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枕(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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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完结)-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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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永远不会想到:我一直在用钢琴忘记曾经的快乐,学会去承受悲伤!
  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我可以在黑夜望着熟悉的夜空笑着回忆过往,不去逃避,不去忘记,而是正视心里的恨,也正视堕落的爱。
  我已经长大,已经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
  就算此刻他站在我面前,我也能骄傲地对他崭露最灿烂的笑容!
  ……
  这时,一个waiter迎过来,偷偷看看我身边的孟勳,有些为难地双手捧上一张支票,结结巴巴对我说:“有位先生说……酒会结束后,想请您吃夜宵……”
  我冷冷扫了一眼支票,目光顿时被那张扬的签名吸引。
  不会这么巧吧?
  难道是上天听见我心底自信的宣誓,有意考验我?
  让他竟出现的如此突兀,如此有创意——花钱“买”我去陪他吃宵夜?
  除了他没有一个男人能做这么绝。
  我震惊地看向四周,急切地搜索着记忆中的身影!
  只用了几秒钟,我就在角落的沙发上找到优雅依旧的他。
  优雅,因为他衬衫的颜色柔和而耀眼,他最钟爱的米白色!
  我深吸了口气,让空气充满窒息的胸口,才能让自己忽略了那心中短暂的失落和空虚。
  他想让我记住:他不会为我付出感情对吗?
  好,我也要他记住:我同样不会!
  我接过支票,在上面写上我住的酒店和房间号,然后,打开手提包,拿出包里面值最小的十块钱,微笑着对waiter说:“麻烦你转告他,我对他很有兴趣……很希望他能来酒店陪我过夜……谢谢!”
  我估计我的话实在说的太露骨,不禁把waiter吓得傻掉,连一向从容应对各种局面的孟勳都惊得面色如灰。
  “芊芊!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尤其是跟他!”
  我根本无心在意孟勳想说什么,凝神地等待着韩濯晨的反映,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Waiter走到他身边,有些胆怯地捧上手里的东西,说了几句话。
  他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只在接过十块钱和那张支票时,嘴角泛起似有若无的一丝讥笑。
  孟勳看见他的反应,更是担忧,忙伸手拉住正要回酒店的我:“芊芊!你闯了大祸了,他是韩濯晨!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
  “他可不是普通人。”孟勳压低声音跟我说:“他以前混黑道的时候,想要谁的命都没人敢阻拦,更别说是女人!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明星,还是名模……没人敢说‘不’字。”
  “是么……”我胸口有点闷,没有女人敢说“不”字,从来不知道他做男人做到这份上,够风光的!
  “这些年,他改做正当生意,还是一样没有人敢招惹他,就连现在黑道最有势力的老大见了他都要叫他一声‘晨哥’!你敢得罪他,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他的个性,要是让他知道你耍他,他肯定把你折磨得骨头都不剩……”
  孟勳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被他吓到,忙安慰我说:“没关系,我帮你跟他解释一下。你好好跟他道个歉,他应该不会跟你计较!”
  不等我反驳,孟勳已经拉着我快步走过去,很客气地跟韩濯晨打了个招呼,自以为是地帮我解释说:“韩先生,对不起!我朋友很喜欢开玩笑,她不是认真的,您别在意!”
  韩濯晨淡淡地看了一眼他,看看我们牵着的手,又抬眼看着我,目光有些阴森刺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
  我也觉得不太好笑,不自觉抽出被孟勳握着的手。
  根据的经典旧情人重逢理论:两个无缘的人会彼此装作不认识,或者两个人默然以对,用欲语还休的悲伤眼神相互凝望,然后装作无所谓地避过视线。
  不过我们是非典型的。
  我甜甜地对他笑笑,展开双臂搂着他优美的颈项。“两年没见,您还是这么年轻!”
  拥抱着他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肌肉的僵硬,心情不知为何好得心花怒放,顺便又在他双颊轻轻吻了两下,在他耳边用附近的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很想你……爸爸!”
