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1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她点点头,收拾收拾,也该回萧府去了。
    见素娘还未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是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走出
    房门前,她停下脚步,“素娘,你是不是有不明白的地方?”
    知晓她看出来了,素娘有些尴尬地轻笑,“听闻九千岁被放出来了。”
    闻言,再看素娘一脸不好意思说的样子,风挽裳一下子就明白她为何一直欲言又止了,顿时脸儿发烫,故作冷静地点头。
    “那,今日可是来过了?”素娘委婉地问。
    风挽裳羞得咬唇,双手紧张地扭绞绣帕,果然被发现了。
    她就说,明明听见门外有人说话,他偏骗她说没有。
    “咳……是因为早些的时候,柳丫头说你房里有动静,便着急地找我来看看。”素娘难为情地轻咳了下,从她的表情来看,大抵是她先前猜的那样了。
    其实孩子是谁的事她也早就怀疑了,毕竟,是看着她那么痛苦过来的,又看到她那样牵挂着那个‘太监’,更清楚她不是那种随意都可以一女侍二夫的女子。
    难怪呢,自从孩子没了,皎月死了后,她整个人都冷冷淡淡的,行尸走肉般地活着,笑也笑得空洞冷漠,这几日可是眉眼间似乎都透着温柔,就像初见时眉眼间都是温柔的女子。看来,是那人的功劳。
    风挽裳更加没脸见人了,都不敢去看素娘,就怕她取笑。
    “好了,我也不是有意要笑你,是想提醒夫人注意些,我可不想柳丫头来问我你练的什么功。”素娘欣慰地走到她面前,抓起她的小手轻轻拍抚,就像对待自己的妹妹般。
    风挽裳羞恼地抬眸轻瞪,这还不叫有意!分明就是在取笑她啊。
    “既然你俩已冰释前嫌,九千岁不打算接夫人您回去吗?”依九千岁那样的身份地位,以及他的性子,能容忍自己想要的女人待在别的男人身边?
    风挽裳淡笑摇头,“这样也挺好。”
    “哪里好了,夫人,这太委屈自己了。”素娘替她着急。
    她笑,“一点儿也不委屈,真的。”
    “你啊,真的很傻。就算不让他知晓孩子的真相,也还是可以回去啊。”
    “素娘,我要做的事还没做完。”风挽裳淡淡地打断。
    她也想回去的,可是,这辈子大约是回不去了吧。
    他也没有开口,也应该是觉得这样子很好吧。
    “好吧,我会尽量帮你。”素娘叹息,心疼她。
    “素娘,今日之事……”
    “放心,我也只当你在房里练功。”素娘揶揄地笑她。
    风挽裳真恨不得找个洞钻,气气地瞪了素娘一眼,转身离去。
    ……
    今夜是鬼节,即便月色再好,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到处都是纸钱在飘飞,烟雾弥漫,轿夫似乎也走得比较急。
    回到萧府,今日的萧府比往日更加寂静清冷,就连被风吹动的灯笼都觉得阴森森的。
    风挽裳一回府知晓萧璟棠没回来后,不由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应付他了。
    回到晴暖阁,她一如往常地让莲蓬退下,自己开门进屋。
    她并不是非得需要人照顾饮食起居不可。
    轻轻地推开门,她又顺手把门关上。
    “回来了。”
    屋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回身,就看到圆桌那里坐着一个人,跟她已经断绝关系的母亲。
    拍着受惊不小的心口,她恢复冷漠,走过去取出火折子掌灯。
    灯光一点点照亮整间屋子,她转身面对那个女人,“我说过不要踏进晴暖阁半步!”
