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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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童话吗?-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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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年级生要面对的是有小高考之称的中考,他们现在的课业也很紧张,不过这个颜牧没什么关系。
  因为他的两次跳级,现在北城都传三菱出了个神童。媒体报导上也登上了这事。不过这并没有影响颜牧的生活,因为他有镜潜。
  镜潜在北城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在报道才出来一点时,他就动用关系,不准再让这家报社报导了。
  成为九年级生后,他循规蹈矩的上着学。学期末,直升入了三菱的高中部,成为了镜潜了学弟。
  这时,颜牧高一,十一岁。镜潜高三,十八岁。

  番外 那声叹息活于过去

  片段一
  自从颜牧死后,柯镜潜就变得越来越冷淡。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他是在一所廉价的小出租房里找到颜牧的尸体的。
  当时法医检查出来,颜牧是因为身体虚弱,且因为撞击流产,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才会慢慢死去的。
  当时的柯镜潜抱着颜牧已经冰凉的尸体,他用手去碰那滩污血,他的助理就在旁边,想阻止他,却被他狠狠的甩开。
  柯镜潜就一下一下的去触碰着颜牧,这男人为他怀了孩子,最后却死在了这里。
  他觉得颜牧死的突然,他现在的脑袋还昏沉着,这种迷茫的感觉,他已十几年都没有过了,现在颜牧死了,他的心痛的厉害。
  他用冰冷的手去搓颜牧同样冰冷的脸颊,鼻尖没有一点鼻息,他知道这人是彻底死了。
  片段二
  近一年里,这传的最疯的就是柯家家主和妻子离婚的事情。
  现在Z国的人都知道,这位柯家主人喜欢的不是现在的妻子,而是已经死去的一个男人。然而当他们在查询这个男人的身份的时候,却音讯缪缪,只知道这男人曾和柯镜潜一个学校,其它的都不得而知了。
  郁馨这几天一直都守在大宅里,她心里其实还怀着一点希望,也许那个她深爱的丈夫不会如此绝情,她会看在自己和孩子的份上,不会离婚的。
  可是她始终都是错的,就在第二天,她收到了镜潜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已经签好了镜潜的名字。
  郁馨在那天彻底绝望了。
  她不哭,只是悲痛,这种痛别人无法体会,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从小就喜欢镜潜,梦想当她的妻子,可是在婚礼当晚,看到的却是丈夫和别的男人上床,这几乎让她发疯。但她一直忍耐,一直忍耐。忍过来的却还是一份离婚协议。
  片段三
  柯镜潜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钟,现在已是深夜。他一直在等。等着一个人进来。
  可是在这房子里呆了一个月,那个人却一次都没有回来。
  柯镜潜想那时的颜牧一样等待着他的回来。然而,心被伤了一次也许还可以治慰,但是死了就永远回不来了。
  就算他现在后悔,他现在悲痛,他现在流泪,这一切都已经改变不了了。
  但柯镜潜没有哭,他只静静的坐着,像极了当时等待他回来的颜牧。
  其实在柯镜潜生日时,看到颜牧为他做的蛋糕,他心里很开心。但是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心,他只是点头,可是在看到颜牧眼里的失望后,他就急忙转身了。
  后来颜牧不再为他做蛋糕,他也没有说什么,一切都照样过着。
  喜欢的依旧喜欢,自哀的依旧自哀,忙碌的依旧忙碌,只是都不再走进彼此内心。
  也许他们曾经进入过,了解过,但是如今,时光已经把这份爱情磨得面目全非。
  片段四
  这几年柯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当年那位强势的女子,已经渐渐老去,现在柯镜潜也夺得了家主之位,把她安排在开中的一家疗养院里。
  那里的空气很好,绿化做的很成功,当柯夫人知道自己要去那儿的时候,她淡淡的表情,没有反抗。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对柯镜潜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柯镜潜冷淡的看着她,眼底的冰冷让柯夫人一滞。
  当初,是柯夫人送颜牧离开的。柯夫人知道颜牧的身体情况,在知道颜牧怀孕后,她没有告诉柯镜潜而是把这消息压了下来。
  颜牧当时其实也是心灰意冷了,但柯夫人只要说一句挽留的话,他就一定会留下来。可是她没有,她还亲自送走了他。
  最后颜牧死了。
  柯镜潜对柯夫人的怨比谁都大,柯夫人也知道自己做了一件错事,而现在镜潜只把她送去了疗养院,这已经很好了。
  柯夫人低声说了一句话,柯镜潜没有听到。
  “对不起……”
  柯夫人,这位曾经在商界叱诧风云的奇女子,对着这块土地,对着这里死去的亡灵,低声道歉。
  她对不起那个孩子,对不起那个怀着满腔爱,揣着希望去爱的孩子。

