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夫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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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夫吉祥-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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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直接找过来了。”
  “你们也知道,近城,就是月儿的爸爸,走得早,几乎是刚能挣钱就离开人世了。原本家里还指望他当个顶梁柱的,他这一走,你是不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不过啊,那时候也还算年轻,这些年也熬过来了。可眼看着人年纪越来越大,活也干不动了,我就寻思着这些年柳荷还算是近城的老婆,近城虽然不在了,但是这赡养费还是要给的。”
  姚老太见吉祥听的认真,也就放开了胆子说:“你和月儿结婚的事我们原本也不知道,这不前些日子才拐弯抹角的听说了,所以才过来看看的。”姚老太搓搓手:“我也想过去找月儿妈,不过她不愿意见我,只好来找你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吉祥点点头:“您想要钱是吧?”
  沙发上,姑父双眼放光:“你愿意出这钱?”
  吉祥还没回话,姚月儿端着茶登登登走了进来,将茶重重一放:“这事您找我爸去谈吧。”
  姚老太脸色一沉,被她这话堵的不轻,她好歹也纵横江湖半个多世纪了,从村里到镇上,哪一个不知道她陈金花的厉害?不敢说别的,光是菜市场买菜这一块儿,她敢拍着胸脯保证,这几十年来只有她才能砍出最低价,这就是实力。就是如今在整个姚家,她也还是说一不二的一把手,现在你个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敢说话这么张狂,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来之前我请神婆问了近城,他说要我找你们要呢!”姚老太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跟她斗,还嫩了点儿,毕竟她多活了这么多年,光是脸皮和胆色都比姚月儿厚了许多。
  果然,姚月儿手上一顿,脸色顿时气的通红,瞪着姚老太,双拳捏的死紧。吉祥见她这样,赶紧起身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我已经把旅游线路安排好了,你进去看看吧!这里交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轰走

  姚老太抿了一口茶,看着姚月儿进了次卧,她敏感的察觉她这孙女很是听自家男人的话,而吉祥给她的感觉是十分好说话,所以说这要钱的事必须向吉祥下手,吉祥开了口,姚月儿肯定是会同意的。
  “我听人讲了,说孙女婿你的婚礼办得十分巨大豪华,将整座山都包下来了。可有这回事?”姚老太试探着问吉祥。
  “确实包了整座山,”吉祥微笑着点点头:“可惜那天姚家一个人都没来参加婚礼,不然也能亲身体验一下。”他挺佩服这老太太的,人间天上地下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这让他着实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生信仰能让姚老太能如此理所当然的不要脸?
  姚老太一笑置之:“你是不知道,老家山路不比你这城里,等到我们一大家子接到信赶过来,婚礼早就错过了。我就寻思着,反正也要过来拿赡养费的,不如顺便来看看你们。你看,你们这不过得挺好的吗?”说完将吉祥看了看,似是为自己的结论感到满意。
  姑父也参与了进来,将手肘放在双膝上,握拳看向吉祥:“大伯走了二十几年了,要说一年一万块,这如今也二十多万了。”他用眼示意了一下姚老太,让她快点进入主题,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姚老太心里明白,接过话头继续道:“也不用你一顿拿出来,先给一半儿也行。”要说她如此心急也不是没原因的,这姑父,实乃她家的上门大女婿,姓乔名梁,孤儿一名,现在在姚家可算是扎扎实实的半个儿子了,对她这岳母是真心的好,对大女儿也好得紧,可惜就是有个毛病——好赌。
  平日里姚家没少替他还债,可惜治标不治本,这隐始终难以断掉,前两月又不知去哪里豪赌了一把,结果输了个底掉不说,还被黑社会上门追债。乔梁跪在姚老太和老婆面前痛哭流涕对天发誓,还摸出把菜刀准备剁指头,被老婆拦下了,求姚老太帮忙。姚老太也是没辙了,这些年她东凑西挪,帮了大女儿不少了。不过她也是有私心的人,死死守住自己的棺材本儿没动,任谁也动不了。可这半个儿她也不能坐视不管,愁了一段时日,突然听个拐弯抹角的熟人说起了姚月儿的婚礼,心里一动,便将注意打到了这没见过一天的孙女身上。还别说,这孙女婿一看就是个有钱又好说话的,想到这里,她一脸皱纹都笑开了。
  吉祥开了口,有些若有所思:“这样啊!那我可得好好算算,”他坐上前了一点,煞有介事的开始扳手指头:“您看啊,这月儿姓姚毋庸置疑吧?”
