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 碎语- 第23部分

　　曾经有过一个小小的梦想，在见识了这样一个世界时。我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累了，不想再漂了；如果有一天，我长大了，我可以自己做选择了，我想，我要回到来时的地方，找一个平凡的人嫁了，一辈子呆在那个地方，一辈子呆在那个人的身边……

　　现实总是与梦想有着巨大的差距，我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不需要有什么样惊天动地的爱情，我不需要有多大的能耐。我想，或许是我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坏事，所以，我要用今世一生的时间来偿还。

　　我唯一一个梦想破灭了，那么渺小的一个梦想就这样破灭了，只因为一张纸的出现，我似乎坠入了地狱的最深一层，永无天日……

　　沉睡，沉睡，日夜沉睡……

　　这样的一月，冷得出奇，我把自己深深的埋进厚重的棉被里，不留任何一点皮肤裸露于空气外面。像是小时候看过的一篇文章里出现的那只动物，面临危险时，把头深深的插入泥土里，这样就看不见危险了，这样，我就安全了……

　　不吃不喝尽不知道饥饿，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尽管自己并没有睡去。有时候在想，就这样安静的睡去该多好，没有疼痛，没有泪水，如此安静。可是，年少时，奶奶对我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有福之人的死法是那样安静以外，其他的人是没有资格这样死去的。照这样看来，我的罪孽是何等的深重……

　　曾经听说吃安定可以无痛离去，所以，我从哥哥那里偷来了一瓶安定，有多少，我忘了，吃下去，重重的闭上眼睛。多长时间过去了，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可是头却痛的厉害，心慌。哥哥说我面容平静，但是他看不出来当时的我是何等的难受。我后悔了，后悔相信别人的话，说那种话语的人都ＴＭ的是王八蛋……

　　闹剧过后，日子回复到继续当初的沉睡。梦，梦，不断的做梦……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站在我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向我招手，对我微笑。我走过去，想要触摸她的脸夹，可是，她却消失了……

　　有种液休划过脸旁，在我以为我已经忘了怎么哭的时候。莫明的难过。也好奇为何会有这样的行为，在拿到化验单时也没掉下一颗泪，只记得当时很平静，很平静……

　　以前身边的人总是问我，你为何那样的坚强，而我总是对他们报以微笑，不曾言语。直到后来他们离开了，我对自己说，其实你并不坚强，你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软弱罢了。我哭了，泪水坠落在河里，随着河水一起流向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把我的思念，我的悲伤，全部都带走了……

　　父亲坐在我的床边，对我说了许久许久的话，而我，一声不吭。我明白，我什么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像我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只是我还没习惯而已。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个适应的过程好吗？不要这样迫不及待的把我从地狱里捞出来，你们没有那个能力。你们始终不明白，我为何会这般低落，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们。因为，我只能假装自己不知道我身体里流着的血和你们的不一样。因为，我只能一个承受一切，不管是能承受得了的，还是那些已经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的。我一个人，我一个人默默的难过，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假装很好……

　　爸爸，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会站起来的，我会学会快乐的，我会对你们笑的。只求你们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因为我对我自己说，春节过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重新开始了……

二月
二月

　　——

　　刺猬爱上了玫瑰，只为一个拥抱，刺猬拔掉了身上所有的刺，用鲜血温暖了玫瑰……

　　
　　收音机里，隋隋说下雪了，我离开了冰凉的被窝，站在阳台上仰起了脑袋，阴霾的天空下，北风伴随着细雨洒在身上，或许已经麻木了，竟感觉不到寒冷……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安静的睡去，可能就不会再次被骗了。隋隋，一个声音像三岁小孩的女子，她说下雪了，而我，却没有看到雪的影子……

　　从一开始就在被骗，不是已经习惯了吗？可是我也想对某些人说，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能不能再编个故事骗骗我？如果能让我快乐的活着，谎言于否，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

