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血族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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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血族之吻-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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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自看见公爵的那一刻起,西尔维娅已经敏锐的意识到公爵此番前来并非寻欢作乐,但眼见公爵连场面上的恭维和搭讪也不屑做出时,本就心事重重的她内心不免越加担忧了。
  自然,女主人的情绪变化很快被贵客意识到了,亚伦挥挥手,示意侍从们暂时退下,这一举动让西尔维娅又燃起了几分希望:大凡贵宾表示要和女主人独处,总暗示着私密的情感交流。
  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公爵和西尔维娅女士了。
  和预期中一样,侍从们刚刚退出房间带上门,傲慢的公爵便做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手势。
  不假思索地,西尔维娅选择了拒绝。
  “公爵殿下,我为您的无礼和傲慢而愤怒。我是女人,一个寡妇,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地位,我周旋于男人之间,我不吝啬与异性发生肢体接触,但我不是娼*妓,无法接受公爵您像对待妓女一样的态度!”
  她清楚自己的立场,一个卑贱的短生种,无足轻重的交际花,所以面对羞辱的要求时才更应该用拒绝表述自己的存在:没有人会珍惜轻易到手的东西,矜持提升女人的身份。
  但即使如此,这依旧是一步险棋,她完全把握不住眼前的男人的心,只是凭借对男性的熟悉而行动。
  西尔维娅的掌心都是冷汗,若是失败,数年的经营便全都结束了。
  所幸好运女神依旧站在她身边,她的拒绝没有让公爵生气。
  但他也没有如普通男人一样,因为她的矜持而燃起欲望。他只是握起金杯,一边观察杯中生命之水粘稠的漩涡,一边叹息。
  “你希望我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巴比伦的男人们为你疯狂,将你捧为至宝,所以你骄傲,甚至自以为是。但是,雄性为你疯狂,单纯因为性欲或者虚无的情感共鸣。可在活了一千多年的我眼中,这些毫无吸引力。你的学识是孩子的见识,你的美貌与魅力也无法让没有性*欲的我感到热情。”
  “那么,您为何拜访我?为了奚落我的傲慢,或是用我的无知寻求满足?”
  西尔维娅反唇相讥,她知道血族都是傲慢无礼的,但被如此彻底的否定还是第一次,不免内心愤恨,甚至有些失了分寸。
  “因为我无聊。”
  依旧是轻描淡写地态度,杯子放下的瞬间,公爵已经站在了西尔维娅的面前。
  加速?
  西尔维娅暗想,但她已没有时间压制自己的紧张——亚伦的手正放在她的心口。
  苍白的手在她的心口抚摸着,寒冷彻骨。
  若是平时,这样的发展是她喜闻乐见的,男人们被她的魅力吸引,对她的身体燃*起*欲*望。但此刻她笑不出来,眼前的生物根本不是人也没有男人的热情,他抚摸她的心口,出于另一种欲望。
  血族与生俱来的对血的饥渴。
  他的喘息温柔而贪婪。
  西尔维娅颤抖着,她努力平滑呼吸,可依旧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手指的冰冷,以及指甲蕴藏的对跳跃的心脏的饥渴。她必须有最坏的打算,虽然公爵的尖牙还没有露出。
  时间在紧张的对视中慢慢流逝,渐渐地,公爵的手指移远了,不再在心口处徘徊,修长的手指滑到领口处,指尖摩挲着女人的脖颈。
  “你很特别,你的心脏这样告诉我。我想我也许能试着理解那些爱上你的男人们。”
  他温柔地说着,指尖挑起女人如干草般滑顺的金发,低喃。
  “谢谢你的恭维。”
  西尔维娅艰难地应答着,恐惧还没有远离,她无法自在。
  “你很紧张,你的血流得很快,你到底还是在害怕。害怕被我当成食物,对吗?”
