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红颜--甄宓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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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红颜--甄宓传-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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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她只得向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好好好,我不和你抢就是了,你别哭了啊!”
  “真的?”丹雪一脸的不相信。
  “当然了。我说话一向算话的。”宓儿拍着胸脯。
  丹雪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一滴泪珠。宓儿心想,转得还真快,可以去当演员了。
  丹雪擦擦眼泪,亮晶晶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佳人,心想:她也不是特别讨厌嘛!
  突然她想到一件奇怪的事,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张口问道:“你长得这么美,为什么那天我见你的时候你要把脸画得那么丑?”
  宓儿犹豫了下,要不要对她说实话呢?
  不打不识
  宓儿犹豫了下,要不要对她说实话呢?跟她说应该没关系,她喜欢曹丕,肯定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曹丕的。
  宓儿缓缓道来:“我将脸画成那样正是不希望曹丕见到我的真正容颜。”
  “为什么?你不喜欢子恒吗?”丹雪奇怪,子恒那么完美,怎么会有女子不喜欢他呢?
  “至少到现在为止——不喜欢!”宓儿轻轻一笑,娓娓道来原因,“我讨厌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控!其实曹丕说要娶我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因为喜欢我,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大清楚。我只知道,他这样做只是出于某种目的,而娶我——只是达到那个目的的手段而已。所以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让他厌我、烦我,继而打消娶我的念头。我——要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怎么走下去。”绝美的双眼因坚定而熠熠生辉!
  这些话带给丹雪巨大的震撼,自从十岁那年遇到子恒,丹雪的心中就只有他一人,仿佛是为了他活下去一样。多年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得到子恒的青睐。而自己的人生……
  丹雪认为,最自己来说,最完美的人生就是能和子恒在一起,只有那样自己才会得到幸福。没错的!这个信念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坚定不移!
  宓儿绕回原点,说道:“至于,为什么将脸弄丑,也很简单。”宓儿向前走了一步,离丹雪的脸只有二十公分近,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应该看到这张脸了,世上没有几个男人能不被它迷惑的。我可不敢保证曹丕看了这张脸的反映,所以就瞒了下来。”
  丹雪听完宓儿的话,心中对她原先的看法完全改观了。她甚至心中对宓儿有了一点点的崇拜,觉得她好勇敢,好有主见啊。于是她不好意思地对宓儿说:“之前我挺讨厌你的,不过,现在我有点喜欢你了。我们做朋友好吗?”
  宓儿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很“有性格”的公主,上次见她还一幅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的样子,今天却又说要和她做朋友。看来她碰上的,也尽是些怪人。
  望着丹雪被泪水浸过后清澈的双眼,宓儿怎么会忍心拒绝呢?微笑着向她点点头,道:“既然是朋友了,你以后就喊我的小名吧,我可是不轻易告诉别人的哦,你叫我沁馨就行了。”
  丹雪高兴地应声叫道:“好啊!对了,你今年春秋几何啊?”
  “二十!怎么了?”
  “你比我大,我就喊你沁馨姐好了。”丹雪觉得自己这趟还真来对了,既得知她对子恒无意,又和她成了朋友。
  宓儿还是有点不放心地对丹雪说:“丹雪,你喜欢子恒,这个我知道了。但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如果当你尽了自己所有努力之后,子恒还是不能爱上你,我劝你考虑放弃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
  宓儿这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丹雪听是听了,却没有放在心上。她心想:喜欢子恒那么久,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情场失意
  从此以后,丹雪隔三差五就要到袁府来找宓儿,拉着宓儿东说西说的。但无论怎么说,都是围着子恒打转,几次下来,宓儿或多或少得也得知了他的一些事,对他也有了些改观。原来那冰山脸除了会游手好闲,三心两意外还是有些本事的嘛!
  这天,没有任何预兆的,曹操来了。
  宓儿想起上次他来时两人发生的尴尬事件,心中实在不愿意见曹操。可是,谁让她做不了主呢?她只好不施脂粉,一身素衣去见曹操,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一点微弱抗议。
  曹操今天来看宓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只带了郭嘉一人。他让郭嘉在门外等候,自己则在厅内等待。宓儿第一眼就看见了郭嘉,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进去后,宓儿一愣,他背对着自己的样子,和曹丕上次的姿势一模一样。还真不愧是父子!
