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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孪生殿下:君若彼岸双华-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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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把你一并解决了。”


    忆涵嘴角上弯,浮现一抹睿智而自信的微笑,“只要你下得了手。”


    宫烺轩沉凝片刻,纵然不折手段如他,也不敢对忆涵掉以轻心。


    他收起梅花袖箭,也笑了起来,却是一种邪魅而狂妄的冷笑,“我现在不能杀你,八皇子作客三王爷府,若三王爷一命呜呼,遭殃的岂不是八皇子?如今我就是八皇子,岂能自断后路?”


    另一只手上的单筒袖箭依旧抵着天穹之神,他邪恶地笑道:“老三,帮个忙,劳驾拟道圣旨,就说把闲置的九王府赏赐八皇子,封八皇子为八王爷,顺便调派几旅军队供八王爷随时差遣。”


    忆涵静静地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感到难以置信、无法沟通,半响才古怪地说道:“烺轩,你在开玩笑吗?”


    “确实有些难为你。”意识到自己的狮子大开口,宫烺轩自退一步,道:“那就写道奏折,九王府赏赐八皇子。再把你听风斋的军队借我使唤,这样可以了吧?”


    其实他心里非(…提供下载…)常清楚,倘若老三真的拟那道圣旨,父皇同意的可行性相当大,即使父皇不同意,以老三的能耐也能让父皇盖上玺印。可如此一来就等于向朝廷挑衅,八皇子要来分割权力了,腹背受敌不是他这次的目的。




威逼就范(3)

“何不亲自进宫同父皇说去?”忆涵的眼神瞥到别处,似是不愿再与对方对答。


    “我现在扮演的是八皇子,怎可再用九王爷的作法呢。”宫烺轩挑了挑眉,“受现实所迫,只好逼你就范。”


    “你认为我会妥协吗?”忆涵不动声色地回道。


    “你若妥协,你就不是宫忆涵了。”宫烺轩微微俯下身子,声音低沉而邪恶,“不过,你早就不是宫忆涵了,舍弃宗族姓氏,妄图流于民间做个市井小民。你很恐惧吧?怎么也逃离不了父皇的魔掌。”


    最后一句话触动了忆涵心底的弦,他蓦地坐起,欲阻止宫烺轩的下文。


    然而,宫烺轩的反应更快且猛,一下子把他按回床上,曲肘压制住他的胸口。宫烺轩用整个上半身扼制着他的行动,但左手心的单筒袖箭却依旧执着地指着天穹之神。


    “过往之事我也不提了。我们就提现在,提将来。”宫烺轩冷冷开口,睨了眼旁边沉睡的少女,“在乎这个女人吗?这个女人不能算是女人吧?她连人都不是。她是神,神没有心,你注定得不到她,就像我得不到紫晴,老六同样得不到紫晴,我也不会让烺纯有再见苏简言的机会,你们都会尝尽我当年所受的痛苦。”


    忆涵盯着宫烺轩眼底骤然凝聚的恨意,到底是怎样的心境令他如此愤世嫉俗毁尽一切,哪怕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不过,这些是我的余兴节目,我的正宴是逮住谋杀我之人,让他们知道得罪宫烺轩的下场将生不如死。”宫烺轩残忍地笑开了,“老三,你始终知道是谁吧?不过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的。没关系,猜也能猜的到。我死,谁最受益?自然是瑾然,但他没那个心思,量他也不敢。是李太师吧?或者是李太师和寇翼的合谋?他们想让瑾然登上龙座,我偏不随他们的愿。”


    “烺轩,放手吧,平平淡淡不好吗?”忆涵忽然觉得周身发冷,“你这样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啊。”


    宫烺轩微怔,像是想到了什么,收起袖箭又漠然地放开了忆涵,瞅了眼还未醒来的苏简言,淡淡道:“老三,你不害人却被人害,我为什么非跟你走同样的路?”


