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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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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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相比之下,那玉格格行事作风,才是有国母之风,大家威仪。


年羹尧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嘲弄地道:“男人做事,如行军打仗,岂能拘泥于小节?我说你还是收了这个心思为妙,别弄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后悔也都来不及。”

年玉慧强硬地道:“我才不会后悔,我就是要四爷做我的夫君的,我也只认定四爷一个!”

没有人可以不答应她的心意,她更不允许任何人挡着她的路,即使是名正言顺的香玉郡君!

不过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以往有父亲在世,还能将那拉氏敏慧拒之门外,如今她父母已没,连贾家这一门唯一的亲戚都不要,还能威风到哪里去?

嗯,方才听说那玉格格生平最爱赏荷,且如今云上楼外残荷如画,云上楼又是她常去之处,近日必定会去,如此一来,她到是要去会会这位玉格格了,瞧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连二哥都忌惮不已!





雍亲福晋 第077章 祸水 

秋雨如画,残荷低语。

池中残荷犹碧,映着盈盈秋水,似映入人心,洗得一片清明。

别人看这如画美景,黛玉却是听秋风呜咽翻细雨,看落叶蹁跹让人怜。

因黛玉终究是大家子的闺秀,幼时倒也是能在市井走动,如今毕竟大了,出来进去,总惹人言,故常来云上楼坐坐。

黛玉瞅着窗外朦胧细雨,长叹一声道:“真是不爽!四哥最近怎么老是忙着啊?”

宜人端了茶点过来,听了这话,不觉吃吃一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哪里能陪着格格风花雪月的呢?”

黛玉瞥了她一眼,坐在窗边长榻上,眼望窗外,抱膝道:“我又没说非让四哥陪我玩,可是,也不能这么忙啊?忙得每天都脚不沾地,就算神仙,也要歇息的好不好?”

刘嬷嬷过来揉着黛玉的细肩,含笑道:“格格也不用记挂着四爷,如今忙了倒好,原是万岁爷重用四爷。”

“何必呢?如今朝中不定,人人都是伺机待动的,重用四哥,岂不是将四哥轩于众矢之的了?”

黛玉不禁嗤之以鼻,说起来,康熙的才干真的不及四哥,老人家这么大年纪子,还满宫里都是嫔妃,倒是开枝散叶了,几十个儿女却也没有几个省心的,偏还口口声声让四哥开枝散叶,难不成,皇家还少了子孙不成?还是嫌子孙不够多啊?

自己家都整治不好,徒有康熙大帝的英名!这些也罢了,还要南巡建立行宫,处处游玩,劳民伤财,不知道让多少百姓怨声载道,虽说出钱的是各个府衙,可是听四哥的意思,还不是府衙从百姓身上榨出来的血汗钱呀。

刘嬷嬷淡淡一笑,安慰黛玉道:“格格就不用多想了,四爷是有能耐的人,自然该知道如何做事。”

黛玉懒懒地抱着大靠枕,又是长长一声叹息,还是不高兴。

刘嬷嬷忍不住又是一笑,对黛玉道:“格格,可别叹息了,再叹气啊,将禛贝勒府的财气都吐出来了。”

听了这话,黛玉乌溜溜的眼珠子好奇地看着刘嬷嬷。

“咱们禛贝勒府,本就不及别的府邸有钱,四爷又是极俭省的,原该好生将官中的库存整治一些才好,格格不说想法子整治,却在这里叹气,老一辈子的人都说,叹气会将财气叹没的。”刘嬷嬷忍住笑解释给黛玉听。

黛玉却挥挥小手,道:“咱们家没钱也无妨,又不是人人都吃钱的!”

话虽然如此说,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诧异,决定日后不叹气了,不能让四哥辛辛苦苦的钱都给自己叹没了!

见黛玉相信,刘嬷嬷和宜人几个都是相视一笑。

话虽然不尽不实,可是叹气,对小孩子家确是没有好处,反伤身,故而有些说。

也叭独在胤禛的事情上,黛玉才会小心翼翼起来。

忽而一声轻响,南宫震在外头道:“小玉妹妹,我可进来了!”

说着掀了帘子就笑嘻嘻地进来,仍旧是一袭白衣,风流潇洒,果然是个绝世佳公子。

黛玉歪着脑袋看着他,纳闷地道:“你不是还有极多的生意要打理吗?怎么有空常常过来?”

