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樯橹也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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樯橹也怡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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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会感到不自在,可困意很快便向她袭来。

细微而平稳的呼吸声在安静的病房中响起,那微不可查的气息好像初春的微风,温暖而柔和,褚樯橹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在这陪护床上躺得很舒服,虽然床不大,床垫还很硬,但他就是不想起来。

往常和女人共处一室,除了调情再无其他,这种单纯的只是陪伴的时光,似乎从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过。

褚樯橹微微皱了皱眉,病房里安静祥和的让他感觉全身的肌肉好像都松弛了,懒洋洋的,连动动手指都不想,人随心愿,他索性也不纠结这种感觉的缘由,索性让自己越发的放松下来,眼皮也有些沉重。

很快另一道略微粗重的呼吸声在病房上空盘旋起来,两道声音的步调起初并不一致,慢慢的竟然融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缠。

病房外,邹晨和岳霖栋相约一起来察看林怡情的情况。

邹晨一推门,发现病房里静悄悄,以为自己走错了,便又退了回来。

岳霖栋紧跟在邹晨后面,邹晨这一退,恰好踩到岳霖栋脚上,一声狼嚎顿时打破病房内的平静。

“嚎什么呢?”只见原本在床上挺尸的某人一下子弹了起来。

邹晨和岳霖栋对视一眼,直勾勾的看向一脸气恼的褚樯橹,他俩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这个情况可不在他们曾经想象的范围之内。

按照正常理论来说,既然人没事,褚樯橹应该会找个特护陪着那个女人,自己肯定会回家休息,看这个架势,不说陪了一夜也差不了多少!

邹晨一向话多,审时度势对于他来说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用上的,说话基本不把门的他先开了口:“听说在医院里办那事,别有一种乐趣,怎么样,看你的样子,爽翻了吧?”

岳霖栋观察了一下褚樯橹的表情,又看了看邹晨,最终决定保持沉默。

褚樯橹发现林怡情也醒了,她虽然没有坐起来,但那双眼睛里的神情绝对不是什么赞赏之类的,谈不上厌恶,但可以称得上是疏离。他有些懊恼的瞪了邹晨一眼,开口道:“二哥昨天怎么拾掇你的,是思想教育,还是体力教育,我再爽估计也爽不过你。”

褚樯橹这句话正中邹晨的要害。邹晨的二哥邹狩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弟弟,他简直是恨铁不成钢,都快三十的人,总不能又打又骂的,邹狩便想出了一套专门对付邹晨的教育方法“□歌”。

有次邹晨犯了点错误,邹狩是硬生生的让他唱了三十首,当然邹晨是演唱者,褚樯橹这个平时和他一起犯浑的家伙被请来当了听众。按照邹狩的说法,□歌既能陶冶唱歌者的情操,也能教育听歌的人。

褚樯橹的这句话,顿时让邹晨把后面未出口的话咽了回去,他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一下褚樯橹,然后又转而看向岳霖栋,企图博取同情。

岳霖栋脸皮抽了抽,避开邹晨的目光,转而看向褚樯橹,开口问道:“你昨晚没回家,找个护工不就得了?”

“昨晚太晚了,就没走,你们过来干什么?”褚樯橹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林怡情床边给她拉了拉被角,用被子把她整个人盖得严严实实的。

这一幕让邹晨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拉了拉岳霖栋的衣角。

岳霖栋的脸皮又抽了抽,他也不是瞎子,褚樯橹在干什么,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伸手挥掉衣角上邹晨的手,轻声咳嗽了一下回答道:“我们以为你在家休息,就没喊你,想着过来和伤者谈谈,看看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岳霖栋的话一说完,褚樯橹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是哥几个惯用的手段之一,有时保不齐遇到些疑难问题,当事人不方便出面的时候,换个人会简单很多。

褚樯橹看了一眼微微皱眉的林怡情,伸手按了一下她床头的召唤铃,开口问道:“你的表情怎么跟便秘似的,是不是要上洗手间?”

