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美男"也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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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美男"也愁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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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擦,而苏彦幽抓着的可是她的右手啊,奈何她习惯使然松了手去擦汗,一个失策,直直的跌了下去。跌就跌吧,可偏偏身子一倾,撞开了身后微掩的门,一阵浓郁的高香味道瞬间倾入她的鼻息,而苏彦幽慌忙闪身来扶,却正对上一双鹰样的眼眸。

芜宴顺着苏彦幽略微呆滞的目光,便看到那个拥有如苍鹰般辽源的湛蓝色眼眸的暮年男人。那男人双目如炬,但面色显然看起来不是很好,有淡淡的死灰若阴影般笼罩了他的脸,而一身暗紫的云蛟双纹锦袍更无形中增加了一种老态。

“你们是谁!”暮年男人厉声喝问。苏彦幽的目光陡然湛冷,恢复了早前的冰冷直直的于那暮年男人对视。芜宴隐觉这两个男人在玩眼睛杀伤力的游戏,不由的起身慌忙挡在两人中间,言笑晏晏的看着暮年男子。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啊?我们是被内务总管相中的街头艺人,总管说我们的琴瑟弹得好说带我们进宫献艺的。”

“哦?那为何会在这里。”暮年男人收回目光,细细的打量起芜宴,芜宴只觉全身上下仿若被针扎般的不适,但她从小就练就了口不对心的毛病,马上赔上笑脸。

“我们迷路了,恩,迷路了。刚刚有个小公公说让我们前面候着,可我们初进皇宫,一个不小心就走的这里了。”就在芜宴即兴发挥,花言巧语大玩哄骗的时候,苏彦幽已经迅速的打量了整个房间。

缭绕的青烟和蒲团,幕帘后只见半角的供桌和木鱼,若他猜测不错,这该是个佛堂,皇宫内有佛堂,想来是某个人在这里吃斋念佛的吧。不过他可以断定绝非眼前这个男子,只这样霸气的目光便注定他与这安逸的佛堂无关,只是就在刚才短暂的对视间,他为何却觉得悲伤,这个男人的眼中有细微的沉痛沉淀在底层,而且这张脸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面熟?若这眼眸在安逸淡然一点,会像谁呢?就在他沉思间,却被芜宴撞了撞,猝然抬头,就见芜宴皮笑肉不笑的声音。

第60节:“美男”也愁嫁(60)

“既然这位大人,要听我们夫妻也不好推辞,只是这佛堂之内,我们弹奏,怕不太好吧。”

“佛堂?呵,现在该叫灵堂了吧。”暮年男人缓缓转了眉眼看向帘帐后面,辽源的目光仿佛透过帘帐,看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无言的沉痛陡然漫过了苏彦幽和芜宴的心,这个人是个伤心之人吧。

“弹个缅怀的曲子吧,这里的人生前于我很是珍贵。”暮年男人收回目光,本精锐的眼眸,陡然已陇上了一层暮气。苏彦幽心间一颤,豁然席地而坐,横瑟而起。

“这一曲只给有情人。”他说的冰冷,但每个字眼落在芜宴和那男人心间却俱是无言的哀恸。

瑟音低沉,兜兜转转,仿若南去的孤雁,携带着沉重的哀痛,悲哀的连展翅都觉得耗尽了全身气力,天空虽然自由辽阔,可失了亲人的痛楚将这辽阔衍生成了无边的孤寂,使人明亮的心扉陡然碎裂无数。就在这悲极了的乐曲中,那暮年男人的脸微微变了色,而陡然响起的琴音,婉婉转转附上了那孤单的音色,琴瑟相和仿若带离了那飞鸟的孤独,重新赐予了它新的天地,阴霾陡然变得明亮起来。苏彦幽缓缓抬头望向芜宴,但见那含了泪花的眼眸中,尽是不可言喻的爱。冰冷的唇角,终于微微牵动,这样就很温暖了吧。

暮年男人望着面前一双琴瑟相和的爱人,时光的记忆陡然拉开,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般深情的看着那人弄瑟吧,清浅的眉眼仿若九天之上的云朵,清幽却又带了那么撩人的情意。而这曲子……

“这曲子你自何处而学?”下意识的问出疑惑,苏彦幽望着暮年男人微动的眼眸。

“我外公教的,他说这是我娘做的曲子。”暮年男子身子骤然僵硬,眼眸终于从苏彦幽弄瑟的手上移开。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响亮的称呼惊碎了这别扭的沉默。

“陛下,大皇子有要事找您,就先进来了。”