　　卖火柴的小女孩点燃了最后一根火柴，她的奶奶对她说“我带你回家。”而我，用尽最后一丝期盼，却等不到任何一个身影对我说“我来带你回家”……

　　除夕夜，下雨了，我一个人站在雨里，静静的等待……

　　爸爸说他来接我回家，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

　　雨水浸湿了全身，偶而有车路过，人影稀疏，这样的一个夜晚，相聚的日子，所以，我等我的爸爸来接我回去过年……

　　爸爸，你始终不明白我是怎样的绝望……

　　时间过去多久了，我不记得了，我也不想记得了。只是我清晰的知道那时的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寒冷了。收起手中的雨伞，任凭雨水为我洗礼，突然间感觉到了温暖，原来，这做城市的雨是有温度的，像暖冬的阳光，虽然很淡，可是我却感觉到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老师对我说，因为手的温度低于了水的温度，所以，冬日里，你会感觉到刚打出来的井水很暖和……

　　关掉手机，我像个疯子一般游走在这座城市的最边缘，与黑暗为伍……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我没有听见，我只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很清脆，很悦耳……

　　我不是安童生笔下的公主，也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我不会从今过后与王子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也不会像小女孩一样随奶奶离开这样的一个尘世。我终究还是放下了一切一切，回到了爸爸口中所谓的家，没有人在意我的回来，没有人看到我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我安静的换去了一身的狼狈，带着公主的高傲，像小女孩一样悲微的睡去。

　　我对自己说晚安，我对自己说不哭，因为，天都哭了，为我，终是为我……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告诉过我，安童生是个最成功的骗子，也是个最卑劣的骗子。他成功骗到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他卑劣的骗了一群又一群的孩子。什么公主与王子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他从来都不对别人说，其实那才是故事的开始，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

　　这个二月末，我将刺猬的结局改的一塌糊涂……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看不见的
看不见未来，看不到过去，我站在时间的中间，等待，一个蜕变

　　看不见你，看不到我，我在一片迷雾中，渴望一切烟消云散

　　看不见，眼前朦胧一片，为什么要在这个漩涡挣扎不停，为什么你不转过头来，

　　你看不到我的手，高举，想触碰你温暖的掌心

　　曾给过的温暖，手贴手才有的距离，不过是一场上帝安排的无心的错过，

　　错过，难道才是美吗？

　　你我之间没有错过，只有无法相知的悲哀

　　我恋你的是孩子之间单纯的喜欢

　　你要忽略，亦选择保持沉默

　　你要离开，亦走的无声无息

　　你最后给我一个笑，乱了我的阵脚，原以为会恨你，却只记得你那个灿烂的笑容

　　偷偷看现在的你，不免会失望，甚至，觉得你完全是另一个你，

　　剩下的难道只是，怀念以往吗？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流年2007
火车箱一列列驶离这座城市，而我，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碎纸屑……

　　电影里，戏子们在选择放弃与否时，将艳丽的玫瑰一瓣一瓣肢解开来。而我，不需要这样华丽的决择离去与否。火车票大可以退掉，带上我的躯壳，反回已经习惯了的地方。

　　雨过天晴，我看到了彩虹，在清晨时分……

　　我已经不习惯去记录某些东西了，思想只在一瞬间便可能动摇，所以，没有必要了。疯子说，我再次让他失望了，而我想说，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可是很久很久，我什么都没有说，轻轻的点击了删除，让一切回复安静。这种安静让人恐慌，可是早已经习惯了。

　　其实，当某些东西变为习惯之时，不是改不掉，只是已经不想改变了，更多的是没有改变的理由，如同我的现状。口口声声说讨厌却生活了三年之久的地方，我已经习惯了。漂泊的船只终会回到港口休息，这里也许就是我用一生时间寻找的港湾，为我遮风避雨地方，仅管在这里，我也丢失了我的仅有……

　　佛日“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所以，今世，我不再轻易的回头，怕了，也累了。我是个屈服于“宿命”的人，实质是无能与软弱而已，一次次的擦身而过，又换来了什么？当别人问我“你是谁？”而我总会回答“陌路人”，其实我们都是陌路人而已，真的只是这样……

