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剧同人)[明]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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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明]狭路相逢-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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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年,张献忠最终没有使用这个借口,但是王自成却打出了旗帜,‘天狗食日,国之不详,君王无道’,在陕西北部彻底地反。了。
    五月初一这天,当朝会结束没有多久,空中忽然开始变得昏暗起来,高悬头顶的太阳被快速地吃掉了一块,它亮的部分越来越少。
    “天狗吃太阳啦!”京城的街上,有人尖叫了起来。随即顺天府尹让准备好的衙役队伍,拿出了铜锣开始沿街敲打起来,满街都是咚咚的声音,想要凭借这样的声音驱逐那只食日的天狗。
    皇宫里面却是一片肃静,皇家对于这些天象都没有好感,地动也好、日食也好,都是表明着统治者治理不当的天罚。所以到了这个时候,整个紫禁城中人人都是提心吊胆地装作冷静。后宫的几位紧闭了窗户,点亮了房中所有的蜡烛。周淑娴抱住了土豆,一边低声念叨着,‘佛祖保佑,太平安康。’
    而在乾清宫外,这幅景象着实让王承恩深深疑惑,皇上难道是要亲眼见证一下天狗是怎么把太阳吃掉的,难道有办法收复了天狗?
    只见,朱由检带着雨化田,还有吴无玥抱着雨佑仁,站在空地上面。朱由检手中拿着两张白纸,他自己拿着有个小孔的那张对准了太阳,让雨化田拿着另一张白纸放在了下方,准备观看倒影成像。朱由检的神情还有少许的激动,根本不像是担心天狗食日,国之不祥的模样。
    “小孔成像,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安全的观察方式了。”朱由检有些惋惜地说,他对于这个缺乏专业器材,不可以直接看太阳的年代也是受够了,就连要看看日食,都要用如此间接的方式。
    吴无玥抱着雨佑仁,一边摇头又点头,“前朝郭守敬发明的仰仪也是通过这个原理。形状像口锅的中空半球面,边缘上刻有方位,锅内部刻有与观测地纬度相当的坐标。在观测之前,在半锅口上按上中心有小孔的木板一块,把小孔对准球形锅面的中心。日光穿过小孔后,就会有一个倒映在锅中的像,测出太阳的运行方位了。”
    雨化田看着两人跃跃欲试要观察天狗食日的样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今日要发生日食,钦天监绝对是早就预测好了。他们把这个事情上报,让皇上与大臣们早日做准备,不要让民众恐慌,能够及时地敲锣打鼓,以而来赶走天狗,避免天狗把太阳吃掉的危机。
    可是,当遇上了天狗食日的人是朱由检之后,他听到了这个消息,脸上反而有了一丝兴奋,好像小孩遇到了好玩的事情。
    雨化田记得朱由检看到钦天监的报告时,完全没有可能要迎接一连串动乱而烦恼的神情。他倒是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希声,我带你去看好玩的东西。在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我就见过水中的日食,好像要往水盆中倒些墨汁。可惜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后来长大了,想看却再也没有了时间。’
    雨化田没有问,看过天狗食日的人是不是那个信王,因为一个长于深宫,不受宠爱的小孩是绝不会有心情去像玩乐一样,享受观看日食的过程。而今,雨化田站在朱由检的身边,另一手被他紧紧抓牢,一起迎接日食的到来,他忽然感到心中一片安宁。原来真的有种可能,在一个人的身边,你以为要面对的是不安与苦厄,可是却能换来一片祥和与快乐。
    “来了!”“来了!”朱由检与吴无玥同时叫了出来,然后他们全神贯注地盯住了纸上光影的变化,看到纸上的光影从圆到缺、从缺到圆的过程。太阳完全被遮蔽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一盏茶也不到的时间,刚才黑夜一般的白昼就恢复了它最普通的样子。
    朱由检意犹未尽地抬头,看了看小脸有些疑惑神情的雨佑仁后,微微叹了口气,他想到在周淑娴宫中的土豆。本来他也想把土豆带来参加实践活动,但是周淑娴十分激烈地反对了。居然说孩子才两岁多,怎么能受得住不详之气,这句话差点没有把朱由检气着。而他怎么解释?难道与周淑娴说,你看看世界,伽利略已经开始要实验证明日心说了。
    “佑仁啊,你可比土豆幸运多了,这么小就看过日食,以后可以好好向他显摆一下。”朱由检把两张白纸折好,放到了吴无玥手中,“这个留给佑仁做纪念,等他长大了都是满满的回忆啊,小孩子怎么能没有一点这样的趣事。”
    吴无玥望着朱由检与雨化田并肩而去的背影,半响后,低头看到雨佑仁好奇地盯着白纸,眼中有了一些复杂,看来皇上是再也不会入后宫了。
    吴无玥知道,他自己可以不顾世俗礼法,也从来不想要迁就任何人,等到朱由检成功的那天,就是他再次离开俗世的时候。但是朱由检不同,他是身在俗世最中心的皇上,偏偏心中却装着一个世外桃源,还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除了一个不合常理的雨化田,还能有人明白嘛?
