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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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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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必定是贾家之人,若是她们出手,不管伤了谁,对贾家面上都不好看,若是辟邪伤了人,那就另当别论了,大黑夜里的,谁还能随意在姑娘房里走动不成?咬了抓了也是活该!

  不过此时听到这惨叫之声似是宝玉之音,让姐妹几个不觉诧异起来,忙起身披衣,点了宫灯过去瞧,外面也惊动了贾母。

  已有极多的灯移到了黛玉房里,房中亮如白昼,给辟邪抓了的人,不是宝玉和袭人,又是哪个?

  

  
[娃娃福晋:第050章  王氏赔罪]


  黛玉原已歇下,睡得正香,正迷糊之间闻得辟邪怒吼之声,紧接着又是人声嘈杂,不觉心中烦闷,小手往外挥起了帐子,半个身子探出了被子,青丝散乱,脸色迷蒙,带了一丝慵懒和羞涩,晶莹如玉的肤色衬着红扑扑的小脸蛋,看了直想让人咬上一口,半眯着黑白分明的眼儿,大声嚷道:“好端端的,臭辟邪叫什么呢?好烦!回去让四哥揍你!”

  贾母早已颤巍巍到了房里,抱着正痛哭的宝玉“肉儿心肝”地叫着哭起来,一叠声吩咐人去请太医。

  黛玉不觉眉头一拧,鹦哥已经轻轻挽起了纱帐,让黛玉瞧着给辟邪抓破了头脸的宝玉和袭人。

  辟邪的爪子是何等凌厉的?且纵横如风,若不是嗅出了宝玉身上的气味,瞧在黛玉的面上放轻了劲道,只这一抓,只怕也已经让他开膛破肚了,哪里还只是头脸身子给抓了数道痕迹?也是破了点皮儿罢了。

  黛玉蹙眉下床,罩上一件粉底翠花的长衣,轻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宝哥哥怎么竟到了黛玉房里来?”

  贾母素知宝玉从小性情,仗着自己溺爱,又是跟姐妹们内帏厮混惯了的,从小儿也是和湘云一床睡一桌吃地长大,今见黛玉来了,不管模样性情,又比湘云强上百倍,他自然心生亲近之意,巴不得寸步不离黛玉,偏生黛玉对他倒是神色淡淡的,不比别人和他那样亲近,他便半夜里起身想到黛玉房里与黛玉同睡。

  只是这些缘故,全是素日自己溺爱所致,怎么能在风月慧人这些外人跟前启齿?

  故而贾母含糊道:“只怕是宝玉夜间起来解手,走错屋子了,所以给狮子抓了一把。”

  雪雁年纪小也还罢了,慧人原是跟着贾敏,风月又是跟着桃花夫人,素日宝玉所为自然也有耳闻,略一思索,便即明白。

  辟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黛玉脚下,柔顺地趴下,愣是不管贾母和那些丫头的呼天抢地。

  哼,什么走错了?牠可明明听到他在房外细细私语要与小主子一床睡,真个儿该死,小主子岂能是凡人随意碰触的?

  纵然是神瑛侍者下世,也不过就是一副皮囊而已,染了尘世的气味,不能轻易碰触小主子纯净之灵。

  神瑛侍者,瑛者,原就是一块似玉的美石,哪里是什么无暇美玉?赤瑕宫,也不过就是带着瑕疵罢了。

  黛玉不解辟邪心中所想,什么神瑛侍者什么赤暇宫的?从未听说过,故而只顾着跟前的事情了,瞅着宝玉鲜血淋漓几道抓痕,大概也明白他进自己房中之意,略蹙眉对贾母道:“可巧外孙女随身倒是带了一些金疮药,皆是宫中御用的,极少留下疤痕,慧人姐姐拿些来与宝哥哥用罢!大夜里的,纵然是外祖母打发人去请太医,只怕也是不得门而入。”

  贾母只赶着吩咐人替宝玉收拾,擦了药,方才略好些,只是怕日后这些抓痕会留下疤,倒是让贾母十分心疼。

  冷眼瞅着一旁跪倒在地上的袭人,贾母怒道:“少爷走错了姑娘房里,你这个大丫头是做什么的?竟是白吃了饭的?也不说劝一些儿,由着爷们胡闹?要你是什么用?原本就是瞅着你克尽指责,能劝着爷们一些,哪里知道你竟不能!”