  陪同

  高三的生活是什么?
  是当镜潜面对的时候也微微错愕的地狱。
  当然这始终是镜潜,在他只微微错愕了一下之后就游刃有余的面对起了,高三高强度的战斗。
  颜牧在北城买了一套房,在北城新开发的那块地段。
  在颜牧记忆里,那块地段以后会变成北城的黄金区,所以现在他用五十万就买了一套房子,心里就觉得高兴。
  毕竟一套房子,一处归属。他觉得如果以后有了什么变动,自己也可以呆在这里。
  而让颜牧惊讶的就是镜潜也在那儿购买了房子。他知道镜潜没有像他这样的靠记忆来作弊,全凭着自己敏锐的商业感觉。这让颜牧着实崇拜了一把。
  在买了房子之后,他就想到了葑菲。
  他想着如果葑菲没有疯,那么在自己买了房之后,她就可以搬进去了。可是现实却是,葑菲疯了,她现在还被关在精神病院里。
  对于自己的妈妈,颜牧一直是愧疚的,他和镜潜提出了要去看她。
  镜潜同意了,但有个要求,就是要一同陪伴。
  再次来到焦北医院,颜牧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样的。
  葑菲嘴里一直叫喊着一些胡话,手脚不停的挣扎,护理人员就按着葑菲的手脚,不让她动弹,护士拿着针就要往她手上扎。
  颜牧被这一幕惊呆了,然而呆愣之后,便是愤怒。
  他拍打着玻璃,然后夺门而入。挥开压在葑菲身上的护工,“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她?”被他吼着的医务人员互相对视着,带看到镜潜也进来后,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颜牧看了镜潜一眼,转过身,去看他的妈妈,“妈,你还好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母
  亲涣散的瞳孔望着自己,她发抖着缩着自己的手脚,不停的搅着手。
  颜牧的眼眶湿了。
  镜潜从后面走过来,扶住颜牧。他觉得这孩子就像是随时会倒下。
  “妈……我是牧牧,你……看看我啊!”颜牧睁大着眼睛,想去拉葑菲的手,却被葑菲一巴掌打开,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呆在原地,颤抖着。
  后来葑菲又开始发狂了,她抓着东西,想扔到这些人身上,但被护工及时制止了。她又开始挣扎,这挣扎仿佛无休的一般,一轮接一轮。
  护士门给葑菲打了镇定剂,她安静了下来,面对着墙,发呆。
  颜牧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在上一世,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过葑菲,他根本不知道葑菲的情况。
  可是现在见到了,心情又是不同的。
  他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葑菲的背影,最后还是镜潜把他拉走了。
  回去时,颜牧的心情一直很低落,他问镜潜,“妈妈,会好起来吗?”
  这是他很久不曾在镜潜面前表现过的脆弱,镜潜像以往一样抚摸着他的头发,然后勾住他,把颜牧带到了自己这还不算宽广却正在成长的怀抱里。
  他吻着颜牧的额头说,“一定会好起来的,伯母喜欢牧牧,不会想看到牧牧难过的模样的。”
  颜牧闭上眼睛,趴在镜潜的怀里。
  此后他每天都会去看葑菲,有时候是镜潜陪同,有时候是自己一个人,不管风雨,他每天都会去。
  就像从前在家里一样,颜牧和葑菲聊天,平淡的内容,说着自己的一天。
  虽然葑菲依旧没有好,但是发病的日子却慢慢减少了。医生说,这是因为病人感觉到了外界,她正在逐渐的慢慢好起来。
  颜牧听了为此很高兴,每天陪同葑菲的时间越来越长。
  ……
  自从颜牧升上了高中之后,江南能够见到颜牧的情况越来越少,他就觉得自己和颜牧的距离越拉越大。
  他家的老爷子也知道颜牧跳级这事,直夸牧牧有出息,又指着江南恨铁不成钢。江南撇撇嘴,反驳他老爷子,“我这是原石好不好,等以后是要成钻石的。”
  他家老爷子差点被他气病了,打了一通电话给他妈,他妈在电话里痛骂了江南一顿。但江南不知悔改,依旧我行我素的。
  带着李垌一帮小弟,在三菱小学横行着。现在他六年级,算是这小学部的老大了,比以前还要横,这走路的模样都赶上螃蟹了。
  成绩也是一路下降,他家老爷子已经数次接到江南老师的电话了,电话里语气的冲一次赶上一次。江老爷子的气场也一次不如一次,他活了半辈子,这会子可是把面子都丢在了江南这孩子身上。
  他心里着急,就想到了成绩一直很好的颜牧。
  以前是以为人家颜牧是一个小姑娘,所以不好开口,但是上一次他孙子说理时,说到了颜牧,就提着“人家颜牧一个小女孩都比你强。”这句话,顿时让他孙子炸了。
  江南笑喷了,他和老爷子说,“颜牧不是女孩,是个男孩,你老眼睛迷糊了也不要把性别给迷糊错了啊!”
  他爷爷不相信,硬是让江南和颜牧打电话,江南说了半天,最后让江爷爷听着,只听颜牧停顿了几秒,然后说道,“我是男生,怎么了?”
  江南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一旁的将老爷子的脸色从红到绿到黑在转了一遍,像极了变色盘。把江南看得乐啊!挂了电话,他痞笑痞笑的看着老爷子。
  没想到老爷子就一句话,“既然颜牧不是女生,那你明天就到他那儿补课吧!”
  江南这下笑不出了。
  又听老爷子说,“补课费我给你,你和颜牧说说,他同意了,等见到后就给他。”
  结果在第二天,颜牧还真就同意了。他好像没注意到江南的斗鸡眼,礼貌的谢绝了江爷爷的钱,“江爷爷这钱我不要,您自己拿着,我会给江南补好课的。把他那些拉下的知识都让他记起来。”
  江爷爷连声说“好”,夸颜牧懂事。
  他觉得颜牧刚才说话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他感到奇怪,问颜牧。可颜牧就是不说。他撇撇嘴,在心里嘟囔,“难道因为昨天的问题,我问他性别他就不高兴了。”江南偷偷瞄着颜牧,看不出表情。
  江南从小到大还从没补过课,这话说的不过分,只因为江南这孩子太调皮了。第一个家庭老师就被江南在椅子上放了个蛤蟆给吓跑的。后来的第二个第三个,更是在还没进家门,就被吓走了。
  具体是什么东西,在这就不说了,说出来怕影响情绪。
  反正这下子江南就觉得自己栽了。

