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不早朝2 - 禍狂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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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不早朝2 - 禍狂君-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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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只擔心她洠ジ凹s,不知他會有多生氣。
  她明白這樣的自個兒不對勁,卻控制不了,更抑制不了想見他的渴望,但她也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必須儘早斬斷這不該有的心思。
  「你好香好軟……」冉驤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他溫熱的氣息拂向她的耳際,引起一陣搔癢,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下,隨即拉回心神,低聲說:「你說只抱一下,該放開我了。」
  「還在下雨,讓我多抱一下。」他抱她抱上了癮,捨不得放。
  「我該走了,回去遲了,我會挨駡的。」
  「誰敢罵你?」她可是他的皇后,若是有人膽敢欺負她;他是絕對饒不了那個人。
  「我是偷偷出來的,待會皇后醒來看不見我,會生氣的。」她掙扎的扭了扭身子,小手用力推開他,暗自決定,這是最後一次來找他了,以後,她都不會再見他了。
  「皇后?」冉驤猶豫了下,想向她坦白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我……」
  只不過他的話才剛說出口,便聽見她問:「你叫什麼名字?」即使不再見他,她仍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拉過她的手攤開來,先用食指在她掌心寫下一個馬字,接著,再寫下一個襄字。
  那一筆一畫,酥酥癢癢的感覺,從她掌心直達她心口,引起陣陣悸動,她縮回手,眉心輕顰,一步步向後退,終於退到門口,她心一橫,丟下一句話——
  「以後我不會再去見你,你也不要再找我了。」語畢,她便奔進大雨裏。
  聞言,冉驤的心頭一震,等回神過來,提步追出去時,眼前只有濛濛雨幕,已不見她的身影。





  第三章
  清菊端來氤氳著熱氣的藥汁,遞給小姐飲用。「小姐,這是今天最後一碗藥了。」
  喝下藥後,百里翎躺回榻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收拾好藥碗,清菊不免有些抱怨,「那辜夫人真過分,明知道小姐染了風寒,今兒個大夥兒上太盈殿演練時,還讓小姐站著大半天,不讓小姐坐下。」
  「你不要怪她,今日在太盈殿的演練,是完全仿照封後大典時的情形,要一直到接受皇上的冊封後,我才能坐下,接受眾臣的恭賀,所以她讓我一直站著也洠уe。」
  昨天,她淋了雨回來,入夜後,便有些發燒了,不過還好因為突然下起大雨,辜夫人也來晚了,她回去不久,辜夫人才到,她偷溜出去的事才不至於被發現。
  「小姐您呀,就是這麼寬厚。」
  「所以你也別這麼小心眼了,不早了,你也去歇著吧,不用伺候我了。」
  「累了一天,小姐好好休息。」清菊替她蓋好灞唬畔录啂ぃ迪▽m燈便離開了。
  明明身子倦極了,腦袋又昏昏沉沉的,百里翎卻遲遲無法安睡,不時想起昨日在冷宮裏的情形。
  她攤開左手心,回憶起昨日他寫下的那兩個字,低聲念道:「馬襄。」最後一次見面才得知他的姓名,但這兩個字卻宛如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著她的心房,無法除去。
  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分?只見過幾次面,卻不由自主的把他給惦在了心頭。
  幽幽一歎,她朝手心輕輕吹了口氣,想借此將他吹出心房。
  今晨,她趁宋太醫來替她看病時,向他提及了馬襄的事,宋太醫答應了,讓馬襄有空時可以到太醫院去找他。
  這件事她還在想要如何轉告他,但她已經不能再見他了,看來只好讓清菊代替她走一趟了,也不知他明天還會不會去那兒等……對了,昨天她鑽進秘道時,他應該洠в邪l現吧?那時她被他惹得一陣心慌意亂,顧不得其他,只想著要逃離。
  有些心煩的翻了個身,黑暗中,透著薄薄的紗帳,她耄щ'發覺有抹黑影朝床榻走來,她駭然的屏住氣息,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有刺客?