  此事原是宝玉执意如此,袭人劝解不过的才陪着他同来,哪里知道自己竟头脸皆留疤痕,心中自是又气又怒,深恐日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好?再听了贾母大有责怪之意,不由得身上一颤,磕头垂泪,一声儿不敢出。

  倒是鸳鸯劝道:“老太太也息怒,二爷性子执拗,原就是难劝的,袭人也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自然已经劝过了的。”

  听了这话,贾母方才罢了,袭人忙磕头谢恩,只是日后脸上留下了淡淡疤痕,却只得极力以脂粉掩盖,却是后话了。

  这里事情出来,自然有人飞报给了王夫人,可巧贾政在赵姨娘房里安歇,她便吩咐人不准惊动贾政,亦不及妆扮,已经披衣匆匆过来,眼见宝玉身上皆是血渍斑斑,不由得心中大痛,抱着宝玉就大哭起来。

  贾母心情烦躁,瞅着她道:“宝玉也没什么大碍,就是给狮子抓了一把,哭得这么狠做什么?仔细你老爷知道生气!”

  王夫人想说什么,却又吞咽了下去,才拭泪道:“好端端的,家里怎么多了一头狮子?”

  听着王夫人口内对辟邪似有责怪之意,慧人款款上前行了一礼,道:“太太有所不知,辟邪乃兽中之王,为上古神兽,寻常人原是不能得的,就是皇上万岁爷,见了辟邪也没斥责过一句的,况牠素来护主心切,从小儿就是姑娘在哪里,辟邪也要守护在哪里的,就是在四贝勒的府里,也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故而姑娘前脚来,辟邪后脚也跟着过来了。”

  说着静静地瞅着将头脸埋在王夫人怀里的宝玉,慧人又道:“素知老太太府上上夜的丫鬟婆子都是极多的,也没有生出过什么事情来,只是外面风大,辟邪自然是卧睡床前。原是该一夜无事的,偏生有生人竟鬼鬼祟祟往姑娘屋里来,别说是辟邪,就是我们听到声音的,也当是盗贼了。辟邪到底只是个神兽,自然难以分辨来人好坏,伤了二爷,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王夫人听了慧人这话,心中暗暗寻思了半日,此事确是宝玉不对,若是果然宣扬了出去,一则宝玉名声不好,二则只怕也得罪了禛贝勒府,因此只得勉强笑道:“姑娘说笑了,原是宝玉不懂规矩,误闯了大姑娘的闺房,哪里是姑娘们的不是?宝玉吃了这苦头,我们也没什么话说的,只回头告知老爷,让老爷教训他一番也罢了。”

  说着又过来给黛玉赔礼,脸上生笑:“宝玉原就是个混世魔王,从小都是任性惯了的,不懂得男女之分的规矩,大姑娘才过来,倒是受惊了,舅母在这里给大姑娘赔不是了,别将你哥哥的淘气放在心里才是。”

  黛玉原就是不爱生事的主儿,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便回礼道:“舅母赔不是,甥女可不敢当。”

  只是如此闹剧,倒是让原本有些睡意的黛玉回到了床上,亦是睡不着了,贾母自然搂着宝玉回房也是一夜无眠。

  黛玉躺在床上,小脚丫子伸出被子搔了搔辟邪的头,赞道:“好辟邪,真乖,回去让四哥赏你肉吃!”

  辟邪鼻子哼哼了两声,谁稀罕老是吃肉的?明儿个很该出去到外面吃些生肉才是。

  再说了,牠可不敢懈怠守护小主子的职责,不然回去还不得给四爷抽筋剥皮炖了吃?

  黛玉惊奇地将小脑袋放在床沿,看着地上的辟邪,鼓了鼓双颊道:“要是由着宝哥哥进来,四哥会将你抽筋剥皮?”

  辟邪斜睨了黛玉的小脑袋一眼,鼻中呜呜一声,愣是闭目养神,不理她了。

  这个小主子,夜间容易失寐,每每夜间精神十足,白日昏昏欲睡,连带得身边的人都是夜间不能好生歇息的,故而多年来都是四爷兢兢业业照顾着她,若是由着她再问下去,牠辟邪可别想歇息啦!

  鹦哥却不免好奇道:“这狮子也奇怪,单听姑娘一个人的话,只是姑娘自言自语的,牠可能明白的?”

  黛玉翻过身子,手脚大张地躺着,唉声叹气道:“辟邪可乖着呢,只听玉儿和四哥的话!是玉儿的守护神兽。”

  说着又不免忿忿不平地道:“真是不知道这府里的教养怎么着?玉儿都七岁了,宝哥哥也有八九岁了,却连男女之别的规矩都不知道不成?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女孩儿的闺阁中,难不成竟当玉儿是随意轻薄的女孩子?”

