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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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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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听到他说,都觉得身历其境般。
    所以说,那样都还能活下来,他真的不是人。
    “在本督已经心里有底的时候就别想撇净了,本督还是比较喜欢诚实之人。”在高松胸前游走的刀尖忽然停下,微微往前刺进些许。
    “九千岁饶命,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受了钟子骞的怂恿,奴才觉得,这钟子骞也一定是受了驸马萧璟棠的指使!”高松知道自己无从争辩了,忙磕头求饶,也试图将怒火转移到萧璟棠身上。
    顾玦冷哼,收刀,扔给万千绝。
    高松以为自己逃
    过一劫了,正松口气,暗中庆幸的时候,阴柔的嗓音又幽幽响起——
    “这里太小,不足以让本督玩个尽兴。”
    他瞬间吓得两腿一蹬,沿着门板滑落,目光呆滞。
    就在万千绝将人拉起来打算带走时,忽然,听到船外传来飕飕的异响。
    事情的变化只在刹那,箭如雨下。
    万千绝将高松拎到身后,挥刀挡箭。
    顾玦手轻轻一挥,宽大的袍子便将射到身前的利箭挥开,凤眸冷眯,“看来这萧璟棠是想来个一箭双雕。”
    “是吧,他都恨不得你死,你却还要帮他立功。”已经快吓尿的高松不忘火上浇油。
    顾玦伸手抓了只利箭随手往身后一丢,刺入门板,不偏不倚,就插在高松的脑袋旁边,吓得他两眼翻白,身子再一次软下去。
    “千绝,别让他死了。”顾玦叮咛一声,抱着小雪球,单手提气,抬眸,一掌击向船顶。
    砰!
    一声巨响,船顶破出一大个口子,木板翻飞,强大内劲将那些射来的利箭震飞。
    一道身影迅捷如游龙般从旋转飞起,宛若破空而出,随着他腾飞而起,强大的内劲形成保护圈将那些不断疾飞而至的利箭阻隔在外头。
    他将手上的小雪球往拉松的衣襟里一塞,双掌一推,那些利箭瞬间被震退回去,一支支射向码头上的弓箭手。
    小雪球吓得死死抓住他的衣襟,悄悄探出脑袋,又赶紧缩回去,只想好好地躲着。
    然而,还没等它躲好,又被拎出去面对可怕的场面了。
    顾玦拂袖一挥,余下的那些箭全都落入水中。
    岸上的人就算没认出那人一身黑红色,在黑夜下看不清脸,也凭他拎在手里的那团雪白认出那人是谁了。
    萧璟棠挥手让所有人停止射箭。
    顾玦身姿翩然地落在岸上,袖袍一拂,俊脸微微侧过来,凤眸斜睨,宛若孤傲的谪仙降临。
    万千绝也拎着高松破船而出,毫发无伤地落在顾玦身后。
    “驸马趁着天黑,带人来练箭法?”顾玦瞥了眼手上还瑟瑟发抖的小雪球,看向坐在轮椅上的萧璟棠,勾起嘲笑的弧度。
    萧璟棠瞥了眼他身后吓得面色发白的高松,轻笑,“本官是为何而来,九千岁心知杜明,只是,本官没想到九千岁会在船上散心。”
    “嗯,你倒是懂得坏本督的兴致。”顾玦冷冷勾唇,抱着小雪球转身离开,“千绝,将人带上,随本督入宫见太后。”
    “是。”万千绝拎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高松跟上,边警惕萧璟棠的人。
    “大人,该怎么办?”副指挥使上前小声地问。
    萧璟棠看着顾玦的身影,挥手,“无论如何,杀了高松。”
    “是!”那副指挥使拱手领命,挥手让人上前行动。
    然而,他们才追上去与之交锋,突然又杀出一帮人马,显然也是为了高松而来。
    谁都知晓那是裕亲王的人,萧璟棠见此,拧了拧眉,伸手取来弓箭,对准高松。
    可是,高松被顾玦和万千绝扯来扯去,换来换去的,他很难瞄准。
    反正杀不死高松,他也无需顾虑顾玦死不死,于是,松了手,三箭齐发。
    顾玦扯了个缉异卫挡住射来的利箭,一掌震开围上来的人,对萧璟棠道,“驸马,这些人就拜托你了。”
    然后,带着万千绝轻松撤离战场,刀光剑影,不是你砍我,就是我砍你,即便还没有命令,为了保命,两拨人马还得斗个你死我活。
    “该死!”萧璟棠愤怒地一掌拍在轮椅扶手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玦带着他想要杀的人全身而退。
    太后让他杀的人,他没杀成,反倒被顾玦带进宫见太后,这功劳都被他占了。
    ……



☆、第196:最美的礼物
    “还打什么,撤!”萧璟棠愤怒地厉喝。
    顿时,刀光剑影停止,对方也收了武器,后退,谨慎地看了对手一眼,挥手,转身撤走。
    看着两帮人马都离开了,河面上未受波及的一艘船,两名带着斗笠的神秘男子走出甲班,看着已经彻底散去的人。
    是薄晏舟和裕亲王瓯。
    “你此次倒是猜对了,出手得很及时。”薄晏舟说。
    负手而立的裕亲王微微一怔,看向他。
    猜?