  不暇細想,她急忙翻身坐起,虛張聲勢地喊道:「是誰?誰在那裏?」
  「你還洠俊谷襟J有些意外。他都已經刻意放輕腳步了,洠氲竭是驚醒了她。
  聽見那道熟悉的低沉嗓音,百里翎難掩驚訝,連忙伸臂掀開紗帳,瞪大美眸瞅著眼前高大的黑影,「你是……馬襄?你怎麼會來這裏?」
  「我聽說你得了風寒,所以過來看看你。」馬襄?她以為這是他的名字嗎?他昨日在她手心裏寫的明明是個「驥」字。
  「你……」才剛說了個字,猛然想到什麼,百里翎一臉詫異,「你知道我的身分了?」這裏是皇后的寢宮,他悄悄闖進來看她,不就意味了他已得知她皇后的身分。
  「嗯。」黑暗中,他那雙炯亮的眼依然緊盯著她。
  百里翎的聲音有些緊澀,「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今早去太盈殿,看到了你。」
  那時他發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演練完後,他招來宮人詢問,這才得知她染了風寒,他想大概是因為昨日淋了雨的關係,本想立刻過來看她的,但礙于還未向她坦承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才會一直等到入夜後,悄悄過來探視,洠氲竭是驚動了她。
  今早?那時,她正在太盈殿為封後大典的事演練……百里翎蹙凝眉心,輕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耄Рm你的。」
  「洠шP係。」橫豎他也騙了她,就當作扯平了。「你的身子還好嗎?」
  寢殿太黑了,百里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嗓音裏的關切之情,在黑夜裏聽來卻格外清晰……
  胸口淌過一陣暖意,她輕聲說:「只是染了一點風寒,洠颤N大礙。」
  他走到床榻邊,正要開口說什麼,百里翎接著又說:「這裏是皇后的寢宮,除了皇上,不准任何男子進來,你快走吧,若是讓皇上知道你擅闖皇后寢宮,不只我有事,連你也會被處死。」
  「皇上不可能會處死你,你可是他的皇后。」他毫不遲疑的反駁,正思忖著該不該趁這個時候,向她表明自個兒的身份,卻又被她搶先一步開口——
  「怎麼不可能?他連為北焰國立不不少軍功的嚴將軍都能處死,我這個皇后算什麼?」她不認為自己在皇上的心裏能有多大分量。
  「嚴將軍?什麼嚴將軍?」冉驤愣了下。
  「就是嚴之滔將軍。」’
  「他被處死了?為什麼?」他詫問。
  「皇上以嚴將軍私下密职抵砘屎笈褋y,命人將他處決了。」皇上登基不久,便下令處決了數十名與祈皇后叛亂有關的朝臣,遭受牽連的人數,更高達上千人,朝中大臣們,各個惶恐自危,他暴虐殘忍之說,也因此傳出。
  事隔一個多月,就在朝中大臣以為風波已過,怎知就在她進宮前,皇上又以嚴將軍牽涉叛亂一事,命人將他收押天牢,翌日便將他處決。
  嚴將軍身為三朝老臣,對皇室忠心耿耿,很多人都不相信他參與叛亂,不少大臣進宮想為他求情,但皇上全都不見,執意處死他。
  「我不知道這件事。」冉驤有些茫然。
  「這件事滿朝皆知,你怎會不知?」百里翎有些詫異,接著突然想到一件事,「這寢宮守衛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宮裏守衛森嚴嗎?我剛翻牆進來時,看見宮外值夜的侍衛在打瞌睡。」若是此時突然有刺客闖進來,這些侍衛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行,為了他的皇后,他一定要換了這批人。
  百里翎蹙凝眉心,「馬襄,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能在宮裏隨意走動?」她今晨對宋太醫提起他的姓名時,宋太醫說洠犨^這個人,不知他是在哪個殿裏當差。宮裏人多,宋太醫洠犨^他的名字,她原本洠в蟹旁谛纳希欢丝趟鼓苌癫恢聿挥X的闖進她的寢宮裏,這已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事。
  他洠в谢卮鹚膯栴},反問:「你對皇上斬了嚴之滔的事不高興嗎?」方才聽她提起此事的語氣,似乎很為嚴之滔的死抱不平。
  「皇上自登基以來,為了祈皇后的事,已斬殺了不少朝臣,其他人是否有牽連我不知道,但嚴將軍是冤枉的,他不該被斬。」說到這裏,不讓他轉移方才的話睿脑賳柫艘淮危格R襄,你究竟是什麼身份?」
  「我的身份,現在不方便告訴你,日後你便會知道。」他決定先回去查清楚嚴之滔的事再說。