    也许皇上与后宫妃嫔之间,从来就隔着一道千丈沟壑,他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愿,皇上与太子之间没有这样的沟壑。而这样的话,皇上与皇后就绝不可能真正的和平相处,有些矛盾不是不会爆发,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在周边的一片寂静中,吴无玥隐约听到了朱由检明显带着笑意的声音,他向雨化田说着要与太上皇讲讲日食的观察方法,雨化田也难得带上温度地回应了,这一同回荡在乾清宫的红墙中,仿佛久久不曾散去。
    吴无玥忽的一笑,望了望天,又摇摇头,人有各自的因缘际会,有些命中注定的缘分从来与你是谁,没有必然的关系。

☆、第八十三章

没有了李自成,真的出现了王自成,历史与现实的交错,总是惊人的相似。朱由检拿着手中的奏折,陕西北部王自成带头起。义之后,陕甘之地陆陆续续也冒出了不少其他得起。义队伍,兵部已经调动了当地的兵力开始镇。压这些民。变。
    不过,朱由检盯着眼前的那张日历,已经是五月初旬,己巳年最大的那道坎就要到来了。
    朱由检忍不住翻出了孙承宗送来的关于辽东的情况,上面说后金目前没有动兵的动静,两者之间依旧是相安无事的状态。真的论起来,过的不好的人其实是皇太极。几年前的那一仗让后金伤的不轻,这两年虽然后金对蒙古作战,但是林丹汗仍没有被彻底打垮。而天降旱灾,后金也是受灾方。相对而言,毛文龙所辖制的皮岛,因为没有了战争反而慢慢在调养生气,同样孙承宗所在的宁远也不断地加固了防御。后金又要开始陷入大明严备的防守中。
    到底要不要事先与孙承宗说,朱由检在心中犹豫了很久,五个月后,己巳年的十月,这个看上去像是皇太极最艰难的时候,他居然敢下得了狠心绕道蒙古,完全避开了以往的防线,从喜峰口突破了遵化的防备直驱进入了关内,攻向北京方向。
    说出来,孙承宗相信与否先放在一边,但是短暂的时间里,或者说在没有全面重新规划大明的军事部署前,除了辽东一带,其他沿着长城的边防想要固若金汤,几乎没有三年不可能实现。然而在明朝初设的卫所兵制经过了三百多年,早就是一盘散沙,名存实亡了。这样一个大手术,怎么能在后金虎视眈眈的时候进行。孙承宗就算在辽东厉害,却也是鞭长莫及。
    不说出来,皇太极的心思莫测,他真的攻入了河北之后,孙承宗能够马上反应过来,与自己里应外合,保证把后金的十万精兵挡在京城之外嘛?
    朱由检在房间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坐回了椅子上面。后金入关,只要他下明旨,强烈要求孙承宗准备,其实是可以避过这一劫的,但如果明知是劫,还故意成全皇太极,那就是冒着这样的风险一次,就可以换来十年,甚至是更久的安宁。
    “皇上,卢象升大人到了。”门外的王承恩打断了朱由检的犹豫不决。
    朱由检将桌上那张涂满了乱七八糟墨汁的纸点燃烧尽,“请卢卿家进来吧。”
    “恭请圣安!”卢象升抱了抱拳,他的日子最近忙了起来,在陕西的起义军还离京城很远,但是就在七天之前的日食之后,河北保定也冒出了几队起。义军,他们进攻的方向很明确,就是京师,要来这里把能抢夺的粮食都给抢了。“皇上,河北保定的三股叛。军已经集结到了一起,正朝着京师方向攻来。臣请皇上下旨,让京营出兵平。乱。”
    朱由检没有因为近在周边的保定出现了叛军,而显出焦急的神色,他只是问卢象升,“你练兵两年了。朕问你,现在的京营能够面对炮火刀剑而不惧,能够杀敌平乱的人数到底有几何?”
