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第一个晚上，葵九伺候他晚膳，只一口他就确定——绝对是他平时吃惯了的细米粥，加了一颗聚春楼的方糖。
完全合他口味。
他吃得还挺舒心的，于是只是将人剥光了打了一顿屁股就算完了。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甚至更小的事，比如他睡觉时会将躺的软枕偏床里的一侧拍低一些，葵九伺候他休息，他过去后就会发现软枕偏里那侧被轻拍出一个小窝儿。
都是些细琐的点滴，却给了程禾从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放在心尖尖上，宠爱着一般。
而程禾没有想过，又或者并不在意的是，要怀着怎样的心情去注视、怎样的心情在服侍，才会在意到这等细微之处。
“主人，这已是最后一间客栈了。”
“哦……回我们看的第一家。”
“……是，主人。”
十八 亲昵
葵九知道这种想法实在是荒唐，而且大逆不道。
他想他不是一个好影卫，因为他对主人动了不改动的心思；后来他也不是一个好牝犬，因为那些复杂的技巧和助兴的关窍他学的不够通透；而现在，他也不是一个好随侍，因为，他竟然觉得主人对他的态度……有些亲昵。
当然并不是寻常人家兄弟间那种手足亲昵，主人一直都是主人，只是……似乎主人在渐渐地把他纳入自己的领地范围内，似乎，他正在被接纳。
相处的方式并没有很大的不同，但仅仅是一些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难以抑制的有了这样的感觉。
比如他慌忙请罪时却被主人光着的脚轻轻踩到了脸上，那力道语气，几乎是近似于玩闹的。这种意味的身体接触，他以前从没得到过，甚至据他所知，没有人从主人这里得到过。而他了解主人，甚至超过了解自己。
比如主人吃完了饭明明心情很不错，却要罚他，等他准备好到影阁挨上一顿鞭子在回来跪罚时，却被主人拉到腿上，打了一顿屁股。
……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小心地撑着身子的重量伏在主人的大腿上，被主人的手掌一下下打在屁股上的画面……
忍不住又闹了个脸红。
……
程禾转眼就看见自己的随侍好端端地侍立在一边，莫名其妙地连耳根都红了。
看了看席上相谈正欢的各派人士，程禾微微摇了摇自己的酒杯。
葵九立刻弯腰为主人添酒，却听人的声音在耳边震颤般响起——
“想什么呢？”
葵九自是不敢隐瞒，却忍不住有些惴惴，“属下……在想那日晚间主人惩罚属下，打、打属下屁股的事……”
“淫浪的东西，”程禾轻嗤一声，“发情也不晓得看看场合。回去再整治你。”
“是，属下知错。”葵九直起身继续在旁服侍，只是这次连耳尖都红了个透。
第九章 遇袭
十九
只是一群不长眼的山匪。见这主仆二人走在路上，还以为是寻安城里的少爷，一群人冲上来，只当捡到条肥鱼。结果那不起眼的随从便是高手不说，刚打起来又不知从哪里出来好几个鬼魅般的影子，眨眼功夫就都去了地府团圆了。只余下一个原本被山匪劫持着的姑娘，先是愣怔地瘫在地上，一会儿回过味来，连忙到那骑在马上的主人跟前行了女子家的大礼，轻声啜泣着连连谢恩。
本就是如花似玉的容貌，又轻声细语水眸含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程庄主自非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安抚询问，得知此女乃是寻安城一方氏商贾家的女儿，当即便承诺将其护送回城。
葵九自觉地牵过自己的马请方小姐上去，毕竟他从前就是影卫，随主人出行也是不能骑马的。
虽然现在后面含着主人的东西并且不能漏一滴来，稍微添了些难度。
“孟小姐定是骑不惯马的，若是不介意的话，与在下同骑可好？”翩翩君子温柔关切，又怎会有人拒绝。
葵九将方小姐护送到主人马前，看主人温和笑着伸出手来将人拉倒身前，始终驯顺地低垂着眉眼。
依着主人的性子，这位美貌的女子多半会被带回庄，交到肖南手里了。以后见面的机会……或许还多了。
他真的很珍惜随主人在外的这段时间，可以无微不至地照顾主人的衣食住行，一点一滴地融入主人的生活，可以拥有主人兴起时的……疼爱。
全部的这些……是他曾经梦中都不敢有的奢望。
程禾将女子安置在身前，左手牵着缰绳，右手护在了对方腰间的要害处。轻声安抚着，驱马向前。眼角余光瞥见了骑马跟在身后的随侍。
明明依旧是那副沉敛的样子，程禾却莫名地看出了葵九的黯然。心底无端划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
方老先生听了女儿的转述，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拿来感谢恩人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盛情邀请主仆二人留宿几日。
程禾竟也没有怎样推拒，顺理成章地进了方宅。
这却不是很正常了。虽然回程并不赶时间，但主人着实不是会在女子家，尤其是将来很可能会带回云闲庄的女子家留宿的人。
……
葵九照例侍立在侧侍奉主人用膳，席上众人有说有笑，程庄主本就生的俊美又谈吐不俗，方小姐只偷眼看着就羞红了脸，双颊的红晕几乎就从没去过，怕是一颗芳心早已倾付。
变故陡生。
几颗尖利的暗器带着破空之声袭来，葵九迅速护到主人身前将其斩落，一颗梨花钉反弹落进茶杯里，一杯清淡的银针霎时变成了黑紫色。
