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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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王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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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乐璇的呼吸逐渐安稳,玄凌珏才微微出了一口气,抬手放在乐璇的脑后,乐璇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强大无畏的模样,只有玄凌珏知道,亲情始终是她的死结,那种既爱又恨的感情一旦被她碰到,她便会成为一个六神无主的小女孩,需要他保护与安慰。

    哪怕是她认可的人遇见了亲情问题,她都会格外小心。

    玄凌珏记得她与自己诉说过她对她姥爷的情感,明知道他对她机关算尽,不过是为了让她接手他的事业,可看见那个老头儿一个人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孤立无援,她仍然心软,仍然选择变成了那个她曾经最不喜欢的模样。

    玄凌珏忽然记起当乐璇知道了他是被他亲生父亲赶下皇位的时候,那嫉恶如仇感同身受的神情,他便是从那时起发现她的小脆弱的吧?

    玄凌珏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是如此地想要保护她的这唯一一份脆弱,可是,他自己的亲情比谁都糟糕,唯一尚存的兄弟情,也被父皇给割断了。

    父皇,究竟想要他怎样呢?

    若只是忌惮他的势力,便将他遣回萧山便好,又何必在京城为他置办府邸?还将乐璇嫁给了他?

    思及十八让乐璇转达的话,玄凌珏不禁双唇紧抿,父皇待他,究竟是怎样一种感情?

    也许,他该试一试乐璇最初的想法,试着让父皇放下对自己的戒心。

    玄凌珏已经做了父皇十五年的假想敌了,是时候让他换一个了!

    第二天一早,玄凌珏便将他一整夜的思绪都讲给乐璇听,乐璇不由得轻轻皱眉:“你想让我陪你演一场戏?”

    玄凌珏微微点点头:“也许,我们可以通过一场戏,让父皇信任我,更信任你。”

    乐璇玩味地牵了牵嘴角:“听起来还不错,但具体实施阶段的细节问题太多,整理个详细的企划案再给我审批吧!我今儿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去陪我闺女儿子!”

    玄凌珏不由得皱眉:“放下一切去陪孩子?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

    乐璇急的咬牙瞪眼:“我说我是陪孩子呢,我就是陪孩子呢!谁也不准到赫连南那儿找我!”前几天川川发烧不退,乐璇急不可耐,只能将川川和月月都送到了赫连南那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且,她今天还有事要找赫连南商量!

    玄凌珏不禁失笑,无奈地摇头,想要找机会去见赫连南,应该犯不上拉孩子当借口吧?她与百里失笑谈了半宿,不是也很坦然地告诉他了?

    乐璇说过,她的姥爷死的那一夜,她哭了整整一天,因为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他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可只要一想到他每日手把手教她做账、她生病的时候急得从台阶上摔下来、弥留之际还惦记着没有将她嫁出去有时候,一件件小事累积起来,她对她的姥爷便成了如今这副爱不了又恨不下的模样。

    ------题外话------

    苗苗的奶奶今天过生日,家里来了好些人,苗苗一时间没码得上这么些字儿,只能先欠着了,看看如果过年放假的时候万更补偿一下吧!

    还要上一周班的苗苗表示快累死了三十还要上班而且肯定查岗的悲催娃子表示生活真苦逼亲们最近都不理苗苗,伤心。

 第23章 赫连兄妹

    玄凌珏曾说过,他讨厌谎言,善意的谎言也讨厌。

    但不知为何,明明知道乐璇与赫连南有事隐瞒,他却并不生气。他对乐璇的信任,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么?

    看着乐璇带了茗燃离开,玄凌珏方转身进了禅房,他的确还有很多细节没有想通,想扭转皇帝对他的看法,可不是那么简单。

    “王爷,”慧律低声开口,“王妃从法华庭带回来的女施主,这几日总吵着想见您。”

    玄凌珏依稀记得那个长相如鬼魅的女子,还唤了他一声“万岁”,玄凌珏抿唇:“为何等乐璇走了才禀告?”这个女子既然是乐璇带回来的,按照道理,就该是先通禀了乐璇,让乐璇带到他面前的。

    如今怎么会是让慧律来传话?还专挑了乐璇走之后的时间?

