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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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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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毛夹袄被拉扯,百褶裙被掀起,她用脚去踢,可又怎敌得过一只只手?
    她的身子被粗鲁地翻过来,有人要拉扯她的衣带,恶心的嘴脸正朝她的脸凑近……
    “现在说还来得及哦。”亭子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
    风挽裳更加坚定地咬唇,死都不愿说。
    她心中还存在着一个希望,她今日来潮,希望能因此逃过一劫。
    “对了,可别让她咬舌自尽了。”男人邪恶地笑着提醒。
    她可以感觉得到纱幔后的那双眼正在看戏般地看着她。
    有人抽了腰带,想要塞她的嘴,她不从地抗拒,那人大怒,扬手就要扇她巴掌。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倒是一声惨叫响起,她睁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抹血飞溅过眼前,然后,一件斗篷笼罩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遮住了外面的肮脏。
    玉色的身影如狂风掠过,惊落了四周的梅花,席卷起地上的花瓣。
    在落英缤纷中,惊鸿般的身影冷然落定,手腕翻飞间,收回来的骨扇已染了鲜血。
    熟悉的玉兰香夹着淡淡的龙涎香充斥整个呼吸,风挽裳知道,是他来了。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出现了,出现得如此及时。
    斗篷外,惨叫连连,好像有利刃斩断什么东西,好像有东西掉落在脚边。
    “这么认真,看来我是做对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带着得意。
    “滚!”只是一个字,充满厌恶和痛恨的一个字。
    舒心的阴柔嗓音即便此时听来充满杀气,也能震荡人的心房,迷惑人的耳朵。
    风挽裳缓缓坐起,拉开了蒙在头上的厚实斗篷,她看到她的身边都是断手,方才欺负她的人有的死了,没死的早已逃走。
    很残忍,很血腥,但她在看到以一种保护的姿态伫立在眼前的男子时,便忘了去害怕。
    他一袭尊贵的玉色锦袍,手持骨扇,骨扇还在滴着血,一手负后,长身玉立,微侧的脸阴冷、阒寂,就连杀人都能如此优雅的,恐怕真的也只有他一个了。
    云中王看了眼已经坐起、看到周遭的残骸后并没有惊叫的女子,嗤笑,“你娶的女人不正常吧?”
    闻言,挺拔的身影略微一僵,回身,对上一双比秋水还要清澈的双瞳,眼里很平静,像是完全看不见周遭的血腥。
    难怪云中王说她不正常了,有哪个女人看到这种场面是这样子冷静的,莫非是那次带她去看那一坑人头吓出胆来了?
    “爷有让你看吗?”他手里的骨扇往后一挥,举步走向她,冷声不悦。
    风挽裳怔怔地看着他越来越近,近在眼前,完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蹲下身,一把将她按入胸怀,好似不想让她看到站在亭子那里已经露出真面目的男子,可她还是看到了,看到那把骨扇开出寒光,削断纱幔,插在红袍男子旁边的柱子上。
    那红袍男子在惊了一跳后,将那把骨扇取下来,用衣袖细细地擦去上边的血渍,垂下的眼眸,好似,柔情。
    一切到此为止,因为她已经被收入他结结实实的胸膛里,除了他,她再也看不到其他。
    “爷在,收起你这凛然不可欺的鬼模样。”他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脑袋瓜,贴在她耳畔的唇,恶语,却是柔声。
    爷在……
    简单的两个字,如同解了穴,她绷得死紧的身子彻底放松,清眸终于出现了一丝惧色和脆弱,双手主动地攀住他,更加偎进他怀中。
    她知道,即便无法咬舌自尽,事情发生了她可能没法子再活下去,因为,她不要真的成了残花败柳。
    还好,他来了。
    在那一刻,她的心里的确期望他出现,一种出于心的本能。
    云中王抬头看到顾玦将女人纳入怀中的画面,胸口像炸开似的,满心嫉恨。
    他居然……抱那个女人!
    “喂,她宁可受辱也不愿说出你的秘密,我想,我想要知道的,已经得到证实了。”他故意打断,得意地笑道。
    把这个女人带来,做了这么一出,不过是听说他对她与众不同,倒没想到他当真亲自赶来了。
    风挽裳愕住,他证实什么了?