七个黑衣蒙面之人破门而入，听动静，这方家宅院怕是已被人围了起来。
两个影卫似乎凭空出现，与七人形成对峙之势。
主人此次出行跟随的影卫有四人，但对方也并非寻常之人，拼了性命……至多以一敌三。
葵九估量着形势，把主人挡在身后，不着痕迹地把主人与方家人隔了开来。
只是……
葵九看了被主人护在身边的方小姐一眼。
只能小心注意些了。
葵九跟两个蒙面人刀光剑影，程庄主依旧安慰着身边的女子，柔情蜜意。
却是忽然之间银光一闪——
葵九回身截下那匕首掌风顺势斩向女子后颈，身后门户大开，一刀一钩跟着袭来。
“叮”“铛”——
清脆的撞击声，茶盏和托盘与一刀一钩同时落地，主人压得极地的声音近在耳边——
“葵，九，你当真觉得本庄主挡不下那把匕首？”
作者想说的话
你相信么居然有剧情章
第十章 一辈子（完结肉）
二十 完
结果外面包围的人再也没机会杀进来接应了，解决了屋内的七个黑衣人，院外恭候着的便是云闲山庄的孟主管，以及其余黑衣人的尸身了。
竟是太子的人。方老先生一家倒是清白的，只是方小姐早就不知何时成了野鬼，“劫后余生”的“方小姐”，不过是个易容的高手罢了。为了骗过程庄主，也不知是不是废了，竟没有一丝功力。
只可惜程庄主早就是心如明镜了。
主人在生气，在生他的气。
这种想法让葵九很惶恐……实在是太，出格了。主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会因为他的错误不悦，然后随心情决定对他的刑罚，但是并不会生他的气，毕竟，谁会同一个物件置气？
但是此刻，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却表现出了如此显而易见的怒气，以至于孟真、谭默在尽可能简略地回报完后续事项后，迅速消失不见。
葵九默默地跟在主人身后进了房间。
程禾进屋后却似乎些微平复了情绪，坐进椅子里，抬了抬手，葵九已将清茶奉上，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有丝淡淡的熟悉的甜。
“脱衣服。”
虽然有些讶异，葵九仍是毫无迟疑的服从了命令，脱下所有的衣物叠放在一旁，依着牝犬的姿势跪好——塌腰提臀，额头抵地，双手背于身后。
“主人。”或许是姿势的问题，葵九觉得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上。
“嗯，”程禾把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上好的紫砂壶轻巧的落到地上，碎落开来，茶水漫延到地上，“上来。”
葵九膝行到桌前，抬头扫了一眼，难得地在服从命令上露出些无措来。
“面朝上，分开腿。”程庄主仁慈地补充。
葵九爬上红木桌子，抱住自己的大腿，将私密处完全打开。手指有些过分的用力。
桌子并不小，但是在这种境况下，却显得有些尴尬了。
程庄主依旧坐在椅子上，这时微微转过椅子，将茶杯里剩下的清茶浇在了那里，看到自己的属下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那地方还凄惨的红肿着，此刻被刺激的控制不住地收缩，便有些白浊流了出来，混在那少量的茶水里。
真是脆弱的可怜。就跟它的主人一样。轻易地就会受到伤害，却还不知道保护自己。
程禾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似乎在想些什么，然后把杯子放到一旁，道，“自渎给我看。”
笨拙的动作，也没有婉转诱惑的呻吟，即便在压抑不住的时候，也只会压抑地重复着两个字。
“主人……”射出的白浊落在桌上，微微失神的人身上，程禾冷淡地看着，忽然就勾唇笑了。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再气什么，保护他本就是葵九的职责，或者可以说，是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并不会因为他武功多高而有任何不同。所以葵九回身格挡方小姐的匕首并无什么不妥。
那么其实，就是他的问题了。
程禾解开衣带，直接进入了那红肿柔软的地方。感受到身下的人一瞬的僵硬以及随后尽力的放松与配合。
不过这个问题，虽然新奇，但也并不恼人就是了。
程禾的手指缓慢地抚过身下人的眉眼，脸颊，最后落在顺从地微启的唇瓣上。然后他俯下身，吻上了那柔软的唇。
葵九不敢相信般睁大了眼，然后从那眼角，竟滑下水迹来。
程禾身下不紧不慢地动作着，舌头探进人嘴里，巡视领地般霸道而又细致地扫过，滑出来时又暧昧地舔弄着那下唇，最后轻咬了一下才算离开。
葵九眼中流露出的纯粹而极致的情感让他很满足，只是，似乎带着些飞蛾扑火似的绝望。
“抱着我。”
待那双手终于小心翼翼地环上了脖颈，程禾直接将人托了起来，同时因为更加彻底的进入发出了一声叹息。
程禾抱着人到了里屋，放在了软榻上。菗揷的动作变得粗暴而激烈，低沉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温柔。
“葵九你听好了，我要你一辈子都陪着我。”
也不知是不是被主人接连的反常搞得有些混乱，葵九竟没有直接应是，反而笑了笑，回了一句话，“属下本来就一辈子都是主人的。只要主人允——”
程禾咬在人唇上阻止了接下来的话，“你没有听懂，”他说，“我说的是我的一辈子。”
“只要我活着，你就得陪着我。”
fin
。。 …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