    “那女施主说兹事体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慧律自然知道王爷的想法,才三番两次地劝过那女子,可是到底拗不过她,才来通传试试。

    玄凌珏便如若妄闻一般,双手合十盘坐在蒲团上,阖眼颂着经文。

    慧律也不纠结此事,王爷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便没有再开口的意义。到底是那个女施主不通情理,不懂得王爷与王妃之间的情谊。

    不过倒也怪不得她不懂,在这整个王府里,除了那几个始终跟在二人身边的亲信,又有谁看得出王爷与王妃这副看起来不冷不热的面容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对融洽的灵魂呢?

    赫连南的院子今天出奇的安静,乐璇有些不解,往日里喧嚣欢闹的院子今儿怎么会萧条成这副模样?乐璇才踏进院子,便听见屋里一阵摔打,那瓷器碎裂的声音极刺耳,却丝毫掩盖不住赫连南的叫嚷:“你凭什么回来,给我滚出这个院子,这个院子没有你的位置!滚呐!”

    乐璇皱眉,赫连南虽平日有些小骄傲,却从来都是一副讥笑的模样,真的对谁发火,她也是第一次看见。除了乐璇皱眉,莫不是赫连北回来了?

    雪莲瞧见乐璇带着茗燃,便面露尴尬地开口:“真的抱歉,我家先生今天有些家事未处理,所以王妃若是想见小世子小小姐,便先跟雪莲来,若是想见我家先生,恐怕”雪莲等一众丫鬟始终是叫赫连南先生的,只是当赫连北回来,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乐璇微微点头:“那便让他们先吵着吧,你领路吧。”乐璇听着室内的吵嚷声,不知为何,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想法。

    东厢房内,摇篮里的川川与月月都醒着,月月占据着大半壁江山,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柔嫩的小手在空中抓,似乎要将摇篮上的铜铃抓到手里。而川川则乖乖的躺在一边儿,眼巴巴地瞧着。

    乐璇玩味,回头问奶娘:“既然月月喜动川川喜静,为什么不将两人分成两个摇篮来装?这样川川也安静宽敞些,月月也可以施展得开。”

    “回王妃的话,试过了,俩人一分开川川就哭,非得在月月身边被挤了才安生。”奶娘也有些无奈地回答。

    乐璇也无奈地伸手拨弄着两个小肉球儿的脸颊,在她肚子里头能长出两个这么可爱的小家伙,还真的是件挺神奇的事儿。乐璇忽然认可了鬼瞳说的话,他们是这世上最可爱的生命,她的确没理由不让两人来人世走走瞧瞧。

    至少,她可以让这两个孩子比她幸福。

    乐璇与一对儿女玩的正欢,便听见房门哐当一声被踢开,伴随着赫连南的声音:“给我把这两个孩子赶紧送走,这辈子,死都别让我再看见龙凤胎!”刷拉一掀帘子,赫连南便在暖阁里看见了乐璇,脸色不由得尴尬起来。

    她只是想发泄自己对赫连北那个混蛋的恨,不是真心讨厌乐璇的孩子!

    只是赫连南性格中的别扭让她又不屑如此解释,只能一时间撇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打招呼。

    乐璇无奈地摇摇头,抬眼便看见一路跟过来的赫连北,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上好像更少了两分生气,见了暖阁里的乐璇,只是清浅一笑:“听闻你已经与王爷结为连理,赫连还未来得及前去道贺。”

    听见赫连北的声音,赫连南仍旧是脊柱一僵,脸上仍是煞白,扭头便吼:“谁准你跟进来的!”

    两个小孩儿被赫连南的声音吓住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乐璇只得回头跟着两个奶娘又哄了片刻,见哭声有些许缓和了才开口:“王爷应该在府内诵经,赫连先生若是无事便去与王爷叙叙旧吧,我与赫连南有些姐妹间的私事要谈。”

    赫连北听闻乐璇给他下的逐客令,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原本苍白的脸不知为何竟有些微赧,微微低垂了眼睛方才缓缓告退。

    赫连北离开,始终僵直脊柱的赫连南才微微松了口气,微不可见地又用余光瞥了窗外那渐行渐远的纤细身影,引得乐璇不由得浅笑:“看见了便要冲人家又吼又叫,人家走了你又舍不得地看!”

    “你!”赫连南咬牙,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幽怨,“谁舍不得!我就是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滚出这个院子了!”

