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参赛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第三张参赛证- 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给定义了?我暂时适应不了这种变化,我的大脑在激烈地转动着,想要弄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我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我到这里来寻求的是什么?十分钟后我想明白了,这个地方不可能给我我要的那种公道,因为这里是过分讲道理的地方!
  “那么,我的同学呢?”
  大叔向那男孩转过头去,缓缓地说道:“叫你的同学把人给带回来吧。”
  那男生一言不发,面无表情,让人无法猜到他此时的想法。
  “快把人带过来!这件事情闹大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另一名公安人员不耐烦了,冲他吼了一声。
  男孩子吓了一跳,恶狠狠地看着那名汉子,那汉子毫不退缩,对他报以厌恶的眼神。男孩子终于在凌厉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无可奈何地拨电话给他的同学。
  电话没有打通,他老老实实地对刚才发火的公安人员说:
  “他的手机关机了。”
  “号码告诉我,我来打!”
  此时男生变得极其听话,报上了号码。
  公安人员拿起电话来,不一会儿就挂上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什么时候会开机,你应该清楚吧!”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我落入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圈套!我哽咽着要求打一个电话,他们同意了。电话是打给我的一个同乡的,他是我初中老师的儿子谢斐。我向他求助,要求他来接我回家,并且特别交代他不要一个人来,同行的伙伴越多越好。
  谢斐是拎着一条大棍子出现在我面前的,因为这个画面,我固执地认为能够嫁给他的女孩子一定会一生幸福。他身后跟着五六个身材高大的男生,我终于安全了。
  谢斐到达后的五分钟,浩儿和周子也到了。浩儿的脸上洋溢着春光,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潮。看到她这副样子,怒火烧穿了我的天灵盖,我问她:“你到哪里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遭遇初恋男友(4)
“我一直在北外等你呐。周子请我去喝咖啡,我们还抽了奖,瞧!”她把一个与她极其相似的玩具猪举到我的面前。我不耐烦地把那头猪拨到一边:“真省心啊你!”
  “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我们现在呆在什么地方吗?”
  “这不是北大吗?”
  “这是北大的保卫科!里面坐着公安!”
  “真的?你们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太刺激了,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太棒了,我们居然进公安局了!”
  我瞠目结舌地看了她一会,叫上谢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身后传来浩儿尖锐的声音:“周子你讨厌,干吗扯人家的头发!”
  这一刻在我的心中,浩儿成了陌生人。
  我在谢斐的护送下于晚上十点四十分回到北京外国语大学。在经过校花园时,黑暗中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脚将谢斐踹倒在地。这飞来的“横祸”令我大吃一惊,本能地退了一步,定睛看去,发现面前的人居然是校足球队长。此人名叫小双,曾经在自习室里向我表示过明确的好感,经过一段时间普通的交往,我已经明确地告诉他,目前我不想交男朋友。此时,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这里令我百思不得其解。在稍稍安定后,我立刻推了他一把:“你凭什么打我弟弟。”
  此时谢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抢上一步立在我的面前。气氛十分紧张,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小双突然向谢斐鞠了一个躬,伸出了他的右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误会了,误会。”说完了这句话,他并没有等待谢斐与他完成“握手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和谢斐傻站在晚风中。那晚在送我回宿舍之后,谢斐在“姐姐再见”后面加了一句话:“我说,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我该找个男朋友了!
  

青苹果的滋味(1)
两个星期后的一天,我从澡堂里出来,收到一个陌生的传呼。电话回过去,是一个标准的东北男低音:“哎,是我。”
  “你是谁啊。”
  “贾岩。”
  “贾岩是谁啊?”我不客气地问。
  “不记得我了?还记得北理食堂吗?”
  我想起来了:“哦,是你呀,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喝咖啡。”
  “我现在没有时间。”
  “那,下次吧。”
  第一次通话就这样结束了。我原以为,我和这个叫贾岩的男生,从此便会各自继续自己的生活,永无瓜葛。没有想到,缘分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瞄准了我们。
  二〇〇〇年四月五日上午十一点五十分,周老师通知下午上课的地点有所改动。下午一点二十分我匆匆忙忙地经地下通道赶往上课地点,在此我与贾岩遭遇。他和另一个男孩子正向我迎面走来,通红的脸和不自然的表情证明他认出了我,但我把手中的遮阳伞一移,遮住脸,急急忙忙地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下午六点半,我因为一个传呼,从自习教室跑到百米开外的公用电话亭。是贾岩。
  “今天有时间吗?”
  “我在上自习呢。”
  “请你喝咖啡。”
  “行啊。”
  “七点半,阳光酒吧。”他说。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冥思苦想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决定了赴约时的穿戴: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一双半新的网球鞋。镜中的我看起来比平日里成熟,这正是我要的效果。因为没有迟到的理由,所以我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五分钟。没想到贾岩的动作比我迅速,已经坐在那里等我了。他伸出一只大手来:“你好!”
  我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正式的礼仪来和我打招呼,顿时笑容满面,但没有握他的手:“你好。”
  坐在他的对面,感觉他的风格与第一次见面不同。他穿着很正式的衬衫和西裤,看起来比我还要“社会”。
  “喝点什么?”
