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丝洞3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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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丝洞38号-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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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象一台电脑,已经接收到信息了,处理器却固执地处于当机状态,就肯开始分析处理,正常工作。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来的。
    好吧,起码她们没什么针对子恒地阴谋,也许只是暂时没有,毕竟龙子刚刚换了人,三七就算有什么筹谋,也得慢慢铺陈。
    偷听了半天,我就得到这么一点点有价值的信息而已。
    不过很奇异的,虽然我举止失措,可我还没忘了把红蕊和其他人身上的牵丝去掉。要是还让蛛丝留在他们身上,他们就只能还象傀儡一样呆立不动。
    她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是能预见后来的事儿,当初就不该救她。”
    很好。
    这句话象跟针一样,一下就把我从懵然僵化的状态中给刺醒过来了。
    说的太好了。
    我很明白,真的。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朋友就是朋友。可是当朋友的存在,对自己成了一种妨碍的时候……
    凤宜不知从哪儿摸出两壶酒来:“来来来,别想那些事儿了,喝点吧。”
    “喂,你居然……”这么轻松!
    就算不摆出同仇敌忾的态度来,也该好好安慰我一番吧?
    “一醉解千愁。”凤宜很欠揍的说:“这种事呢,头一次最痛苦,第二次呢,觉得很难过。不过到了第三回,第四回……日子久了,慢慢就习惯了。”
    习惯个头!
    “我也遇到过,不止一次。”
    他欠起身,替我斟了一杯酒。酒很满,漾漾微颤,看起来象是马上就要从杯口溢出来了。
    “喝吧。”
    我姑且,把他的这种欠扁态度当成安慰吧。
    我想我永远也不会习惯这种事情。
    无论过多久,无论遇到多少次,我都不可能习惯成自然的。
    我想,凤宜也一定不会。
    只不过他用吊尔啷当的态度,掩饰了他受到的伤害和打击吧?
    我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因此,错过了与子恒的告别。
    凤宜带我离开了东海。
    我记得朦胧间听到海上波浪起伏的声音,海风吹过耳畔,海鸟盘旋不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个浅蓝的,光影迷离的海底世界了。
    那以后我没有再见过桃花观主,倒是见过两次麒麟先生。
    虽然观主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但是爱,不是可以用来等价交换的东西。
    不是说你付出了,就一定能得到。
    如果早知道后来见不着面,当时应该好好道别的。
    观主留给我的印象,就是一片浅粉色的衣裙。
    大典那天,魔宫的人进来之前,我眼角的余光瞥她站在不远处的柱子旁边,浅粉色的裙子象一片惆怅的云彩,在记忆中留下的,只有那样淡淡的痕迹。
    ———————
    昨晚网络不好。。。。现在贴上来。

二零零 白骨精其实不姓白

    当我再次看到伽会山的时候,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春日风暖,山坡上也有不少的桃杏梨花,开的热热闹闹,挤挤挨挨的,一簇簇,一枝枝,粉叠雪盖一样。
    “天气不错啊。”
    漫天的冬天过去了,我开始觉得自己也有种要破壳而出的期待感!
    果然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啊!
    凤宜皱皱眉头,清清嗓子,我收回将将要迈出步子,老老实实的坐回来。
    灰大毛领着全洞上下,恭敬的行礼:“拜见师傅,拜见师公。”
    我现在磨练多了,别的本事没见长,脸皮厚度是大大增加。
    心理上也已经接受了,我有老公这个事实了。
    “师傅出去这一遭,气色可真不错。”大毛笑眯眯的端茶进来。
    “你嫉妒啊?”
    “嘿。我是替师傅高兴。”
    “师傅。你还记得那个白骨精吗?”
    我抬起头:“怎么了?”