    乐璇只是浅笑,嘴角的笑意却仍带着重重的惋惜:“你们兄妹两个都是人中翘楚,只是造化弄人,才成了这最亲近却最不可能的人。”

    赫连南的所有武装顷刻崩塌,整个人歇斯底里地对着乐璇哭诉:“我没要可能,他爱娶谁爱和谁一辈子我没管过,我只求他别来烦我,别让我看见他不行么!”

    乐璇回头瞧了瞧她那一对儿仍在哽咽的孩子,才让茗燃照看着,便将赫连南拉出了暖阁。赫连南的小医馆里一共有十个小学徒,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脆弱的赫连先生。

    乐璇将赫连南拽到了屋后的角落,这里三面都是灰墙,显得格外幽静,一个人在受伤的时候,都会选择在尽量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这样,自己便能够得到保护。

    乐璇直视着赫连南的眼睛,淡淡开口:“何必装作不在意他的样子,他也喜欢你,不是吗?”

    赫连南咬牙:“谁要他喜欢,我喜欢他,是我一个人受折磨,他也喜欢我,那就是我整个赫连家受折磨!当年母亲含恨而终,不就是因为撞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就是再没脸没皮,也忘不了我娘当年死不瞑目的眼神!我现在看见他,就会觉得是我是我害死了我娘!”

    这世界最悲哀的,莫过于两情相悦的人,却永远没权利在一起,无论彼此付出多少努力,就算是将天下都倾覆了,却依然得不到自己最想得到的人。

    乐璇突然意识到,赫连南所谓的研究如何生下龙凤胎,还不如说是研究如何不再有龙凤胎出生。那个从一出生便跟自己生活在一处的人,却被宣告绝不能在一起,这样的滋味,她真的不愿再有人会尝到。

    乐璇轻轻咬唇,她第一次自己是这么幸福,觉得她跟玄凌珏的结合仿佛是上天注定的一般,一起都顺理成章,顺理成章得有些巧合。

    看着赫连南的痛苦,乐璇不禁有些感叹:“反正两个人都不可能幸福了,为什么不能彼此依赖一下呢?爱情走到最后早晚是要变成亲情的,你们兄妹,谁会肯背弃彼此去结婚生子,大不了就不结婚,守着彼此过一辈子算了!”当然,以乐璇的现代科学思维,乐璇也会极力反对两人交合,因为如果他们真的孕育了生命,那这个孩子的发病率会高得多。

    但若只是相敬如宾,发乎情止乎礼的,兄妹俩过一辈子又有何妨?

    仍哽咽不已的赫连南不禁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去看着乐璇:“王妃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这种背弃世俗的想法,也就只有你才想得出!”

    背弃世俗么?乐璇不禁冷笑,她都嫁给一个秃头和尚了,还有什么世俗可以遵守?

    将赫连南的情绪稳定时已经是午后,赫连南忽然记得乐璇前来找她的事由,不禁有些抱歉:“对不起,这个时间才记起跟你约好了一起去宫门口瞧瞧的,谁知道会变成这样。”

    乐璇浅笑:“无妨,反正我也只是来找你去宫门口碰碰运气,既然没有就算了,我来找你还有件事,我昨日在乐府发现镇国公已经卧床不起,脉息与我的很相近,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受了乐仲蛊毒的控制。”

    赫连南细细地听乐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听着镇国公的病症,赫连南不禁皱了皱眉头:“听起来似乎不太像是完全因为蛊毒的影响啊!蛊毒可以让一个人没行动能力,可是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情,你说他病症似乎是中风,那应该是蛊毒没错,你说他近几年越老越糊涂,最多也只能是受了蛊毒的威胁。只是按照镇国公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他应该是不会受威胁的!”

    赫连南对这个镇国公还是有所耳闻的,也称得上是天朝在少帝在位之时的顶梁柱了,那几年的动荡,内有外戚掌权,外有各国反叛,若不是天朝这几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只怕还真是顶不过去的!

    赫连南的犹豫被一个细微却沉稳的声音打断:“除了蛊毒,还有一种民间巫术,专门控制人的性情,可以将人变成一个傀儡玩偶,如何说如何做都受施法之人控制,这种巫术称为摄魂术。只是摄魂术不是南诏苗疆的巫术,而是西域天竺的秘传。”

    赫连北的声音传来,乐璇已经明显感觉得到赫连南的脊柱一僵,乐璇一双明媚的眼眸直视这赫连南游离的眼神,她上午明明跟她说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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