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是怎样炼成的:榜样魔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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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是怎样炼成的:榜样魔兽-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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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阶段的九城,却没有这种顾虑,因为人家急需要喝魔兽之奶。起码在初期,暴雪确实做到了对九城的很大程度的控制。甚至在“分手”前,其实暴雪也还对九城有相当的控制力,只是暴雪觉得这个力度已经低于自己的最低承受底线罢了。暴雪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明。
  之后的一切不用过多复述,大家都看在眼中。《魔兽世界》在全球范围内成功了,在中国市场上造就了一个属于九城的游戏产业奇迹,并打破了韩国“泡菜”网游的包围。中国玩家对《魔兽世界》的巨大贡献,也将暴雪推向了游戏世界的一个全新王座,而且过程如此顺利。
  暴雪出手短短一年,就让魔兽在全世界拥有了超过900万的用户,这一点远远超出了暴雪的预期,甚至这超出预期的成功还给这款游戏带来了一些独特的问题。例如,游戏上市时,暴雪不得不在一段时间内停止向零售商提供盒装版本,因为除了在线玩家之外,他们的服务器再也无法负担更多的用户了。
  而2009年初,九城失去代理权,则近乎延续了4年前的同一轨迹,只是这次的角色变了。九城成了4年前的盛大,被魔兽养肥了、养胖了,开始到处出击,甚至和暴雪的老对手EA(Electronic Arts,美国电艺公司)联欢,不仅让EA入股,更代理了不少EA的游戏。这些都让暴雪心里非常不爽——当年的小兄弟现在翅膀长硬了,想飞了,那就折断它的双翅,让它回归本色吧。而此刻的网易,表面上是网游大佬,可门户网站赢利能力薄弱,当年大红大紫的“西游”系列游戏也开始走下坡路;好不容易费尽心血研发出来,对《魔兽世界》有许多模仿的《天下贰》,却因为市场反应不好,不得不回炉重炼。没有拳头产品、亟需找到新产品打开市场但家底厚重的网易,与当年的九城非常相似。
  最后,九城失去代理权,网易笑到最后,其实早已注定。而业界对此也有颇多传闻:在网易拿下魔兽之后,盛大也磨刀霍霍,准备在4年后将抢夺代理的一幕重演。
  当外界还在为九城痛失魔兽而跌入低谷感叹时,因为魔兽易主之后出现的为时百日的停止服务,寂寞的玩家开始了喧嚣的和不太理智的维权行动。《魔兽世界》所引发的巨大波澜就此拉开序幕。《魔兽世界》成为2009年中国互联网的最大焦点,就从其代理权可能发生转换之后开始了。
  

“毒品”大战
魔兽决不是毒品,游戏也不是。拜托,这不过是一个游戏。
  ——大学老师、魔兽资深玩家梦梦
  魔
  兽的代理权转换了,网易和九城都承认了这一既成事实。九城继续申诉着,网易则沾沾自喜。然后很快,有关部门认定:转换代理权之后,《魔兽世界》必须重新报批,必须在有关部门“验收合格”之后,才能重新开放服务器,让玩家重新进入游戏。
  从2009年6月开始,因为魔兽停服而让深爱这款游戏的玩家多多少少感到不习惯,并引发了一系列的社会关注。很快,舆论焦点从经济领域转移到了社会问题之上。这是一场典型的蝴蝶效应。当魔兽代理权转换这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在互联网和公众舆论上就掀起了一场参与和围观者达数以百万的大风暴。
  对《魔兽世界》代理关系转换这一事件,包括中央电视台在内的多家重量级媒体都予以了报道,而报道的主题很快从单纯的商业现象分析走向了社会问题批评,“魔兽毒品论”的相关论调,通过一部分专家在电视节目上的现身说法,很快引发了全国媒体的大讨论。魔兽是不是“毒品”?游戏是不是“精神鸦片”?