  “可是您的眼睛却在说,能成为我的食物是这个短生种女人的荣幸。”
  最初的恐惧逐渐褪下,西尔维娅缓慢地寻找着与危险的血族相处的手段。
  “你是个擅长把握与你交谈的人的心的女人。你理解男人的自卑和自大,总能说出他们希望听到的话。所以他们对你无法自拔,可惜——”
  亚伦轻轻地说着,凑近女人的脖子,舌尖滑过她温暖的脖颈。这本应是男人对女人再明显不过的情欲暗示,但西尔维娅清楚客人的真面目,他只是单纯的舔尝食物。
  “自然的美妙在于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的天敌。您便是我的天敌。”
  她轻声的说着,公爵即将看穿她,为此她不得不扮演自作聪明的女人的角色。血族是骄傲的,他们不喜欢被人看穿,但同时也不和愚蠢的人打交道。如何让他们认可谈话对象的聪明才智的同时依旧保留高人一等的傲慢,是征服血族的最重要一环。
  有的人寻求情感上的共鸣,有的人需要自我的存在感,让对象得到精神上的满足,是西尔维娅一生的钻研。
  果然,公爵生气了。
  “……你还是自作聪明了。我本以为你和她们不一样。”
  他训斥着,眼神中流露出惋惜,以及嘲讽。
  于是西尔维娅知道自己赢了,她让公爵相信自己不能掌握他的思维。只要再稍作努力,便能得到公爵的宠爱。
  但正是这关键时刻,门扉处响起三长两短的敲击声。
  “进来。”
  男仆推门而入,看见他的瞬间,西尔维娅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象牙折扇——是他!
  和她的险些失态不同,雷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西尔维娅的存在般,目不斜视地走到公爵身后,细声耳语。
  心中有鬼的西尔维娅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们的神情变化。
  因为闯入者的耳语,舒缓的空气再一次紧张,公爵的面容又一次蒙上冰霜。
  看出有意外发生,西尔维娅立刻故作无聊的样子:“殿下有要事需要立刻处理?”
  “近卫队在周围抓到了几只老鼠。”
  公爵轻飘飘地说着,西尔维娅立刻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些激进的家伙,早就警告过他们,这一次的事情绝对不能节外生枝,结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尔维娅阴沉地想着,只是斥责之余,怀有共一个梦想的年轻人不幸被捕的消息依旧令她无法不心痛——即使他们的冲动可能将她推进万劫不复。
  当然西尔维娅毕竟是久经风雨的人物,转瞬间便压抑住翻滚的心情,微笑着:“这里的治安一直不让人放心。我不止一次想搬了,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这里的治安确实是个问题,毕竟住了你这样的美人。”
  公爵意味深长地笑着,西尔维娅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他的笑容刮下来了。
  

第二十五章 象牙刀(下)


 “这里的治安一直不让人放心。我不止一次想搬了,可惜没找到合适的房子。”
  “这里的治安确实是个问题,毕竟住了你这样的美人。”
  公爵意味深长地笑着,西尔维娅觉得自己的皮都快被他的笑容刮下来了。
  “既然连殿下也认为这里的治安是个问题,不如请城主大人好好地清洗一番?”
  “清洗自然要清洗,可每一次清洗前,总有很多的文件需要签署。流程这种东西真没有存在的必要。”
  亚伦客套地说着,握着女人的手,吻了一下。
  “今天晚上的接待令我非常愉快,可惜治安问题让我的近卫队长很不愉快,恐怕拜访只能到此结束了。希望我回请你时,这扫兴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能得到您的邀约,我感到无限的荣幸。”
  女人欠身行礼,两人一番礼节上的客套,最终西尔维娅亲昵地将公爵送出了府邸,直到公爵的车队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房间休息。
  只是这时她,心中已经没有成功招待公爵的兴奋,剩下的是满腔的痛苦。
  没有比看着叛徒扶摇直上更让人愤怒的了!
  那个连自己母亲都能出卖的家伙居然成了吸血鬼的亲信!
  ——※—※—————※—※—※——————※—※—※—————※—※——
  公爵回到侯爵府是晚上十一点,入寝时间则是早晨四点。
  这五个小时里,公爵首先就袭击未遂事件问罪扫罗侯爵,同时命近卫队拷问在弗朗西斯大道抓捕的过激分子。而素以工作效率著称的近卫队队长很快就得到了第一份口供:原来这些人只是些受到反血族宣传熏陶的热血青年,并非石匠成员,他们得知公爵将会拜访巴比伦有名的*妇后,在民族情感作用下,凑钱从黑市购买武器并准备伏击,可惜毕竟不是正规组织,很快就被近卫军发现同时被轻易镇压。
  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进一步挖掘的价值,但近卫队长对他们的武器来源有了兴趣。
  对此,公爵的建议只有四个字:继续拷问。
  半小时后,不堪酷刑的青年们提供了一个名字,乌鸦。
  据供认,他们武器和情报都是从乌鸦处购得,乌鸦掌控着整个巴比伦城的地下黑市。
  公爵继续摇头。
  又过了一个小时,带回的十七个俘虏中的三人变成终生残疾,情报这才得以更进一步:乌鸦是西尔维娅的入幕之宾,虽然两年前他们已经停止了往来。
  “需要把西尔维娅带来吗?”