  姚老太不明所以,点点头。
  “可您姚家没有出过一分钱养她,全是柳家养大的。而且爸爸去世的时候还没分家,您不仅没有给妈妈一分钱生活费,还把她给赶出去了,这钱不知道您现在还认不认?就算一年一万的话,也得二十多万了。”吉祥还是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盯着姚老太。
  姚老太脸色一沉:“是我赶的她么?是她生了个扫把星克死我儿子,自己受不了跑了,可不是我赶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却听得吉祥的脸一沉,眼光陡然变得犀利无情:“请您注意您的用词,月儿身上流着跟您一样的血,如果她是扫把星,那您岂不是扫把星的祖宗?至于您说妈妈克死了爸爸,这话全是您的主观想象,按照您的理论,我也可以说爸爸是您克死的。”难怪柳荷和月儿都只字不提姚家人,想不到如此无理无情,冷酷丑陋。
  “你怎么说话的?敢这么说我妈,信不信我揍你这小子?”乔梁冲他挥了下拳头,维护姚老太,姚老太满意的看了眼大女婿。
  吉祥摇摇头:“幸亏结婚你们没来,简直是野蛮无理,毫无廉耻可言。”他站起身,不顾姚老太听到这话突然变黑的脸色,走到门口拉开门:“请你们走吧!我家不欢迎你们,以后也请不要再来了。”
  “钱都没给我们是不会走的!”姚老太果然是姚老太,一心达到目的。乔梁在一旁气势汹汹的捏着拳头,仿佛只要姚老太一句话,他就立刻冲上去揍人,这毕竟是关乎到他的事。
  “不仅没钱给您,而且还要找您要钱,”吉祥又开始算:“除了月儿的费用。还有妈妈的补偿费,您在月子中就把妈妈赶出来了,这搁到现在您可是违法的。而且不说选的,就说我和月儿结婚,您这做奶奶的一点表示也没有,这说不过去吧?”他抬眼看了看姚老太手上那个金光面镯子,念了个诀,姚老太还没来得及反应,镯子就跑到了吉祥手上:“这就当您给孙女新婚的贺礼好了。”
  “你……”姚老太终于怒了,气的浑身发抖,可又无法反驳。倒是乔梁在一旁眼都急红了,那镯子姚老太早就说过待她百年后留给自己老婆的,居然被吉祥给夺去了,他气的上前就动手,想要抢回镯子,他去金店咨询过了,这镯子得值八九千呢,可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吉祥只轻轻一指头,乔梁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软绵绵倒了下去。姚老太大惊,刚要呼喊,只觉得眼睛一花,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原来吉祥为了省麻烦,直接点晕了她,又拘来个筋斗云,把这两直接丢回了老家,哪来的回哪儿去,不过镯子留下。
  关上门,家里顿觉清净不少,吉祥推开次卧的门,就见到长鸣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正在唾沫横飞的跟姚月儿讲解着:“要说这广寒宫,里面的仙子可真是漂亮,婵娥仙子本身就是美人儿,没想到这挑婢女也要挑好看的,你可不知道,就连那养兔子的都能超过我宫里一大截。”
  “这黄泉路两边都种的蔓珠华沙和曼陀华沙,在里面拍婚纱照倒是很漂亮,不过都嫌不喜气,除了阎罗君的三儿媳吵着在里面拍过一套,别人都没拍过。”
  “嘿!小西天,这地方有意思,遍地长着释迦果子,上回哪吒三太子迷上了学摄影,拍了一套舌尖上的天堂,里面有集选食材,就是选的佛祖宝座下生的小个儿金释迦,味道还比不上你在超市买的雪花牛肉。”
  “还有这南海底的观音祠,人类是没法进去的,他们顶多去水上面的人间祠堂拜拜,我们神仙可去的是这水下,让二殿下给你含颗避水珠,就可以亲身体验海底世界了,喏,夜明珠这么大颗。”长鸣伸手比划了一下,姚月儿嘴巴都张成了o型。
  “长鸣,”吉祥叫了他一声,走了进去。
  “二殿下,你处理完家务事了?”长鸣高兴的扑了扑翅膀,飞了起来。
  “怎么样?”姚月儿看向他。
  “解决了,”吉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从口袋里摸出那个金镯子:“这是她留给你的结婚贺礼。”说着放到了姚月儿手上。
  姚月儿将镯子看了看,噗嗤笑了:“该不是你强行取下来的吧?”