  宓儿先开口:“丞相,今天来有何贵干?”
  曹操微笑道:“你问得还真直接!难道我什么事都没有就不能来了吗?”
  宓儿不卑不亢:“当然可以!放眼当今天下,长江以北的任何一寸土地,丞相想去哪里怕是都没有人敢阻拦,何况是这。”
  曹操骤听此话一愣,接着放软语气:“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你。”
  “那你现在看到了!”后半句宓儿想说不敢说,看完了还不滚。
  曹操当然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了,但自己想问的话还没有说,只好装作不知,话锋一转:“看到了,你今天这样,很美!”
  “美?”靠,这曹操是装的还是真没听出来,明明就是轰他走的话嘛,到反过来称赞自己美。说难听一点,自己今天穿得跟个送葬的一样,只差没拿块白布条系在额头上,这样叫美?没搞错吧。宓儿此刻佩服起曹操来了,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说得这么自然,厉害厉害!
  曹操浑然不觉,接着道:“是,宓儿容光绝世,不用任何脂粉锦服就已艳绝天下。像你这样闻名天下的大美人,只有当世英雄才能配得上。”
  宓儿听着这话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发毛,果然,曹操的下一句让她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我曹孟德在你眼中可算得上是英雄?”
  宓儿顿了一下,心里暗骂:这曹操还真奸诈,这话问得好!说是的话就好像同意他的话,说不是的话又不妥。不过,想跟我耍心眼,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宓儿镇定地回答:“丞相当然是当世的大英雄!”
  曹操的笑还没来得及浮到脸上,宓儿又说:“不过,丞相可别忘了,天下的英雄可不只丞相一个。”
  忍痛割舍
  曹操一怔,毫不放松地逼问:“不知天下间的哪个英雄能入得了宓儿的眼?”
  宓儿看他的神情,知道他今天得不到答案是绝不会罢手的,正色回道:“丞相雄才伟略,应以天下为重,何苦在宓儿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宓儿对丞相,是敬重、是佩服,再无其他,还请丞相见谅。”
  曹操失神,嘴中喃喃:“再无其他……”
  宓儿低着头不敢看曹操,说话的语气中有着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淡淡悲伤:“你我,在这乱世之中,注定了是要擦肩而过的。有时候,有缺憾的人生才是最值得回味的。丞相又何苦执着呢?在乱世之中,宓儿别无所求,只希望自己的人生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走下去,请丞相成全。”
  曹操收敛心神,看着面前的绝色佳人,脑中反复着那句“擦肩而过”,心中百般滋味。
  瞬间,他做了一个决定。对着宓儿,决绝地说:“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和子恒的婚事。”就算不能得到她,至少也能让她生活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说罢,转身慢慢向外走。
  让她嫁给曹丕,自己到底还是不能摆脱命运吗?不,她费尽心思所作的不就是能改变命运吗?怎么能前功尽弃呢?宓儿对着曹操的背影冷冷地说:“丞相别忘了,我还是有丈夫的人呢,要如何嫁给你的儿子?”此刻,她管不了许多了,能托得一时是一时,时间越长,她也好想办法啊。
  脚步顿了顿,传来了更为冷酷残忍的声音:“那我——就让你成为一个没有丈夫的人。”提步离开。
  没有丈夫,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要杀袁熙。宓儿为自己的这个认知感到震惊和悲哀,为什么?又要因为她而死人了吗?上次是难民,这次到袁熙了吗?
  宓儿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背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觉得曹操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连一向挺拔的身躯都好似微驼了。
  曹操回去以后,阴沉着脸,喊来子恒,说是有事情要吩咐。子恒来到,却不知所为何事,见曹操眉头紧皱,脸色不佳,也不敢问,就这么静静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曹操开口了,子恒都惊异他的声音听来是如此沉重:“子恒,我要袁谭和袁熙的项上人头!”
