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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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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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同样精致的小玉兔,赫然现出来。

黄剑云看了毫不惊异,因为这是他早已料到的事,不过他对那个罩头盔和大氅却十分注

意,但绝不是那个黑巾蒙面黑衣人穿的。

但是,‘穿云剑’一见大氅中的另一个小玉兔,却猛的一跺脚,忿怒的叹了口气,“卜”

的一口吹熄了火褶子。

黄剑云知道‘穿云剑’要出来了,飘身一闪,立即隐在一株花树后。

果然,一阵门响,‘穿云剑’飞身而出,胁下挟着那卷大氅和罩头盔,展开轻功,直向

正西如飞驰去。

黄剑云自是不会放弃这个追踪的大好机会,他断定‘穿云剑’不是去取小锦囊,便是去

找他的同谋者,当然就是那夜以绿字弹射击‘金眼雕’的人。

心念间,屏息向前追去,追出花园矮墙,竟是一排铁窗铁门的青苍石室,至少有六七间

之多,而在中央第三间的铁栅石窗内,尚有微弱灯光射出来。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知道这是‘恩平山庄’的监禁室,那间有灯光的石室内,必是有违

犯庄规的人监禁在里面。

心念间,蓦见急急飞驰的‘穿云剑’突然在有灯光的石室前刹住身势,竟走至铁窗前向

内偷看。

黄剑云急忙闪身暗处,感到非常迷惑,心想,莫非那夜射晕‘金眼雕’的蒙面人已被禁

在石室内,而‘穿云剑’前来,正是要下手杀之灭口?

心念未毕,石室铁窗内,突然传来一声悲痛凄切的娇声低呼:“爹,爹……”

黄剑云听得浑身一战,脑际“轰”然一响!



…………………………………



   忆文《剑花呤》

第 六 章



时间尚未容他思想,铁窗前的‘穿云剑’猛地一低头,毅然展开轻功,绶续向西驰去。

‘穿云剑’一走,铁窗内立即傅出一阵痛心沥血的悲戚啜泣!

黄剑云无暇多想,飞身扑至铁窗前,定睛向内一看,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惊呆了!

黄剑云确没想到,铁栅窗口内,竟是一个身穿白绫长糯外罩银缕衣,一头乌亮秀发,散

披在肩后的少女,正伏在窗口悲痛的啜泣,在这等初冬的寒夜里,她仍然穿着如此单薄的缕

衣,难怪她冻得有些簌簌微抖。

由于黄剑云的脱口轻啊,立时将伏在窗口啜泣的银缕少女惊得倏然抬起头来。

秀发披散的银缕少女,一见窗外立着一个惊异的英俊少年,吓得娇躯一战,一连退后两

步,同时惊惶万状的颤声问:“你你……你是谁?”

黄剑云就在银缕少女抬头的同时,他的心绪一紧,完全呆了。

只见她带雨梨花般的娇靥上,两道轻颦的娥媚有如远山伏影,一双点漆凤目有若澄澈秋

波,端正而垂直的琼鼻下,有两片红润樱唇,由于惊骇的张开了樱口,露出两排砟王般的洁

白贝齿。

鹅蛋形的面庞,宛如无瑕的温玉,虽然未施脂粉,依然是肤如凝脂,色胜鲜花,美艳绝

伦。

黄剑云知道‘穿云剑’仅有一男一女,这个呼‘穿云剑’爹爹的银缕少女,显然就是他

的未婚妻子任玉蓉。

由于任玉蓉的天生丽质,令他骤然惊喜之下,感到有无比的甜蜜,无限的幸福和未来的

美好远景,因而,令他无法去想任玉蓉为何被禁在此地?方才在‘远瞩阁’见到的胖女又是

谁?以及,‘穿云剑’这样故弄玄虚是何居心?

在他意外惊喜的思维中,只想到‘百步神弹’昨晚对任玉蓉的赞美——娴静,端庄,天

仙般美丽——根本没听到银缕少女的颤声发问,反而,痴呆的望着银缕少女,不自觉的呐呐

自语说:“娴静……端庄……天仙般美丽……”

银缕少女见黄剑云亮如晓星的目光,毫无忌惮的一直盯在她的娇靥上,只吓得芳心狂跳,

两腿乱颤,因为她自有记忆以来尚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死盯着她看。

这时又听了黄剑云的自语,认定黄剑云定是个轻薄少年,也许是个采花贼。

银缕少女一想到采花贼,格外惊骇,不自觉的脱口一声尖叫!

夜静更深,万簌俱寂,这声惊恐尖叫,令人听来,格外惊心。

黄剑云悚然一惊,顿时惊觉把任玉蓉吓坏了,不由慌愧的急声解释说:“小弟是黄剑云,

你可是蓉姊姊?”

