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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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密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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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杆子)直竖于天地,乃是‘勾’也;日光通过羊角图腾柱(杆子),投影于地,乃是‘股’也,并且与地面形成直角;图腾柱顶端的公羊的角(或母羊的头),与地面投影的羊角(或羊头)相连的斜边,乃是‘弦’也,这不正是勾股定理么?”

  “那么,又如何理解‘鼠’呢?”四王子问道。

  “这个…”苟丫回道:“通过羊角图腾柱测量日影,古人创立了日晷计时法,早期的日晷计时,是在柱(杆)周围画一些线条用来表示时间,根据柱(杆)影在线条之间的位置,来读取时间。所以,我们以日为单元,把一个昼夜均分为十二个时段,将它们分别用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等名称来称呼,‘子’开了头,当然就与‘鼠’联系上了。”

  “啊,你的论调怎么与我与国公开玩笑的说法相同!”四王子笑道。

  苟丫问清楚了情况,又道:“风子的玩笑说法其实并没有错,天下的时间本来就是老鼠打头,或者说老鼠才是天下真正的元首,换句话说天下的元首就是老鼠,鼠头鼠脑是铸就的事实;就是国舅,说尧舜是老鼠,他也是歪打正着呢,《山海经&;#8226;大荒南经》中所说的‘帝俊’,其实就是帝舜,他在‘姚’(地点)即所谓的瑶台上,学着先辈伏羲,立了羊角图腾柱(杆子),测试日影;所以后世将‘舜’理解为测影用的图腾柱,也是图腾的神名;而‘姚’还是舜的姓呢!不但如此,十二时辰与十二律相对应,比如子时与黄钟相对应。黄钟的音阶乃是‘宫’,长度为九寸(注:比拟音名C),是最长的音律,乐书云:居中总四方宫弦最大,用八十一丝,声重而尊。宫属土……”

  四王子耳听苟丫介绍,眼睛紧紧的盯住羊角图腾柱,从下往上看了好一阵,但见两根柱子通身刻有许多图案,其中最显眼的都是一朵朵花儿,道:“哦,这就是所谓的花柱吧?”

  三王子凑上前看了看,道:“像是玫瑰!”

  苟丫道:“是的,华山玫瑰!”

  四王子笑道:“我明白了,我族称为华族,来源于我族祖上爱花,花与华通用,所以也可称花族;以此而论,华山乃花山也!”

  苟丫和三王子都觉得有理。

  四王子抬头看见柱顶的两只羊,平时在别的地方,他们见到的图腾柱,顶端坐的都是龙、凤,或者别的什么通天神兽,大都是猛烈威严、凶煞恶煞的模样。四王子并不喜欢它们。他现在感到自己更喜欢这里的一公一母两头温顺的羊,于是笑道:“此二柱原来还是一阴一阳。”

  “对呀,阴阳柱!”接着,三人又议论起老子的阴阳学说来,从八卦一直侃到夜晚的月亮,还从月亮谈论到了三王子先前提出的二十八宿。

  对此,苟丫最有见解,她的声音在夜空中连续响起:“二十八宿,它源于月亮运行——月亮在恒星月间回到同一位置,是为一个周期,其长度为二十七天多一点,所以在夏、商时,又称为二十七宿。宿者,含有留宿和旅居之意,也可视为驿站,是说月亮每晚的休息之所。不但月亮,太阳,以及金、木、水、火、土五大行星,它们在天空中的休息之所,其实都在二十八宿之处。当然,二十八宿又构成苍龙、*、朱雀、玄龟四大星象……”

  三人一边谈论,一边迈步向前,从四方平台登上九级石阶,踏上圆型星台。台阶上下,寓意天地,乃是天圆地方之含意。他们看见圆型高台上的二十八宿星座,还有中间布置的北斗七星,原来都是用大大小小的奇异石头和石条所嵌,所以才能够在星光下反射出诱人的光亮来。苟扬找到朱雀身上的柳、张、星,道:“这三星,它的分野对应天下,与十二次的鹑火对应,正是与大周相应的星宿也!”

  四王子心有所动,道:“社诗《小星》的内容,正是心宿和柳宿的写照啊。心宿三星,又称‘三心’;柳宿五星,亦称‘五噣’,所以才有‘小小星星闪微光,三三五五在东方’呀,大王大哥会不会是说的心宿与柳宿?因为,三月黄昏,心宿三星见于东南方,柳宿五星于正月初黄昏见于东方,三星五噣,四时更见。三、四、五不是全齐了么?”