  吉祥点点头,表示她猜对了。
  “那她岂不要气死?”姚月儿一听真是这样,颇有些惊讶:“过来要钱的,钱没有要到,还赔了个金镯子,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放心,这老太太命硬得很,我刚才算了一下,她就算是去地狱,鬼差也懒得收她,因为她这种人就算是变成了鬼,那也是很难缠的鬼,所以姚老太起码能活到八九十岁。”吉祥解释给她听。
  姚月儿哭笑不得,敢情有的人连鬼都会怕。
  ……
  傅家大宅里,傅尘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说什么也不去医院。
  “尘儿,你别这样,你爸爸从美国请来了专家,能治好的,出来吧!”金美言双眼噙着一泡泪,趴着门板哀求着。泉叔在一旁陪着傅华笙,劝他消气。傅华笙插着腰,盯着紧闭的房门很是恼火:昨天都还跟医生配合的好好的,今天不知怎么就不去了。他就这一个儿子,当宝贝似的捧着,得了这个病更是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想不到说闹脾气就闹脾气,说不去就不去了。
  他一把拉开金美言:“你让开,我就不信这扇门我还打不开了。”他解开了衣服扣子,向后退了两步,深吸一口气,猛的向前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

  病榻上,前几天还意气风发准备重振旗鼓的傅尘彻底萎靡了起来,蓬头垢面的蜷曲在被子里,双眼灰暗无神,盯着吊顶上的花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傅华笙撞开门他也不以为意,甚至有些无法面对自己的父亲。
  “你小子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傅华笙心疼又生气的训他:“医生说了,这次发病比上次情况要好些,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三个月的时间足够替你寻找到合适的肾源。”没办法,傅如期已经跟雷靖扬私自结婚全家都跑去度蜜月了,如今有个雷靖扬撑腰,傅家肯定是指望不上她了,更别提要她提供肾脏。
  傅尘却不为所动,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声音颓废而沧桑:“爸,我心里很乱,你让我静一静!”他闭上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眼前又出现了前晚看到的一幕:他因配合治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到了前天晚上终于躺不住了,觉得身体不是那么难受便爬起来想走走。见陪护的人在一旁的长榻上早已睡熟,就没有叫醒,他轻手轻脚的摸出门,想去楼下的餐厅倒杯水,借着走廊里微微的引路灯,他直接去了餐厅。没想到正喝着,却从开着的门里看到一个鬼祟的身影上了二楼,动作迅速而快捷,不过他还是认出了这个人是泉叔。
  他张口刚想叫,又忍住了,走到餐厅门口想看个究竟,只见到泉叔早已消失在拐角处,他偷偷的跟上,心里疑惑顿生。傅家老宅不像一般房子只有一个楼梯连着上下,而是在房子两头均有楼梯,那边的楼梯附近都是佣人房居多,而这边只有客厅或者餐厅,除开用餐和起居时间,一般都比较安静。
  为何泉叔会特意挑这边上楼?而且这边楼上只有主人卧室和书房,休息室,剩下的客房也没有客人来住,都空着,所以找客人也不可能。那难道是半夜担心自己,特意过来看看?他想不通,便跟着上了楼。回到自己卧室里,陪护依旧在睡觉,看来泉叔不是来看自己的。他有些纳闷,走到门口探头像四周望了望,看到父母的主卧时,全身却突然像被冰水浇下,瞬间凝固了,有一个可能性呼之欲出:泉叔是来找母亲的。
  傅华笙最近比较忙,这两天更是公司医院两头跑,索性就住在了公司旁边的酒店,白日金美言会过去帮忙打理,可晚上为了傅尘还是会回来睡觉,所以这几天夫妻二人是分开睡的。
  傅尘慢慢的挪着步子,一秒钟仿佛有一年之久,他缓缓的把头贴在了父母卧室的门上,寂静的夜里,再细微的声响也被无限放大,他听到了父母的卧室里传来异样而细微的响动。他不是洁身自好的柳下惠,女人见得不少,当然知道这声音代表着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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