林怡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就算没抬头,她也知道这个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眼前这个男人嘴可真是够损的。她闭着嘴,不吭声,眼睛也不再看向他。

褚樯橹看她这副样子,无奈地摊了摊手,看向门口的邹晨和岳霖栋,说道:“看见没,人家都懒得和我说话,放心,你们的顾虑可以清除了。”

三人正说着话,门口呼呼啦啦的来了一堆医护人员。褚樯橹见状,伸手指了指林怡情:“她想上洗手间,我记得是不是有那个导尿管之类的,我刚刚找了找没有找到那个尿袋子,你们谁过来给她插一个?”

医护人员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往前走一步。

床上的林怡情脸憋得越发得红,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红中带紫。她咬着牙,拳头攥紧,恨不得将眼前这个男人打出去,她哪句话说想要上洗手间了,又哪句话说要插导尿管了?

褚樯橹打量着林怡情的脸色,刻意的弯身,将耳朵凑近她,用病房内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问道:“难道你是想上大号?要不我去给你买个便盆?”

见林怡情不回答他的问题,褚樯橹随即挺直身子,伸出手指轻按了一下林怡情的脸,虚情假意的说道:“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林怡情有一种要被气炸了的感觉,她有些恼怒的开口道:“我没发烧,我能自己去洗手间,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自己呆会。”

褚樯橹这才又看向邹晨和岳霖栋,微笑着说道:“看见没,我说了这么多,人家才说了一句话,你们这回彻底放心了吧?”

邹晨和岳霖栋的脸皮同时抽了抽,他们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这回他们是放心女人不会缠着褚樯橹。不过褚樯橹的行为实在是反常得可以,他们此刻反而开始担忧这个病床上的人了。

林怡情紧咬嘴唇,恨不得将脸埋在被子里,她真是想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两人明明不熟,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这个病人,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褚樯橹扫了一眼林怡情那愤恨的小眼神,想笑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眉头舒展着,眼中透着些许玩味。

“咳咳……”岳霖栋咳嗽两声,唤回来褚樯橹的注意力。

褚樯橹的眉头立刻从舒展变成了微皱。

邹晨小声嘀咕道:“这脸变得真够快的……”

岳霖栋用手肘撞了一下邹晨,示意他闭嘴,随即看向褚樯橹开口问道:“都没吃饭吧,我去买点吃的,看看还需要别的什么?”

“我随意,她的饮食,一会你问一下大夫,其它的什么……”话说到半截,褚樯橹又看向林怡情,问道:“你确定不要一个便盆?”

看到林怡情憋得通红的脸在白□帽下显得越发的明显,褚樯橹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决定还是严肃一点,他真有些担心这女人别再被气出别的什么并发症,他清了清嗓子:“对了,我突然想吃排骨,给我带一份蒜香的回来。”

听到排骨两个字,林怡情眼睛一亮,她小声的开口问道:“能是红烧的吗?然后再要一碗米饭?”

岳霖栋没开口回答林怡情的问题,他只是看向褚樯橹。哥们间有些原则要遵守,尤其是在这种含糊不清的时刻,红烧蒜香都是小问题,问题在于病床上的女人也许哥们感兴趣,在这种情况下,她提的任何要求,都要看哥们的意思。

岳霖栋对于这一点把握得很好,这也许是一种天生的才能,他时刻都能分清楚,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人,该采取什么态度。

褚樯橹看出了岳霖栋的意思,他有些好笑,就目前为止他并不想对这个脑袋带网的女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岳霖栋这细微的举动,不可否认的还是让他觉得很舒畅。

“行,那就红烧吧……”褚樯橹应了一声,岳霖栋拉着还在看热闹邹晨走出了病房。

医护人员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各自散去,此刻病房内又剩下林怡情和褚樯橹两个人。

林怡情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头虽然还有些晕,但不妨碍她下地。

“你干什么去?”褚樯橹看着她的举动疑惑的问道

“上洗手间……”林怡情没好气的回答。

“噗……”耻笑声在林怡情的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准备倒空了肚子好吃排骨?”