屋内的银缕少女一听,虽然心里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由于过度的惊骇,口里已无法发

声,只惶恐的点了点头。

黄剑云一见,不知怎的突然感到悲忿之中,心如刀割。飞身奔至铁门处,这才发现门上

加有一柄大铁锁。

这时的黄剑云,那还有心情找警卫弟兄拿钥匙,右手五指一扭,“铮”然一声脆响,铁

锁应声断裂。

黄剑云再不迟疑,双掌一分,“碰”的一声将门推开了,飞身纵进石室内,迅急解开胁

下长衫扣带,顺手将公子衫脱下,立即披在任玉蓉的身上。

任玉蓉神情戚楚,泪如泉涌,仰面望着黄剑云,颤声呼了声“少爷”,低头缓缓的跪了

下去!

黄剑云立即伸手去扶,同时急声说:“蓉姊姊请起来。”

来字出口,尚未将任玉蓉扶起,门外已响起一声大喝:“好大胆的狗贼——”

大喝声中,一个手举单刀的劲衣大汉,已飞身向黄剑云砍来。

黄剥云知道是闻声赶来的警卫,闪开怕伤了任玉蓉,喝止时间已不容许,只得侧身飞起

一腿,迳向庄汉的右腕踢去。

“蓬”的一声寒光电射,庄汉一声嗥叫,单刀已脱手而飞,当的一声,应声坠在墙角下。

也就在这时,门外数道人影一闪,风声飒然,同时响起一声大喝道:“黄勇快退出来!”

被踢飞单刀的庄漠一听,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外。

随着那声大喝,急步奔进门内的,正是值夜的刘掌院。

刘掌院一见黄剑云,急上两步,拱揖恭声说:“少爷,属下特来听侯指使……”

说话之间,觑目看了一眼秀发遮住娇靥,垂首跪在黄剑云身前的任玉蓉,根据刘掌院的

迷惑神色,显然还不知跪在地上的任玉蓉是谁。

闻声赶来的庄汉,一看室内情形,纷纷离去,各回岗位。

黄剑云俊面铁青,这时他已下定决心要严办‘穿云剑’,是以,忿怒的沉声说:“通知

全庄所有的警卫,一俟总管回来,立郎报我知道!”

刘掌院恭声应是,尚未回答,跪在地上的任玉蓉,已悲痛的哭声哀求说:“不,少爷,

请您饶了我爹吧……”

刘掌院一听,面色立变,这才望着跪在地上任玉蓉,惊得脱口急声问:“啊?你是蓉侄

女……”话一出口,顿时惊觉任玉蓉在黄府的地位,尤其当着黄剑云,再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只得继续问:“你怎会在此地?”

黄剑云的右手仍扶着任玉蓉的玉臂,这时也关切的望着任玉蓉,亲切的说:“蓉姊姊,

你起来,先到床上坐!”

说着,又伸左手,将任玉蓉搀起来,送至一张小床前坐下。

任玉蓉坐在小床前,双手掩面,深垂螓首,乌亮的长发垂在前面,香肩不停的颤动,显

然仍在啜泣。

黄剑云又望着刘掌院,谦和的吩咐说:“刘掌院,请你去找两名侍女来!”

刘掌院躬身应了声是,急步走了出去。

黄剑云一俟刘掌院走后,立即望着任玉蓉,关切的问:“蓉姊姊,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任玉蓉双手掩面,仍不停的啜泣,这时见问,立即抽噎着说:“少爷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我才敢告诉您。”

黄剑云见这位将要舆自己自首偕老,共处一生的未来娇妻,仍一口一个“少爷”,立即

亲切的说:“蓉姊姊,我是你的云弟弟,我希望你不要再呼我少爷,须知我称呼你父亲,也

是呼老伯。”

岂知,任玉蓉却坚定的摇着头说:“不,少爷如不答应我的请求,这一生休想改变称

呼!”

黄剑云听得秀眉一蹙,知道任玉蓉指的是,不答应她的请求,便永远不和他黄剑云结婚,

是以,只得回答说:“请蓉姊姊先把事情说出来,只要小弟能力所及,一定答应你!”

任玉蓉举袖轻拭泪珠,低垂着头,忧郁的说:“请你饶恕我爹年迈,一时糊涂!”

黄剑云一听,俊面上立现怒容,同时,也恍然似有所悟,断定任玉蓉被禁在此地,必是

为了‘小锦囊’的事,是以,沉声说:“只要任老伯将‘小锦囊’交出来……。”

任玉蓉听得芳心一惊,脱口一声轻“啊”,不由倏然抬起头来,惊异的望着黄剑云,急

声问:“你知道?”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点着头,沉声说:“只要将‘小锦囊’交出来,小弟看在姊姊的份上,

不再追究他。”

任玉蓉一听,不由焦急的说:“可是我爹也不知道,又被谁得了渔翁之利了呀!”

