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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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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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柔弱的女人家,独自坚强了那么久,也该是放过自己,好好歇息一下了。
    她转头看向外边阴沉的天色,幽幽地说,“时辰不多了。”
    已经没有太多的时辰让她喊累了,她又岂能歇息,岂能倒下?
    可是,而今,即便她不想歇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想忙,不知为何而忙,为谁而忙。
    “夫人指的是太后给千岁爷的三日之限吗?”素娘跟着看向门外暗沉的天空,“放心,他们不会眼睁睁地任由千岁爷牺牲的。”
    “可如此一来,那么多年来的努力都等同于白费。”她自责地低下头。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即使他们有计可施,也得有时辰给他们准备。
    就算他们有人马,他们能调来天都,太后也照样调来了千军万马。
    明明他们的大计得成之时就近在眼前,却因为她,又远在
    天边。
    “不会的,千岁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且放宽心。”
    知素娘是为了安抚她,她对她露出放心的笑容,“谢谢你,素娘。幸而,这一段路有你。”
    “我才该谢谢你,让我活得如此有意义,可以代替我家那口子完成他的使命。”这女子对她就是知遇之恩。
    “那你要继续下去,相信这一关过去,马上就拨云见雾了。”风挽裳坚信。
    “我会的,若是有夫人在会更好。”素娘遗憾地看着她,语气中透着不舍和挽留。
    她淡笑,没有作答。
    “好了,我先出去忙了,你这脸色,我看我得去抓副药回来给你补补身子。”素娘离开前还嘀咕着操心她的身子。
    风挽裳看着她离开,微微失笑,黯然垂眸,小手轻抚上心口。
    她的身子,她知道。
    暗暗轻叹一声,她起身进去收拾箱子里的宝物,看到那只宝蓝色的银烧蝴蝶花卉纹簪,她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弧,对着镜子将那只簪子轻轻插入发髻。
    他七夕那日送的发簪,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戴上了,却,弄丢了那个可以取悦的人。
    “夫人,奴婢给您送补药过来了。”门外响起莲蓬的声音。
    真正的莲蓬的声音和小莲蓬的声音,她已经分不出谁是谁了。
    她回神,轻声回应,“进来吧。”
    然后,盖上箱子的时候,目光落在箱子里那个小风挽裳上,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
    她浅浅笑开,为自己找到事可做而笑。
    才放好箱子,莲蓬就进来了,手里端着漆盘,漆盘上是半碗药汁。
    这素娘手脚倒是利落,嘀咕归嘀咕,那么快就吩咐人把药熬来了。
    虽知这补药喝了也无用,但这是素娘的一番心意,她便连犹豫都不曾,上前拿起药碗喝了个一干二净。
    放下碗,她拿丝绢拭去唇角药汁,看向莲蓬,不由得想起那个被他悄悄安排在自个身边保护她的小莲蓬。
    他尽心为她,她却是尽心负他,真的好可笑。
    莲蓬对她微微行了个礼,便端着空碗退下了。
    她看着外边又下起绵绵细雨,便取了把纸伞出门。
    从后门走出没多久,身后就传来莲蓬的呼喊,“夫人,您要去哪儿啊,等等奴婢!”
    她停下脚步,撑着伞回头,“莲蓬,你回去吧,我而今不需要你跟着了。”
    原先让她跟着只是为了应付萧璟棠以及一些必要的场合。
    而今,她孑然一身,已不需要丫鬟婢女跟在身边伺候,更何况,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适合带人。
    “素娘交代过,要奴婢好好跟着夫人。”莲蓬跑上来,伸手接过伞,对她憨憨一笑,“夫人,走吧。”
    是素娘交代的,她没辙,只好带着莲蓬前往。
    “夫人,咱们要去哪儿?”