  补课

  关于这事,镜潜心里不愿意着呢!
  可是看见牧牧这孩子开心他也就开心,脸色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看江南的时候,总能让这小子后背凉森森的。
  这是江南第一次到颜牧的家,这孩子像只小猴似的,在房间里蹦达。颜牧笑眯眯的看着他蹦达,然后在他完事了,伴着一张脸,发了好几张试卷下去,这势头都差点赶上他自己那六年级的数学老师了。
  江南小朋友不乐意了,他看着桌上厚厚的一叠试卷,瘪着嘴,看着颜牧。“颜牧,咋俩什么关系啊,这试卷减掉一半呗!”
  牧牧笑眯眯的看着江南。
  江南以为颜牧同意了,却没想到颜牧朝着门口一喊,“镜潜……”
  镜潜像是早就呆在了门口一样,牧牧一叫,他人就出来了。还特温柔的叫了一声“牧牧”把江南酸到了。
  颜牧凑过去和镜潜两个人窃窃私语,江南一个人在后面瞪着这两个要好的背影。这两人什么时候那么要好他都不知道?
  颜牧说完,镜潜笑着揉揉他的发,轻点头。让牧牧先出去看会儿电视,然后他进屋,关上门。
  江南诧异的看着镜潜,往外望去,牧牧笑眯眯的看着他。在看看屋里的镜潜,后背一阵恶寒。
  还未开口,就看到镜潜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江南步步后退,“你……你……干什么?”他磕磕碰碰的说着,猛地把手里捏着的试卷放在胸前,镜潜拾起地上落下的几张试卷,看着上面七七八八答得一塌糊涂的题目,微微眯起眼,“开始吧!我来给你补习。”
  牧牧这孩子在镜潜关上门后,就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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