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将之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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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将之托走-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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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凑在我耳边低语,“煜文公子真可怜。” 
  我不理她,拿着她送我的糕点就往马车走去,只是刚走到宇文睿面前就觉得膝盖一疼,继而整个人往他怀里撞了过去。宇文睿一点不客气的搂过我的腰,边还用无奈和歉意的语气对白剑飞道:“见笑了,表妹不仅手笨,连脚也笨。” 
  我在他怀里愤愤的睁大眼睛,我靠宇文睿,你真说的出口,难道刚才那石子是自己飞到我膝盖上的? 
  我不得不开始深思起一个问题:我和宇文睿之间,到底谁比较可怜?       
 六一章       
        当年我穿越成婴儿被生下来后一连思考了数年,这使得我被宫里的人当成了个傻子。后来我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后也全都藏着掩着的思考,暗里一个人咀嚼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我是这般的热衷于脑力活动,我是如此的热爱思考,我想我都赶上一个先进的思想工作者了。 
  宇文睿和我之间谁更可怜的问题,我已然思考了许多许多个时辰。 
  我一直在想啊想,想啊想,然后啊,我就生病了闹。 
  那时我和宇文睿还处在冷战的阶段,他离开了众人视线后对我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态度,我因为专注思考和气愤于他的小坏也不试图去化解冷战。我记得那日我正埋在枕头里睡的昏沉,而后便被人固执的推醒,着实讨人厌的很。 
  我稍微开了条眼缝,对着摇我的男子不悦的道:“表哥,别动。”一出口我才吓了一跳,我的声音怎么跟磨砂条那样粗噶了? 
  宇文睿俊眉微皱,伸手探上了我的额头。他的手并没有被炎热的夏日所影响,依旧带着一股凉爽的冰沁,让我舒服的低吟了一声。宇文睿又抚了抚我的脸,最后低沉的开了口,“陈良,到河阳城还要多久?” 
  车外陈良回道:“大约半日。” 
  “尽量快些。”宇文睿淡淡说完这句后就翻身上了我的软榻,大手一环便将我整个搂到了他的怀中。 
  我半眯着眼睛含糊的嘟哝:“你跟我抢什么榻子,真烦。” 
  他一把将我按在他的胸前,低低笑了一声,“睡你的觉去,哪来这么多的抱怨。” 
  我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胸膛,头却一阵阵晕眩了起来,我连忙揪住他胸前的衣服不敢再动弹。宇文睿轻叹了一声,温热的唇瓣蹭了蹭我的额头,“别闹了,睡吧。” 
  我抱怨了几句后闭上了眼睛,闻着只属于他的那种清香缓缓入睡, 
  等再次被推醒时我已经不在马车里了,我瞪着第二次推醒我的宇文睿语气无力的控诉,“你又推我,你干嘛不让我睡觉。” 
  宇文睿挑眉,清冷的问:“你除了睡觉还知道什么?” 
  我理直气壮的道:“吃。” 
  宇文睿的嘴角很可疑的勾起,嘴里却还是没喜怒的道:“你个吃货。” 
  我不理他,吃货有什么不好,我就吃货我就吃货,你能咬我不成。 
  “吃货,过来喝药。”宇文睿从桌边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我扫了眼药汁,虚弱的道:“表哥,我睡一觉出些汗就好了。”我平日里没少喝药,可一遇上发烧头晕的情况就对药汁厌恶的很,宁愿搂着棉被睡个昏天暗地也不愿意喝一口药。 
  唔,苦的我真恶心想吐。 
  宇文睿薄唇轻勾,细长的狐狸眼闪过诡异的光芒,“不喝?” 
  我坚决的道:“不喝。” 
  宇文睿眼中流泻出丝丝笑意,俊美的脸庞隐隐有些诱惑,“我再问一次,你真不喝?” 
  无奈我那发烧晕眩的脑子想不到他的深意,只傻傻的道:“真不喝。” 
  “好,那么你不喝。”他异常干脆的道。 
  我虽然松了口气可却觉得有些狐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有阴谋?下一秒我就惊悚了,宇文睿竟然一口喝下药汁就冲我压了过来,他沾着药汁的唇瓣苦的厉害,吓得我连忙闭紧了嘴巴不让他有机会送药进来。我在心里唾弃了他一声,敢情他说我不喝可以,他喂我喝!   