　　有人说喜欢我带有疼痛的文字，可是，看到这些后，快乐了吗？我的字并不知道疼痛，疼痛的是看它们的人，为何要痛？信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永远也不会发出去的信，写给我自己“亲爱的，如果我离开了，请不要难过，带着笑容离开……”

　　听着《BRESSANONE》，在键盘上敲击出这些无聊的东西。一切或许是刚开始，亦或是终……

　　“有生之年　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零七已成流年，命运的沙漏将会重新流动，雕刻了四年的悲伤，足够还清前世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我也该寻回属于我的快乐了……

给我，点一支烟！
——“喜欢看你抽烟的样子/烟雾袅袅中/我的心事在你的指间明明灭灭……”

　　我不是个会抽烟的女人，可我喜欢看有品位的女人抽烟。我欣赏她们的不羁和洒脱，羡慕她们那份与世隔绝的孤傲。

　　白天伏案工作，晚上在文字中挥洒心事。一个人，一台电脑，面对着冷冰冰的屏幕，点着雾气冷峻的烟，过一个长长的夜晚。常常会在和好友聊天中提起，想象在这样的夜晚抽一支烟。只是，我是个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因为老感觉自己抽烟的姿势肯定不会多优雅。倘若碰到太难过的事，大不了哭一场。但，我喜欢看女人抽烟，尤其是张曼玉这样的女人！在记忆中她饰演过《白玫瑰》里的玫瑰，有一段精彩的独白：“烟有什么不好？至少你需要它的时候随时可以点燃，高兴的时候可以吸两口，不高兴的时候可以放在那儿看它静静地燃烧”……

　　一次乘车外出，上车后看到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个女人，烟雾包裹着清瘦的身体。她迷离着双眼，表情陶醉又专注，仿佛那绕着她的烟雾是情人的手，抚摩着她给她温柔。她似乎也感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神，偶尔漂过来一个冷冷的目光，苍白的脸颊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不知怎地，我忽然就伤感起来，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在她的内心里有过怎样的伤心和孤独？是不是也是为了一个像烟雾一样让她抓不着的人？

　　往事如烟！

　　对于过往的记忆早已支离破碎，惟独那只颀长白皙的手指、明明灭灭的火光、以及逐渐逼近手指的温度，还时常让我感到生命里隐藏的暖意。我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用喜欢不妥当，应该是着迷于他抽烟的姿态，就像沉醉于他烟雾一样的性格！我喜欢把双手插进他的发中，在飘渺的香气里闻一闻烟草的味道，灵魂也随烟雾一齐飞舞。我喜欢在这朦胧的烟雾里看着他若隐若现的脸孔。随着烟圈的散去，看见他的笑容……

　　第一次接触烟，也是缘由这个有着白皙手指的男人。

　　一个如烟似雾的日子，我们面对面坐在近郊一家小餐馆里。这是我和他见面不变的时间和地点。就餐之前，他喜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轻轻弹出一根，颀长白皙的手指护住打火机，埋下头点烟，火光照亮他的面容。将烟叼在唇间，闭上眼深吸一口，那只好看的手夹着细长的烟在我眼前划过一道弧，冉冉的烟雾在唇间缓缓吐出，他抽烟的样子很儒雅。我不止一次地说过喜欢看他抽烟，换来的总是一声怜爱的责怪：“小傻瓜”，而我总是迷醉在他的烟雾中不愿醒来。

　　“给我点一支烟吧”，我托着腮悠悠地吐出几个字，转过头幸灾乐祸地拿眼瞄他。他好象也被我无理地要求吓了一跳。那颀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倏然不动了，迷惑地盯着我。看着我满脸的无辜，无奈地摇了摇头，掐灭还在燃着的烟，站起身就往外走。“等我一下，马上回来”不容拒绝地口气，只留下我一个人怔怔地发呆。没过多久他就回转来坏坏得冲我笑，神神秘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