  感觉到他刚放松的肌肉骤然一僵,余光瞥见周围人的震惊的注视。我笑意更浓。
  正打算放开拥着手,看看周围人惊呆到什么程度。
  他忽然紧紧搂住我的腰,将我霸道地固定在他怀抱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我也是……”
  说完,他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出金碧辉煌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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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半岛酒店!”韩濯晨对司机交代一句,将我推到车里,紧跟着坐进来把我推倒在轿车的后座上,欺身压住我。
  他的司机还是原来那个,见到我愣了几秒,马上把按了一个按钮,汽车的前后被一块黑幕隔开。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急促的呼吸。
  韩濯晨捏着我的下颚,强迫我面对他冷酷的脸,声音阴寒入骨:“我不是告诉过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如果是我十八岁时,我一定会很没出息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
  现在我二十岁,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在他身边长大,被“爱他”和“恨他”占据全部思想的小女孩儿。
  我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有意跟他针锋相对,以发泄我积蓄了两年的不满:“凭什么你说不见就不见?!我偏要回来,偏要让你看见!你不是恨我吗?我就要天天都让你看见我过的多好!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说呢?”他火热的视线扫过我的胸口,我的腰和半搭在车座上的腿……
  飞驰而过的街灯在他脸上明灭,淡红的光落满他的柔顺的发丝。
  他被欲望蛊惑的眼神,看得我心口一痛,最原始的渴望从下腹涌动。
  □之所以可怕,就是因为它是通往幽冥之狱的路,却风光妖异得让人无法自持。
  理智一秒钟的脱轨,人就中了那□的剧毒,无药可救!
  他就在我眼前……
  这不是无痕的梦,醒来后孤枕难眠。
  今夜的他是真实的,我伸手就可以触摸着他光滑的肌肤,微微抬头就可以吻到柔软的双唇。
  明知有今夜,没明日,我还是……
  我甜笑着将手伸到背后拉开晚礼服的拉链,薄薄的黑色礼服顺着柔滑白皙的肌肤滑下来。
  “你想要我?随便啊,我无所谓……”
  我一颗颗解开他西服的纽扣,轻柔地摸到他腰间,解开他的腰带。“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在乎……”
  他捉住我的手按过头顶,压在我身上狠狠地吻上我的唇,唇舌纠缠的同时,我们的身体也在激情地纠缠,勾起彼此强烈的欲念。
  吻过后,他松开我的手,撩起我的长裙,扯下我里面的丝袜和内裤,接着曲起我的双腿……
  在没有任何前奏的情况下,他滚烫而硬挺的欲望毫不迟疑地挺进我的体内……
  “啊……唔……”我呻吟一声,在身体被胀满的一刻,那久违的脆弱与酸楚卷土重来……
  所有的坚强都在他激烈的□中瓦解。
  我深情地望着他,一如我的第一次,每一次……
  两年了,我以为我学会了坚强,学会了洒脱,学会了放弃,也学会了宽容!
  原来那只是因为没有他在我身边!
  他望着我,迷人的脸上因激情而泛起红晕,连一向幽深的眼底都染着彼岸花一样的绝艳。
  他附在我耳边,喘了口气,唤着我的名字:“芊芊……”
  “嗯……”我含笑看着他。
  被他抛弃,再抛弃,我还是如此渴望他能说一句:“我爱你!”
  哪怕只是在□刺激下的一句甜言蜜语!
  而他却在我耳边低吟:“这次你又想到什么好方法杀我了?!”
  我躺在极度不舒适的座椅上,在他发泄式的狂野侵占下,苦涩地笑着。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别的旧情人重逢要装作不认识。
  男人已逝的爱情,就像流入海洋的溪流,无可挽回,无可寻觅……
  我没再做无谓的辩解,小心地用手指去回味他脸上每一条完美的线条,包括他的耳唇,他的颈项。
  小心地把这种感觉记在心里,尽管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柔情蜜意。
  美好的东西,拥有一次就够了!