  宇文睿长密卷翘的睫毛轻轻扫过我的脸,他棕色的眸子里漾着若有若无的促狭,似乎在嘲笑着我无用的抵抗。 
  我不理他,要紧了牙关就是不松,说不喝就不喝,谁喝谁王八蛋。 
  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宇文睿这厮卑鄙的在我腰上使劲一掐,然后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吞下了我的惊呼也顺便送了那些苦的要人命的药汁进来。我被迫喝下了那些药汁,可宇文睿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湿滑的舌头在我嘴里四处游玩,东舔西吮玩的不亦乐乎。我这个虚弱的病人哪是他的对手,当下被吻的气喘吁吁兼头脑混乱。 
  宇文睿稍稍离开,漂亮的唇瓣上有些暧昧的银丝,他邪恶的用指尖揩了银丝送入口中,优雅的道:“苦吗?我倒觉得甜的很。” 
  我被他迷离诱惑的眸子看的身子一阵发软,娘亲喂,他,他,他,他故意勾引我! 
  宇文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药碗再对我道:“无事,等我再多尝几口鉴定一下。”说完重复起刚才霸道不要脸的行为,直到碗底没有一滴药汁,直到我嘴唇发红肿胀,他才意犹未尽的添了下唇瓣,淡淡的下了结论,“这药是甜的。” 
  我恨不得打碎他眼底的满足和邪恶,这药又不是小甜甜,它甜个毛! 
  兴许那碗“以唇渡之”的药汁真起了作用,第二日我醒来时便神清气爽精神奕奕,我舒展了身子起床出门,却看到陈良真从宇文睿的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空碗。 
  陈良看见我叫道:“小姐。” 
  “恩。”我盯着他手里的碗,“这是……” 
  陈良笑笑,“公子今早起来有些发烧,这不刚喝了药。” 
  发烧? 
  发烧! 
  我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很好。”果然……非常好。 
  宇文睿的复原能力明显比我好,下午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精神,虽然俊美的脸庞还有些苍白,可这影响不了他的优雅鬼气……哦,抱歉,是优雅贵气,贵气。 
  宇文睿不顾我揶揄的笑容,悠然自在的招着我和他一起去河阳西郊赏花,我刚恢复了身体自然是冲劲十足,当下就和他坐了马车出去。在车里时我趴在榻上忍不住发了问:“表哥,你来云泽是要干什么?” 
  宇文睿视线不离书本,淡淡道:“找几个人。” 
  “这跟你和皇姐的约定有关?” 
  他放下书坐到了我的榻上,把玩着我的衣带道:“我既然要助柯紫坐稳皇位,必然要帮她找能干出真事情的人。” 
  我侧了侧身子,看着他弧度优美的侧脸,“找好了?” 
  “只差三个人。”他勾唇一笑,眼底流泻出如月光华。 
  我疑惑,“既然是能帮到云弥的人,那为什么我们要来云泽?” 
  宇文睿又拿起我的手指把玩,缓缓道:“云弥的每任皇帝都将继承上一个皇帝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只效忠于皇帝的暗士,‘门’。” 
  “‘门’里共有四人,是男是女是何年龄只有皇帝一人知晓,他们原本是藏匿在宫里,随时听遣皇帝的命令和保护皇帝。在国家未定之前‘门’是皇帝绝密的武器和利器,可当国定之后,‘门’往往会成了皇帝眼中的钉子,因为他们知晓的太多,即使他们忠心,即使他们立了无数功劳。” 
  他轻笑一声,“和我爹有些像,不是吗。只是我爹是愚忠,而‘门’里的人却有自己的思想,他们效忠于皇帝,可在遇到危险时还是会选择自己的生命,他们离开皇宫,为躲避皇帝的追杀只能假死,继而流散在各国。他们热爱国家却只能离开国家,直到下一任皇帝继位,下一任的‘门’去找新皇帝……” 
  “他们是傻子不成?” 
  “所有的‘门’都受了诅咒,如此循环,百年不变。” 
  “你要找回上一任的‘门’去帮皇姐?”我坐起身子,“你怎么就肯定他们会跟你回来?不是要等下一任吗?” 
  “凡事皆有意外,你皇姐是个女子,‘门’自然也会随机应变。”他将头埋在我颈间,温热的气息环绕着我的肌肤,“况且‘门’里个个都是痴,我诱饵在手,还怕不手到擒来?” 
  我慢慢的眯起眼睛,“那个被找到的‘门’是在云战?” 
  宇文睿点了点头。 
  “河阳城……也有?” 
  宇文睿又点了点头。 
  “表哥。” 
  “恩?” 
