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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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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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地上了名单。

淑嘉现在要考虑的就是在正月里接见命妇的时候,如何安排一下让她们把女儿带过来。现在这件事情上头,她已经能拿四分主意了,另六分里有五分归胤礽作主,其他人的努力共同占一分。

难过,非常难过!

儿子必须通过完婚来证明他的成熟,但是……毫不夸张地说,这是在决定帝国的未来女主人。准婆婆的小心眼儿扰得淑嘉不得安宁。太皇太后现在形同架空,淑嘉知道自己没坏心,且太皇太后不争。万一弄一个把自己扔到一边儿的儿媳妇儿来……

扫一眼单子,佟佳氏是彻底不见了,钮祜禄氏里倒还有一个,还有几个瓜尔佳氏,此外董鄂氏等“著姓大族”也赫然在列。淑嘉还在名单里看到了汉军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年遐龄之女。

上一回大挑,指婚比较仓促,十三岁的小姑娘都让先回家了,留着这一回再挑,年遐龄之女年氏正在其列。

淑嘉对着名单出了一会儿神,不至于吧?年氏怎么看也不像能够入选太子妃的啊?

晚饭后就问胤礽:“这个年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要给弘旦?”她算是比较关注年氏的,上一回看的时候,只是觉得她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相貌不坏,然而看起来像是有些柔弱,不是标准儿媳妇相貌。

胤礽道:“你看着要是可意,可留给弘旦作侧室,”弘旦明年就十七了,先指侧室也没什么不妥,“'·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若有不如意处,也不要太冷着了,我另指给旁人就是了。年氏一门倒有几个可用之材。”嫁妆应该也很丰厚的,算是比较不错的奖品。[2]

淑嘉:“……”放心,我一定不会把她留下来的。

新年转眼即至,淑嘉是经过一回的,慢慢适应了这样大场合的庆典。今年比去年的规模略减,也更容易应付。

因为自己不是最后拍板的人,淑嘉在召见命妇与她们的女儿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得对谁特别关注,心里却已取中了几个人。大学士马齐的宗族里有一个比较不错的女孩子,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之女瓜尔佳氏也很不错,三福晋的侄女里也有好孩子。

与“挑儿媳妇”相比,传说中的年贵妃就不值一提了。

年氏的出身决定了她不可能当太子妃,这里不光是汉军旗的问题,汉军旗本身不是问题,主要是年家在旗人里还不算世家。不是儿媳妇人选,理你作甚?

年氏今年十五岁,是她父亲的老来女。论理是该娇生惯养的,偏又教育得不坏。一张瓜子脸,精致的眉眼,小小年纪已显出些婀娜之态来。答起话来也是轻声慢语,听着很是舒服。

淑嘉还是把年氏给淘汰了,对胤礽说:“看着她有些娇弱,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不对眼。”胤礽点点头:“知道了。”年家女儿还是比较不愁嫁的,不合适自家儿子那就随便找一家呗。

不意她心里淘汰了年氏,有人却看中了她,想要来当儿媳妇儿。

“你要把她给你们家?”淑嘉惊讶地看着宁蕙。

宁蕙点头:“丫头比长一岁,我连日陪着主子娘娘冷眼看着,她是个不狂言不诈语的,礼数也周全。出身也不坏。”要不是跟淑嘉比较熟,宁蕙是万不会开这个口的,皇帝家还没挑完,你抢什么先呢?

现在占着这个“人和”的条件,加上年氏做不了太子妃,简王又是铁帽子王,面子还是有的,儿女婚姻上的发言权也是有的。宁蕙心说,非正式地提一提也好。

淑嘉道:“那你可要想好了。”

宁蕙疑道:“难道她有什么不妥?”照宁蕙看来,年氏的长相好、脾气好、家里父兄也争气、年家也算是“多子”,再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淑嘉有意把年氏给淘汰了,这却不是因为什么“历史”,纯粹是因为现实。一个三额驸就把弘晰弄得原地打转儿,年氏的哥哥年羹尧可不是什么安份的主儿。弘晰的岳父好歹还有“蒙古”这道护身符免其不死,年羹尧的脾性给点儿阳光他就能把自己给点着了。

康熙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命年羹尧做了四川巡抚。年某人是个能人,在四川巡抚任上颇有政绩,前阵子还检出成都府隐瞒的许多田地(上文已述)。但是,一件事情就很能表现出他的性格来:康熙让他与四川提督剿匪,他老人家觉得提督一个人就能搞定,拍拍屁股回来了,回来了还不跟老板打声招呼,在报告里提都没提(前文有述)。