    ******




威逼就范(4)

******


    夕阳烧红了西方的天空,照在人的身上仿佛浴血焚身。


    晚风阵阵地吹,带着些微的闷热,今年的炎夏似乎打算提早到来。


    距离楼阁三十丈开外,如画等人长久地守候着,随时听后差遣,白羽也已经回来。


    太阳要落不落的时候,楼阁主厅的大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不一会儿,一个衣着纯白如羽,眉目英俊的男子横抱着沉睡的苏简言缓缓走出,表情似有些阴郁,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清朗平和的烺纯。


    不过,众人没去细想那么多。如画等一群听风斋的人亟亟奔进楼阁,看都没看出来的这两个人。身为忆涵的巫医,未央也紧跟其后,然而没走几步路他又回头去望“烺纯”的背影。未央沉默而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困惑。同样的困惑同时出现在白羽清俊的脸上,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眼前的烺纯已非烺纯。


    “出了什么事?”


    白羽急忙走上前询问,先是扫了眼神态怪异的“烺纯”,接着去看“烺纯”怀里的苏简言。


    最后他得出结论,可能是苏简言的问题导致烺纯心情不郁,烺纯很少将感情外露,所以乍一见神情沉郁的烺纯才使他突感怪异,以后习惯就好。


    宫烺轩没有感情地瞥了眼白羽。


    他和烺纯的长相足以让人无法区分,但在烺纯亲近的人之前他必须小心对待,收起自身的戾气。烺纯的悲天悯人他做不到也学不来,但烺纯却是个很少露出感情的人,那么他让自己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便可瞒混过关。


    “不必出城了,今后我会在帝都生活。”将怀里的苏简言塞给白羽,“你照顾她,我有事出门。”


    “啊?”


    白羽勉为其难地接过苏简言。


    他有种错觉,如果他不接的话,烺纯很可能就地放下苏简言,甩头就走。但他现在接过了苏简言,烺纯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那一袭素白的雪衣在夕阳的照耀下,恍惚间,仿佛浸染成血。


    望着已经走远的“烺纯”,白羽突然有种世界颠倒的混乱感,一时间竟无从(炫书:。。)整 理头绪,喃喃自语:“言儿啊言儿,你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我从没见他这样过,好像……”沉思许久,他依旧找不出词语形容心底的感觉。


    ******




被召回冥界地府(1)

******


    如浩瀚的汪洋大海,曼珠沙华的世界掀起层层波浪,绯红色妖艳的花瓣飞旋着卷向蔚蓝色的天空,纯白的云丝姿态娴雅地随风浮动。


    风停了,花瓣如雨般飞洒下来。


    苏简言跌坐在花瓣雨里,极目远望,一地的绯红,延伸至天地之尽头。


    这里是冥界,是曾经禁锢宫烺轩灵魂的地方,是活人不可到达的极限。


    她环视一周,蓦地回首。


    那座墨玉雕成的王座依旧庄严高贵,如神座般耸立在曼珠沙华的世界,俯览天地万物。只是王座上坐着的人不再是一年前那个五官精美如人偶的男子,现在坐在上面的人没有五官,也许不能说是人,那是一团带着死气的墨色迷雾,诡异地勾勒出一个高冠博带的帝王轮廓。


    这是……什么东西?


    苏简言打量着眼前的怪象。


    她是不是问一下比较好?可这东西有生命吗?


    “我是存在于冥界的远古之神,鬼差、鬼魂们称我为幽冥之神,我没有形与相,也无性别,你所看到的我,是我利用黄泉路上的死气凝化而成的形象,便于你辨认。”冷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苏简言四顾张望,最后把焦点集中到王座上那团墨色的雾,“你是神?可是我在忆涵那里也看到神了,是位女神,你……我……”


    她打算说什么?为什么脑袋混乱成糨糊了?


    “你在人间见到的是天穹之神,它与我一样是远古时期就已存在的神祇,无形无相,非男非女。但它动了凡心,爱上人类男子,想与人类男子长相厮守,潜意识里蜕变为女子,所以你才能见到女子形象的天穹之神。”那团墨色的雾静止不动,冷酷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你想问,你如何会到此处?”


    苏简言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心里想着什么,眼前这团……不,这位幽冥之神都已知晓。这就是神的力量吗?窥尽天机,洞悉人心,世间万物于神的眼前都将无处遁形。


    “烺轩已经重生,招你回冥界是为兑现当初的诺言——送你一个愿望。”幽冥之神不等苏简言回答,接着说道:“你要让人类宫忆涵复活,是吗?”


    天啊!神了!什么都知道!