    不是他们给的消息吗?
    说是萧璟棠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高松,并且很快就会杀人灭口,所以他才安排人前来阻止。
    罢了,他们人太多,谁知道是哪一个通知的,总之,用的是他们平日里交换信息的方法,以挂灯笼为信号,是他们无疑。
    “你说这萧璟棠有没有事先知晓九千岁在船上?”薄晏舟问。
    “若不知道怎会恨不得将整个南凌的箭都往船上射?”裕亲王轻笑,“不过,这九千岁也是厉害。”
    “是啊,搞得我这个大哥好没用的样子。”担着大哥的名号,却没承担作为大哥的义务。
    反而,有人让出‘大哥’的位子,却担着‘大哥’的义务。
    要么,怎么说他聪明呢,知晓‘大哥’这位子不好做,干脆丢给他了。
    知晓他还在自责因为自己的疏忽,没察觉到高松和钟子骞的计谋,险些让顾玦丧命一事,裕亲王轻轻拍他的肩膀,“他不会怪你的,再说,以他的聪明,你觉得当时的他可能逃不掉吗?”
    薄晏舟轻笑,他自然知晓,顾玦当时也许能逃得掉的,就算逃不掉也不至于让自己那么狼狈,那么惨重。
    应该是还有别的原因,但是,是什么,他们也不清楚。
    顾玦即便是对他们几个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若非是当初有亲眼见他拈香结拜,他们都要怀疑他和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弟了。
    老三与他一同经历过生死劫后,他对老三倒是有了几分人情味。
    ……
    雨停了,晴暖阁的屋檐偶尔还有凝聚的雨水滴落。
    风挽裳穿着干净的白色中衣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似乎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水气。
    她走到梳妆台那边坐下,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锦盒,一双秀眉微微皱起。
    那是刚回到萧府时,孙一凡双手送上的,说是萧璟棠交代要给她的东西,孙一凡还问她何以回来得这么晚,她便以醉心坊夺得皇家舞坊头衔耽搁了时辰为由,他也没再怀疑。
    看着锦盒,她实在是不想打开的,但又担心萧璟棠回来问是什么,到时自己答不上来就不妥了。
    她伸手拿过来,打开锦盒。
    里面是一支簪子,这支簪子有点儿眼熟,仔细想了想,原来是那会在木匠铺,萧璟棠托掌柜变着法子送给她的那一支。
    簪子上雕着栩栩如生的芙蓉花,木的颜色也极为鲜艳,造物很精致华丽。可是,不是自己心上人送的,再美的饰物都无法欣喜半分,何况,送这东西的人还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将锦盒盖上,她交给莲蓬,“莲蓬,拿去放到柜子里吧。”
    一旁的莲蓬赶紧上前接过,拿去放。
    风挽裳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梳理身前的发丝,刚沐浴过,秀发有些微润,她便放下梳子,抬手取下头上的饰物。
    忽然,她怔住——
    惊诧地抬头看向铜镜,微微侧首,铜镜里,她的发髻上多了一支簪子。
    她小心地取下来,细看,是一支局部为宝蓝色的银烧蝴蝶花卉纹簪,宝蓝色与玉色相交,精致绝伦。
    她记得自己今日发上并未有插簪子,更何况,她所有的簪子里也并没有这一支。
    端详着手里的簪子,风挽裳想起一个时辰前与他发生的美好画面,冷抿的唇,不由得柔柔弯起。
    是他送的吗?
    那他是何时把簪子插到她发上的?
    在她跑不动,他按她入怀时?
    还是在分开时,他将大氅撑到她头顶的刹那?
