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孕帝宠:疯女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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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孕帝宠:疯女皇妃-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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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朵喂了孩子一口米汤,问他:“你不去追兰玉?由着她一个人逛街?”


    “她自己不要人跟着的!”


    以为他很乐意跟在她屁股后面晃着?他一个大男人——跟着个没见识的丫头到处晃,很丢脸的!不要再去那个什么摊子弄什么面人了!


    文杰突然可以体会到轩辕夜晓一开始对着龙沫的不甘心,男人野疯了的性子不是说收就能收的!还是一个人的日子最自由自在。


    凑过来碰了碰孩子的小脸,文杰问秦杨:“今儿有空,秦大哥去练武么?”


    “这个……”


    像是不用回答吧?他想多和儿子相处,不想去练武。


    有了儿子忘了兄弟,文杰举首张望左右,“我去找刘管事,问问他皇嫂去了哪里——”你们都有主儿,最哥们的还是他的三皇嫂!


    秦杨一句话彻底打破文杰的这份心思。


    “你真的不去追兰玉?这里是云洲边境,乱得很——兰玉一个姑娘家在外,碰上歹人遇上危险怎么办?”


    文杰脸色一崩:“她?她那么凶——谁敢碰她?她会功夫——不需要我保护!”虽然说……她的功夫太三脚猫,他一招之内绝对能撂倒她!


    梅朵哀声一叹,说得更严重一些:“有个人在旁说说笑笑也好有照应,真要碰上了坏人,双拳难敌四手,到时候真像文杰你说的,她呀,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不是夸大啊……像钟兰玉这种直肠子的女孩子,说好听点是单纯热心,说过点就是蠢货笨蛋,武功有点吧也算不上高手还喜欢冲在前头被人逮,真要遇上品性不良的虎背熊腰的男人……


    轩辕文杰心里晃荡着一个大波浪,汹涌的浪潮冲着他的脚步往外头去!




休书:疯女,无子(1)

一边走,他一边回头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我去看看——可别真叫人卖了去,皇嫂找我要人,皇兄会掐死我的!”


    嗯……去吧去吧,不用拿别人做挡箭牌。


    梅朵叹了一口气:某一层面来说,轩辕家的两兄弟真是好面子,嘴硬心软,说的和做的都是相反的。


    没了别人,梅朵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袖:“我听说……王爷去了国丈大人安排的……妓院?”


    国丈大人的意思是:给禁欲已久的王爷……“犒劳”一番。


    秦杨冷笑一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再想想轩辕夜晓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整日对着龙沫又不能做什么,不像他——夜里梅朵就在自己身边,要说不许轩辕夜晓有适当的发泄,似乎太强人所难。


    都不是柳下惠,彼此都是男人,秦杨仅此四个字的评价,倒不是真的怪某人。


    ×××××××××××××××××××××××××××××××××××××××××


    午后,他们抱着孩子在院里走动,不远处——玄卿从另一头的廊下走来。


    梅朵喊住了他:“玄卿,这是去哪里?”


    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书册,笑道:“国丈大人借的几本乐谱,我看过了——这就送回书房。”


    “这么快?”想到这一天玄卿房中传出的动听琴声,梅朵亦是很感慨,玄卿不愧是音律高手,弹过一曲便能牢记乐谱。


    才一天两天的功夫,国丈大人给他打发时间的乐谱已经“用完”。


    午后静谧的山庄,再看看秦杨抱着儿子小憩的画面,太宁静太和谐了。


    玄卿问起:“那个……龙沫还没回来?”


