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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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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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一出啊。

不能背后说人,说了必有应验。拜寿没两天,明珠被弹劾了。这是件大事,深闺妇人都知道了。大家大族的必须有社交,社交就必须消息灵通,什么样的品阶送什么样的礼,弄岔了要补漏可就不好看了。

佥都御史郭琇弹明珠八大罪,只要康熙愿意,怎么着都能用这些名正言顺的理由掐死明珠,可康熙最后手软了,明珠还是留下了内大臣的头衔,倒是他一派的余国柱、科尔坤、佛伦倒了大霉。总的来说,明珠一党元气大伤,台子塌了一半儿。

索党一时风光无两,本来捅明珠的这一刀,也是因为索额图跟熊赐履、徐乾学和解,郭琇就是徐乾学的学生。这里面的门道实在太复杂了,再往细里说淑嘉就弄不明白了。

她只知道一条,太子的日子要不好过了。

根据矛盾分析法,有明珠他们在,太子即使吃不着大亏,康熙也会护着太子,比较起来,所有的儿子里康熙最疼的还是胤礽。太皇太后临终的遗命大家都看到了,是对于自己后事的安排,然而在康熙侍疾的那段日子里,太皇太后还不知道跟他说了多少次担心这个没娘的孩子呢。康熙怎能没有触动?

这当口明珠再有一点点刺激性的动作,康熙直接就能抬手收拾了他。这不,收拾了。没有康熙做后台,谁敢这样直接单明珠呢?还一挑就被批准,说没彩排过,那是侮辱听众的智商。

但是明珠一旦闪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人再有威胁他乖儿子的能力了,满朝上下都表现出一颗红心对太子了,要直接面对康熙的就成了太子和索额图。上下五千年,无数废太子的血泪教训告诉我们,这,是悲剧的开始。

依稀记得当初看过一档科教节目,驳斥了一种说法。有人说,人类从精子开始就是处于一种竞争的环境下,跟几亿精子一道争一个机会,先到先得。其实这个认知是错误的,作为一体最大的细胞,卵子壁是很厚的,先到的那是烈士,用生命把壁凿穿之后就后续乏力了,牺牲自己,为后续的同志开辟道路。(直接注解在这里:这个说法是错误滴,感谢11同学指正,正确的请看加精栏里的评论。这种说法是某天室友在看科普节目,突然惊讶,某肉问怎么了,室友背给某肉听的。抹汗。诅咒这档科普节目。)

同样的,可以用这个来打个比方。皇位(太子)就是卵子,竞争的阿哥就是那啥啥,老大他们白目了,帮别人打开了通道,最后让老四得益。所以,不管是被拉下马的,还是拉人下马的,最后都便宜了旁人。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月间处分决定下来的时候,淑嘉为这一对杯具兄弟默哀两秒钟,然后她就笑不起来。

她家江先生三月里上场,没考中。本来应该是二月里大比的,但是先有国丧,然后是党争,足足推迟了一个月。江先生还是没考上,又垂头丧气回来当老师了。正好,观音保可以正式开蒙了。

江先生面有愧色:“学艺不精,实在惭愧。”石文炳认为这很正常,头发全白了、考到七八十岁的还大有人在呢:“先生不如权在寒舍教习小儿,下回再试。”江先生摇头道:“学生已经无心再考,只望小犬能有出息罢了。”言中之意,不想再提了。

淑嘉听说他来了,想向西鲁特氏申请再回去上课:“弟弟还小呢,学的简单些,我也不占先生多少时间,就是有不懂的才问。近来写的字也没个人点评。”西鲁特氏想淑嘉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去参选,继续保持文化修养是必要的,答应了。

淑嘉高兴没几天,四月里准备过生日了,华善笑出满脸褶子地向大家宣布:“从今儿起,咱们家是满洲正白旗下了!”

靠挖!

华善向大家分发的宫门抄上明明白白写着:户部议覆,一等公内大臣都统舅舅佟国纲疏言,臣族本系满洲,请改为满洲旗下。应如所请……原任内大臣和硕额驸华善等疏言,臣族本系满洲请改为满洲旗下。应如所请,将华善等同族之人、准改入满洲册籍。惟华善正白旗下五佐领、所属文武官员、及监生壮丁甚多。不便一并更改,仍留汉军旗下。

这是……正式变成满洲上三旗了?全国最核心的权贵一部分。康熙真是看得起石家,跟他舅舅家一起批准了。

淑嘉挺怀疑她玛法跟佟国纲有什么小秘密。

西鲁特氏对淑嘉的要求更严格了,华善已经打开了缺口,她没理由不督促女儿再努力一下,以期更进一步。

淑嘉觉得她有必要跟家里人谈谈她真不想上赶着叫人当萝卜白菜似地挑。要是不知道改成满洲旗下有什么意义,她也就白混这么多年了。

突破口选的是西鲁特氏,家庭妇女好忽悠:“额娘,怎么这些日子大伙都那么奇怪?何必那么用心?”