    我记得她曾经想来拜师。但当时我麻烦缠身。没有收下她。
    “她现在住在黑云涧。”
    哦,黑云涧还真是个招妖精的地方。这年头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好地方也容易,连黑云涧那样的犄角旮旯都不轮空,有人争有人抢的。
    “这是她送来的,说是一点心意。师傅不在,我只好先收下来了——东西可不贵重,要不我就不敢收了。”
    是个小盒子,灰白色的,不象石头。
    我一想起白骨精的属性来,就知道这是什么盒子了。
    呃……不知道是啥骨头,好吧,应该不是人骨头……
    撇开属性不说,盒子雕的不错。上面有微型的咒文,可以隔水防火。也不只是个空盒子,盒子里还有一个打的很漂亮地绦子,系着一个核桃型的木珠。
    “师傅回来的消息,她一定也知道了。我琢磨,明后天,说不定就会来拜访师傅。”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样说也许太过份,但是平白无故,别人为什么要送礼给你,讨好你呢?
    一定是有所求的。
    收礼也不是好收地,收了礼办不了事,就算是佛爷菩萨,也会有人咒骂。
    况且也不知道这送礼的人是不是揣着狐狸给鸡拜年的心思。
    我现在可对什么姐妹情手帕交不抱任何希望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多。
    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朋友这两个字!
    对于我所说的,三六与三七其实还是好姐妹和我则……算是各怀鬼胎这事,灰大毛倒是比我还想得开,倒过来安慰我,端着满满一尖碗美食佳肴,状似语重心长:“师傅,你也把这些人忘了吧,多想无益。再说,往好处想,你就是和她们继续当好姐妹,也只有让事情更复杂,让自己更难做。”
    我眨眨眼:“大毛,我现你变的深沉多了。”
    他立刻原形毕露,揪着一绺小胡子哈哈大笑:“是么?哈哈哈,我本来就很稳重很深沉啊!所以师傅你一定要多多信任我啊!”
    “噗!”一边朱英雄喷饭了。
    凤宜倒是鼓励我:“总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她要来,你就当客待她好了。”
    说的轻巧,我现在都快有心理阴影了,一看个不大熟的面孔,就怀疑对方是不是会对我别有企图。
    白骨精……呃,这称谓有点怪,不过,第二天她就来了。穿着全白的衣服,头漆黑亮,长长地披着,靠下的位置上用艳红色的丝绳系起。老实说,真是仙姿玉骨,一又眼清澈明朗,要是不开口,真没人觉得是妖。
    “白姑娘。”我招呼她。
    她嘴角一动,看起来象是想笑又忍住了:“凤夫人,我不姓白,我姓韩。”
    噗,身后喷笑的是灰大毛。
    太丢人了==
    也许是大话西游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
    “那个,韩姑娘。”我有点尴尬,不过这么一岔,刚才那种满满的戒备倒是消了不少:“请坐。”
    “不敢。凤夫人,我知道伽会山这里一向是个太平地地方,我也只是想寻个安身立命之所,不会惹是生非的,没和凤夫人打招呼就迁过去住,说起来是我做的不妥。”
    她说起那件礼物,盒子是自己刻的,那个绦子和木珠也是自己编的刻的,还很不好意思地笑笑:“太简慢了。不过我想凤夫人肯定不喜欢金银珠宝那些俗气的东西,书画那些我又不懂。”
    “挺好挺好,我挺喜欢的。”
    人家摆明了来意,只是想在这里求个栖身之地,没什么别的地要求,我倒是放下心来了。
    “上次凤夫人问我,如何修炼……”
    “啊?”我想了想,好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纳闷过,不过后来事情一多,这件小事就不记得了:“没关系,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不,没什么不能说地。”她拢拢袖子,声音比刚才低沉:“这事要从头说起。前生我是人,那些旧事也不用再提,家破人亡,自己冤死,所以一口怨气不散,才有成妖成魔的机会。”
    前生我也是人啊,而且我和她都是死后成妖。不同地是我是穿越变成了蜘蛛,她却是白骨成精。
    呃,说起来我们还是有共通之处的。
    “我地葬身之处是片寒潭,那是一处凶地,我的魂魄不能离开身体,皮肉消亡,只存白骨,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忽然间我现自己身体里,慢慢注入一股力量。那股力量霸道阴冷,我无力抵挡——所以说,我原来说想拜师并不是假话,我没什么本事,空有力量,不知道如何运用,如何自保。”
    听起来她也不算是自己修炼成妖地啊。
    又多一个共同点。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那里?听起来,那块寒潭应该算是块宝地。”
    她摇头:“不行了,那股力量突然出现,当然也会突然消失。”
    凤宜站在外面和朱英雄说话,透过花棂窗格看出去,凤宜的长衫如雪般白,襟前有淡绿的花纹。白骨精目不旁视,站起身来告辞。
    “有空常来坐。”
    这句话倒不是客气话,听她说话并不让人觉得讨厌。
    虽然是白骨精,但是……嗯,她看起来,真没多少妖气。
    我看看镜子里面,我是蜘蛛精,不过要是具体形容一下,三个字就说完了。
    傻大姐==。
    —————
    还有一更。。

二零一 梦魇

    闷闷的声音接连不断,象打雷一样。
    我隐约想着,打雷了,我得趁机会多修炼一会儿是一会儿。整个冬天都混过去了,好吧,反正冬天也没有雷。
    但是心里这样么想着,人却动不了。
    一切都在晃动,地在颤,屋顶也在颤,空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焦臭味,不知道什么烧焦了。还有血腥味,很重,一点两点的血不会这样,一定是很多的血,才会这么呛……
    这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凤宜在哪儿?大毛呢?人都去哪儿了?