    卢象升不敢虚报,这两年他虽然不断地加紧练习,但是演练与战场是两件事情,“回皇上,现在京营共有二十万人,这是一个实数,这群人确实都能有了出战的能力,不是为了领军粮虚报的数字。但臣只能说在没有经过实战之前,二十万人唯有三成能杀人见血而不惧。”
    “三成嘛?”朱由检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多也不多,但比起他初登帝位的时候,已经是天差地别,他应该要知足才对,可惜时间不等人,他等不起了,也给不了这群军士更多的准备时间。况且军士的杀气从不是练出来的,而只有战争才能堆积出来的。“你准备出发,这次河北一带的平乱,就从京营中出兵十万。两日之后,就拔营出发吧。”
    十万的人数会不会多了?卢象升却也知道这些没有打过仗的人,不一定狠得过那些暴。民。“臣领旨——”
    朱由检看着卢象升告退的背影,最后还是多说了一句,“建斗,你此行平乱,切莫掉以轻心。乱民不一定就是乌合之众,他们许是在兵法上比不过你,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退路,人没有了退路,他们就没有输赢的概念,除了胜,他们只有死!”
    卢象升颔首应下了朱由检的忠告,却一时间不明白皇上脸上一闪而过的那种悲伤所谓何事。然而这个时候,卢象升还不懂为何乱民不能认输,不能在朝廷的大军来了之后就投降了。
    **
    “卢督师,这群暴民简直就是不要命了!”李定国摸了摸脸上的鲜血,他早就入了神机营,这两年表现卓越,已经被破格提拔,两个月前的平乱,他也随军出战。本来以为民。乱初成的时候,他们京营兵力虽然困于地形这样的劣势,会与叛。军之间有一段拉锯战。但是没有想到,这群叛。军根本不是一般的暴。民。他们过于熟悉正个河北北部的地形,三支叛军在他们来了之后,竟然又分而进攻,他们京营的十万人,在这里反倒成为了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我们目前的策略是对的,逐一击破,绝不姑息。”卢象升对于这两个月的战况也是暗暗心惊,他比李定国看的更加深一点,这三只叛军似乎在河北一带潜伏已久,好像正是冲着他们来的。所以京营在战术上再高明,同时就算在两年的训练中,京营的士兵也已经有了整装待发的士气,但是他们没有的,却是这群叛乱之人身上不应该被烙印的,那份冷血无情与不死不休的狠辣。
    李定国吐了口吐沫,当然不能姑息,原来还想着要打趴下了一批,然后就劝降剩下的部分,谁知道这群人根本没有‘降’这样的概念。“卢督师,你说乱民这么拼命是做什么啊?”
    李定国有些不明白。与出身正统的卢象升不同,他的过往被朱由检抹了一个干净,但是他从不忘记那一年流浪的日子。曾经他也差点就落草为寇了,但目的很简单,是要过好日子,所以打劫有钱人,但如遇到真的实力超过他们的人也要掂量一下,不能硬碰硬。真的不行就降了,如果降了就能有好日子,何乐不为。
    “我们都说了只追究主犯,剩下的大多跟从者,皇上还是会仁慈放过他们一马,以工代刑,不会让他们都被杀头的,为什么他们都像命不是自己的那样以命相搏?”李定国想着这两个月中的短兵相接,他的背后都有几次冒冷汗了。那种砍人的方式,是哪怕承受你给的拦腰一刀,也绝对要把手中的长矛刺穿你的心脏。这样的打法,是京营军士什么时候杀了他们全族,才不死不休的仇恨啊!
    卢象升当然也不明白这些人来历为何。乱。民多是流。民,早就不能真的查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不过这样的情况,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定国我们还是要往好的地方看。虽然他们不怕死,但是我们这两个月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打法,他们不怕死,我们就更加不怕。现在我们有粮食与兵器的保障,他们不过是乱。民,人数一天比一天在减少。再过半个月,一定就能完全平定了。”
    “卢督师,这不叫完全平定,应该叫做完全杀。光啊。”李定国摇摇头,京营军士这两个月的变化是他们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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