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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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之余-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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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是该提供视听刺激,还是给人精神启迪,这个老问题暂且不去管它,但首先我们得承认,两种结果成立的前提应是符合人的思维,当然不同地域的人思维方式也不尽相同。
  就视听刺激而言,同样都依靠电脑特技营造紧张惊险,《拯救大兵瑞恩》是以人为本,说的是人的事,所以才会让人认同。而《黑客帝国》则更是倚仗电脑特技,如果说影片是以人的思维来叙事,则显见露洞百出,实难成立;亦或说影片是以电脑的思维来编排剧情,那么对应的观众则应该是电脑,由此推测,能被影片感动的观众不是电脑机器人就是电脑的宠物。
  再说精神启迪,恐怕得先有认同然后才有所启迪吧。试想,东西方文化差异还没有完全消解的今天,《哈里?波特》英文原版书居然在咱这东方古国也能成为老少咸宜的抢手货。对此,我还是宁可相信大家如今都已学贯中西了吧。而不是赶时髦,凑热闹,附庸风雅。《指环王》、《黑客帝国》们也是同理。2003…7…24
  

莫拿野蛮当淘气
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前一段日子冷不丁地在中国火了起来,这种突突发的情形和势头颇像很多年以前流行的“打鸡血”或“甩手效法”。
  人们饭前便后谈及韩国电影无不是“野蛮女友”,就如同近年来说到HOT、NRG等等便以为洞悉韩国流行音乐全部一样。当然这个话题本文先避而不谈,因为有更有趣的现象值得一说为快。当人们通过各种渠道将“野蛮女友”揉捏得烂熟之后,近日获悉这部影片将要被引进在国内放映,有意思的是片名将被改成《我的淘气女友》,用“淘气”替换“野蛮”是何居心呢?改动个把词儿恐怕不能掩饰姗姗来迟的忐忑,同时更无法回避曾经“云雨”的事实,相反则毫无疑问地掉了这次正妆出嫁的身价。为过期食品换包装的手段连超市都用滥了,早不新鲜了!由此说来,拿“淘气”当“野蛮”十足是下下策,反之也是一样。
  其实“野蛮”和“淘气”从字面意义上来讲有相似的地方,正如拿肉麻当有趣一样,野蛮和淘气偶尔换位,本身来说无所谓,关键是看这类举动能否在受众心中得到认同。世间事物有着前因后果、先来后到的发展规律,《我的野蛮女友》改成《我的淘气女友》显然有悖常理,但这种徒劳无功、掩耳盗铃的蠢事却举目皆是。单拿近年来的影视文艺创作来说,煞有介事替古人翻案,自作聪明修编历史的行经不在少数,诸如生生地逆转《红楼梦》的命运走势,愣愣地臆造《水浒传》好汉的阶级本色,最要命的是,还标榜忠实原著且突出现实意义。现实意义究竟有多大呢?没听说谁看过这些影视剧后,把以前的小人书通通扔到灶炕烧火做饭(*时期或某些高考生的家长除外)。
  综上所述,对某些既定的事实进行自以为是的改动是不可取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下面两个例子似乎更有说服力:某些文化名城因其拥有的历史古迹而闻名于世,那里的某些人为了使该地区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命名“人类文化遗产”而猛做事前准备,大兴土木、修缮一新,厅堂馆所一应俱全,但结果却被“人类文化遗产”拒之门外。辛苦兴奋一番的人们对此大为不解——“联合国咋这么不懂审美呢?”
  另一例子是:话说某小姐从小相貌平平,平中又不足的是生来就有两颗牙外龇。某日一电影导演见这位小姐后惊呼:你就是我要找的影片女主角!并约定数日后开机演戏。这一天降的喜讯瞬间在小姐所在的胡同嚷嚷开了,邻里羡慕之余便劝小姐美美容,换换行头,明星总得有明星的样。于是小姐直奔美容院,进门就先让医生把她的两颗外龇的牙NG掉了……开机的日子到了,导演费了好大劲才把修整一新的小姐辨认出来,接着导演昏倒在地,当然之前还高呼了一句口号“咋不把龇牙留到底呢!”闻听此言,小姐也昏倒在地,还不忘回敬一句“谁知道当明星要龇牙啊!”