    我想运功,可是觉经脉里空空如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
    上辈子做普通人的时候,是这样的。身体混沌而脆弱,什么力量也没有。
    还有,刚刚变成蜘蛛时,也是这样。
    可是。我已经是蜘蛛精了。我地法力呢?我地法力都哪儿去了?身体里空荡荡地。什么也感觉不到。
    我好不容易爬起来。光线很暗。依稀能看出是在盘丝洞里。但是石道坍塌大半。把通道都堵住了。我茫然四顾。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大毛突然间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一把拉起我:“师傅。快走!”
    “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我地感觉迟钝。可是却还能查觉灰大毛身体里也没有法力了。
    我们现在都比普通人好不到哪儿去。
    他的头上胡乱扎着块布,身上都是血污,一条手臂已经抬不起来了。
    “凤宜呢?凤宜在哪儿?”
    我被大毛拉着,高一脚低一脚的朝前走。
    大毛声音里带着哭腔:“师公涅磐了,凤凰业火燃烧起来五百里之内,所有人都会失去法力。这火阻挡了魔宫的人,可是火快灭了,我们得趁现在快逃出去!”
    涅磐?逃?魔宫?
    我地脑子里过滤出这么几个关键词,远处不知道是谁出痛苦的呻吟声,还有微弱的求救声。我想过去,大毛拼命拉着我,一直朝一个方向走。
    “别去了师傅!我答应了师公,一定要保护你逃出去!师傅,你一定要平安离开这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茫然的,惶恐着,可以感觉到巨大地危机迫近。
    逃!
    是的,要逃走!
    我不能死在这儿,我一定要逃出去,我要活着,我要保护……
    身体的疲倦和痛楚似乎已经麻木,我们手足并用的爬过那些被埋没的通道,大毛还叫了几只老鼠来一起开路,把碎石挖开,终于看一线天光。
    我本能的眯起眼,西边地天空红的刺眼,那种猩红地颜色,象淌下的血一样。
    很大的火。
    伽会山不复旧观,东阳峰整个被削平了,我身后的盘丝洞也成了一片废墟。已经步履蹒跚的灰大毛硬架着我要再向前走。
    那天空,那红色……
    火,火烧起来了……
    凤宜!
    我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阵阵黑。
    那是凤宜涅的火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
    凤宜——
    我猛然翻身坐了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四周一片安谧宁静,凤宜已经被我惊醒。
    “怎么了?”
    “啊……”是梦?
    可是,那么真实,那么可怖的经历,我身上全是冷汗,手脚乏力。
    “做恶梦了?”
    “嗯。”我惊魂未定,手指颤抖着,想握起拳,手指却不大听使唤。
    凤宜倒了茶水给我,淡香在屋里弥漫开。
    明明已经醒了,可是刚才那种深刻入骨的恐怖地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凤宜把灯点亮,端到床边来。
    “好些了吗?梦到什么了?”他温柔的在我唇边轻吻了一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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