  

“网络暴民”的愤怒
从那天开始,“玩魔兽是吸毒”的说法立刻成为了一个时髦的网络流行语,甚至一些魔兽玩家在网上的互相问候也变成“今天你吸毒了吗?”这样一句带有戏谑成分的话语。而来自网络的“板砖”,则更让社会舆论将《魔兽世界》是“毒品”的观点,变成铁板钉钉的“事实”。
  “魔兽毒品论”疯狂泛滥于媒体和网络之中。而长期以来,对游戏一直持有玩物丧志、误人子弟观念的大有人在,他们将游戏称为“电子鸦片”、“电子海洛因”,又与此次“魔兽毒品论”遥相呼应,也让这次对魔兽的社会舆论声讨有了更加切实的群众基础。
  可网络的无限性也让玩家充分使用了“话语暴力”,百日停服是争论最猛烈的时期。一方面,在没有魔兽的日子里,一些玩家将一切的愤怒都投射到了那些对《魔兽世界》有批评看法的人身上,只要你批评魔兽、批评游戏,人肉搜索、网上谩骂、电话威胁等,都可能会接踵而至,让所有对网络游戏有所担忧的人加深了忧虑。特别是这种“话语暴力”集中呈现为毫不讲理、一味进行人身攻击却又很少在真正意义上进行观点与观点之间的反驳,更显得素质低下,令人担忧。而在另一方面,据媒体报道,玩不了魔兽的玩家为了泄愤,曾经5000人同时登录网易《梦幻西游》的服务器,结果造成《梦幻西游》7个服务器全部瘫痪。“话语暴力”正在向“行动暴力”转变。没有魔兽难道天就塌了?不玩游戏的人大多无法理解少数玩家的不理智行为。
  而一旦设身处地去了解一番,又是如何呢?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副市长刘敬民在2010年“两会”期间对媒体说的话颇为中肯。为了调研,他专门到网吧亲身感受了“网民”的乐趣。“一般的网吧是3到4块,我们家那边是6块钱一小时,我就在里面玩了一小时魔兽,一种网络游戏,注册之后都有个虚拟身份,然后打小怪物升级,还可以组队参加,牧师、弓箭手协作。”刘敬民说,“青少年在这里能够享受个人英雄感,组队还可以让比较孤独的孩子有团队感。这都是现在青少年比较缺的。”刘敬民表示,有些网吧确实对青少年有危害,他可以理解某些委员关闭网吧的提案。不过刘敬民强调,要了解青少年在网吧里玩游戏追求的是什么,如何寻找合适的替代品。
  然而以《魔兽世界》为代表的网络游戏真的是“毒品”吗?如果仅仅从有青少年喜欢玩游戏来判断,那么看电视岂不是更严重?如果说暴力、*,电视里也有,电影中更多——《阿凡达》更加暴力,同样为了购一门票而让人疯狂,为何没被叫做“毒品”?如果说游戏导致玩家性情乖张、用极为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人,那很多人在网上攻击电影、电视节目或演员的语言其实更为凶狠,为何单单是网络游戏、单单是《魔兽世界》被视为“毒品”和洪水猛兽?这或许与公众舆论以及媒体对游戏的固有偏见和不理解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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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派报告成多数人罪状(1)
通过媒体的放大,原本只是极少数玩家的不理智行为,却强加给了所有的游戏玩家。在2009年最炎热的时候,媒体关于网游玩家是否是网络暴民的讨论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而结果几乎没有任何悬念——以500万魔兽玩家为代表的网民被烙印上了“网络暴民”这一不公正的标签。
  同时,另一个现象的出现也在加深这种印象。当2009年7月30日《魔兽世界》再度开启之时,网上对于批评魔兽者的谩骂和攻击突然落入谷底,一切都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这被理所当然地理解成大部分攻击者再度回到《魔兽世界》之中,忘我地游戏,无暇他顾,也再一次用“事实”向大众舆论证实了攻击者大多是魔兽玩家,证实了这部分攻击者在攻击过程中的素质低下。
  然而事实未必如此。
  梦梦,成都某大学的老师。2009年7月,我应某企业邀约去四川,借此机会,和这位老朋友在成都的一家咖啡馆里有了第一次现实接触。
  “魔兽决不是毒品,游戏也不是。拜托,这不过是一个游戏。”梦梦的开场白让我有点吃惊,“像我这样的大学老师,爱玩魔兽的大有人在,我们院里就有好多,基本上35岁以下的都是,从哪里可以看出玩家素质低下呢?”一边品尝着卡布奇诺,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些话的梦梦,是一个气质型的甜美女孩。30岁的她,北大研究生毕业后就到了这里。据说当学生中有人知道她好玩魔兽后主动移服去“接近”她,甚至于在挂科之后,还计划用游戏金币和装备“贿赂”老师,结果被她严词拒绝。
