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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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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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难得释夫人还搁在心上。”凌水月见认对了人心头一喜说道:“拙夫心智失常性情乖戾还望大师广施功德出手相助。”九如瞧着斗场白眉微蹙。忽见释天风急兜了几个圈子声长啸斜刺里蹿起这一下势子又快又巧。梁萧一个遮挡不住被他凭空跳了出去。释天风双足尚未点地忽听一声洪钟也似的长笑乌木棒横空扫至。九如这一棒来如惊鸿照影无法可当。以释天风之能也只得缩身闪避只此停顿梁萧旋风般抢至又将释天风困于“十方步”中。第十四章东西之盟释天风脱身不得哇哇怪叫出手越迅疾。二人以快打快顷刻间斗到五十招上下。凌水月母子不知梁萧如何强到此等地步只瞧得惊心动魄不住称奇。再斗数招释天风迭使“仙猬功”梁萧不胜防范手忙脚乱。九如见状乌木棒一抖喝道:“老乌龟看招。”忽地点向释夭风数处大穴。凌水月听得这声顿时老脸羞红暗恼道:“这老和尚怎么口无遮拦你叫他乌龟岂作骂我不守妇道?”但情势急迫也顾不得许多。释天风被两大高手夹攻.反是精神一振出手越见神妙以一敌二之下竟然不落下风。九如、梁萧越斗越惊:“合我两人之力若还制他不住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么?”各自起了好胜之念梁萧足下越转越快出掌快如闪电九如手中木棒更似一条乌龙只在释天风身周缠绕但他自顾身份每每出招必先招呼只不过一口一个老乌龟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凌水月面红耳赤大觉气恼。三人旋风般拆了十余招释天风忽地一招逼开九如双目陡增挥指刺向梁萧眉心九如见梁萧吃紧木棒斜飞喝道:“老乌龟瞧后面!”棒势如风点向释天风“鸠尾穴”。释天风怒道:“那又如何?”并不回头反手抓出这一抓穷极天下之变化九如一时不防竟被他将拿住棒头。刹那间二人一起用劲只听喀然脆响乌木棒居中折断。九如赞道:“好个老乌龟。”白须飘飘左拳携劲送出。释天风一晃身半截木棒刺向梁萧刷刷刷一连三击将梁萧前身诸穴一并罩住。梁萧无奈躲闪“十方步”露出破绽。释天风将木棒一丢纵声长笑掠空而出。众人同时变色情知任他使出“乘风蹈海”纵有天下之兵也休想追得上他。凌水月与释海雨左右抢出释天风身化流光如白驹过隙自二人之间一闪而过。便在此时忽见前方影动花生一个箭步拦在前方。释天风适才几般变化看来简单实则用尽浑身本事当此之时诸般招式皆已用老避让不及怒喝道:“小贼秃滚蛋。”双掌齐出奋力拍出花生举臂一挡顿时声惨哼跌出两丈开外爬不起来。释天风被这一阻也身不由己倒退两步。九如、梁萧早已抢到九如点他背心梁萧则按他腰胁释天风虽有“仙猬功”傍身也抵不住二大高手合力一击晃了一晃咬牙瞪目委顿在地。梁萧纵身抢出叫道:“花生你可好么?”花生狠吸一口气撑地跃起拍手笑道:“俺不碍事就是胸闷些。”九如沉声道:“不要乱动一长三短吐纳九次。”花生不敢违拗.依言调息。凌水月低头查看见释天风并未受伤方才当真松了口气。释天风怒道:“老太婆我要跟老秃驴打架不要回去……”九如、梁萧见他还能言语俱是一凛九如为防万一再点他六处穴道。释天风额上青筋暴出怒视九如道:“老贼秃你做得好事。”凌水月眼圈一红.道:“也好你既然嚷着要走不若写纸休书先休了我最好。”释天风一怔低头咕哝。凌水月叹了口气柔声道:“我想通啦你定要四处走走我也不拦你啦!只要你带我同去不论你赢了也好输了也好一路之上终归有个照应。”释天风听到前面两句神色大转柔和但听到“输了也好”四字勃然怒道:“老子怎么会输?老太婆说话不吉利。”说到此处眼神忽转浑浊生出狂乱之色。凌水月见他心病又束手无策忽听九如笑道:“释兄神功盖世老和尚自认不如这场架么也不必打了。”