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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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变成被废的皇后静思-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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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一部电影,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几个人收拾了牌桌,说一起出去吃饭。我有点犹豫,看这雨还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希望林红那丫头记得把我们晒在外面的衣服收起来。



  李自行说:“一起去吧,反正你就是回去了不也得吃饭,一起吃了,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那我打个电话。”



  林红那家伙果然光顾上网忘了收衣服这回事儿,这下白洗了。我也来不及埋怨她,赶紧挂了电话,李自行递给我一把折叠伞,七个人开了三辆车跑去一家东北家常菜馆吃了一顿不怎么地道的家常菜。等和其他人告了别,他送我回去。



  车上只剩下两个人,刚才人多的喧哗一下子都变成了雨打在车窗玻璃上的宁定,让人反而觉得心里没着没落的。



  我在几张CD里翻了一张周美丽专辑来放,那种磁性优雅的嗓音和旋律在雨夜里份外让人心醉。



  李自行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今天谢谢你了。”



  我笑笑:“没事,今天我也挺开心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心里的感觉到底还是有点不一样。



  唉,干嘛成年人的世界要这么复杂呢,但是每个人都不能拒绝成长。



  真叫人郁闷。



  我看着坐在隔壁的人,心里十分确定肯定以及能能够明确断定,我和这人肯定没法象林红说的那样再进一步发展下去了。



  没什么别的原因,纯粹是感觉。



  下着雨,车开的平缓稳定。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被雨刮器刮开,这辆车更象一条船,安静的,在雨夜里航行。



  下车的时候他把伞递给我,说:“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我只是笑笑,没说话。



  巷口里的路灯不亮,巷子也显得特别深。我用手机屏幕照亮,也只能看见身前小小的一团光影,雨丝亮亮的,纷纷划落,象是一张无序的,神秘的网。



  踏在水泥地砖上,脚步声被雨声湮没。



  转了一圈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心里觉得有点酸溜溜的。不是舍不得放开手,只是觉得空落落的感觉不好受。



  林红说的也没错啊,有爱没爱的,找个男人一起过日子才是正经打算。但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雨突然变大了。



  我紧跑了几步,想快进屋。



  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动静让人有点心惊,虽然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担心伞面会不会被这么大的雨打穿。



  手忽然一滑,起不了照明作用的手机掉在地上。我肚子里骂,懊恼的弯腰去捡。



  手指摸到手机,可能因为雨水打滑,一下子没捏住,手机反而朝一边又滑开了一些,已经全湿了,不知道捡回来还能不能用。



  落在地上的雨水溅起老高的水花,打伞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多大用处,全身湿了一大半。



  手机上都是水,屏幕黑掉了,我按了两下电源键,没有动静。



  刮过一阵凉风,我打个哆嗦。



  不知道为什么就抬起头来。



  巷子两头都是黑沉沉的,看不到前面楼里是不是有亮灯,也看不到后面马路上的动静。



  我的脚步慢慢向前,总觉得前面的黑暗似乎与平时不一样,也不单是下雨的关系。



  一步。



  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我:“娘娘——”



  再一步。



  不是幻觉,的确是有人在呼唤我。一个男人的声音,喊:“阿蕾——”



  可是我不叫阿蕾。



  但又本能的觉得这人是在喊我,并不是弄错。



  好些事好多声音纷纷嘈嘈的掠过眼前耳侧。我心里发紧,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走。



  我手一软,雨伞掉在了地下的泥水里。



  那孩子的声音很固执,又喊了几声,一直没有停,还有另一个小孩子哭泣的声音。



  “额娘,你回来啊——我们很想你啊——”



  我的脚象是扎了根一样牢牢钉在在上,一步也不向前迈。



  不能过去!



  别过去!



  我眨眨眼。



  周围很安静,我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张人脸。很清瘦的一张脸,眉目也很清秀,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顶着个光头。



  我张嘴想说话,结果发现嗓子跟沙纸一样糙,白张了一下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那人端了杯不知道什么水过来,我顺从的喝下去,觉得嘴里又苦又涩又臭的,别提多难受了。



  我想动,结果发现我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象生了八百年的锈一样,一动都动不了。



  他把碗放下,又凑过来说:“别动别动,你躺得太久,郎中说,就是醒过来,也得慢慢活动开了,适应了才能动弹。”



  我咳嗽两声,虽然说话还象破风箱漏风的动静,但是好歹有点气流声了。



  “你——光头?”



  他抬起手来摸摸脑壳,自己也笑了:“是啊,我落发了,不过你放心,我还没皈依,我想着——你总有一天,肯定会醒的。”



  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眼泪掉了下来。那滴水珠在空中划了一道亮光,就归于寂寞。忽然想想刚刚还在下的雨,一道一道闪亮的雨线,哗哗的水声把天和地都淹没了——我已经分不清哪是梦,哪是真实。



  好象都是梦,又好象都是真实。



  我问他:“我睡了多久?”还是那种风箱漏风的气流声。



  他比出三个手指头。



  “三个月?”



  “三年。”他轻声说。



  三年?



  可是我——感觉上,我只离开了三个星期,甚至,还要短的时间。



  恍惚着,我真的回去了吗?还是只是做了一个清晰的,真实的梦。



  那么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是不是一个苍茫的幻觉?



  这会儿我突然想起庄周。



  庄生晓梦迷蝴蝶。



  到底蝴蝶是真的?还是庄生是真的?