  莫拿野蛮当淘气,否则教训有时候很惨重啊!2003…11…16
  

事关伤感
几天前,一代巨星格里高利?派克悄然辞世。这些天,我在闲散中重温了所熟知的他的经典之作。或许这也算一种缅怀的方式吧。相对于老片的温馨,这抹功利色彩瞬间即下眉头,但随之而来的莫明伤感却上了心头。
  伤感因何而生?从来我们都没能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案,虽然每个人都一直试图找个说法说服自己。伤感一直如影随形,并总与我们的感叹不期而遇。某一天有位朋友意味深长地感慨:“日子过得真快,时代真的不同了,以前属于我们的电影明星不是上个世纪五几年就是六几年出生的,现在猛然发现银幕上晃动的竟然全是八几年,甚至九几年出生的;电影中墓地的墓碑上新刻的去世者,不少都是七十年代出生的。”
  其实又何只是电影中啊,电视里播出的通缉犯,也多是八几年出生的啦!
  看来同龄人的伤感不谋而合。
  比如说到格里高利?派克,《百万富翁》中那个落魄绅士带给我们童年的不仅仅是欢愉,似乎还有些许今生注定孤独的精神贵族意味。《罗马假日》的美至绝望的爱情,让我们其后总是忘却了还有现实一说。如果你注意到奥黛丽?赫本的清纯嫣然,那么你是否想过如果她背后缺少了格里高利?派克的静谧内敛又会怎样?
  成人之美也是一种伟大的幸福。最美的在心中而不在远处,这是张雨生的歌《我是一棵秋天的树》中的一句歌词,这是一棵树的永恒情怀。矫情的感叹吐完了,说来遗憾,派克主演的影片我只看过这两部,虽然我这伤感的超级影迷收集的影碟远比很多快乐的“新新人类”多得多。
  拥有影碟数量的多少,也会成为伤感的理由,这或许也是一代人可笑又可悲的地方。有一位未婚的朋友,他收藏的影碟和唱片数量令我的几千张拥有量相形见绌,他的业余光阴都花在为影碟唱片登记分类上,整理的时间远比看电影听音乐的时间多,于是我们有了共同的感慨:有很碟和唱片今生恐无暇看、没空听了!与我稍有不同的是,他还多加了一句叹息:这些东西以后留给我的孩子,不知他是否会珍惜?
  我想他这番心思恐怕是多余的,以后的人们远比我们聪明,他们早已明白拥有快乐比拥有伤感爽,所以他们一路喊着“嘿哈,快舞双截棍”、“嘿哈,嫁个有钱人”,一笑而过。
  年华老去似乎是我们惟一能讲出口的伤感的理由,而且往往只能借景抒情。近来喜欢扎堆凑趣的现代人生生将京城名胜地后海变成了“站前广场”,有两位好友便写文章一抒伤感情怀,一位遥望昨天叹曰:怜你素面清颜的从前。另一位则在午后的后海与拾废品的老妇人擦肩而过时顿生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意,于是他特想给旧日好友打个电话:“想来晒晒太阳吗?”
  好,站前广场不见不散。虽然我们伤感的心境永不会霉变,但紫外线强烈,素面清颜还是不妨涂点防晒霜。这是我们最后的矫情。2003…6…20
  

声色之娱之余
说到“声色之娱”,不可避免地会从故纸堆里蹦出几个老夫子就字面意思较真。且慢,还是容我先举个有趣的例子轻松一下:前两年好莱坞影片《骇客帝国》一经推出便震惊世人,其刁买人心靠的是“人被电脑高科技异化”的深刻主题及美伦美涣的视听冲击。
  多年前罗大佑在他的歌曲《未来的主人翁》中曾大声疾呼“我们不要一个被科学游戏污染的天空,我们不要被你们的发明变成电脑儿童。”听来遗憾,一切都被言中。说来讽刺,《骇客帝国》无论是主题还是声色视听均是拜电脑科技所赐,痴迷其中的男女老幼又有谁敢昧着良心称自己不是电脑儿童!如今电脑儿童均已染上声色之娱的毒瘾,并主动上紧发条乐在其中,因为好莱坞的上等货《骇客帝国II》又新鲜出炉啦。为了适应人们已被吊高的口味,《骇客帝国II》在声色之娱上去杂提纯,不再劳神费银子地去揭示什么“异化”之类的深刻主题,取而代之的是更惊人的视听,因为“瘾君子们”要的只是声色刺激。
  《骇客帝国》现象也许只是现代人精神状态的表象,声色之余有人说这是没文化的表现。
  记得前些年曾有不少老派的读书人揶揄现在是读图时代,其真实用意是讥讽新新人类没文化。其实读字或读图与有无文化之间并无因果关系,就像我们无法评估铺天盖地的大字报与殷商甲骨上的只言片语谁更高深,刺眼眩目的电脑屏保画面与远古简约的岩画哪个更玄妙一样。读字时代向读图时代的演变只是文化传承的表像,如今用有无文化这个词,已经无法对偏好读字或痴迷读图的现代人进行归类分堆,因为彼此都已是同道中人——沉醉于声色之娱,并为声色之娱所累。
  也许说这是人们精神良知的退化变异似乎更恰当。正如现在有许多人打着“有爱心”的旗号热衷收养猫狗宠物一样,如果在街上遇见一条流浪狗和一个饿晕的乞丐,他无视乞丐而欢天喜地牵着狗回家就证明他“有爱心”;或者在野味餐馆大啖生猛海鲜后,不忘给家中的猫狗打包体现他“有爱心”,而“非典”来了,他们又忙着将猫狗扫地出门、划清界限,那么“有爱心”这旗号和骗人的幌子有什么区别!这其中唯一真实的,就是建立在自私自利基础上的口腹之欲声色之娱!