芜宴一惊,下意识的看向苏彦幽。苏彦幽面色沉的更深,果然,果然是他。是了,这皇宫内院除了他,谁能有如此霸道的眼神,谁赶有这天地都不愿屈服的桀骜。可是他想破了头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相遇。暮年男人也便是奕格王一挥手指着灵堂内部让他们躲避。芜宴情急之下只得将他拖入灵堂,可是一进灵堂那混沌的目光陡然张开。苍白的灵位前,那泣血的嫣红写成的是六个大字,爱妃素琴之位。

第61节:“美男”也愁嫁(61)

第十章 浮沉旧事揭心寒

长风从微启的窗缝漾过,冰凉的钻进了芜宴的脖颈,她深刻的感受到苏彦幽的身体微微颤栗。

“你恨他吗?”芜宴扶着身子微软的苏彦幽斜倚在苍白的墙上。苏彦幽呆呆回头,恨吗?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却也是从未谋过面的父亲啊。他恨过他,恨他为什么不早回宫,为什么不带娘一起出去,为什么就那么看着娘惨死,无动于衷的看着自己消失而从来不寻找自己,是的,他怨恨着。可是外公却抚平幼年的他的眉角。

“王者的帝君之路,必然荆棘丛生。我肯将你娘嫁给他,便是认定了他对你娘的爱。你娘遭此横祸,那便是命。彦幽,死者已死,生者却还将继续,你知道吗?”温暖的手掌带着干燥的温度,那般随和的化解了他心中的痛苦,可是当那温暖无情离去,他一无所有,他一无所有,只得独自面对世人误解冷酷的嘴脸,那种撕裂了身心的痛苦,谁能理解!

芜宴心痛的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瑟瑟发抖的苏彦幽,忽然紧紧的拥住了他,冰凉的身体接触到芜宴的身体,终于缓缓的有了温度。而就在此时,火丹历的声音就那么清晰的传进了灵堂。

“父皇,素琴之死和皇弟的流落在外,都是母后和舅舅所为,儿臣请父皇速速找回皇弟,儿臣愿自贬庶民,已偿母后和舅舅的罪孽。”芜宴和苏彦幽双双对视,不由的忆起从前的种种,是了,火丹历便是这样光明磊落的男儿。苏彦幽恍觉自己当初那愚昧的憎恨心中不由一阵愧疚。

“当年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素琴的死早有预谋我都是知道的。”奕格王沉声,火丹历愕然抬头,同样吃惊的还有刚刚还陷入自责漩涡的苏彦幽。

“父皇!”

“当年我的地位并不巩固,而你母后和舅舅的力量是支撑我的主要根源,我若因素琴之事而生了是非,那么我非但地位不保,还会同时引起奕格内部皇位之争,到时定然是兄弟相残,朝纲混乱。所以,在顾全大局的情况下,我不得不选择牺牲素……”沉重的饿口气带着沉淀了沧桑的悲凉,只是这话语还未说完,冰凉的乌丝已搭上了他的脖子。

第62节:“美男”也愁嫁(62)

“彦幽!”

“苏公子!”芜宴尖叫而起。而火丹历则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突发事件,但看两人在一起,电光火石便明白了一切,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苏彦幽要胁迫父皇,难道是为了两国之争?

“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敛了身心,火丹历沉步上前,却见苏彦幽满目怒火,根本没有心情看他,只是发凉的乌丝已从奕格王的脖颈上摩擦出了血。火丹历想要大叫侍卫,可想到此事于苏彦幽和芜宴的后果心间不由一阵犹豫,就在此时,芜宴突然扑上去一把打开苏彦幽横瑟的手。

“彦幽,你疯了,他是你亲爹啊!”

沉重的古瑟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嗡嗡的惊破了面面相觑的四人的耳膜。火丹历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失魂落魄的苏彦幽,惶惶的上前,轻轻的唤。

“皇弟?”

就在此时,一队巡逻侍卫却陡然冲了进来。原来苏彦幽的古瑟太重,发出的声响惊了正好来巡逻的侍卫。侍卫们蜂拥而上,却被奕格王厉声喝退。刚刚还喧闹的灵堂陡然又陷入了难捱的寂静。沉默中火丹历惶惶的伸出手要去扶苏彦幽,却被苏彦幽反手打开,愤怒的火焰直冲阴影中的奕格王。

“就为了你所为的江山,王位,你就可以将她的生死置之不顾,就可以不管我的死活!既是如此,你何必建这灵堂,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飘渺的烟雾随了浓烈的高香,熏染出一副宁心的氛围,可这怒目的人啊,生生吼碎了那暗藏了岁月的故作宁静。