南宫霆摆摆手,道:“本公子这些日子就是住在云上楼,见到妹妹过来,自然也要尽尽地主之谊了。”

黛玉对他扮了一个鬼脸,便不说话了,只看着窗外的细雨残荷。

残荷听雨,最美的音律,虽说是看,其实却在于听。

滴滴答答的雨声,扑打在大大的荷叶上,轻而微微,却有着人生的旋律。

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来,刘嬷嬷又想了一会,才开口问南宫霆道:“那位妙玉姑娘,瞧着倒是好模样好气派,只是忒冷淡了一些,听说是南宫家的小姐?可是真的?怎么却入了空门呢?”

南宫霆见刘嬷嬷目光炯炯,且不卑不亢,并不似个积年的老嬷嬷,不过好在鹰阁已探听得明白,故而露齿一笑,更形显得俊美绝伦,道:“嬷嬷有所不知,这妙玉从小没有了父母,便是我姑妈养大的,给她一个姓氏,便是南宫,当初也是家父认了做孙女的,说起来,便是我的侄女。”

刘嬷嬷若有所思地道:“奴婢原听说南宫家唯独有一位公子的,并没有小姐,偏生可巧,不妨听到了有人说要跟南宫家的小姐提亲,奴婢才在这里问问公子,却原来公子果然还有一个侄女的,难怪那些人打那些主意了。

黛玉听得十分好奇,道:“嬷嬷,你说什么主意呢?谁打了妙玉的主意?”

这可奇了,妙玉这些年在禛贝勒府中修行,外人知者甚少,谁还打她出家人的主意?

南宫霆也不禁看着刘嬷嬷,问道:“就是,妹妹问的话,可巧我也正想问的。”

刘嬷嬷笑道:“奴婢也不知道听得真不真,只那日路过二太太院落里,恍惚听着屋里有人说南宫家富可敌国,且又和四爷府人极亲近,也不知道是什么瓜葛,可巧薛家大公子尚未娶亲,虽说若是娶了南宫小姐,便矮了霆公子一辈,不过有一个极富极贵的好亲家,倒也是喜事一桩,也能扶持着宝姑娘更进一层的位份。

听了这话,黛玉登时立起了两道似竖非竖的烟眉,睁着一双似嗔似喜的含露目,冷笑道:“倒是打的好主意!”

南宫霆也不禁笑了起来,道:“当日里权当看在同在金陵,且那薛家老爷还在,家父才与那薛家有些瓜葛罢了,如今早几年就不和薛家来往了。倒是打到了妙丫头的身上来,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个薛家的金算盘,算得真是噼里啪啦响。”

黛玉瞪了他一眼,才道:“谁叫你南宫家富贵无匹,让人家惦记上了。

南宫霆却是摇摇头,含笑道:“倒不是南宫家富贵无匹,要知道士家工商,商贾最末,富而不贵,岂能与妹妹这样的书香出身所能比拟?只因南宫家掌握了天下的商贾动脉,且又是六七代的子孙下来了,非暴发新荣之家,方才人人不敢小觑。”

“那人家薛家惦记着你们家的什么?银钱?地位?还真是惦记着了妙玉?”黛玉越想越气,越说也越气愤。

南宫霆手指头在黛玉跟前摆了摆,笑道:“四者皆有。”

四者?什么四者?“这么说,薛家惦记着南宫家四样?”

南宫霆对刘嬷嬷微微一笑,却不说话,有心想试试这个刘嬷嬷到底有什么了得之处。

能在贾敏出嫁之后,依然平平安安活在贾府之中,怎么能没有厉害之处呢?

果然刘嬷嬷倒也是聪明人,含笑对黛玉道:“格格年纪小,外面的事情未必知道。说起来,倒果然是四者。”

黛玉忙坐直了身子,眼睛忽闪忽闪着看着刘嬷嬷,这个嬷嬷,真的好厉害。

值得自己跟她历练历练才行!

刘嬷嬷方对黛玉道:“南宫家富甲天下,且也算得时代显贵,累积的财富绝非任何人可以想象,在天下里,不管朝野也好,市井也好,不管京城也罢,江南也罢,总之,有着不容人动摇的地位;再者,便是妙玉姑娘了,虽说外头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薛家也是在金陵的,如何不知道南宫家有一位未曾出阁的孙小姐?若是联姻,不就是财富、地位、还有妙玉姑娘兼得了。

听得黛玉不住点头,道:“这些我也想到了,可是这是三得,岂是四者?”

南宫霆轻轻扣着黛玉的秀额,道:“第四就是,南宫家和禛贝勒府的反葛极其深厚,来往又是极亲密的,如今虽说你命格之事少有人知,偏生该知道的人却又都知道了,尤其是女子,方便不想来禛贝勒府分一杯羹?”

黛玉恍然大悟,脸上有着恼怒的红晕,道:“薛家也想将薛宝钗迸给四哥?”

四哥,祸水,祸水!