  “现在想想,这些学生也很可爱……其实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是真正的沉迷者。因为写论文的关系,我对玩魔兽的同事和学生做过一个调查,80%的人都表示自己每周的游戏时间在10个小时以内。在没有游戏的日子里,我们中的一些人曾经聚在一起闲聊,并没有哪个表现得非常激越。不过就是等待嘛!等待开服,继续过自己的小日子,实在等不到就算了。大家都是这个想法。可惜啊,就算有高学历、有令人羡慕的工作,我们在舆论面前也都是侏儒。我们说一万句好话,可再理智的声音也会被掩盖,难以引起重视,因为我们太微小。但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像‘垮掉的一代’那样,被翻案的。”梦梦对此很无奈,“等开服了,我们一起去魔兽的某个山顶上晒月亮吧!”如斯美女的邀约,颇为让人动心和惬意。
  梦梦的无奈也是许许多多魔兽玩家的无奈。这其实是一场网络大论战,只是论战的双方力量相差悬殊,极不对等。少量激进的玩家群体,在论坛上、博客上为自己的游戏辩解,以自己作为玩家的身份进行辩解,然而其辩解多少有些苍白无力。毕竟普通玩家说不出特别多的大道理,他们只是反复在公众面前强调一点,就是他们有多么热爱这款游戏,然而这一辩解却适得其反,加深了社会舆论对于魔兽导致网瘾问题的成见,辩解成了反证。甚至于一度沸沸扬扬的“魔兽贤妻”电视辩论,也基本上以“魔兽贤妻”的失败收场。当然,本来“魔兽贤妻”的行为就具有一定程度的炒作意味。此外,少量玩家和网友在此次辩论中表现得十分偏激,人身攻击、人肉搜索,无所不用其极,以此来维护自己热爱的游戏。然而,他们的过激行为永远难以得到公众的谅解。

少数派报告成多数人罪状(2)
就像过去国人误读西方的“嬉皮士运动”,将其过激的行为,如滥交、吸毒等,视作“资本主义大毒草”,将嬉皮士的奇装异服看做是社会之耻辱,而忽视了其作为西方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文化象征以及其所带来的对思想和文化大解放的积极推动作用,体现出“二战”后整整一代人的叛逆精神,堪称西方的一场“五四运动”的事实。魔兽引发的“毒品”论战在那个阶段只导致了一个结果,即我们现在通过现代传媒所了解到的,是一个被扭曲、被妖魔化了的《魔兽世界》,是一个看似毒害了所有人的魔兽大“毒品”。最终,社会舆论彻底倒向了“魔兽毒品论”一侧。
  但请注意,这些攻击者,还有那些辩白者,不过是魔兽玩家中的一小部分,他们并不是魔兽玩家的真正代表。500万玩家,其实是沉默的大多数。
  沉默的大多数
  对我来说,这是青少年时代养成的习惯,是一种难改的积习。小时候我贫嘴聊舌,到了一定的岁数之后就开始沉默寡言。当然,这不意味着我不会说话——在私下里我说的话比任何人都不少——这只意味着我放弃了权力。不说话的人不仅没有权力,而且会被人看作不存在,因为人们不会知道你。
  ——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
  正是由于网民在第一时间的喧嚣,才惹得外界非议无数,从而将他们认定为是一群低素质的“网络暴民”,一群因为沉迷魔兽而深受其毒害以致上瘾的游戏“瘾君子”。公众舆论更据此认为,电子游戏是“精神鸦片”,是一个对社会的稳定、和谐有威胁的存在,而《魔兽世界》则是这堆“精神鸦片”中最大、最具威胁性和上瘾性的“海洛因”。一些媒体还根据《魔兽世界》的中国玩家总人数为500万,而认为有500万人集体魔兽“中毒”。
  500万人的寂寞、500万人上瘾,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如果确有其事,这将成为一个社会极不稳定因素,也因此,魔兽代理权转换这样一个原本很简单的商业行为,成了“萨拉热窝的枪声”。加上早前一度在媒体上广为流传的“网瘾精神病诊断意见”等,都让整个社会舆论将《魔兽世界》视为洪水猛兽。可是,《魔兽世界》真的为中国造就了500万“网络暴民”吗?
  “可我们不是暴民,我们是大大的良民,就差没有良民证了。”当梦梦和我调侃这一滑稽的500万“网络暴民”理论之时,我差点把咖啡喷到她俊俏的小脸上,差点让湖南人民在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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