黄剑云听得俊面一变,不由惊得急声问:“你是说任老伯已经到了手的‘小锦囊’又丢

了?”

任玉蓉为了代父亲弥过,不敢隐瞒,而且,面前站着的就是自己将来要服侍一生的丈夫,

为了夫妻未来的美满幸福,也不能不实话实说,是以黯然一叹说:“老爷子留下这个小锦囊

的事,我直到前几年才知道,其他的五六位叔叔和我爹为此终日勾心斗角,却希望知道小锦

囊内究竟是什么,当然,他们一致的看法是老爷子手着的‘武功录’……”

黄剑云原对‘百步神弹’谢富安,伪称里面是不相干的东西,但对自己的未婚妻,自然

不能这么说,不过他也不便实话穷说,因而保持缄默。

任玉蓉织指掠了掠秀发,露出一张娇艳美好的娇靥,继续说:“他们虽然渴望知道里面

是什么,但却没有任何一人敢私下解开偷看,因为在小锦囊上有一个鲜红如血的珊瑚扣,上

面的丝鸾带,精巧的穿在扣里面,只要解动丝带后,休想再恢复原状……”

黄剑云一听,立即插言问:“姊姊怎的知道?”

任玉蓉见黄剑云的称呼愈来愈亲蜜,芳心一甜,娇靥顿时绋红,她急忙用纤指掠了掠秀

发来掩饰,同时解释说:“在前四年的一天傍晚,我去爹房里请晚安,发现他正对着小锦囊

发呆,爹见我去了,尚指着小锦囊上的珊瑚扣问我能否解开,所以我知道!”

黄剑云迷惑的问:“姊姊确定那个珊瑚扣无法解开?”

任玉蓉立即正色说:“解是能解开,但是珊瑚扣一定会破裂,那时三十天后,便无法向

下一位叔叔交待,因为在交代的时候,每一位叔叔都十分注意那个珊瑚扣。”

黄剑云关心小锦囊的下落,因而急切的问:“姊姊方才说渔翁得利是怎么回事?”

一谈到这个问题,任玉蓉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她有些惴惴的说:“今年秋分的前一天,

我发现爹的房门整个下午都关着,直到傍晚,才看到西庄后掌院蒋冲能,和沈家哥哥由房内

出来……”

黄剑云一听“沈家哥哥”,知道必是‘穿云剑’的心腹或亲戚,因而关切的问:“沈家

哥哥是谁?”

任玉蓉不知黄剑云问话的目的,特别注意的看了一眼黄剑云,才回答说:“是我爹同门

师兄的徒弟,叫爹师叔!”

黄剑云深怕任玉蓉误会他有妒意,因而继续问:“之后呢?”

任玉蓉说:“当天晚上定更时分,爹便将房中的灯熄掉了,因为爹曾对我谈过,你在秋

分那天会到仙狐谷接收小锦囊,所以我对爹的行动十分注意,我去敲爹的房门,里面没人同

应,我又派丫环和乳娘去暗察蒋冲能和沈佐驷,发现两人同样的不在庄内,当时我断定爹必

是去了仙狐谷……”

黄剑云深怕任玉蓉参与此事,因而关切的问:“姊姊怎知任伯父他们三人去了仙狐谷?”

任玉蓉黯然摇头说:“早在爹问我能否解开小锦囊的珊瑚扣时起,我便看出爹的心意,

我也曾趁机劝爹几句,但是,他已被武林第一高人的美梦迷住了心智!”

黄剑云尔切又焦急的问:“姊姊怎知小锦囊又被别人顺手劫走了?”

任玉蓉忧郁的说:“第二天早晨辰牌时分,爹爹才由庄外回来,神色十分深沉,我又派

乳娘暗察沈蒋两人的形踪,一连几天,都没见沈蒋两人的影子。之后,我才以询问你是否由

衡山回来为借口去问我爹,才知蒋冲能已将‘小锦囊’劫到手,但却被暗起贪心的沈佐驷,

杀死蒋冲能后而将‘小锦囊’劫走了……”

黄剑云一听,不由焦急的问:“这个沈佐驷呢?”

任玉蓉黯然说:“被我爹杀了!”

黄剑云听得一楞,不由沉声说:“这么说小锦囊还是在任老伯手里呀!”

任玉蓉黯然一叹说:“据我爹说,沈佐驷将劫来的小锦囊放在一方岩石下,但等他去拿,

小锦囊已经不在石下了。”

黄剑云惊异的“噢”了一声,正待说什么,门外已傅来一阵匆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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