  当我们声色之余意识到了我们只剩声色之娱,那么按惯例,我们又该高呼“寻找并弘扬……”的口号了。王朔曾说:“什么东西到了该弘扬的地步,也就离死不远了。”但声色之娱之余,谁能说清,那转瞬来去的究竟是什么。或许我们都是俗人,只不过有时俗得过于自信。除了用自嘲来解嘲,我们还能做些什么?200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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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恐惧成为一种被贩卖的商机
明星造势是当然的商机卖点。如果星味不够,“恐惧”也可拿来用用。正上映的电影《天黑请闭眼》印证了这一点。
  如果你学过经济学定会发现,人世间千奇百怪的事皆暗含商机,恐惧也不例外。近来市场上与恐惧有关的事情有两件:一是虽骂声一片,却票房飘红的国产恐怖片《天黑请闭眼》;另一个是“人尸展”,据说趋之若鹜者比清明节扫墓的人还多。
  恐惧的根源来自于一种心理暗示,但当“恐怖片”、“人尸展”上升为一种广告词后,恐怕就不能算做暗示了,这分明是嚷嚷了。更何况还有媒体用新闻手段来推波助澜、强行灌输,其结果就是“恐怖”无所不在,你想不恐惧都不行。没被吓死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看客,而不是展品。至于“胆大”、“胆小”,顶多你只有参与讨论的份儿,人家偷着数钱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因此我们没有理由“轻商”。纵观近来人们就“恐惧”的评论,似乎只有“分级论”还算有点见地,因为出发点是“保护少年儿童”,毕竟孩子们是自己个儿长大的,而不应该是被吓大的。然而遗憾的是,这种“恐惧”存在代沟。在家上网、看DVD,出门去菜市场,什么珍惜动物的尸体都能见着,在见过世面的少年儿童看来,有识之士的“恐惧”简直就成了笑柄。
  就像上世纪中期,欧美经济萧条时,温情喜剧泛滥,开心果秀兰?邓波儿能成为大明星一样,时下的《天黑请闭眼》,天亮看“尸展”都是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在商言商并不可怕,但如果跳出经济学的迷宫,当恐惧成为一种商机,这远比“恐惧”还要令人恐惧。如果我们将这种“恐惧”转嫁到孩子们身上来说事儿的话,那就更恐怖了。例如人们一边明着大谈“朱建阳朱涵事件”与“学术*”的关系,暗地里却在大马路上指导自家幼儿园还没毕业的孩子学开车,究竟哪一个更让人“恐惧”?!
  恐惧皆因对未知的无知。那么是“恐惧”有限,还是商机无限?记得前几年市场上有一种“吓人口香糖”畅销,其实吓人的实质不过就是一只恶心人的昆虫。如果将昆虫换成一面镜子,当你突然间看见一个陌生的自己,相信这比什么都可怕!200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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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可分的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应该是一句经验之谈,但现在人们谈论某些事物时,却往往会本末倒至,进尔将听众带入岐途。近来,大家谈论最多的有关“分堆,评级”的事,当属国产电影分级制,争论的焦点无外乎“该不该分级,咋个分法,分后又有什么意义”。乍一听,有点像法院调解婚姻纠纷。婚姻纠纷的前提应是有事实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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