    主仆俩走在绵绵细雨的巷子里,莲蓬问。
    “去白马寺。”
    “那是在玄武街呢,夫人该早点说的,好让奴婢先安排一顶轿子。”
    “无妨,走着去吧。”走走也好,她也不是娇生惯养,身娇肉贵的人。
    莲蓬没再说什么,尽心地替她打伞。
    ……
    屹立于朱雀与玄武街之间的白马寺,寺院里香火鼎盛,香客略显拥挤。
    虔诚地给佛祖上了炷香,跪拜过后,她趁着莲蓬去添香油钱的空当,从寺院后门离开,踏上那个鬼才曾带她走过一次的路。
    她已让寺院里的小师傅帮她告诉莲蓬,叫她先行回去,毕竟,她去的地方真的不适合带上她。
    下过雨的山路有些难走,但她还是没有退缩,一步步坚定地往目的地走去,也家好在只是时下时不下的细雨。
    很快,她依着上次走过的路来到目的地,鸢尾山,那个她让他那么痛苦的地方。
    远远地,她就看到前边篱笆围起来的一小片菜地,以及那条潺潺溪流,即便是细雨中,风景依旧惬意。
    随着越走越近,她看到那小片菜地里的东西长高了,长成一丛丛的,看不出是什么菜。
    她想,鬼才种的东西大约也不会是菜。
    然而,她往那扇石门走去的时候,旁边经过的那一丛绿里传来抖动的声音,她吓得停下脚步,扭头看去,然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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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我要回到他身边去
    绿丛抖动了一下后,便静止不动,在她吓得心里发毛,屏住呼吸时,一颗雪白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地探出来,颇有几分刺探敌情的感觉。
    随着那颗小脑袋一点点冒出,露出墨绿的大眼,虽然被丛中的雨珠打湿了毛发,不是那个毛茸茸的可爱样子,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它了芾。
    但是,她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地捣嘴,屏住呼吸,才打算试探地喊它,没想到那团小雪白一看到是她,立即撒欢地从绿丛中窜出来,直扑向她。
    还用试探吗?
    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们的小雪球。
    她笑了,蹲下身,不顾它玩得有多脏,伸手抱它入怀枞。
    “小雪球,你没死!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太好了!”细长的五指揉着它湿哒哒的毛发,眼里泛着喜极而泣的泪光。
    小雪球在她怀里欢快地跳跃,抬爪挥舞,抓挠,伸舌头要亲她。
    “咯咯……别……”
    她左避右避,寂静的鸢尾山里回荡着她轻柔美妙的笑声。
    一个不防,她跌坐在地,满是泥泞的菜地上,脏了素色的裙裳,她丝毫没有在意,开心地与小雪球嬉闹,阴郁一整日的心,豁朗开朗。
    天空阴雨绵绵,她心里却是阳光灿烂。
    原来他早已先一步将小雪球送到这里来了,真好。
    他保全了小雪球,真好。
    “噢!no!!”
    突如其来的惊喊,打断一人一狐的嬉闹。
    是鬼才的声音。
    风挽裳收起笑声,抬眼看去,就见鬼才带着深色围裙,手里举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看起来有几分像屠夫,怒气冲天。
    怀里的小雪球好像听到这个声音也瑟缩了下,估计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死肥狗!我才转个身你就跑出来祸害我的宝贝了!”鬼才举着菜刀,怒气匆匆地上来,伸手就抓小雪球,“你给我过来!我要宰了你做火锅肉!”
    小雪球怕得拼命地往她怀里缩,好像知道无论闯了啥祸,只要抓着这个女主人不放,就能没事。
    “你给我……”鬼才伸出去的手不得不停下,盯着它所待的位置,只能瞪眼,咬牙切齿。
    死肥狗,你可真会找地躲!
    那么小一团,攀附在美人的胸前,他下得去手才怪!
    愤然收手,转身,对着那一丛绿中带点红的东西,他手上的菜刀一扔,插进松软地土地里。然后,双膝一弯,跪地哀嚎,“我的亲儿啊,我跋山涉水找到你,比唐僧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还要难,我容易嘛我!”
    说着,俊朗的脸还一抽抽的。
    风挽裳吓到,小心翼翼地抱着小雪球站起来,不由得后退几步,然后,看向他心疼不已的那丛植物。
    上次她弄断他‘亲娘’的头,这次,小雪球弄死他‘亲儿’,那把刀,待会会不会直接挥向她?
    “……鬼才公子,请原谅我不请自来。”犹豫了会,她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地表示自己的存在。
    鬼才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她,“你,马上把这只小肥狗带走!否则我宰了它炖来吃!”
    “鬼才公子,小雪球是狐,不是狗。”看到怀里的小雪球不乐意了,她忍不住替它解释一下。
    “你看它哪里像狐了,别的狐狸那么搔,它呢,除了卖萌!卖萌!就会卖萌!活脱脱就一只博美犬,你拿它跟博美犬比都侮辱了博美犬!”