  “你说这事情只有下一任的皇帝知道。” 
  “恩。” 
  “其实皇姐不知道这个吧。” 
  “恩……” 
  “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 
  大约半个时辰后我们到了河阳西郊,夏日的灼热在这片布满花儿的土地上更显洋溢,夏风吹过带来一阵阵浓郁的花香,叫人情不自禁的想……打喷嚏。 
  “阿嚏!”我掐着鼻子皱着眉头的对宇文睿道:“太香了。” 
  宇文睿似笑非笑的看我,“往里边去。” 
  我跟着他走了半刻钟才越过了那片花海,其中不知打了多少喷嚏,揉了多少次鼻子。可见美好的事物并不是越多越好,有的时候我们追求的只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过了那个度,也就变了味。 
  我和宇文睿最后停在了一个池塘边,放眼望去整个池塘里都塞满了绿色的荷叶和粉色白色的荷花。怒放的那些舒适的伸展着自己娇嫩的花瓣,含苞待放的那些慵懒的羞涩的遮装半掩,淡淡清香包围了池塘的四周,清爽且怡人。 
  宇文睿突然起身向池中飞去,翩翩身姿轻鸿惊人。 
  池中绿叶青翠欲滴,粉丝荷花娇羞似少女,白色荷花纯洁如雪,俊美的男子就就那般优雅的立在荷花上,似乎脚下并不是一朵娇嫩的花,而是一片踏实的土地。他细长的眸子半眯,任由黑发跟着夏风一起扬起,青色的锦袍也被风灌了进去。 
  他清冷的眸子漾着笑意,淡淡道:“阿蓝,过来。” 
  我眼角抽搐的看他对我伸出右手,然后转身拣了个石子往他狠狠砸去,过去,我怎么过去?我又不会飞! 
  宇文睿闪身躲着石子,笑声揶揄且愉悦。 
  我含泪感叹,真是好一副美丽的景色,好一个俊美的公子,好一派优雅之态,好一个……欠扁的家伙。 
  正嬉闹间不远处有喝彩声阵阵传来,宇文睿回到了我身边和我一起朝着出声的地方走去,待走到之后才看到两群教书夫子打扮的男子们正对面而坐,一方神色萎靡,一方得意洋洋,而方才那喝彩声就是得意这方发出的。 
  那得意方中一个领头似的人物见到我们后倨傲的皱了皱眉,“你们是……?” 
  “只是无意中路过而已。”宇文睿看了看那男子身前翠绿的琴道:“尧绿琴……莫非你是河阳城中的第一琴师范铎?” 
  倨傲男子神色稍缓,“正是。” 
  宇文睿神一喜,“我听人说今日河阳城里两大书院的夫子要比试,莫非就是……” 
  范铎点头,“正是,不过就要结束了。” 
  “我们可以在旁看下吗?” 
  “请随意。”范铎对着几个类似裁判的老者道:“顾夫子,齐夫子,罗夫子,接下来就进行最后一样比试吧。” 
  得意方立刻又人叫道:“还比什么啊,琴比都不用比,肯定是范铎你赢啊!湖音的那个江城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是啊是啊,不比都知道谁赢谁输!” 
  “谁说的!”萎靡方有人忍不住反驳,“虽然,虽然范铎很厉害,可江城也是不错的!” 
  “对啊,江城也是不错的!”虽有人附和,可这说服力……实在不怎么样。 
  “请江城夫子出来吧。”范铎道。 
  萎靡方立刻推了个年约三十的瘦弱男子出来,那男子笑容有些胆怯,轻咳了两声道:“那么,那么范铎夫子,开始吧。” 
  宇文睿俯身在我耳边含笑低道,“‘门’里一人,便是琴痴。”       
六二章       
         琴痴? 
  我仔细观察着那瘦弱男子,只见他身材瘦小,是那种风一吹就会被刮走的类型,他此刻正不断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偶尔抬头看天空时露出厌恶的神情,分明是对这灼热夏日心生厌烦。而那范铎却是神清气爽,唇边淡笑斯文有礼,眼中有着淡淡的倨傲。 
  一人器宇轩昂自信淡定,一人神色胆怯瘦弱不堪,对比着刚才那些人说话的口气,谁胜谁负似乎早有定夺。 
  那边两人已经坐定,范铎身前是他那把翠绿色的尧绿,而江城面前的确是极其普通的梧桐木琴,两琴同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如同他们的主人给人的感觉一般——完全没有可比之性。 
  “好了,最后一项琴技比赛开始,一共三局。”坐在中间的老者摸了摸胡子道:“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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