“不管你的事情……”

见林怡情缓步的往卫生间走去,褚樯橹慵懒的坐回到陪护床上。“既然不管我的事情,排骨你也一口别想吃,那是我点的餐,也不管你的事情……”

“咣当……”洗手间的门被用力的摔上,表达了关门人的愤怒情绪。

褚樯橹盯着门板,觉得无聊,他看了看时间,决定掐点,一会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上大号还是小号。

他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天天工作实在是太无趣,人要善于给自己找寻乐趣才好。

交集

第九章

褚樯橹并不认为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一种错误,在他的心目中,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他最欣赏的一个电视节目便是《自然传奇》,那里无时无刻不彰显自然的法则,公狮子为了获得□权会咬死不属于它的小狮子,这就是一个残酷的现实。当然,在人类的社会中,男人无需这么做,只要有了足够的资本,□权可泛滥成灾。

在林怡情住院的那段时间,他充分的享受着折磨她的快乐,当然那单单只是精神上,在肉体上,他此次可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

那几天除了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之外,他几乎就没怎么在公司里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陪林怡情上。住院观察了几天,除了脑震荡,林怡情没有别的什么症状,她算是顺利的出院了。

或许,在邹晨和岳霖栋看来褚樯橹在林怡情出院后会采取什么行动,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任何举动,最终也只不过是把她送回家,又留下了一张面额并不算太大的支票。一切都显得太过平常,平常的和他在医院中反常的行为大相径庭。

褚樯橹没有理会邹晨和岳霖栋有意无意的试探,别看他平时也属于那种年少轻狂口无遮拦的人,但某些事情,只要他不想说,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别想从他口中套出任何的话来。

眼看着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岳霖栋又被派到不知道哪个小国去驻扎。

褚樯橹依然无聊的时候和邹晨混迹于众多花朵当中。就仿佛林怡情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个女人只是一个连过客都算不上的过客,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今天,褚樯橹闲来无事,一个人在办公室用电脑搜索最近比较火的视频。网络就是这样,很多八卦的热门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关于他的那条消息已经石沉大海。

最近似乎没有什么有趣的消息,网络上也风平浪静的,褚樯橹翻看了一会,便又觉得有些无聊。他打开收藏的那条微博,微博没有什么新的内容,最后更新的还是那段林怡情拎着排骨傻笑的那条消息。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桌子,有些事情很奇怪,明明是不经意间的往往会给人留下一个很深刻的印象。褚樯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他清楚自己对那个女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要接触想要占有的感觉。但他同时更清楚,两人不合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爱玩,敢玩,喜欢玩,但并代表他会去干那些龌鹾的事情,去毁掉一个女人的下半生。

什么样的女人能玩得起,什么样的女人玩不起,褚樯橹自认穿梭花丛这么多年他能分得出来,而林怡情恰好是那种不能玩的女人,她适合的是那种居家过日子,找一个本本分分的男人。

都城这么大,也许从出院的那一刻开始,两个人就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既然如此,他何苦去为难人家。

视频看得褚樯橹有些心烦,他点燃一支烟,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浓重的烟圈以后,他伸手将视频关掉。犹豫了一下,又删除了收藏,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那索性就让它全无踪迹算了。

褚樯橹自认不是什么纯情的男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他搞了一阵子纯情的事情,竟然玩起来暗恋,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他开始回忆,从自己第一次有女人的那一刻,他何时有过这种感觉,答案竟然是否定的!说起来还真是觉得汗颜,在他的记忆中,他的第一次女人的脸是模糊的,唯一清楚的是,当时他与邹晨还有岳霖栋在一个酒店,并排开了三个房间,三人通着话,比谁得时间长。结果可想而知,第一次总是惨烈,几乎五分钟同时缴枪,再之后便越发的熟练起来。

电话铃音打断了他的思路,褚樯橹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诸方舟。但凡有他出现,就绝对没什么好事。

故意让手机响了一会,他才接通电话:“老爷子又有什么指示,这个月我可是本本分分的。”

“爷爷这周五七十大寿,我提醒你一下。”诸方舟的声音依然是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情绪、

褚樯橹耻笑一声,他相信他的这个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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