    “啧,亏我还被你骗了这么久,亏我还为此伤心了这么久,不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你是不是太……”接收到他阴冷的目光,云中王便不再说下去,笑了笑,“这双眼,无论是怎生的变化,都能摄人心魂,让人爱极,恨极,也,怕极。”
    风挽裳颦眉,这人,为何将话说得如此让人……遐想?
    她从顾玦的肩头看过去,只见那云中王抬手轻抚过那般骨扇,似是抚着心爱之人般,然后,收入怀中,别有深意地往她这里看了眼,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转身,抱起古琴,施施然地离开了。
    她很讶异,他居然就这般放这云中王走了,以他的性子,该是一刀杀了完事,又或者是不会让对方好过。
    而且他好似痛恨看到他,好似连对他多说一个字都不屑。
    这人,到底是谁?为何他明明痛恨着,却下不去手?
    顾玦低头看她,怒声斥责,“他问你什么,你直说便是。”
    风挽裳摇头,怎能说,那个秘密,是他万般忍辱,日日如履薄冰坚守着的,怎能说呢。
    他捏起她的脸,凤眸冷肃认真,“你给爷听着,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为了活,而摧毁另一个努力活了那么久的人吗?”她迎视他的目光,“不,我做不到,若那个人与我无交集倒还好说。”
    “你又怎知那个人努力活了?”阴柔的声音变得有些涩。
    “因为,我看得到。”
    轻轻的一句‘我看得到’,以及一双坚信的眼眸,在他心底掀起狂澜巨浪。
    他看着这张说出动听话语的小嘴,俯首,毫不犹豫地覆上,吻得有些激狂,搅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后,才辗转地吻,细细地尝。
    她,好像越来越能适应他了。
    良久,他松开她的唇,贴上她的耳,轻声低语,“别以为来了月事就能逃过一劫,难道你不知道有些男人就好这口吗?”
    风挽裳的小手猛地揪紧他的衣襟,脸色骇白。
    顾玦用斗篷裹住她,将她抱起。
    忽然,一本书从她身上滑落,掉在脚边。他止住脚步,低头,风吹开书页,他看到里面的图,冰冷的心,狠狠悸动,就像是荒凉已久的心一下子被填满。
    “给爷的?”他问她。
    风挽裳点头,“想来爷也是不需要的,爷屋子里的那些,早已超过书里的。”
    “这嘴是被爷吻甜了吗?”他满意地勾唇,凤眸落在她被他吻得有些肿的红唇上。
    风挽裳竟是无语地瞧了他一眼,低下头,脸红。
    男子的胸腔微微震动,那一眼,可不就似嗔怒?
    他放下她,弯腰捡起那本书,拂了拂,轻轻收入怀中。
    风挽裳见他如此用心收好,心中好不愉悦。
    他转过身来重新抱起她,她本想拒绝,但想想又何必,她的身子确实还虚软着,尤其在强撑镇定过后,全身力气就像一下子被抽空。
    他抱着她走出梅林,她看着他冷寂的俊脸,想了想,不由得担忧地问,“爷,那云中王是哪位王爷?如此,会不会……”
    “不许提他!”
    还未说完,他已经沉声打断。
    突然的厉喝让她不由得颤了下,奇怪,在面对那些恶人时,她倒没那么轻易害怕,面对他,好似总容易提心吊胆。
    他瞧了她一眼,似是轻叹,“他不是王爷。”



☆、第90章:你确实取悦到爷了
    “嗯?”她从他怀里讶然抬起头。
    “他姓云,名中王。”
    “……”风挽裳澄澈的双眸尽是呆愣澉。
    姓云,名中王,云中王……原来竟然不是什么王爷玛。
    顾玦看到她平日里淡然冷静的模样变得呆呆的,煞是可爱。他一扫心中阴霾,俯首轻笑,“你这表情确实取悦到爷了。”
    风挽裳回神,有些羞窘,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看起来有多傻了。
    谁会想到天下间还有人敢这样取名的,这倒显得她见识少了,还好她方才没蠢得称那人一声王爷。
    “女人家见识一多就野了。”幽深的凤眸瞥了她一眼,轻笑,“你这样的,刚好……”
    “多谢爷夸赞。”她淡笑道,心里微微雀跃着,然而——
    “蠢得刚好。”
    她嘴角的浅浅笑弧僵住,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羞惭地低下头去。
    他的嘴真的好坏,如此,想让人不生气都难。
    男子低头看她,幽深的凤眸里不着痕迹地流露出柔光,甚是愉悦地笑着……
    走出梅林,万千绝早已驾着马车赶到,看到站在马车旁边的皎月,她不由得松了口气,还好这次皎月没被处罚。
    然而,这口气才松完,阴柔的嗓音威严地响起。