西鲁特氏道:“你这丫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拉过来坐到身边,“入了满洲旗,等你大挑的时候前程就好。”淑嘉声音闷闷的:“我才不想要那样的前程。”西鲁特氏的脸马上就变得严肃了:“你在哪里听来这样的混帐话?”

淑嘉见话音不对,抱着西鲁特氏的胳膊:“额娘~您想啊,那什么前程,攥在”手指往上一指,“手里,是龙是凤还不知道呢……像大姐姐那样儿,过得不也顺心?谁都不敢欺负。纵使立规矩,也好过些。”真要配个腰带黄色的,他的爵位万一比娘家的还高,真是当个受气小媳妇儿了。

西鲁特氏依旧没开脸,认真地看了看淑嘉:“你也长大了,到了知道想事儿的年纪了。”

淑嘉心里一松,只听西鲁特氏续道:“还是糊涂!那能一样么?!一旦指婚,夫家也动不得你。要是咱们自己说亲,就没这风光体面。”

指婚原来是个金字招牌。淑嘉哑然。她还没傻到说:让皇帝把咱指给咱相中的人。选秀就是为了给皇帝他们家一个姓儿的男子挑老婆和小老婆的,别人没份儿,皇帝也没那个心情和精力管别人家的事儿。打这方面的主意那是找抽。

西鲁特氏严肃地说:“你老实回去,好好学规矩!”声音不大,却听得出里面的沉重含义。淑嘉心里一哆嗦,硬辩了一句:“真要叫指婚可不定成什么样儿了,万一失了手……我怎么着也不想当人小老婆……我……”

西鲁特氏的表情缓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你是伯爵府的嫡出小姐,自与旁人不同!不要乱猜。”

此路不通啊!西鲁特氏她即使是家庭妇女,也是兼职管理府中上下产业的执行总裁,没那么容易被忽悠。

回到院子里,春喜、夏喜的包袱已经打好了,准备回家,过了太皇太后丧期的风头就要嫁人了。今天两人给给淑嘉磕过头,就要打包袱走人了,做嫁衣、收拾各种针线、铺盖,都是要时间的。石家不缺伺候的人,也就大方地让她们有一段自由的时间。

两人磕完了头,春喜对淑嘉道:“姑娘,该教的我们都教给红袖她们了,姑娘自己保重。日后兴许还能伺候姑娘。”夏喜道:“钥匙也交了,姑娘等会子再点一下儿。晚上别做针线,伤眼睛。”春喜道:“书也少看,要看多点几枝蜡烛,拣字儿大的书看看就算了……”

淑嘉道:“瞧你们说的,我还在这家里,一时半儿……你们也还是这家里的人。”有点愁绪,却并不伤感,她有心过两年跟西鲁特氏说一说,再让这两只继续归她房里。这两个是从小照顾她到大的,光看着就比旁人亲切些。估计她们到了别处也要打上‘二姑娘房里丫头’的标记,其他人如温都氏那里自有心腹,还不如想办法一直把她们划归自己名下,让她们维持体面,自己用人也放心。

临出门儿,又一齐跪下:“先头那是规矩,这是谢姑娘帮我们说话。”有淑嘉的干预,两人未来的丈夫都是有潜力成为管事的人,算是石府仆役中的有为青年,淑嘉留意,给暗示了几个识字的人。

淑嘉一抬手:“等等。”差点忘了,她早准备了一点礼物给她们。淑嘉房里有不少好料子,在杭州的时候那里就不缺这些,虽说交际少,西鲁特氏坐月子那会儿她也没少跟老太太见人,各种尺头与小首饰也得了很多。挑了四匹大红缎子,一人两匹,另一人给了一副金首饰。

春喜夏喜都摆手说:“太贵重了。”

淑嘉道:“贵不贵重我心里有数。你说贵重,我还怕轻了呢。我就是要给你们这个,你们跟了我十年,比跟亲姐姐处的时候还长呢。人是我房里出来的,我房里自有东西陪送。”

