仁杰的住处,再次对那包着银行卡里的报纸小包拍照了,然后打开小包看了看两张银行卡。包仁杰说:“这事暂时保密,公安和纪委配合查查,看看这银行卡是谁的,为什么藏在墙里。恒山知不知道这套房子哪些人住过?”
  赵恒山说:“我来秀川工作的时间不长,又不安心,不关心这类事,所以不大清楚。好像覃埴当市长时在这里住过,但是不是住这套房子还不大清楚。”
  “好,”包仁杰说,“你们去银行查查,看这卡是谁的,里面有多少钱。然后,你们都到纪委来。”
  包仁杰早早地来到纪委自己的办公室,对文件、报纸等稍作整理。当宇文珍一上班,相互打过招呼,便告诉她昨晚的发现。宇文珍听了十分吃惊,说:“有这样的事?!”
  “以前哪些人住过这套房子?”包仁杰问。
  宇文珍说:“那套房子覃埴住过,覃埴走了以后便没人住,好像做过招待室,招待比较重要的客人。详细情况要问问行管处。”接着,包仁杰去问了祁水田,祁水田也这么回答,并对墙根藏卡非常诧异,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当即,他打电话叫来行管处处长司徒宏。
  司徒宏说:“ 我接手行管工作时,正是覃市长调走搬家的时候,那套房子腾出后,因位置、环境较好,我们配些设备和服务员,做过两年招待室,招待过巡视的上级干部和有投资意向的老板。不久,一些大宾馆条件更好,更现代化,就不用招待室了。但也没有分配给谁,就用来做新调来的干部的过渡屋子,有时同住了几个单身干部,一有合适的住房,他们就搬出去。近两年住宅建设发展较快,房源充足,不需要过渡,那套房子就空着。现在包书记来了,正好用上。”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8)
“嗯。”包仁杰点头说,“那房子里还有些公家的东西,你派人搬去,用在需要的地方。”
  司徒宏说:“有用的东西早搬出来了,剩下的破烂谁还要?您就当垃圾处理掉吧。”
  包仁杰说:“那你还是去看看,清理一下,那套房子,也就是那栋楼吧,是什么时候建的?谁经手建的?”
  司徒宏说:“好,我去看看。那栋楼是前任老处长退休前建的,当时刚打好楼基,覃市长调来了。据说覃市长去看了后对楼盘的设计,住宅结构等提了修改意见,说设计落后了。鉴于他很关心那栋楼,就有人说笑话那是市长楼。怎么?那楼有问题?”
  “啊,没有。”包仁杰说,“市领导让我住在那套房子里,房子又归你管,借这个机会和你聊聊。这样吧,今天中午你去那套房子里看看,凡公家有用的东西都搬去,别浪费了。”
  司徒宏走后,祁水田对包仁杰说:“这可是个大问题,真没想到有这样的事!你安排得好,要保密,涉及省里的领导,要特别慎重,你们就秘密调查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好。”包仁杰答应着离开市长办公室。
  快十点了,秦帆和赵恒山才从银行回来。包仁杰,宇文珍和他们一起关在包仁杰的办公室密谈。
  “这银行不像话,”秦帆说,“他们八点半上班,快九点才开门,查这两张卡半天查不清楚。说时间久了,有些资料找不到,只查到存款人的姓名和金额。但那姓名令人失望,是不认识的人,金额总计75万!”
  “啊?”包仁杰和宇文珍都吃惊,“75万?”
  赵恒山说:“这两张卡,一张40万,一张35万,存款日期前后相距32天,办卡的时间是1997年三月和四月,看那个时候谁住在那房子里。还有,这卡是当时就藏在墙里呢,还是后来藏进去的?恐怕要请懂建筑的专家对那个藏卡洞研究一下。”
  “我想想,啊?”宇文珍说,几个人都静静地等着她,“这个时间——覃埴是1996年调来当市长的,第二年,1997年的下半年就调走了。时间这么短,是包括覃埴在内的所有人都很意外的。覃埴在秀川工作期间住过那套房子,但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住在里面,得问问行管处的负责人。“
  包仁杰说:“那得问问行管处退休的老处长,现在的负责人不清楚。待会儿小秦跑一趟去找找老处长,问问清楚。好,再说说那个存款人的姓名,是不认识的?”