  见黛玉俏脸生愠,鹦哥忙解劝道:“姑娘不知道,因老太太溺爱,宝二爷从小熟惯了,且每每云姑娘来了,皆是一桌子吃饭一床睡觉。家里上到亲戚家的姑娘,下到家里的丫头子,从来没有跟宝二爷生分过,故而进女孩子房里也是家常便饭了。”

  黛玉愈加心中不快,道:“从小玉儿也只和四哥亲近,就是十三哥哥,如今玉儿年纪渐大,轻易也不敢动手动脚的,倒是他一个外人还当是自己房里似的随意走动,真个儿让人生恼!不过就是来拜见外祖母,倒生出这许多烦恼来!”

  鹦哥听黛玉言语之间全将贾家当作外人,不觉心中罕异,却不敢吱声,只得软语劝着黛玉睡了,一宿无话。

  黛玉夜间又失寐,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了一个更次,才起来梳洗,就见王夫人竟亲自又过来赔罪。

  吩咐陪房周瑞家的捧上四色极名贵的礼物,王夫人方对黛玉笑容可掬地道:“昨儿个夜里,生出这么一番子事情,舅母回去思前想后,竟全是宝玉的不是,皆是素日里老太太太过溺爱所致。虽然大姑娘心胸宽大不在意这些,到底舅母心里也过意不去,该叫宝玉亲自来赔罪才是,只是他伤着了,只好让他在房里歇息。”

  见王夫人赔礼至此,慧人和风月相视一笑,皆心中明白,王夫人是怕禛贝勒府的这一行人出去,将昨夜的事情抖落出来,坏了贾家的名声倒在其次,若是有她心肝宝贝儿子一丝儿的不好,她可是会吓得魂飞魄散的。

  黛玉正对镜理妆,听了这话,忙起身笑道:“舅母实在是太生分了,既是一家子亲戚的,风吹事散,舅母不用在意。”

  见黛玉虽略有疲惫之色,却丝毫不掩她的清丽天生,仿佛一朵水灵灵的芙蓉花苞儿,娇嫩得似乎沁得出水意来,王夫人不由得呆了一呆,随即想起当年曾经倾倒天下英雄羡煞天下裙钗的贾敏来,此时的黛玉,似乎比贾敏更添了一丝出尘之致。

  见王夫人不则声,黛玉也不说话,正在这时,却听得通报说:“宝二爷来了!”

  
[娃娃福晋:第051章  黛玉回府]


  王夫人正在与黛玉赔罪,听说宝玉来了,便心中对宝玉有气,神色淡淡地道:“身上才伤了,不在屋里养着,出来做什么?”

  只见宝玉只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大红袍子,穿着一双极精致的并蒂莲花样鞋,愈加显得面白如玉,唇红如脂。

  只是,面颊上各有几道抓痕,敷满了药膏,未免显得美中不足。

  宝玉忙上前撒娇陪笑道:“孩儿还没好生跟林妹妹说几句梯己话儿呢!”

  王夫人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虽有恨铁不成钢之意,却依然溺爱过分,伸手摩挲着他责怪道:“你妹妹才起来,还未曾梳洗完,你不在房里梳洗好了,这样早过来做什么?瞧你,满脸惺忪,倒是在你妹妹跟前失了礼数了。”

  见到黛玉脸色更淡,罥烟眉似蹙非蹙,似乎很不以为然,心中却已打定主意立即回家。

  正好瞅着一旁黛玉的洗脸水未曾倒掉,宝玉便上前笑道:“我就着妹妹的水洗洗就是了。”

  王夫人脸上登时有些尴尬,黛玉亦十分不悦,吩咐雪雁道:“怎么才到了外祖母家,骨头就懒了呢?还不将水倒掉,放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还是要将剩下的水给别人用不成?”

  雪雁笑嘻嘻地答应了一声儿,不等宝玉到水盆前,已经端了水就往外走。

  宝玉不免有些失望之色,道:“从前我也都是和云妹妹用一样的水,妹妹怎么反倒生分了?”

  黛玉面色一冷,王夫人急忙推着宝玉道:“快回房里梳洗去,在这里罗唣什么?反惹了你妹妹生气。”

  宝玉依然有些不甘,咕哝道:“云妹妹都没有这样生分。”

  黛玉对王夫人道:“舅母你瞧,宝哥哥欺负甥女,幸而是舅母在,若是不知道的人,还当甥女竟是能随意轻薄的了!”

  王夫人忙责怪地看着宝玉,斥道:“宝玉很会欺负你妹妹!老太太找你呢,还不快去!”

  宝玉去了,王夫人方才又软语安慰了黛玉一回,也才跟着去了贾母房里请安问好。

  黛玉脸生愠色,轻声叫慧人道:“慧人姐姐,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跟外祖母告辞回家。”

  慧人点点头,也道:“原就是该回去的,昨儿个本就不该住一宿,反生出这么些事故来。”

  鹦哥呐呐地看着黛玉,只得上前替黛玉收拾东西,不敢则声。

  一时到了贾母房中,三春姐妹早已到了,正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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