读过书,有点子傲气,大家能够理解。但是傲到不把老板放到眼里,这就是个大罪过了。

年羹尧有本事、有脾气,即使不知道历史,你有点警觉都能下断言:给他个立功的机会,他一定会来个惊天大逆转,借着立功跟老板不礼貌,最后被忍无可忍的老板给干掉。

别看你是旗人,汉军旗跟满洲旗差别还是很大的,汉军旗砍头的概率可比满洲旗大多了。

这不是功高震主的问题,是性格决定命运的问题。

淑嘉组织了一下语言:“她哥哥年羹尧不像是个安份的人,别拖累了你们家。”

宁蕙权当笑话听了:“这怎么至于?年羹尧我也知道的,读书人,纳兰容若的女婿,人能坏到哪里去?”

淑嘉想了想,雍正不上台,年羹尧就不是皇帝的伪?大舅子,闹腾的概率会小很多。也是因为别人的儿子没有自己的儿子重要,淑嘉便未多加劝阻。对自己儿子,有一点危险都要想办法掐灭,别人的儿子,就交给别人的父母操心去吧。

“我先跟皇上透个口风儿,就说你看着年氏好,先别叫简王出面儿。”

“我省得。”宁蕙满意地笑了。

与此同时,对于婚姻大事有决策权的那一位,正在痛苦。

“打水来,朕要淋浴。”板正僵硬的声音。

一阵悉苏之声。

“万岁爷,水到了。”

“谁叫你们抬热水来的?!!要冷水!”

“万岁爷,还没出正月,用冷水会伤着龙体的……”

“滚!哪来那么多废话,”胤礽的脾气陡然上来,“快去打冷水来!”

正当壮年的男人,一年多没XXOO,不是X无能就是……他在守孝。

作者有话要说:

'1'这是我猜的。

'2'年MM是正经八旗,是要选秀的,得皇帝指婚;她不是包衣,王爷说纳就纳了。年羹尧原不是老四门下,年某人的四川巡抚是康熙给的,那时候他妹妹也没嫁雍正,不存在为利用年家而娶年氏这个伪命题。年羹尧是后来所在的整个佐领被康熙赐给当时的雍王之后,才成为所谓“门人”的。

如果非要说阴谋算计,那也是康熙首肯了的。

PS:年MM为四爷生了很多孩子的,可惜都没活下来。对于子嗣稀少的四爷来说……大家懂的,他不可能拿后嗣来开玩笑的。

248本章有点不讨喜

小太监眯眼呲牙,虽然不是自己下冷水,大概也知道在这时节入冷水里是个什么滋味。他们也会用冷水洗脸提醒,可这样泡实在是太BH了,他们都替皇帝觉得冷。

憋着一口气,看着胤礽一节一节地沉进浴桶里,小太监也觉得自己的身体跟着一截一截地冷了上来。打个哆嗦,抖一抖,重新感受到室内的热气,重又缓缓地吐出气来。

上了年纪的太监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事儿,只有比小太监更觉得冷的。这皇帝的心也太狠了。今天当值的是梁九功,一句话也不敢说,只管装作不懂,反正……咱家是太监。

心里一个劲儿地念叨:万岁爷您就早点儿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您要冻着了我要跟着完蛋的。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一点鬼主意也不敢出这是皇帝自己不想犯规,你多嘴正好他拿你出气,打死你他都不会觉得你“忠心为主”。

胤礽沉在冷水里,闭上了眼睛,呼吸有些不稳。

父母亲人死了,伤心总是难免的,要是亲爹前脚死了,当儿子的后脚滚床单去了,那简直比去敲锣打鼓放鞭炮还要恶劣。守孝三年(实际上是二十七个月),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是挺不人道的。伤心有时尽,两年多的时间对于一个正在青壮年的男人来说,考验的不止是人品。

胤礽与康熙的感情很是深厚,他宁愿去守这二十七个月。他用自己血淋淋的教训向大家证明了:物质是第一性的、意识是第二性的,要用第二性来抗拒第一性,必须要使用实体化的工具。

比如冷水。

这让胤礽很是觉得羞耻。他不是一个不会玩儿的主儿,玩起来节操也是碎了一地(再次证明索额图同志识人水平简直就是个悲剧)。他只是不幸遇到了一个小聪明全放到他身上的老婆,才被掰而又掰地算是“正直”了。

然而所有碎掉的节操在他爹面前,又都拼了起来。不管父子之间心中有多少不安,亲情还是压倒性的胜利。现在孝期未满身体上又有了反应,不能不让胤礽老羞成怒。

他对自己很不满!