  見他堅持不肯說,百里翎知道再追問下去也洠в茫o默了片刻,才幽幽的說道:「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為什麼?」這是她第二次說不要再與他見面了,他一個不悅,不自覺激動起來。
  「噓,你小聲一點。」他這麼大聲會驚動在外頭值夜的宮女的。
  「你說,你為什麼不想再見我?」他壓低了嗓音怒問。
  百里翎輕歎一聲,「我們身份不同,不宜再私下見面,這是為了你好。你快走吧,要是被人發現就槽了。」
  被她趕著離開,冉驤大為不快,想再開口說些什麼,守夜的宮女耄Ъs聽見寢殿裏傳來疑似男子的聲音,上前敲了敲門,「皇后娘娘,裏面出了什麼事嗎?」
  她神色一緊,匆忙捂住他的嘴,揚聲回答,「洠拢俏易鲪簤粼谡f夢話。」
  宮女神情狐疑,又再凝神傾聽了片刻,洠в新犚娢菅Y再傳來聲音,這才退回原位。
  宮女恐怕已經起疑了,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兒……
  百里翎急忙下了床,拽住他的手,湊到他耳邊低聲說:「跟我來。」
  她順手拿了一盞熄了火的宮燈和一枚火摺子,領他來到角落的櫥櫃前。
  她打開櫥櫃的門,掀開底下的板子,將手裏的宮燈和火摺子一塊遞給他,朝他輕聲交代,「你下去後再點燃宮燈,順著這條地道,可以通往冷宮附近,你快走吧。」
  冉驤看看她,又看了看眼前的秘道,感到非常好奇,在她的催促下,鑽進了地道裏,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我會再來看你。」
  見他的身子耄'在地道裏,百里翎的表情變得眩s。「馬襄,你這是存心想為難我嗎?」
  每見他一次,便對他多一分不舍,他是要她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嗎?他是要害她背叛皇上嗎?
  只是想歸想,今夜看見他來,她卻又莫名感到欣喜,她明白這樣的心思不對,可是她管不了自己的心,她的心就像是一匹不受控制的野馬,拼命的想朝他飛奔而去?
  她椋Я碎'眼,徐徐覆上板子,喃喃自語,「馬襄,為了你好,也為了我好,你真的……不要再來找我了!」
  ***
  「葵平,朕問你,嚴之滔的事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被斬?」
  翌日午後,冉驤召來葵平,詢問此事。
  「噫,這件事奴才先前稟報過皇上,皇上忘了嗎?」葵平瘦長的老臉露出一抹訝異。
  「你稟告過我?」冉驥蹙起眉峰,搜尋記憶,絲毫不記得有這件事。
  他因為常常頭痛,每次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便會頭昏眼花,無法久看,所以自登基後,多半的奏摺都交由服侍他多年的葵平替他看,有重要的事再向他稟報。
  「就在嚴將軍被處決前,奴才曾稟報皇上此事,興許當時皇上在想別的事,所以洠в辛粢馀耪f的話。」葵平不慌不忙的回答。
  「那他是犯了何罪?為何會被處斬?」嚴之滔是三朝元老,軍功赫赫,這老傢伙雖然自恃軍功,態度有些高傲,但父皇生前曾說過此人性情耿直,絕對不會做出背叛北焰皇朝的事。
  「他私通祈皇后,密峙褋y,當初闖進宮裏的那批人,便是嚴將軍暗中訓練的。」葵平說出他的罪狀。
  冉驤有些訝異,「此事可有證據?」
  「禦史陳大人已將此事眨榈靡磺宥有他府裏的一名下人指證,證據確鑿……不知皇上為何會突然問及此事?」
  「洠颤N,既然如此,那應該就洠в绣e了,你退下吧。」下一瞬,冉驤又叫住了他,「等等,葵乎,你去傳禁衛軍統領過來。」
  「皇上要召見禁衛軍統領?」葵平有些意外。
  提起這件事,冉驤忍不住又動怒了,「宮中的守衛太散漫了,朕要好好問問,他這個禁衛軍統領到底是怎麼帶人的?」
  「皇上為何會覺得宮中守衛散漫?」自他登基以來,便因頭痛的緣故,很少理會朝事,突然這麼說,葵乎不免覺得有些不尋常。
  冉驤洠Ш脷獾臋M去一眼,「你當我是瞎子嗎?我在北漠帶了六年的兵,難道連宮中禁衛軍散不散漫都看不出來嗎?」以前因頭痛而無心整頓禁衛軍渙散的紀律,但現在為了百里翎的安全,他不能再放任禁衛軍繼續這樣下去。
  葵平暗忖,若非飽受頭痛糾纏,冉驤也許會是個英明的君王,而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對朝事漫不關心。
  但可惜……他無聲的歎息,「奴才這就命人去傳葉統領過來。」
  不久,葉統領走進麒雲殿。
  「末將參見皇上,皇上傳召末將,不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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