  他也抚摸着我的脸,我的唇,像是摸着稀有的瓷器。
  他一点点靠近,经过漫长的期待的唇与唇轻轻碰触都是那么蚀骨的享受。
  我沉迷地张开口,舌尖与舌尖相触,□与真情相融。
  他搂着我,搂得越来越紧,后来干脆把我抱起来。
  他坐直,将我放在他的腿上,手扶着我的腰让我在他身上律动……
  我闭上眼睛,尽力地去满足他对欲望的渴求。
  听着他激情难耐的低吟……我身体在被他一次次胀满的同时,爆发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席卷而来。
  我的心防在他的热情中被一点点的攻陷,可惜这一次比每一次都激烈,也结束的比每一次都快。
  我还没来得及宣泄出思念的苦,还没享受够他狂热的深吻,热情都没来得及减退,一切就都结束了。
  窗外的世界一片黑暗,“半岛酒店”四个字的光辉在份外清晰。
  这条路好短,但已足够……
  “我到了!”我放开搂着他的手。
  他撑着身体,吸了口气,抽离。
  骤然的空虚让我一阵恐慌,我十指紧握,才压抑下揽住他的腰的冲动。
  既然回不去了,就让一切彻底结束吧,就连最后的一点牵绊都放弃。
  我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们离婚吧。”
  “你!”他瞪大眼睛,眼眸的深处染着暗红,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孽火。
  我穿好被他扯得凌乱的衣服,笑了笑,估计笑得很难看。“你的服务真的就值十块钱。”
  他怔怔地看着我,许久说不出话。
  我也看着他,明知他的答案是什么,还在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期待,没有焦虑,也没有失望。
  他将滑到手肘处的衬衫拉好,系着衣扣,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颗扣子系了好久,系上后发现扣错了位置,用力地扯开,重新再系……
  把衣服都穿好后,他点了支烟,紧抿的唇上还泛着唇膏的淡粉,或许上面还残留着我的味道……
  “你回来就为了跟我离婚?”
  “你非要以为我是回来杀你,我也没办法。”
  我打开车门, 初秋的风吹凉了我依然火热的身体。
  我身体在风中微微颤抖。
  “我宁愿你是回来杀我的。”他的声音比风还要凉,不是寒冷,是凄凉。
  “芊芊!”他的呼唤一如既往的温柔,我装作没听见,快步向着一片光明的酒店大门走去。
  “韩芊芜,我告诉你……”
  我忍了又忍, 还是没有忍住,缓缓转身。
  他走下车,风吹动他衬衫和他略有些凌乱的发,仿佛吹散了他的骄傲和气势。
  “离婚……”他手指慢慢收紧,攥紧指间还在燃着的半支烟:“你想都别想!”
  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我知道他不会跟我离婚。
  不是他不想离,而是“离婚”这两个字他提出来才有效。
  “我为什么不能想?” 我咬牙,咬得牙根失去知觉,心中的怨恨还是爆发,且一发不可收拾。“韩濯晨,你这个该死男人,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种话?”
  没等他说话,我又提高了些声音,对他大吼:“我认识你十三年,你做什么事问过我愿不愿意?你想杀我爸妈就杀,你想养我就养;你说我是你的我就是你,你说分手就分手;你高兴就爱,不高兴就恨;你想要我就囚禁我,不想要我就让我永远别出现在你面前;你说娶我就娶我……”
  原本想说,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这种没出息的话我说不出口,想了一下,决定直接下结论。“韩濯晨,你给我听清楚: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这个婚我离定了!”
  我转身时,性感的黑色高跟鞋又让我扭到了脚踝。
  我恨恨地脱下脚上高跟鞋,丢在马路上,脚步平稳地走进灯火通明的酒店大厅,把他丢在黑暗阴冷的街道!
  ……
  一走进电梯,我就不停地按着二十楼的按钮,很怕自己一个不留心就会按一楼,跑下去跟说出实话。
  我最介意的是没说出口的那句话: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我也想不爱,也想忘记他,可我总会在别人说爱我的时候,脱口而出:我已经结婚了。
  想起我那个可笑的老公,我才醒悟:
  虽然他除了跟我上床,没有尽到过一点做丈夫的职责。
  虽然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
  虽然他不要我,他还是霸道地剥夺我爱别人的权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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