释天风两眼亮叫道:“此话当真?”“那还有假?”九如一晃手中半截乌木棒道:“这降龙杖乃是和尚的招牌招牌都被释兄拆了和尚想不服输也不成了。”释天风眉飞色舞呵呵笑道:“不算什么和尚你武功也很好与我相比.也不过差上一分半分而已。”其实论及武功二人难分高下若有输赢也多是运气。但老和尚胸中长空瀚海胜负不萦于怀见凌水月神色凄凉索性屈己从人出口认输解去释天风的心病。释天风心结一解神智顿然清朗。凌水月对九如感激不尽当即放下心事与梁萧、晓霜畅叙别情听说吴常青去世不觉愣住半晌道:“真是天妒英才吴先生医道绝世怎地就这般去了!我还拟送老头子去崂山求他医治断根呢。”长声哨叹愁眉不展。花晓霜道:“师父说过心病本要心药医。释岛主他心结一解只须静养两三月.当能康复了。”她声音甚小但字字清晰语调柔和令人不由自主便会信服。凌水月笑道:“我却忘了霜儿是昊先生的高足呢。”花晓霜红着脸道:“姑婆婆哪里话?我连师父一成本事也及不上的。嗯我献丑开个方子释岛主照着服了或许好得快些。”凌水月执住她手欢喜不尽。花晓霜取出纸笔写了药方.说道:“三月之内不可妄动肝火更不可四处奔波劳苦与人争强斗狠”凌水月闻言忖道:“以老头子的武功倘使撒起疯来凭我和海雨决然困他不住”略一斟酌笑道:“敝岛在五台山下有所别庄老身欲携老头子前往休养。众位若是不弃不妨也去盘桓几日。”梁萧摆手道:“我要护送家母南归难以从命。”凌水月问明缘由大失所望。忽听九如笑道:“和尚也想去五台山瞧瞧便陪贤伉俪走一遭吧。”凌水月转忧为喜称谢道:“有大师相陪万事无忧了。”九如只怕孤掌难鸣让花生同行。花生听说要与梁萧、晓霜分别心中不舍跟九如拗起气来。花晓霜道:“花生待安置好梁伯母我们再来寻你。”小和尚知她不打诳语方才收泪点头。众人依依相别释海雨将梁萧拉到一旁低声道:“梁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大恩不言谢来日但有所遣灵鳌岛上下慨然赴命绝无二言。”梁萧允诺。释天风叫唤众人解穴.众人装作不闻气得疯老头哇哇怒叫偏又无如之何。梁萧辞过众人与晓霜、赵呙启程向南风尘仆仆行了十余日抵达襄、樊附近的乱葬岗上。梁萧置备棺椁将父母合葬入土之时不免大放悲声花晓霜费尽言语好歹将他劝慰下来。二人在坟前结了两座茅庐守冢尽孝。如此闲暇无事梁萧、晓霜各自教导赵呙修文习武。赵呙天性不爱习武进境缓慢学文倒是一点便透十分颖悟。梁萧心道:“大宋崇文黜武亡失天下这孩子却是全不明白。”但他母亲惨死父仇难报心灰之余对武功一道也已再无兴致。赵呙不肯用心他也不予勉强。三月功夫转瞬即过。这日早饭过后梁萧对晓霜道:“三月孝期将满我想到天机宫走一趟。”花晓霜脸色顿时苍白颤声道:“你……你又要送我回去吗?”梁萧失笑道:“别要误会我去天机宫是为了我们的婚事。”花晓霜面色顿转绯红一颗心突突乱跳垂头道:“你……你又拿我寻开心!”梁萧拉住她手叹道:“我虽然不是什么乘龙快婿也总要见见泰山岳母吧。要么你我私定终身花大叔脸上须不好看。”花晓霜看他一眼暗想:“私定终身有什么不好。”想罢又觉自己过于大胆面颊烫点了点头。梁萧抚着她满头青丝叹道:“萧哥哥虽然没本事但也不能苟且从事让你委屈。”花晓霜心头堵急道:“我才不受屈你也不是没本事。”梁萧苦笑道:“我上不能匡济天下下不能孝敬父母除了打架杀人……打架杀人又算什么本事。”意态萧索转人屋内。花晓霜望着他的背影不觉忖道:“如何想个法子教他忘掉以往不快振作起来。”当下三人收拾东行。走出不远便见大道上烟尘弥漫队队人马驰往西南。骑者俱都携刀挎剑赳赳昂昂。梁萧冷眼瞧着不觉暗自留心。走了约莫二十里路赵呙见道旁有座茶社连叫口渴。梁萧只得歇下脚摸出一枚铜钱讨了三碗茶水。正喝着忽见道上又来两骑在茶社外停住两名骑者一边谈笑跨了进来。一照面双方各露惊容。那为的黄衫男子还过神来笑道:“是梁兄弟么?一别数载叫明三秋好生挂念!”梁萧长身站起淡然道:“得蒙明主事挂念幸与不幸倒是难说得很。”来者正是明三秋、明三叠兄弟。当年为争天机宫主明三秋曾与梁萧在灵台大战此时相逢梁萧不免大生警惕。明三秋却意态从容望晓霜笑道:“霜小姐也在真是巧得很。”花晓霜乍见故人喜胜于惊问道:“明主事家父母可还好么?”明三秋笑道:“令尊好又不好令慈可是大大的不好几乎连命都丢了呢?”