    “我不只踏进,我还坐进来了,难不成你还敢杀了我?这里可不是你那舞坊,可以仗势欺人!”风母冷言冷语地嗤笑。
    “你不走,我走。”不想跟她吵,风挽裳转身往外走去。
    “站住!”风母拍桌而起,“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风夫人!”后面的称呼她故意那样喊,就是让他们早些放弃纠缠。
    风母不依不饶地追出去。
    风
    挽裳走到哪,她跟到哪,最终在院中角落里,拦在她前面,“风挽裳,别忘了你还姓风!只要你还姓风的一日,这关系就不可能断得掉。”
    “那我便不要这个姓了。”风挽裳抬头看向她,清亮的眼中全是决然。
    这样的眼神,没有人会怀疑她的认真。
    风母看着她,叹息,软了语气,“唉!我也从驸马那里知晓你经历过什么了。”说着上前,轻轻拥住她,“是娘错了,娘不该对你不闻不问。”
    风挽裳僵硬地任妇人抱在怀里。
    原来,这就是娘亲的怀抱。
    曾经,她最渴望的就是娘能像抱弟弟一样,偶尔抱抱她,可是她等来的是被逼发誓不能认弟弟的残酷,以及被无情地赶出家门。
    而今,这个拥抱对她来说,已是麻木,没有半点感觉。
    “你已不是我娘。”她冷冷出声,像一盆冷水浇灭妇人的悔意。
    风母不敢置信地推开她,目光如刃地射向她,“你这丫头,还真是反了!我都低声下气到这份上了,你还变本加厉了是不是!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你以为说不认就能不认?是不是非得逼得我们拉你去见官?”
    “尽管去。”风挽裳无力应付她,漠然转身回屋。
    风母哪里肯让她就这样离去,上前一把将她拽回来。
    风挽裳回头,不耐地甩开她的手,却没想到这一甩,将她甩出去,直直踉跄地跌向一旁,最后摔在一个圆圆的小花圃上。
    “啊!”
    风母这些年来早已养得身子发福不少,这一撞,便将那上边的花盆咚咚撞掉,不,应该说是将用来摆放花盆的木板撞掉。
    惊叫,是因为,撞掉木板和花盆后,她跌在旁边,伸出去抓的手抓了个空,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个圆口。
    风挽裳也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一口枯井,她在萧家八年,晴暖阁不常来,即便来也没仔细瞧过这里的每一花每一草,更不知道这里曾经有过一口井。
    她上前拉起被吓坏了的母亲,可是,手才碰到她的手,她就惊叫……
    “啊!有鬼!”
    她好像看到了什么,吓得攀着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嘴里还念念有词。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
    风挽裳看着她离开,瞧见莲蓬听到声音赶来,便让她送那女人回去。
    而后,她才转身看向那口枯井,倏地,瞠目——
    皎洁的月色照亮井口,照出那上边深红的歪七扭八的笔画,若隐若现,尤其是今日是鬼节,看起来确实有些像是鬼画符。
    也难怪方才那女人吓成那样。
    看着那上边的字迹,模模糊糊,并不清晰,不像是红漆写的,倒像是……用血!
    她心惊,赶紧蹲下身去,扳开堆积在井边的绿叶盆栽,找了个不会被自己的影子遮挡的位置,凑近去看井边里的血字。
    看了好久,她才认出那两个字——紫葵!
    那是什么?
    人名吗?
    还是什么?
    两个字是从上往下,而且,井边上好似也遗留着淡淡的血爪印,因为被木板封盖,木板大过井口,上边又摆放盆栽,井口边上的血印和写在井口下的两个字都没有消失。
    应该是有人往下掉时,拼命抓着井口,然后写下‘紫葵’这两个字。
    听起来很像是人名。
    在大宅子里,若是哪个丫鬟被谋害一点儿也不稀奇,大约是哪个丫鬟知晓了什么不该知晓的了吧,或者是别的人。
    眼下,她也无心去管这样的闲事,声张正义的事她做不来,她只做自己要做的事。
    “虽然我看到了,但是我无能为力。”她对着井口说了声,然后,动手将那厚实的木板盖上,再将那些没坏的花盆放上去。
    收拾好后,她转身回屋。
    今夜出现这一出鬼事,以后这晴暖阁,那个女人应该真的不敢再踏进来了。
    意外的是,
    翌日一早,萧璟棠从缉异司回来,就看到风父风母拎着包袱离开。
    刚来到前厅的风挽裳也很是讶异,莫不是真的被昨夜在晴暖阁看到的吓到了?才这样着急离开?
    她看向她的母亲,脸色好白,还有些瑟瑟发抖,旁边的男人也同样后怕的样子。
    奇怪,按理说,就算昨夜是鬼节,就算是吓到也只是她母亲吓到,她的父亲怎会也吓得不轻的样子?