  这个问题,做学问研究思想的人都弄不明白,我也不指望能弄明白。



  庄生就庄生,当庄生的时候就三顿吃肉好好睡觉。



  蝴蝶就蝴蝶,变成蝴蝶了,就可劲儿的采花蜜糟蹋春天。



  反正一个宗旨,既来之,则安之。



  我的精力不够,没说两句话就又睡了过去。



  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不知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是又看到这个光头古人,还是会看到我房间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管。



  结果醒来的时候,日光灯管没有见。



  也不止一个光头守在床前,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儿,拖着条小猪尾巴似的辫子。另一个是嘟着嘴的女孩儿,梳着娃娃髻,扎着粉蓝的绸带和绢花。两个孩子眼睛都很亮,水汪汪的。



  我愣了一下。



  我印象中我的孩子没这么大啊——



  然后我想起来他说,我睡了三年。



  丈夫?真奇怪,我不觉得他是一个可以顶起丈夫这两个字的人。



  但是孩子,的的确确是我的孩子。



  我试着扯扯嘴角想跟孩子笑笑,但是不知道睡了三年的人肌肉僵硬萎缩到什么地步。两个孩子都不捧场,大的那个眨巴眼,掉金豆。小的那个哇一声嚎起来。不是哭,是嚎!很响亮的声音,跟以前老实宰小猪一个动静,撕的人耳朵和胸口都发疼。然后这只胖猪妹就扑的一声跳到了我身上来,我在她震耳欲聋的哭声里,还很清楚的听见了自己不知道哪几根骨头咔咔响的声音,真可怕,不会断了吧。



  但是更可怕提我得安慰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我的命的凶手——只不过安慰不成功。我想抱她,手抬不起来。想安慰,又说不出话——



  啊,我终于明白了做一棵树的痛苦——尤其是有个胖妹吊在树上要把树压垮的时候,痛苦啊。



  怪不得管不能动的人叫植物人。果然是植物的感觉,这个词实在太确切了。



  比她稍微瘦一点点,但是分量可能更重的男孩儿也想扑上来,只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又被胖妹抢了先,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拉着我的手。



  我说话还是那个嘶嘶的气流声,跟蛇吐信子似的:“玄烨——”



  他用力点头,然后拼命咬着嘴唇忍着不哭出声的样子,一下子就把我击垮了。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脸上流了下来,我重复的喊他:“玄烨,玄烨——”



  我怀里的胖妹不乐意,大概是觉得被忽视了,用力的蹭了一下,我胸口一紧,气喘不上来,眼看要翻白眼,幸好她爸光头一手把她拎开了放一边去了。



  三年没见,一切都大变样。



  皇帝老公变成了光头老公。



  胖儿子变成了稍有帅哥轮廓的白胖儿童。



  最夸张的是我女儿,再培养一下完全可以去练日本相扑——呃,不知道相扑这运动有没有女子参加。



  两个小的不善于表达,女儿就只会哭,儿子抽抽噎噎的,喊了几声额娘,继续哽咽。光头坐在一边,太阳光透过窗子,照在他闪亮的脑门儿上——让我有种错觉。



  光头真的没出家吗?



  可是看这种清冷的淡然的样子,怎么跟和尚似的啊?



  我现在这种情况,唯一运转自如的就是眼珠子。



  别的什么情况也打探不到。



  不过这会儿有人端着盆水进来,我睁大眼。



  又看到个熟人。



  喜月姐姐啊——



  她放下水盆,惊喜的快步走过来,无奈我身边被团团围困,她杀不进重围,只好站在外围跟我四目相对,又抹小又要笑的非常狼狈。



  “娘娘。”



  我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力的点了点头。



  真让我安慰,大变样的孩儿他爹,象是吹气球一样长的这么大的孩子——唯一没有变的,就是喜月了,让我觉得总算踏实一点。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其他事,变成什么样了?



  和以前,每一次倒过霉之后的情况不大一样



  那时候我醒来看到的第一人,如无意外都是喜月,或是其他宫人,婢女。



  但是这一次,睡睡醒醒,都可以看到一个锃亮的光头——,我对光头绝对没能歧视的意思,人家陈佩斯,葛优大叔啊,不都是光头么?但是,这个家伙的光头,我实在是看不惯……



  我睡的都没了时间概念,只是再一次睁开的时候,注意到他身上穿的,不是皇帝应该穿的正服,常服,甚至,不是一件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衣裳。有点象和尚们穿的罩衣,只是样式稍稍不一样。



  还有,我躺的地方,也绝不象是永寿宫,甚至不象是宫里的屋子。



  宫里的殿室屋顶都很高,躺在那样的地方,总有种寂寞的,无法保暖的感觉。可是现在这间屋子,很干净,陈设简单,可是绝不是宫中的建筑应该有的格局。



  我眼珠滴溜乱转,光头把我扶着轻轻坐起来,拿东西给我垫在身后让我靠着床头。我的声音比前几天好多了,虽然哑一点,但是能发出声音来,就是一大进步!



  我想问的问题很多,儿子和女儿为什么只那天露了那一次面?他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子?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在何处?到底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串串的疑问,可等到光头一副体贴状问我:“你想说什么?”



  我张口居然冒出一句完全不是刚才想的问句:“你的头……谁给你剃的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一笑:“我自己。”



  我猜也是,敢给皇帝剃光头,不光是有很大的胆子,还得有那个命等着孝庄太后来收拾他。



  我瞅啊瞅的,他居然明白我心里在琢磨什么,轻轻拉过我的手,在他的光头上摩挲了一下,笑着说:“喏,就是变样的。”



  我也忍不住想笑,可是胸口一动,就剧烈的咳嗽进来。



  他的表情立刻变了,过来替我拍背抚摸顺气,又倒了水端过来。



  我咳的两个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胸口憋闷,浑身象是散了架,充分印证了乐极生悲这句话是多么的有道理。



  他坐在床边,低声问:“好些了么?”



  我点点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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