    “没呢……不知道去了哪里,国丈大人也没回来,刘管事只说公主一切平安。”想追问更多的,刘管事只笑不语,看来国丈大人还想和公主独处多一点时间。


    他在廊下点了点头——


    见不到龙沫,心里渐渐被掏空了……龙沫跟着老国丈,他多少能安心,只要不跟着轩辕夜晓就好。




休书:疯女,无子(2)

找不出其他的事情打发时间,玄卿和他们说起:“我去书房一趟,顺便看看有没有我可以做的事情。”


    路上,他遇到了刘管事,也是这么说起的。


    刘管事表面听着,心里却在权衡利弊的琢磨:老主子临走前特别交待书房不能去,除非是大少爷卫鸢风,但是这事儿明里不能和别人说起。


    他很庆幸路上遇到了白玄卿,不然就坏了老主子的规矩。


    不好嘴上拒绝对方,那会引起白玄卿的疑虑,刘管事没有拒绝,他放下手里的事儿,先在前头给白玄卿引路。


    别致的小院子,进门之前,又有个家仆跑来找刘管事,附耳说了几句,是大门口……“那位”回来了……闹得正凶。


    既然白玄卿只是来还书的,刘管事回头对白玄卿说:“公子,老主子的书房就在里头,您放下书册回头关上小门即可,莫要碰了其他的东西,坏了什么,老主子会责骂的。”


    下人有下人的难处,玄卿可以理解。


    他点头应了:“刘管事放心,我放了书册就走。”


    “那就好——那就好。”刘管事一边诺着,一边跟着来人去后院煎药送去后坡。


    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开了门,进来屋子。


    听雪山庄的书房比不上丞相府的书房来得大,古朴的书架子,桌案摆齐了文房四宝,有风从半开的窗户里钻进来,轻轻摇曳逼架子上的狼毫笔。


    将书册放上了桌案,他本想离开的!


    不经意的一瞥眼,玄卿看到了书架后面的画像——


    妙笔丹青,他情不自禁的走近,那是雪鸢皇后年轻时候的画像,是老国丈视如珍宝藏在这里的宝贝。


    画工——不错。


    画像上的美人,和卫雪鸢有几分相似,他又走上前,看清了上面的落款,画作是二十二年前的,是少女时代的雪鸢皇后,二十二年的春秋,女人脱去了少女的稚气。


    他突然想到……自己也可以画一副丹青。




休书:疯女,无子(3)

就画雪鸢皇后的,可以送给龙沫——


    刚有这个决定,玄卿很快又自我否决,画了——暂不送给沫儿,免得她又触景生情,等她的病稳定了,可以送给她,作为对她对母后的思念。


    只是……


    眼前的这副画作,有了一定的日子,藏在淡潮的屋子里,画面有些晕色。


    不用弹琴,他可以作一副相仿的送给卫明远,或是给丞相大人也好——心里有这个想法,他来回的走动,想多从几个角度看清画像上的色彩差异。


    一进一退的,不经意的一下,玄卿退得过了头,脚下一个磕碰,身子一侧撞在了书架上,书本没倒,反而装疼了自己手臂上没有痊愈的伤口!


    吃痛的一下,玄卿捂着手臂退开……


    蓝皮厚书没像旁边的书册一样被他撞下,而是扭歪了!


    他绕过去捡起地上的书本,逐一放回旁边的架子上,手再移到蓝色后书,不知道是往前还是往后一动,手下一动,这框子蓝书竟是触动了机关!


    “嚓”一声,动的不是别处,正是这一大摞厚书的书面,盖子开了,里面凹进去了一块!


    玄卿马上意识到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地方!


    卫明远是什么人,当朝的国丈大人,深谋远虑,机关算尽玩弄权势的人,书房里有一样两样的机关不足为奇。


    他没有惊异,微微摊首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只是看看有没有碰出什么异样,等看过他就复原这个机关……


    岂料,他的一探首,盒子里摆着的一封白色信笺有魔力一般,拉着他的视线看得更仔细!


    ——休书。


    寥寥的字体,刚劲有力的笔迹。


    白玄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休书?


    国丈大人藏起来的东西,竟是一封休书?


    休书本不奇怪,只是这上面……不似云洲的字体,倒和东郡那些人的笔锋很相似!


    好奇心不断地拉着他深陷!




休书:疯女,无子(4)

他伸出手去取……


    说不上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在沸腾在叫嚣,有一点点的期望在慢慢地扩大……然后邪恶的开始作祟!


    头晃得晕了,手在抖……上面的字迹,他可以看懂:


    休书,疯女,无子,轩辕夜晓……


    他的手在抖,白底映出来的黑字太扎眼,刺痛了他的眼睛,刺痛了他的心!