    鬼才边说边上前要伸手指头戳它,小雪球瞪着溜溜大眼看他。
    “哼!有人给你撑腰你就不怕了是吧?有本事你下次别再被扔到这里来!”鬼才嫌脏地收回手,恶狠狠地威胁。
    风挽裳淡淡一笑,“鬼才公子大人有大量,断是不会跟这么一只小畜生计较的。”
    “……”要他还计较,那不等于承认自己心胸狭窄,跟一只小禽兽一般见识了?
    行!
    这女人,真行!
    柔柔淡淡的声音,却堵得人哑口无言。
    “看在你及时来领走它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说着,又恶狠狠地对小雪球龇牙咧嘴一番。
    “及时来领走它?”风挽裳听出这话里有另一层深意,不明白地蹙眉。
    “难道你不是专程来带它走的?这小肥狗丢来的时候,我已经事先申明了,不包邮!”鬼才很无情地用手打了个叉。
    看到自己好不容易移植成功的植物,又是阵阵肉痛。
    风挽裳茫然不解,“我压根不知晓它还活着,又怎会是特地专程来带它走的?你是说……小雪球被丢来的时候就言明归我?”
    “是啊,或者你喜欢另外一个说法。”鬼才从泥土里拔回菜刀,转身回洞屋。
    “是何说法?”风挽裳抱着小雪球紧步跟上。
    “离婚赡养费。”一只小肥狗,菜市场价格。
    石门开启,又关上。
    “离婚?”这鬼才的话她一向听不太懂。
    风挽裳继续跟在后头走。
    她上次走过一次,第二次走,对里边的一切已不觉得那么惊奇。
    “即是休掉你的补偿。”走在前头的鬼才回头对她翻了个白眼,换了个浅显易懂的说法。
    闻言,风挽裳脸色微僵,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里的小雪球。
    她知道不会是补偿,按照他在幽府那样怪她的样子,断不可能将小雪球给她养,倒像是……
    托付!
    忽然间,她笑了,也懂了。
    也许他真的怪她、怨她,但还是舍不得让她看到那样血腥的画面,尤其那个还不是小雪球。
    忽然间,她明白了。
    霍靖一直不让她跟,也是因为知道死的不是小雪球。
    他们都在以最恶的嘴脸默默做着对她好的事。
    她何德何能,值得他们这般为她?
    想到他在幽府里受苦,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风挽裳比来时更有信心了。
    看着自顾走在前边的鬼才,她赶忙追上去。
    “鬼才公子。”
    “别叫得文绉绉的。”鬼才拧眉,似乎对她的称呼不爽已久。
    “是,鬼公子。”她从善如流。
    鬼才一个趔趄,扶着墙站好,像看怪物一样看她,“你觉得鬼公子有比鬼才公子好听?”
    风挽裳看到他眼里迸发出的威胁,若她点头的话,她相信,他手里那把菜刀真的会朝她纤细的脖子砍来。
    深吸一口气,她微微欠身,“那,请恕我无礼,鬼才。”
    尝试地喊完,她果然看到那张脸上流露出满意的意思,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鬼才又看向她手上抱着的小雪球,忽然贱贱地勾唇,“既然你现在是小肥狗的主人,那它闯下的祸理应由你来善后。”
    风挽裳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头看着小雪球,这怎么有种自个的孩子闯祸了,当娘的得跟人赔不是的感觉?
    “您请说。”她硬着头皮答应。
    “会做菜吧?”他忽然想尝些不一样的美食。
    她犹豫了下,点头。
    “那好,直走,右转,有间小厨房。”鬼才给她指路。
    风挽裳没有动,清眸抱歉地看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答应过他,此生,只为他一个男人下厨。”
    她让他失望太多次了,她不想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没能遵守。
    也许,他那时是说着玩的。
    “切!”鬼才不屑地哼了声,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你确定,你此生真的只为他一个男人下厨?”
    “……”风挽裳直觉他这话里有陷阱,谨慎地思索了一番,道,“除了亲人。”
    鬼才意外地挑了下眉,转念一想,笑了,“行,喊声大哥。”
    这样就行了?
    这鬼才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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