    风挽裳欣喜地将簪子捧在心口,心里像是被糖融化般,胀满甜蜜。
    不是说要她以身子补偿他吗?为何还要贴心地送她礼物?
    在这样的节日里,她会忍不住多想的。
    他悄悄地送了她礼物,那她可不可以当做那个被他霸道抢走的小绣球是她送给他的?
    但是,好小家子气。
    那个小绣球压根就是随便缝制的,连流苏都未做好。
    抬头看到铜镜里一脸沉醉的自己,风挽裳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不该越想越远的,不该为一时的甜蜜,忘了自己要做的事,要走的路。
    只剩半年时日,她更应该想的是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静静地,她将簪子放下,他给的东西,她会珍藏好,也珍藏在心底。
    哪怕他送簪子的本意不是那个意思,她就当是。
    这是她过的所有乞巧节里收到过的,最美的礼物。
    ……
    翌日,皇家舞坊的牌匾送至,风挽裳需得亲自前往受封。
    而今,成了皇家舞坊的醉心坊就好比高了好几个品级,相信,从此也没有人敢随便在舞坊里造次。
    昨日在宫里的那一舞虽然被九千岁称之为鸟舞,可是经由昨日看过的那些朝臣们口耳相传,尤其说是赛过当年凤舞倾天下的清风舞,一早,醉心坊慕名而来的客人已是人满为患。
    后院的亭子里,风挽裳看着荷塘里凋零和绽放的荷花出神,一袭素色裙裳盈盈而立。
    “夫人。”素娘来到她身后福身。
    风挽裳徐徐回身,露出淡淡的微笑,“辛苦你了。”
    今日的醉心坊可不是一般的忙,里里外外全靠素娘打理。
    素娘摇头,“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她点点头,“我昨日拜托你之事可有消息了?”
    “回夫人,有消息了。”素娘谨慎地查看了眼四周,脸色凝重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图纸,走上前铺在石桌上,“我已托人打听过了,城外岚山镇确实有一个叫做‘贾富贵’的药商,但是,这个药商很奇怪,别的药材他不收,只收三七,而且隔好几个月收一次,所以,也不算是药商,附近的人们只当他是个大户人家。”
    果真有这个人!
    萧璟棠没骗她,她以为这个人出现在账本里只是故意试探她的。
    “还查到了什么?”
    “我们顺着这个贾富贵往下查,发现他所收集来到三七全都卖给一个神秘人。”素娘说着,看向风挽裳,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神秘人?”风挽裳拧眉。
    这个贾富贵到底是真还是假还有待确认,却没料到又出了个神秘人。
    “夫人,您而今对驸马抱着怎样的心?”素娘小心翼翼地问。
    风挽裳愕然,也知晓这想必关乎神秘人的事。
    她转身看向荷塘,眼里闪过愤恨,极快,又恢复平静,“你是担心我会再受伤吧,你放心,而今,他伤不了我。所以,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伤不了,而不会,不会伤。
    素娘放心地松了口气,将后事道来,“是这样的,昨日,刚好是那个人前来提药材的日子,我们的人悄悄尾随在后,你猜那些人把药材运哪儿去了?”
    “哪儿?”风挽裳诧异地回身。
    “九山十八涧!”
    闻言,风挽裳不禁倒抽冷气。
    九山十八涧!
    那是一座险峻的山峡,里边有九座山连绵起伏,山间有十八条清澈溪流。
    里面,不止是山险,水险,人更险。
    偏偏,两旁高耸的山峡间是来往天都的必经之路。
    数十年前起,群山间就聚了山贼,时不时抢劫过路商旅。
    山
    贼彪悍,全都是高壮的男人,骑着山里的野马,在山林间神出鬼没,官府束手无策,附近居民们也只能自求多福。
    她记得,萧璟棠曾跟她说起过,当年他奶奶的腿就是在那山峡里的山贼弄残的。
    山贼,是山贼就得靠打来抢夺,打,就表示会受伤,而三七是散瘀止血,消肿定痛的药。
    而今,萧璟棠以低价卖出去的三七,是不是代表他其实卖给的是山贼?
    那个贾富贵只是掩人耳目?
    若真是这样,那他这些年来的天都第一大善人就可笑了,与山贼合作抢夺百姓后,又拿着赃款行善!
    天啊,这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竟然泯灭良心至此?
    太可怕了,想起自己那八年来对他的一心一意,崇拜着他,她的胃开始有些不舒服,为过去的盲目感到恶寒、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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