平日相处呢,是主仆模式,心里真没拿她们当外人。如今要嫁人了,条件只允许嫁仆役,淑嘉也想给她们撑撑腰。

“大喜事儿,哭什么呢?只要我还在,你们跑不掉。”调侃的语气,伸出左手,掌心向上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春喜破涕为笑:“姑娘小时候倒好,如今大了,倒会逗人。”

外头有婆子挨到门边儿上小声说:“姑娘,她们该家去了,姑娘也该歇会儿晌了,后半晌姑娘还有事儿呢。”

一番告辞,双喜减了愁绪,多了底气,抱着东西回去了。

淑嘉躺在床上思量着,额娘是希望她嫁得好,这一点可以理解,想剩到二十开外几乎是不可能的,家里早给她解决了。现在的问题是,她只能在旗人里找丈夫,婚前还没办法跟人相处根本没机会,她家连个表哥表弟都遇不着,没姑没姨,舅舅家的表哥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她哥哥即使有客人也不可能进后院让她遇着。盲婚哑嫁,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外还有一系列问题,家世差的家里不会同意,家世好的,难免妻妾成群,淑嘉忧郁了。她哥哥在她眼里已经算是好青年了,还不是婚后没多久就左拥右抱?看着对妻子是够尊重了,然而在夫妻之外另有一人,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对妻子最大的不尊重。

她,目前是瓜尔佳氏淑嘉同学,这辈子注定只能在一堆烂柿子里挑个比较不烂的凑合。再不幸一点,遇到个烂透心儿的,人生就是一茶几。

不行,下届大挑她一定要病!大挑在春季,冬春正是流行病高发期,病个俩月也没人觉得奇怪,顶多叹一句‘没造化’。真要指个宗室就没辙了,康熙那种封建属性的皇帝,容不得她‘作乱’、“欺负”宗室。淑嘉握拳,到了旁的人家里,依着娘家的背景、自己再用点心,收拾丈夫还是有点把握的。

算盘打得叮当响,淑嘉满意地睡着了。

二姑娘洗心革面

淑嘉睡得香甜,西鲁特氏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换了你有个‘不思进取’的糊涂闺女,你也得愁得睡不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呢?西鲁特氏的心情很不好。明明什么都教了,带出去见人也落落大方,怎么就不想着点儿好事呢?

西鲁特氏很庆幸明年大挑没有如期进行,不然就凭闺女这心思,明年肯定要折腿。还好还好,还来得及,四年时间足够了,西鲁特氏恶狠狠地发誓:一定要把女儿的不正确思想给纠正过来!被角都拧皱了。

在事情没有进一步恶化之前,西鲁特氏不打算告诉丈夫和公公。毕竟女儿思想不对头,她也有一份责任,幸亏发现得早!糊涂丫头,你给我小心了!

淑嘉:zzzzzzzzzzzzzzzz~~~午睡中。

西鲁特氏在床上翻来覆去觉得心烦,定了主意一翻身起来了。原有的大丫头放了一半儿,又添了几个小丫头,正在考察期,做事很用心,听到动静,连忙上来伺候:“太太……”

“去个人看看姑娘起身了没有,起来就叫她到我房里来。”在没有亲自确定危险警报解除之前,西鲁特氏决定对女儿来个严防死守,持续谈话。

小丫头领命而去。

淑嘉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红袖打水来给她洗脸,又重新梳头穿衣服。小女孩儿的装束也简单,又不用化妆,利利索索没用两刻钟就收拾好了。登上花盆底儿,沉是沉了点儿,脚上拖着这么个家伙,走路也格外地稳‘重’的。

抬头看看西洋自鸣钟,快到点了,姑姑们该过来了。今天再请教一下衣边的绣法,这两年京中的衣服越来越往繁复的方向发展了,绣边的道数也越来越多了,淑嘉不太喜欢这样的做法,她认为一两条就够用了,无奈形势比人强,怎么着也要弄两件正式一点的衣服。这样的话如何安排几道镶边之间的关系,色彩搭配就很重要了,不然再好的绣活也是白搭,把《呐喊》和《蒙娜丽莎》当拼盘凑一块儿能看么?

不料西鲁特氏那里传了话来:“姑娘,太太叫姑娘过去有话说。”淑嘉不明所以,让青衿去告诉姑姑们一声,等她回来再开课。

西鲁特氏打好了腹稿,专等女儿过来。淑嘉进门的时候,西鲁特氏的表情已经没那么严肃了。招手让女儿到她身边坐了,拉着女儿的手开始说话:“今年就十二了,生日想要什么?”

淑嘉现在除了自由什么都不缺,衣服换季添置、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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