这几句话一出口花晓霜直吓得脸色惨白。梁萧见明三秋说这话时面带笑意不由付道:“这厮当年被我制住如何得了自由?难道说天机宫又出乱子。若论使奸弄诡十个花大叔可也不是他的敌手。”当下淡淡地道:“明主事得意得紧啊。”明三秋笑道:“明某数十年心结一朝得解自然得意。”梁萧忖道:“你数十年苦心孤诣便是要夺宫主之位一朝得解那就是宫主之位到手了……”忽地手臂一长拿向明三秋心口。明三秋瞧得梁萧眼神飘忽早有防范梁萧爪势未到他已纵身跃出梁萧指尖擦衣而过不由心头一凛。明三秋更是骇然本以为这一退足可避过天下任何擒拿手法谁知几乎儿便吃梁萧拿住。一招之间二人都生戒心。梁萧一挥手“滔天劲”涌出。明三秋挥袖一挡便觉一股巨力冲上来胸口乍热暗惊道:“好霸道的掌力。”身形一转斜扣梁萧手腕。梁萧见他招式之中几乎再无数术痕迹不觉赞了声:“好”翻掌横撩明三秋爪势回缩笑道:“足下也不坏!”说话间两人拆了七八招。明三秋越斗越惊数年来他将“东鳞西爪功”练得出神如化脱出数术约束趋于圆熟谁料这生平夙敌竟也精进之更令人惊畏。拆到二十招上梁萧见明三叠负手旁观忖道:“这厮也不是好人如此隔岸观火必有诡计。”刷刷三掌向明三秋劈到。明三秋见来势猛恶正要抵挡忽觉梁萧劲力陡消未及转念只见他倒掠而出欺至明三叠身前明三叠未及抬手已被扣住胸口。明三秋知他心意垂手笑道:“避强凌弱算什么好汉?”梁萧听得一怔点头道:“好我不伤他。”随手拍了明三叠穴道丢在一旁继而挥掌拍出掌未到风先至笼罩丈余激得砾石飞射声威摄人。明三秋长吸一口气方要挥拳相迎忽听有人叫道:“梁萧且慢动手。”梁萧心神一震应声收了掌力掉头望去只见十余骑泼喇喇一飞驰而来遥遥还有马车相随。梁萧认出为一人正是花清渊。数年未见他唇上髭须已浓面容却似苍老了许多。梁萧见他无恙心中惊喜回顾明三秋却见后者嘴角含笑。正疑惑间花晓霜已按捺不住颤声叫道:“爹爹。”花清渊听得叫声顾不得骏马奔驰正急翻身跳落急奔而来将女儿一把搂人怀里泪如泉涌口中叫道:“好孩子好孩子。”花晓霜百感交集口不能言伏在父亲怀里放声痛哭。梁萧见他父女久别重逢眼角也是一热。这时其他人马也陆续赶到除了“病天王”秦伯符童铸、修谷、左元杨路俱都在列天机八鹤倒来了五人。众人见得梁萧神色古怪既似惊讶又似愤怒一时各自下马站在旁边瞧着远处两乘马车缓缓驶近。当先马车近前停妥车帷掀开花无媸举步踱出花慕容则随在身后。梁萧心中暗凛:“连花无媸都出宫来了天机宫算是精英尽出了。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当下拱手道:“花前辈别来无恙。”花无媸淡淡笑道:“托福还过得去。”梁萧不愿与她多言正欲向花慕容问候哪知花慕容神色冷淡偏过头去。他心中奇怪捉摸未定却听秦伯符叹道:“梁萧你倒长大啦!”梁萧胸口暖热拱手道:“秦天王一向安好?”秦伯符望着他忽地叹了口气捋须点头。花清渊收拾心情将女儿上下打量本以为这些日子她必然形销骨立病得不成样子哪知一见之下花晓霜一扫恹恹病容肌理莹润隐有光泽平添几分娇艳只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风尘之色。一时惊喜不胜叹道:“霜儿我去崂山探你却只见得吴先生的坟茔唉当真急坏为父了。”花晓霜也破涕笑道:“爹爹多亏萧哥哥这些日子我都与他在一起。”想到梁萧便要想父亲提亲不觉春色染眉羞红了脸。花清渊听得这话面色一僵勉力笑笑正要与梁萧说话第二辆马车却已到了。当下上前两步掀起车帷只见凌霜君抱着一个襁褓从车中钻了出来瞧着晓霜泪水夺眶而出花晓霜也扑上前去母子二人又落泪一回。花晓霜哭过一场还过神来瞧着明三秋皱眉道:“你尽会骗人家母好好的你怎说她大大的不好几乎连命都丢了。”众人俱是一怔明三秋却笑而不语凌霜君双颊泛红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花晓霜瞪着襁褓中的婴儿愕然道:“他是我弟弟?”凌霜君微笑点头花晓霜顿足道:“既是难产就该在宫里好好休息即便出来……也不能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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