  “果然是天文呢!”三王子道。

  “我们看看这里的星座是如何标识的?”苟丫引导的道。

  三人寻至东方苍龙处,蹲下去看了看,但见一条巨龙在地面闪闪发光。

  上面还标有七组星星的名称和具体位置。

  ……

  果然,箕星出现在东方苍龙的龙尾巴处。

  “我没错吧!”苟丫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舒了口气道。

  “这是怎么会事呢?”四王子又背读了一遍社诗《大东》中的“维南有箕”,不明白里面的“南”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来应该是“东”呀,箕星在东方,在东方苍龙的尾巴上,由三颗星组成。而天象中的南方不是龙,应该是“朱雀”!

  他们来到南方的雀儿图前,看见一只闪闪发光的朱雀。

  ……

  在雀儿的身上,能够找到的是:井、鬼、柳、星、张、翼、轸七组星,却找不到“箕星”的影子。

  “我敢保证,玄龟和*身上也没有箕星!”苟丫道。

  “难道是孔老先生编辑《诗》的时候,没有严格把好《大东》的关,让错误混进来了!”

  “不可能,孔夫子知识渊博,才高八斗,怎么可能会出错呢?”

  “是呀,三百零五首诗,他都和弦唱过,这么大的错误还不早发现了?”

  “怪不得别叔对孔夫子不满意,口口声声说《诗》被编辑坏了,还有什么三大罪状,恐怕是他读诗时也遇到同样的这个困惑吧?”

  “哼,我说《大东》不好嘛,本不喜欢,可你偏要捣鼓大哥,支持它选作社诗!”

  “父王也曾经说《大东》好的呀!”

  “好?将‘东’写成了‘南’,错误大了,好什么好!”

  “不,我还要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王子重新蹲了下去,在苍龙处看了又看。

  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听得守藏室北边的大门,叽叽嘎嘎的传来声响!

  “啊,是谁在开门?”

  静夜中,三道门都被人打开。

  已经有人冲了进来!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龙雀虎龟四象星
冲进辟雍之星的人,一进门就吆喝道:“快,各处搜查!”

  守藏室静静的后院,立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三人一听,已经明白是王师的甲士。

  “哇,我们被发现了!”三人大惊,从东方苍龙前站立起来。

  高台上一览无余,躲一只麻雀怕是都躲不了的。

  四王子早慌了手脚。

  三王子不愧是在军队中锻炼过,并不说话,迅速用手势指挥。

  苟丫向西,三王子朝东,四王子径直望北,三人迅速散开。

  四王子跑到高台的边上,眼见高台的北边并无梯子可下。他回望三哥和苟丫,但见二人已分别跳下高台。他借着天空朦胧的星光,看见自己的脚尖离下面约有二丈来高,不及细想,瞅准一处草深处,一咬牙,往下就跳。只听到耳边“呼”的一声,脚已触地,感觉刺麻,站立不稳,栽倒在花草丛中。

  他跌了个嘴啃泥,草叶钻进嘴里,青涩味儿透进鼻孔。四王子趴在地上,昂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发现花草很多,抬头再看天,却见头顶树杈横行,没整块的天,只有天的碎片。不过,他发现自己跳下来的地方倒挺隐蔽,贴着肚皮的草也还柔软——像是卧在自家花园的草坪上。他估计不会被发现,心想倒不如卧底在这里,等过了这阵的危险,再爬出去也不迟。

  不大一会儿,听得噔噔噔脚步声,有人登上高台。但听一个粗哑的嗓音道:“这里的石头要发光,老夫一直没机会亲自前来观看,今天总算有了一个正当理由来了。哟,这里是苍龙,快,看看*……开了眼界!不错,不错,他娘的,贼亮!观象司的夫子们,倒是挺能折腾,大王的事他们从来观不到,弄这些个稀奇倒是挺在行,也算没有白吃他娘的粮食了!”

  但听另一个声音接道:“元帅可不要把功劳记在他几爷子头上,他等懂个鸟,这些个东东,据说是鲁国的高人孔丘夫子设计的图案呢!”

  粗哑声音的元帅道:“他娘的,真不愧是圣人,弄个嘛像个嘛,看一眼就把老子爽歪了!”

  另一个声音接道:“元帅,您看要不要弄点酒肉到在这里来?”