    “回去领十板子。”他对皎月说。
    “是。”皎月毫无怨言地领命。
    “爷,此次不关皎月的事。”她揪紧他的衣襟,昂头,平心静气地说。
    “嗯?”他微微眯起眼,有些凌厉。
    “那人是有预谋的带走妾身,皎月又如何算得上失职?”清眸直视他,实在真的不该怪皎月。
    “在爷这里,没做好爷交代的事,就算失职。”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她据理力争的样子。
    风挽裳定定地与他的目光交织,她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不可一世的霸道。
    她无可奈何一叹,慢慢松开揪紧的衣襟,低头,淡声,“是妾身僭越了。”
    他将她放到马车上,她便拢着衣襟钻入马车里。
    马车里燃着暖炉,小雪球也在,似乎他到哪都要带着小雪球,明明这般喜爱,竟连名字都不取一个。
    她拉开斗篷,把自身的衣裳整理好,把斗篷叠好放在一边,然后抱起蹭到脚边的小雪球,忽而,听到他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下不为例。”那是对皎月说。
    皎月愣了,万千绝也愣了,马车里的风挽裳更是愣了。
    他同意不责罚皎月了?
    那样骄傲的男人因为她一句话……妥协?
    这个念头一起,平静的心剧烈地震荡着。
    男子撩帘进来,看到叠放在一边的斗篷,好看的眉微微蹙了蹙,伸手拿起就扔了出去,俊脸上毫不掩饰对斗篷的厌恶。
    既然厌恶,为何不早些扔的好?
    他撩袍坐在她对面,她忙将怀里的小雪球交出去,他倒是直接将她拽过去,坐到他腿上了。
    “爷,妾身身子……”
    “啰嗦!”他轻嗤,手开始扯她身上刚整理好的貂毛夹袄。
    她惊了一跳,抱住小雪球的双手也不由得收紧,尤其是想起他方才说的,有些男人更喜欢在女人来月事的时候……
    “爷,别……”她白着脸,抬手去抓住他的手。
    他停下,蹙眉,不悦地挑眉看她。
    “妾身不行。”恬淡的脸上露出少见的坚决。
    顾玦又瞧得心头发痒,柔声问,“哪儿不行了?”
    她看似柔顺、恬淡,其实有自己的坚持,而非一味的顺从,所以,怎能不对胃呢。
    “爷明知故问。”她的声音低如蚊呐,很是难为情。
    “你那里爷又用不到。”他是太监啊。
    “……”这都什么话!
    小雪球可能是被她掐得疼了,挣扎着从她腿上跳了下去,双手一空,就好像失去了仅有的一点支撑力一样。
    他无视她的抵抗,继续剥她的夹袄,剥掉她裙子,丢到地上,直到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单衣,即使在马车里,有暖炉,她也觉得很冷,禁不住地瑟缩了下。
    见他如此强势,方才还为之震荡的心彻底沉下。
    尊重?谈何容易。
    且不说体谅她适才才经历过那种事,就说她身子不适,他竟还强迫她。
    然而,就在她心里充满了抵触、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件干净的貂皮大氅披上她冰冷的身子。
    她再一次怔住,呆呆地抬头看他。
    他,并非她想的那样,想对她……
    倏尔,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她的脸,浅浅的,柔柔的笑开,“你说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尽想些鱼水之事。”
    “……”明明是他让她那般做想的。
    “如此,干净多了。”他满意地勾唇,松开手,落回到她腰间,抱着她,好像不打算放了。
    原来是嫌弃她的衣裳被人碰过,倒是她误会他了。
    这样一个容不得半点脏的男人,权势滔天,却得被迫娶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该是有多痛恨。
    只是,他对她,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想到自己此时的身子,想到自己坐在他腿上,她轻轻推开埋首在她肩上的脑袋,“爷,妾身可否到一旁去坐?”
    她很担心会弄脏他,尤其已被他剥掉了几层衣裳。
    看着她僵硬的身子,他慢慢地松了手,放开她。
    几乎是腰间的手一松,她立即起身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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