  子恒沉稳内敛,脸上波澜不惊,答道:“是,爹,子恒定然幸不辱命。”
  曹操顿了顿,艰难地说道:“事成之后,甄氏就是你的了。”
  子恒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难得地有了一丝动容,心中某个地方松软了,爹竟然……他能想象爹做了这样的决定是经过怎样的挣扎。看来,爹是真心喜欢那个女子,她真的有如此魅力吗?自他有记忆以来还没有见过爹对哪个女子动心到如此地步。他,身为人子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子恒度过了一个慢慢无眠夜。
  平定二袁
  自冀州被攻破,袁谭袁熙两兄弟带着几万兵马逃往西北大漠。曹操见他们远离中原,一时也没有再追击。
  此次,曹操派子恒率三军出发,大小车辆千乘,还让郭嘉,张辽等一同前去。足见曹操对此次战役的重视,袁谭袁熙一除,方可平定北方。
  一路前行,但见黄沙漠漠,狂风四起;道路崎岖,人马难行。郭嘉此时更是因为水土不服生了病,不能再跟随大军前行,只好留在易州养病。
  来到袁谭袁熙的老巢,子恒派张辽打头阵。战场之上,子恒见对方兵无队伍,参差不整,心中料定他们必输。果不其然,不久就传来了张辽的佳音,对方的将军已被他斩于马下,袁氏兄弟只带了几千骑连夜逃往辽东去投奔公孙康去了,其余一干人等皆降。
  子恒见袁氏已逃往辽东,而此地距辽东上有千里路程,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追击。思虑再三,决定还是先回易州,接了郭嘉,听听他的建议。
  子恒一干人等回到易州,却传来了噩耗,郭嘉已死去几日了,子恒唏嘘不已。正犹豫之时,郭嘉左右拿来了郭嘉的遗书,说是当中自有取袁谭袁熙人头的方法。
  子恒忙将此书拆开看了,连声称妙。吩咐三军,带着郭嘉的遗体会冀州去了。
  曹操得知子恒大捷回城,亲自出城迎接,给足了面子。得知郭嘉已死,心中悲伤不已。郭嘉跟随他多年,出谋献计无数,立下了汗马功劳,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如今,却已天人永隔了。
  曹操问起袁谭袁熙,子恒欲如何对付。
  子恒高深莫测地说:“不出月余,公孙康定当送上袁氏兄弟的首级,父亲请安心。”
  果然,过了二十天,就有人来报,辽东公孙康派人快马送来了两个木匣子。打开一看,正是袁谭袁熙的人头。曹操不禁对子恒另眼相看,招来子恒,问他是如何预知此事的。
  子恒不紧不慢:“其实还多亏了郭先生的遗计。”慢慢道来,郭嘉遗信上称公孙康此人心机深沉,定然知道袁氏兄弟此去大有鸠占鹊巢之意,怎么肯任其妄为呢?但为防曹家大军来攻,自己少了个帮手,一时之间也不敢杀他兄弟二人。定会派细作来探听消息,一旦得知曹军毫无动向,杀心立起,还可趁此机会向朝廷表示他的忠心。所以按兵不动正是郭嘉所说的取胜之法。
  曹操听罢,想起郭嘉以前的种种好处,不禁感慨万分!
  他习惯性地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疲累地对子恒摆了摆手:“子恒,你下去吧。另外,你和甄氏的大婚,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八,我已吩咐你娘去办此事。”
  子恒抿了抿嘴,道了声:“谢谢父亲大人成全!”
  美酒芳唇
  孰不知此刻,一潭清泉边,两个人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正在无拘无束地喝酒论诗,好不潇洒!
  起初,宓儿是不敢喝酒的,怕醉,更怕酒辛辣得难喝!偏偏这博士帽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西域葡萄美酒,让她品尝之后就欲罢不能,那一次后每次见面宓儿都要他带来给她喝。不仅这样,宓儿还要一边喝一边抱怨:“喂,博士帽,你家那么有钱,你怎么那么小家子气。让你带些葡萄酒,每次只带那么一小壶,够谁喝的啊?”说着,还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
  那博士帽无辜地说:“神仙姐姐,你有所不知。这西域美酒及其珍贵,乃是西域进贡给皇宫的贡品。遍寻整个皇室每年也就只有五桶,皇上每年会赐予曹家三桶,爹爹又赏给我和大哥各一桶,我和大哥平日里可珍惜呢,非重要时日是决不会拿出来喝的。这半个多月来,我的那一桶已有三成进了你的肚中。”
  一席话听得宓儿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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