  队长谨慎地问着,亚伦却笑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此作罢,这些人都就地处死,理由是扰乱社会治安。”
  “可是——”
  队长欲言又止。
  “西尔维娅和石匠组织关系密切,她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会贸然安排行刺。所以,从表面上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乌鸦的嫁祸。但这是一个黑市的主人应有的气魄和胸襟吗?我不相信。今天晚上的事情更像是个阴谋。乌鸦牺牲这些人,让我相信西尔维娅处于乌鸦的威胁下,从而让她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我。当然若我因为这些人的供词拷问西尔维娅,更占不到半点好处,臭水沟的老鼠会趁机宣传血族都是愚蠢滥杀的怪物,加上西尔维娅的影响力,结果只有一个:激化种族矛盾。”
  “所以——”
  “把那些人处决了,另外抓捕和西尔维娅或是乌鸦关系密切的人,告诉扫罗,下周的狂欢节将有特别演出。”
  “是。”
  素以绝对执行命令的忠诚著称的近卫队长行了军礼后转身退出。
  此时是早晨四点,天色微微发白,作为公爵的贴身男仆,雷捧着睡前酒进入房间。
  将睡前酒放下,他谦卑地走到公爵面前。
  或许是为了炫耀特权,或许是对过去的怀念,贵族们总喜欢在衣服上用金丝和宝石组成繁复的花纹,但这带给仆人们极大的困恼,每逢伺候脱衣时总是要赔上小心谨慎,生怕勾坏了装饰。
  解开繁琐的衣扣是一个需要技巧的工作,为了不至于刮花花纹,仆人的指甲每日修剪,指尖的皮肤也要时时注意,决不能有毛躁。但即使是如此小心,为贵族脱衣时,还是免不了发生意外。
  意外发生时,雷正半蹲着身体工作。
  亚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脖颈处,突然用力,绝对的体力差让短生种被血族轻易地反身压在了棺盖上。
  这是个极端不舒服的姿势,索命的手掐在咽喉处,坚硬的金属压在脖颈后侧,但雷不敢乱动,亚伦的迫视让他不能动弹,何况压在身下的是对血族而言相当重要的装有故乡的土壤的棺材。
  “告诉我,你和扫罗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要敷衍我,我清楚扫罗的性格,他不是个轻易会动摇的家伙。告诉我,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竟能让他放弃了对始祖的忠诚!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我完全不懂您的意思。”
  雷无辜地说着,他太清楚怎么对付亚伦了。
  “当真不明白吗?或许我应该帮你回忆起一些东西了。”
  微笑着,亚伦单膝跪下,嘴唇凑近雷的脖子,那里,动脉的挑*逗让血族垂涎三尺。
  “……我想念你的味道了……比鸦片更让人陶醉的苦艾酒。”
  他喃语着,尖牙已经露出。
  这里是公爵的房间,他握有生杀夺予的权力。
  “……血族因为突如其来的饥渴而咬死伺候自己的短生种,就像短生种在喝醉时殴打家人一样寻常。”
  “可惜我确实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依旧是拒绝,毫无疑问的拒绝。
  “那我们换一个问题。”
  亚伦意兴阑珊的抬起头。
  他松了手,但注意力没有离开雷。
  “告诉我,为什么背叛?我给了你全帝国的短生种都梦寐以求的东西!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居然在你眼里成了耻辱!雷,你真的不需要权力和荣耀吗?”
  “您从没有尊重过我的意见。那些舍予从不是我希望得到的。您用您高贵、自以为是的怜悯,让我无法再正直的活下去。”
  不卑不亢,雷平静地将说出三年前就该说出的话。
  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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