    “风老爷,风夫人,您二位这是?”萧璟棠不解地问。
    他好不容易才将他们留下的,虽说挽挽一开始那般决绝,但他相信同住一屋檐下,总会改变初衷的,何况他的挽挽还是那么心软的人。
    “驸马爷,我们已叨扰多日,是时候离开了。”风父拱手道。
    萧璟棠下意识地看向那边的风挽裳,“挽挽,你……”
    “你的客人我不会赶。”风挽裳不冷不淡地说,也表明他们与她不存在任何关系。
    但是,见他们终于要走了,她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若是再留下来,她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尤其,她已经开始暗中对萧璟棠做出报复,到时候,她可不希望一切摊开的时候,这两人被萧璟棠捏在掌心里。
    “是府里哪里招待不周吗?”要不然怎会好好的要走?
    萧璟棠不解地看向二老。
    “不不不,招待得很好,只是,我们也该回凌云镇去了。”风父一脸害怕萧璟棠不放人的样子。
    萧璟棠皱眉,看向无动于衷的风挽裳,无奈地叹息,对二老道,“那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不不不,我们自个雇辆马车回去就行了,不敢再劳烦驸马爷。”风母连忙摆手拒绝。
    “可是,你们此行来天都匆忙,连丫鬟仆人都没带。”萧璟棠担心地说。
    “无妨,无妨,带了反而招贼惦记。”风父也赶忙说。
    两人真的好像很急着离开的样子。
    “挽挽,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吗?”萧璟棠看向风挽裳,她的双亲都要走了,她还是坚决不认吗?
    风挽裳淡淡地抬眸,“既然是你的客人,道声保重是应该的。”
    说着,她上前,微微颔首,冷淡地说,“保重。”
    “你……”风母又想骂,被风父扯衣袖,冷眼警告。
    “挽挽,何必要闹成这样。罢了,以后有机会我再陪你回凌云镇走走。”萧璟棠一脸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摇了摇头,对二老道,“风老爷、风夫人保重,我就不远送了。”
    “多谢驸马爷这些日子的款待。”说完,看也不看风挽裳一眼,二老互相搀扶着匆匆离去。
    萧璟棠怀疑地看着他们离开,给孙一凡使了个眼色,让他派人跟上去瞧瞧。
    风挽裳连目送二老一眼都不曾,淡淡地对他说。“我也要出门了,今日约了人谈事。”
    “挽挽,别忙,留下来陪我用用早膳吧。”他赶回来就为了见她而已。
    “可我约了一个茶商谈事,总不能叫人等。”她略略为难地说,其实,忙也是可以用来拒绝与他相处的借口。
    萧璟棠知晓做生意最忌讳失约,他无奈地点头,看她上马车离开,眼中尽是疲惫。
    忽然间,他不知道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好似什么都得到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伸手一抓,都是空的。
    ……
    殷慕怀挑开竹帘一角看着外边与一个商人侃侃而谈的女子,冷静、善谈,倒让人瞧出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味道来,瞧她对面的男人赞赏的目光。
    若不是她蒙着面纱,只怕那老男人已经扑上去了。
    再看他二哥,悠悠地喝着茶,抚着小狐狸,还真是沉得住气,让他不禁有些怀疑,外边那个女子,当真是那日他二哥奄奄一息时嘴里还喊着的那一个吗?
    “二哥,自己的女人放在别的男人那里养着,小弟佩服。”
    顾玦慢条斯理地浅啜了口茶,微微挑眉,拿起桌上折扇挑开竹帘往外边看了眼,勾出耐人寻味的弧度,“反正也养了八
    年了,有差吗?”
    殷慕怀险些没一口茶喷出,“二哥,你果然很变态!”
    “嗯?”凤眸徐徐扫了一眼过去。
    “我是说,二哥你很睿智。”殷慕怀赶紧改口,明明是很轻,很轻的一个音,却叫他心里发毛,怂!
    见他放下竹帘子,将折扇放下,殷慕怀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又找死地问,“你打算因为她就这样放过萧璟棠,成全她偿还心中的愧疚?”
    “我看起来很善良?”顾玦挑眉。
    “一点都不。”殷慕怀坚定地摇头,天底下谁都可以善良,就是不能是他二哥啊。
    “她要忙就让她忙,要让萧璟棠生不如死,不一定非得从他的生意上动手。”忙些才好,省得每日除了傻乎乎地为人等门,没别的可做!
    “需要我照顾‘二嫂’的生意蒸蒸日上吗?”果然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想他家二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