    落款,轩辕夜晓!


    这是轩辕夜晓写下的休书,这是在龙沫和轩辕夜晓大婚之前就写下的休书!


    白玄卿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止境的愤怒慢慢掩盖了他的理智:假的……都是假的!又是拿龙沫的幸福去赌的大婚!


    为什么……卫明远,你总在利用龙沫!她疯了,你还能用残破不堪的她和东郡交易——为了保全云洲,你又葬送了龙沫的幸福!


    他呆在原地,嘴角颤过了……松出一丝冷笑。


    他木讷地做着这一切:小心翼翼地叠起信,收回……合上了书架上的机关。


    是他错了,太简单的相信卫明远——太简单的相信轩辕夜晓。


    “像你们这样的人,只会给沫儿带来无止境的伤痛。”


    卫明远、轩辕夜晓……他们都不可信。


    冥冥中,他恍若看到了白衣的身影——


    龙涎……


    这是你的指引吗?


    ×××××××××××××××××××××××××××××××××××××××××


    午后,西边的天空聚来了阵阵乌云……


    藏在云层里的雷声轰隆隆的作响,嚣张地昭示雷雨将近。


    闷热里,偶尔有风吹过。


    卫明远眺望渐渐阴沉下来的天色——


    耳畔,小坡上沫儿和黑骓还在争斗,那个孩子还在顽强地和她的承诺较量。


    从最初龙沫甩了鞭子抽痛了黑骓,劣马奔走在空旷的山坡上,被龙沫来来回回地追着驯打,两个昼夜的僵持,黑骓也卯了性子,开始和龙沫玩着恶劣的拉锯战,任她坐上背,再猛烈地将她甩下!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1)

一次次的重复,一次次的征服,一次次的失败。


    卫明远始终看着,不合眼休息,他把龙沫驯马的所有都看在眼里。


    最初的心疼没有了……对这孩子的自豪感,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多!


    可以了,就算龙沫驯不得这匹马,他也可以宽慰:还是他的沫儿,那个孩子有一股比龙涎太子更顽强的韧劲,坚定不移地在云宫活了二十年,无论去到何处,只要这股韧劲还在,他可以放心……沫儿会挺过去,她会用她自己的生活方式好好的活下去。


    身后换班的侍卫看不下去——


    公主的白衣沾了太多的草青和尘土,一个女孩子一次次被一匹野马不分轻重的颠下,落地的每一次,都是结结实实的痛!


    最玄的,他们还看到黑骓拖着公主在地上狂奔!


    根本就是一匹烈得可恶的野马……他们就是看不懂,一匹要人命的马到底有什么稀罕的?也只有疯了的公主才会孜孜不倦地妄想驯服一个“不可能”。


    “国丈大人。”终于,有人忍不住喊卫明远,“公主这样……是不是可以了?”


    卫明远不答话,他躺在椅子上静静合上眼,不用去看,只用听的,他隐约可以听到龙沫单薄的身子落在地上,如果雪鸢还活着……她也会心疼的喊停吧?


    老国丈固执,疯公主也固执。


    又有人换了话劝道:“国丈,快下雨了,让公主回来歇歇吧,公主几顿没用膳了,这样身子是撑不住的。”


    卫明远不说话……只是叹出的气息,在发颤,他的指尖一下一下的轻轻扣在扶手上,刚想说话,后面小院的大门轰一声被人踹开了!


    有人强闯国丈大人的地方?


    忠心耿耿的侍卫二话不说握剑迎了上去,手握上剑柄的同时,也看清了踹门出现的人是谁……他们一个个呆愣在原地,手中没了拔剑的力气,茫然地回头看向老国丈,询问接下去该怎么办?




有夫妻之实,又如何(2)

卫明远有些惊讶,这时候,这么个隐蔽的地方,会是谁来了?


    男人掸了掸手臂上的尘土,伟岸的身子面对十多个云洲侍卫,轩辕夜晓眼光一扫,他看到了白发沧桑的老人,不等对方是不是欢迎他,夜晓一脚跨进了院子。


    “卫明远——”


    好你个糟老头——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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