面对着苏彦幽的愤怒,奕格王缓缓俯身,望着苏彦幽,忽然笑的苍茫。

“你不是他。”

“你说什么?他是你亲生儿子啊,你知道他为背负这仇恨耗尽了所有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芜宴忍不住一把推开奕格王,这样冷酷的父亲啊,不认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刺伤彦幽,难道他看不出彦幽已经接近崩溃了吗?火丹历眼见芜宴动怒,慌忙去扶奕格王。

奕格王稳住身形,若鹰的眼眸闪现哀伤,但还是有冷冽的光芒反射。

第63节:“美男”也愁嫁(63)

“当年我问过接生的嬷嬷,她说素琴的孩子右腕间有颗朱砂痣。而你弄瑟的时候,我一直看着你的右腕,你身上并无那胎记。”此话一出,举座皆惊,但最愕然的还是苏彦幽吧。芜宴担忧的看向苏彦幽,而苏彦幽涣散的神经陡然惊醒,呆滞的起身茫然的看着奕格王。

“你说什么?”

“我说你并非我儿,我儿右腕间有一粒朱砂痣。当年我随无力保护素琴,但素琴也早知自己生产定然会被谋害,扣上死于难产的借口,便暗中叫了她的师兄连夜带走孩子。而我面上不说,但是也派人暗中护送,负责已皇后当时的权势,纵是十个江湖高手也绝出不得我一个皇城。”

苏彦幽缓缓后退,世间的一切陡然陷入一团乱麻,而奕格王却不愿他再沉入事不关己的仇恨,冷了心说的决绝。

“而且,那孩子虽说我并未亲眼所见,但两三年前我已拍人暗中命人寻到他的下落,他叫做尘盍。”

时光是否在这一刻静止,所有的人对望着却再说不出言语,苏彦幽终于忆起为何见到奕格王会如此面熟,原来是像极了尘盍啊。右腕上的朱砂,似极了狡黠的眼,那是尘盍与生俱来的胎记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呢?外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亲外孙啊,素琴,他叫了多年的母亲却不是他的母亲,他背负了多年的仇恨却不过是事不关己的误会,那他的母亲是谁,他又是谁?他要如何,如何接受?

芜宴抱紧混沌的苏彦幽一遍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可那沉迷在混乱的人啊,空白的意识没有丝毫相应,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尘盍人畜无害的笑。忽然他猛然起身,拉过火丹历,皇宫出口在哪里!



冬日的阳光失却了应有的温度,懒懒的挂在空中氤氲下冰冷的日光。尘盍眯着眼坐在太阳底下,手中的扇子却依旧晃的悠闲。

“苏公子去了三天了,怎么还没回来啊?”五味不同于尘盍的悠哉,焦急的在奕格城的、租住的院落中走来走去,终于他忍不住要去街上打探消息。

第64节:“美男”也愁嫁(64)

“你再等等啦,现在两国交战,我们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你再这么堂而皇之的去街上,肯定会被当奸细抓起来的!”未稚心虚的编排着五味。

“是啊,看来我是急糊涂了。可是未稚,我不能出去,为什么你也不能出去,你也是这奕格的人啊,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很怕出去。”五味心下疑惑。

“额,那个,那个,那是人家想和你在一起嘛!”撒娇的揽过五味的手腕,五味呆傻的信以为真,露出幸福表情,引得一旁的尘盍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音。

“果然啊,果然啊。”

“果然什么?”亲亲我我的两人,怒目相视。

“爱情中的人,都是傻瓜。你们好歹一个是大内侍卫长,一个是公主,为什么说话,撒谎和认知都单纯的和白痴没有区别。这不是很可笑吗?”尘盍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只是这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引得对面的两人惊叫着跳了开来。

“你,你你是侍卫长!”

“你,你你是公主!”

这,这谁能告诉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啊?若非尘盍是贩卖消息为生,两人真真是不相信彼此的身份,就在他们茫然的惊疑着彼此的身份时,一抹清亮却闪过他们的眼,待到他们回神锋利的乌丝近在咫尺。尘盍微动,一柄剑却在他出手的同时亦阁上了他的脖颈。苏彦幽缓缓回头,但见一个男子眉宇阴历,正戒备的盯着自己,这张脸自己是见过的。

“你是那日在茅屋外故意告诉我火丹历行踪的那人。”那男子也不狡辩,冷冷一笑。苏彦幽几许悲凉的看着尘盍。

“你就是他的宫主!”

“不错。”

“为什么,枉我将你当做知己,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以你的能力,你早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还要将我推进这火坑!”苏彦幽的语调异样的平静。

“不错,从你在琼花院的时候我已经命人动手了,那故意生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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