    苏简言肃然起敬,无比崇拜。




被召回冥界地府(2)

“阎罗。”


    幽冥之神叫唤。


    接着“咿呀”一声。


    还是当初那个方位,王座的右侧凸显出一扇纯白的拱形门,黑袍官帽的阎罗王从门的另一边走进曼珠沙华的世界。


    阎罗王神色肃穆,黝黑的双手相握于胸前,洪亮如钟的嗓音穿透幽冥之界:“根据生死簿记载,宫忆涵因死于泰安二十三年秋。然而,他违逆生死轮回,耽误轮回转世,利用远古神祇的灵力延续本该死亡的生命。综上所述,他已犯天条,必须坠入地狱受红莲之火焚烧其魂魄心智……”


    “为什么烺轩可以重生?忆涵就不能重生了?”苏简言听不下去,开口打断。


    “宫烺轩阳寿未尽自然可以重生。”阎罗王顿一顿,严肃的表情不变,“宫烺轩本可以不死,正因为宫忆涵违逆轮回,才导致宫烺轩的意外死亡。倘若宫忆涵能按照生死簿上所写,在原定时间死去,那么宫烺轩便不会死。”


    苏简言心急了,道:“那我呢?我不是那个世界的人,我擅自闯入难道不会引起别人的生死错乱吗?”


    “你的出现是必然,是早已注定的宿命。”王座上的雾团轰然消散,四周的气温逐渐下降,绯红色的花瓣上凝结出点点寒霜,冷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苏简言,宫忆涵可以重生。但你记住,生死轮回,自然规律,你必须承受别人的死亡,每个人都必须承受住,这也是必然。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吧。”


    苏简言又开始犯困了。


    眼前的绯红逐渐朦胧,墨玉王座一点点碎裂,化成齑粉,随风飞散。


    风有些凉,她微微地转头去看,恍恍惚惚地看见有人打开门走了出去。


    是阎罗王吗?


    他走了?


    不一会儿,只听幽冥之神冷酷的声音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准备了一件礼物送你,这件礼物以后怕是不会再有。”


    那句话,冷得她打了个激灵,“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


    周围黑乎乎的,是夜。


    她回到人间了?还是刚才的画面只是个梦?


    圆木桌上点着一支蜡烛,烛火摇曳。


    门未关紧,露出条缝,凉风便从缝隙中吹进来,并不冷,只是凉。




被迫养病(1)

房间不再是忆涵为他们准备的那间,但依旧典雅华贵,细致婉约,一个转角,一件装饰皆是巧夺天工之作,只是华而不实,看着空洞,真正能用到的很少。


    苏简言也没有欣赏艺术的细胞,她张望了一会儿门窗外黑沉沉的夜,许久都未能得出现在是几时几刻。摸了摸身下细腻柔软的床褥,床上除了自己却没有烺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寂寞萦绕在心头,原本只是觉得凉,忽然就变得无比寒冷,渴望着他的怀抱,还有与他的缠绵温存。


    她下了床,走到门口,手扶着门框打算关上,心里却始终想念烺纯的身影,便犹豫着要不要去寻他,门缝反而越来越宽。


    也许他有重要的事要谈,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如此想着,最后决定不去叨扰他。


    正准备将门关好,忽见门缝下有块纯白的衣袂随着风飘了进来,她心中大喜,表情也已激动异常,猛然拉大房门,扑上去大呼:“烺纯,你回来啦!”


    迎接她的是一厚实的大掌心。


    “啪”的一掌不轻不重地贴在她的脸蛋正中,一直从额头覆盖到下巴,将她往后推,无情地阻止了她的热情拥抱,仿佛一盆冰水当头泼下。


    “我不是烺纯,你看清楚!”白羽闷闷不乐道。


    他也常穿白衣,济世的大多数医者平时都会穿这种一尘不染的纯白衣裳,或许只有洁白才能体现济世心无杂念一心救人的高尚医徳。


    苏简言不死心,脑袋拼了命似得往前顶,从白羽的指缝间急急寻找烺纯的身影。


    “烺纯不在。”白羽沉闷不悦,手从苏简言的脸上移开,另一只手上端着温热的饭菜走进房间。他将饭菜放到圆木桌上,又倒了杯凉水咕嘟咕嘟猛灌自己,仿佛要熄灭肚子里的火焰。


    看着几小碟精致的小菜,香味扑鼻而来,苏简言的肚子自觉地发出饥饿警报。她赶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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