这是一个比较自我中心的家伙,表现得再和气,骨子里的一些东西还是不会变的。“想做的事情居然没能够做到,而且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没有做到”,这样一个理由让他接受无能。

春寒料峭泡冷水滋味非常地不好,胤礽压抑着哆嗦,泡了许久,久到梁九功要打开后门绕过交泰殿直奔坤宁宫,他才慢吞吞地爬了出来。从冷水里出来,被屋子里的热气一蒸,身上的肌肉压抑不住地抖动,连打了几个喷嚏。

梁九功张开一幅大大的浴巾把胤礽给裹在里面,还要表示出自己的不理解:“万岁爷,您要觉得热了,奴才们把窗子打开也就是了,这又是何苦?”

胤礽摆摆手,说话格外简短:“更衣。”再多说俩字儿,他一定说不成句,太冷了。

你更个什么衣啊?都没穿……

换上暖和的衣服,胤礽往炕上一歪,手脚渐渐恢复了知觉。待又麻又肿的劲儿过去,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胤礽果断地道:“传雍王、马齐、李光地、穆和伦、施世纶。”

大家常说,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把精力集中到了一个方面,就难免要忽略其他方面。同理可证,如果你的精力不能往其他的地方去发泄,那就只好死盯着一点来出力了。

作为一个皇帝,大家都希望他把精力放到为国为民上头来,这一点很好理解。同样的,作为一个人,皇帝也有自己的爱好的,咳咳,哪怕没有什么更多的爱好,私生活还是要有一点的。

杯具的皇帝正在守孝,这个那个相互作用之下,胤礽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折腾朝政、折腾大臣,做一个勤于折腾的好皇帝。

乾清宫东配殿里君臣几人个个是一张便秘脸。本来吧,过年了,走亲访友、喝酒看戏,小日子过得挺舒服的。再严肃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要松快松快的。雍王这样亲爹死了不到三年的,戏酒要回避,也不妨碍他感受一下新年新气象。

猛地被拉到乾清宫里来,到了门口看到几个一同来开会的人,就能知道要说什么了。

刚过了上元节,还没出正月呢,这就又被拉过来讨论一些大煞风景的话题。什么国家快没钱了啊,什么藩库亏空比国库还严重啦,什么眼看着税要收不上来啦。MD!早些年怎么就没发现有这么多事儿呢?

进了东配殿,便秘脸就不能叫便秘脸了,得叫忧国忧民。今天屋子里又多了俩人:弘晰、弘旦。得,这小会开的,档次还不低。互相见过了礼,胤礽给他们赐座。

皇帝就一门心思考虑税制改革的事儿,眼下关于国家体制问题的,就这件事情最大了,这关系到大家(目前的统治集团)能不能维持稳定统治,实在是重中之重。

眼下国家多病,正是该君臣齐心收拾收拾残局,大家好多拿两年红利。被叫来的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充满了被重视的感,却也很是郁闷。国之弊病大家不是不知道,不过康熙后期是以平抑为主,颇有点“扬汤止沸”的感觉。现在要让大家来“釜底抽薪”了,又觉得工程过于浩大。

在这里,要对眼下的统治核心提出郑重的鄙视他们之前几乎没有一个人接触过相关的重大决策。在这件事情上人人都是菜鸟,最要命的是还没有职业经理人制度、没有经济政策专家,想要改革,谈何容易?!

这不是虚话,哪怕是数次监国的胤礽,也没有参与过类似的政策制定。或者说,这个国家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这样的变革了。

扳倒了指头数,在关外的时候,还是有过重大策略的变革的,比如与蒙古结盟,通过又拉又打使得蒙古不再拖后腿啦;再比如从只重满人、拿汉人不当干粮,到创立汉军旗,这样的政策使得后金集团迅猛扩张。

入关之后也有过变革,从一路屠杀变得开科举、访遗贤,这使得清廷渐渐立稳了脚跟。可以说,顺治之后,国策基本没有大变动。康熙朝最大的动荡也就是打了几场仗,虽然是在本国土地上的战争,但是可划入“外患”。

至如内忧,顶多就是有灾害了,去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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