  粗哑声音就是刁覆(后世人管他叫刁穆公),也正是未来的国公。

  刁覆笑道:“高宰,你他娘的说得好,刁某戎马半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酒赏星,倒也巴不得在这里摆上酒席,对酒赏星,对月吃肉,那才真叫爽呢!不过,就怕咱女婿知道了不爽!”

  另一个声音是他心腹手下,姓高名弥,任职“家宰”。高弥道:“怕什么,您早晚就是国公了!”

  刁覆道:“还有宗伯呢,他正经得很,别说在这祭台上摆酒宴,就是在这高雅辟雍的任何去处吃酒,怕也是要给咱女婿找麻烦的!”

  高弥道:“他老不是还没有来吗,他能够知道个球?”

  四王子这才知道姓刁的私下如此说话,平时的高雅都是装出来的。不过,他从中也知道宗伯并没有到洛邑城中。这是怎么回事呢?四王子感到不可思议——不是说来了吗?

  但听刁覆道:“他虽没来,却请蒯邑的蒯大头打他的名头来了!”

  “啊,”四王子心中一喜:“姑父来了!”原来,蒯大头名叫蒯东山,是贞定王的妹夫,也就是几位王子的姑父。他个头高大,为人正直,跟别叔的关系也还不错。

  但听刁覆接着道:“这个蒯大头,他是前朝的高人,当今的名士,虽然隐居封地之中,他什么消息会不知道?你可知道,宗伯派蒯东山跟着进城是什么意思吗?”

  高弥愣了愣,悟道:“哦,小人明白了,他是要老大王的妹夫跟着来随时给通报情况!”

  刁覆骂道:“傻儿,老大王的妹夫不就是他宗伯的妹夫,也就是别叔的妹夫!”

  高弥又悟道:“啊,对了!除了通风报信,难道还有保护的意思不成?”

  刁覆没有回答。过一会儿,又道:“况且,你道宗伯真的身体不适么?老夫我倒不这样认为。他娘的,这年头全是来阴的。他肯定不在蒯庄,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倔公的帅帐了呢!嘿嘿,恐怕只有咱的二小子才配与他宗伯的鬼阴沉比肩呢!”

  高弥非常的紧张,问道:“元帅,宗伯去东北大营主力王师的帐前找倔公,对咱们有什么不利吗?”

  刁覆道:“现在还谈不上他娘的有利无利,只是我们还不能够随心所欲。老夫的目的是要保姬袭小子坐上王位,其他都是次要的!本来,大王驾崩,二小子坐王位是正该坐,没理由不让他坐呀,都是姬正那家伙给闹的!”

  高弥道:“就是,别叔混球,居然怀疑二殿下刺杀了大王!”

  刁覆道:“放他娘的屁!姬正那个家伙,从年轻时起就没个正经的!”

  高弥道:“怎么不将他杀了?”

  刁覆“哼”了一声,道:“杀他?谁敢杀他!你怕不知道,他有贞定王的免死牌!”

  高弥道:“那他打胡乱说,就没办法治了?”

  刁覆道:“娘的,只有宗伯怕是才治得住他,所以我们不能够丢下宗伯不理!”

  高弥道:“宗伯刚才派人送信,说是明天就会到的!”

  四王子听到这里,明白别叔为何敢叫他和三哥寻找证据,只要有证据,别叔就能够板倒老二,何况有姑父到了,虽然也是二哥的姑父,但是,谁都知道,蒯姑父做事论理都是认真得很,从没有半点马虎,宗伯让他来,怕真的是有保护的意思吧?

  但听刁覆又道:“老儿鬼得很,他说明天,也许是今天,也许是后天。我们要赶快抓住两个逃跑的小子!”

  高弥道:“抓住后,是不是当场干掉?”

  刁覆态度暧昧,大笑起来,道:“哈,哈…,杀?不!”

  高弥道:“不杀?”

  刁覆阴冷的道:“就是我们不杀,他们怕也活不长了!”

  这时,听到有人来报告说:“四周都搜过了,没发现三殿下他们几个人!”

  高弥道:“可是,明明有人看见他们翻高房进来的呀!” 

  刁覆道:“哦,对了,你们到圆台下面去搜搜!四周都没梯子,从台阶两边转过去看看”

  说着,有人下了九级台阶,从辟池的内岸搜了过来。

  四王子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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