南宫霆和刘嬷嬷脸上都有孺子可教的赞赏,亦是认同黛玉所说。

黛玉哼了一声,道:“一个那拉氏繁慧不够,来了一个年玉慧,如今又来一个薛宝钗,四哥果然是倾世祸水!”

讨厌死了,一个个都要争她的四哥,她才不让!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祸水,这个称号倒也不为过,有趣!

古有红颜祸水乱天下,如今也算是有胤禛这个祸水乱了不少女儿心。

滴溜溜地眼珠子望着刘嬷嬷,疑惑地道:“这些事情,嬷嬷怎么知道?”

便是在贾府之中,也未必事事都清楚明白罢?

刘嬷嬷忍不住一笑,声间中带着沧桑之意:“两耳要知窗外事,才能解得自己一身平安。”

听她语气,似乎有无限的心事,该说的,她日后必定会说,如今黛玉也不多问了。

不过静谧半日,又问道:“那薛家的公子,不就是那个叫薛蟠的?听十三哥哥说起过,小时候,他还得罪过我呢!”

刘嬷嬷道:“格格有所不知,这个薛蟠比薛宝钗倒是大了两岁,只知道斗鸡走狗,挥金如土,偏生又生性好色,那薛王氏唯独此子,自然是溺爱至极,连他们进京那年在金陵打死人命的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以为花几个钱就能了结了事情,竟是丝毫不曾放在心里的。

黛玉听得十分气愤,道:“就凭他们薛家?还想要娶了妙玉去?也不照照镜子,瞧瞧是不是猪八戒!”

南宫霆听了不解,问道:“什么照镜子是猪八戒的?”

“笨霆!那《西游记》里的天蓬元帅不就是因贪恋嫦娥美色,才被贬下凡间,投到了猪胎里的?”黛玉得意地道。

一句话惹得众人都是哈哈大笑,难为她那个玲珑窍,竟想出如此拐弯抹角骂人的话来!

南宫霆却是若有所思地道:“妙玉那丫头,说什么身份都是极金贵的,也不知道姑妈和她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黛玉气哼哼地道:“不管是什么主意,总之,妙玉在我们禛贝勒府里啊,是四哥的外甥女,怎么能让那头猪八戒糟蹋了?”

刘嬷嬷等人皆知妙玉身份,只当她是南宫家的孙小姐罢了,因此,也都不以为意。

不过这个薛家的如意算盘,倒是让人觉得可笑,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开口。

宜人在一旁气愤地道:“好生奇怪,那薛宝钗,算来如今也有十四五岁了罢?选才人女史都没了她的名字,却还在妄想着进咱们府中?真是山鸡不知道凤凰金贵!还有那个年玉慧,不过就是奴才家的小姐,凭什么就一口咬定要嫁四爷?一张口就讨一个侧福晋的位子,真个儿没的人让恶心!”

南宫霆笑道:“宜人你也不用气愤,难不成,你家四爷还会辜负了你家格格不成?”

宜人皱着眉头道:“四爷对格格的心意,咱们都知道的,只是总有一些不要脸皮的奴才东西来打搅,倒也好生气闷。”

黛玉推开手中的靠枕,慢条斯理地道:“我倒是要瞧瞧她们如何八仙过海了。”

说着对南宫霆和刘嬷嬷淘气一笑,眼儿中有着俏皮的晶亮,道:“四哥在家忙着政务,我在家好生无聊,如今有好戏给我们瞧,我们何必拒之门外?瞧了一遍,心中也畅快些。”

她可不是好欺负的,胆敢来抢她的四哥?哼哼,她倒是要瞧瞧她们有什么手段?

“唔,小丫头越来越有威仪了,气性倒也是沉静了些,不错!“南宫霆摸着下巴说道。

小丫头也真是够绝的,权当看笑话,不过偏生有些人就是练着金脸罩面皮,刀枪不主的。

黛玉嫣然一笑,便将此事暂时丢在一旁,道:“当着残荷,听着细雨,最是人生一大享受,岂能辜负了此等美景?”

长袖一拂,香舞随风,玉人儿已经坐定在琴案之后,双手放在琴弦细细拔弄了几下。

悠悠扬扬洋洋洒洒的琴音,一缕如春风,熏人欲醉,只是那极其平凡的音调却如春风中的细雨,缓缓沁人心脾,让浑身的毛细孔似乎都舒展开来,又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春风,在深秋中包裹着自己,实在是妙不可言!

南宫霆不禁眼中露出极其诧异的神色来,虽知黛玉天赋英才,却也知她并不常常抚琴,今日一听,却方知,何谓天簌!

忽而琴音渐渐低沉,似乎已经止歇了,却又忽而扬起,曲调也大气起来,春风渐暖,音调也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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