  “是的。”秦帆说,“两张卡的主人是同一人,叫‘山聃’。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秀川也没有姓山的,肯定是假名字。”
  “听说这套房子做过招待室和单身干部的过渡住房,那住招待室的单身干部中有没有叫山聃的?”包仁杰问。
  “那就不知道了。”几个人都摇摇头,说可以查查那时的名单,但恐怕查不清楚。再说,临时或短期住过的人怎么会在那里暗藏银行卡呢?
  “嗯。”包仁杰说,“眼下事多,这事情就说到这里。就我们这几人知道,严格保密!小秦去找找行管处的老处长,恒山邀一位懂建筑的行家一起去查看一下那个藏卡洞。然后,我们还要研究其他一些工作。”
  秦帆,赵恒山离开后,包仁杰问宇文珍:“你怎么看这墙里藏卡的问题?”
  宇文珍说:“情况越分析越明显,问题指向覃埴。”
  “可他为什么没有将卡取走呢?”包仁杰说,“为什么用‘山聃’这个名字?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藏在墙里?”

第十三章  殊死较量(9)
“那只有通过深入的调查才知道。”宇文珍说:“但调查覃埴很困难,他的关系网很大,盘根错节,加上他的身份、地位,怕是难以动他。”
  正说着,葛修明到,是林达派他送材料的。他从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卷宗袋,说:“冯县长昨天亲自送到调查组的,他说是证据,也是武器,准备应付激烈的斗争。昨晚上我们几个人初步看了一下,很有说服力。”
  “好,”包仁杰说,“这材料很有用,我们抽空看看。刘书记的身体怎么样?情况还稳定吗?”
  “暂时还稳定。”葛修明说。
  “嗯,现在告诉你另一件重要的事。”包仁杰说,于是他讲了秦帆拖地板时无意中发现的秘密和那银行卡存款的金额及古怪的姓名。“你既然回来了,也参与分析下这个问题。”
  葛修明听了非常奇怪:“还有这样的事?”接着陷入沉思。
  午饭后,葛修明随着包仁杰去看看那藏卡的墙角。紧接着行管处处长司徒宏带一名工作人员来看看旧家具,说:“当年招待所停办时,已将有用的东西都搬走了,剩下陈旧没用的丢在这儿。有的是单身干部将就用过,现在这些破旧的沙发,棕床等谁还要?如里送到农村去,也许还有人修补一下再用用,就当垃圾丢了吧,谁要谁捡去。”
  包仁杰说:“那不行,这些东西是公家财产,还可用嘛。”于是要司徒宏写了个清单,包仁杰签字,或作借用,或作价买下。
  司徒宏说:“您也真是的,谁像您这样,把破烂当真!”
  包仁杰笑笑说:“别人可以不当真,你可不能不当真,你是管家嘛。”
  “那好,”司徒宏说,“我就卖一回破烂,卖了干净,如果让您借用,您以后还会交还的,那又麻烦。”于是他和那名工作人员一起,将还能用的旧家具作价三元五元,还有一元两元的,一共算起来,不过几十元钱。
  包仁杰一听说:“什么?才几十元?你别把公家的东西不当数了,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拍我的马屁,说我占公家的便宜。不行,重新定价!”
  司徒宏说:“这不是卖破烂吗?您到废品收购站去看看,能卖几十元的破烂还不多呢!那这样好了,您给个整数一百元,行了吧?”
  “不行!”包仁杰说:“这些都是能用的东西,就那么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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