  “牛奶。”
  他笑了:“这年头爱喝奶的女生不多。”
  “我所认识的女孩子都爱喝牛奶。”
  “是吗?”他局促起来,用手摸了摸长在右脸颊上的青春痘,“我不大和女生打交道。”
  我笑了,感觉他在自我标榜,于是用一种调侃的眼光看着他。他的眼光游移不定,端起面前的咖啡来喝。
  “这东西对皮肤不好,以后少喝点。”我向他建议。
  他笑了,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是吗?以后少喝点。”
  这句话说完后我们陷入了难堪的沉默状态。几分钟后,我们开始带着求助的眼光暗示对方。双目相交,彼此都笑了。
  “那天,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他首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
  “你为什么会找我呢?”
  “就是好玩吧,图好玩儿。”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将信将疑的神情,眼睛中突然多了几分狡黠:“我想也是,因为好奇我请你喝咖啡。”
  “好奇?”
  “想看看我所想的是否与真实一致。”
  “你挺聪明的。”
  他调皮地冲我眨眨眼睛,替我往面前的牛奶里加了一小勺糖。
  “我不爱吃糖,尤其是晚上。”
  “怎么,怕发胖吗?”
  “是,我正在减肥。”
  他夸张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将我面前的牛奶一饮而尽,打了个响指:“小姐,再来一杯。”
  “配合你的减肥计划。”他又说。
  我禁不住微笑,心里的防线松动了。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子实在不招人讨厌,爱挑剔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客观地说他长得并不出色,一双睡意朦胧的小眼睛,厚而宽的嘴,皮肤很糟糕,满脸的小红疙瘩,惟一“标致”的五官是他那只高而直的鼻子。但当你看着他时,你却不得不承认这男孩子有一种令人喜欢的亲切感,这使他的身上有一种叫做“男人味”的气质。
  观察了他之后,我端起面前的牛奶来喝,掩饰着脸上渐渐泛起的红潮。我预感到这个大男孩和我之间会发生很多有趣的故事。男人和女人从第一眼开始便有了宿命:海誓山盟的情人,相濡以沫的夫妻,或者是永远也无法逾越的普通朋友关系。从这一刻,一切皆已注定。
  “你多大了?”我问他。
  “你呢?”
  “你先回答我。”
  “谁先回答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只是我喜欢遵循先来后到的原则。”
  “我是79年的。”
  有一点遗憾,但同时我感到放松。我从不认为我会和一个比我小的男生谈恋爱。虽然我身处在一个宽容的时代,年龄对于有些人来说不是原则性问题,但对于我,“拍拖”的男生要比我大是基本条件之一。于是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母性”的微笑,这是女性面对比自己年龄小的男生时所展现的一种特有笑容:“你比我小呢”
  贾岩一愣,很勉强地笑了一下:“你比我大?我还以为,你比我要小很多呢。”
  这句话令我心情愉快,我喝了一口快要凉了的牛奶,冲他扬了扬下巴道:
  “我吃点亏,认你当个弟弟吧。”
   。。

青苹果的滋味(2)
贾岩差一点喷出嘴里的咖啡:“你还真不客气!”
  “这是你的荣幸,我不是随便认人当弟弟的。”
  “很荣幸与你相识,结拜的事以后再说吧。”
  “没大没小。”
  “你怎么爱占人便宜?”
  “送上门儿的,不占白不占啊。”
  “我们是朋友,行吗?”
  “行啊!”我同意了。
  贾岩对我的回答很满意,挥了挥手,向招待员要了一袋“爆米花”。
  “一个男孩子,也这么虚荣!”我用手指指他的穿戴。
  “哦,是假的。”
  “所以才说你虚荣啊,穿一身假名牌,就是为了‘显摆’?”
  贾岩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有一点不高兴:“回去就把它们给换下来。”
  “挺能接受意见的嘛!”我笑了。这时贾岩的表情变得很不自然,不停地在看表,于是我知趣地告辞了,结束了第一次的约会。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们见了三次面。他的基本情况如下:贾岩,男,二十一岁,身高一米八六,东北人,于一九九八年进入北京理工大学学习,系保送生。他给我的印象是:一、性格内向,因为他很少说话;二、心地善良,为了帮助我寻找一本介绍北京的资料他操了不少心;三、自律性强,每天都要去自习室;四、成绩优秀,据他所说,他每学期都能得到奖学金。
  我把以上总结的四条告诉了我的新室友,她丝毫不掩饰对我的不屑和失望:
  “这男孩子八成是看上你了,所以才玩命地在你面前‘挣表现’。你信以为真只能说明你缺心眼!”
  听了她的话,恨得我牙根痒痒,在骂她“红眼病”之后我却不得不承认:她有她的道理。
  对彼此与日俱增的思念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所幸的是那时大家都很忙,贾岩要考四级,而我则需要完成学业之外的社会实践活动。当时我在一家电视台里当实习主持人,每日清晨往嘴里丢一颗玻璃蛋子,站在院子里昏天暗地地练习绕口令,晚上打着手电筒蜷缩在被子里死记硬背编导给准备的串词。充足的个人空间使我们还保持着纯洁的普通朋友关系。
  “五一”节后我失业了,电视台栏目组由于缺少资金而不得不散伙,有了自己可以掌握的时间后,我开始为我“呼之欲出”的恋情运筹帷幄。
  接下来我开始暗示他,可在这方面他的反应绝不比一头猪更灵敏,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出现了问题,要不然就是他对我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我选择了“孤注一掷”。
  某一个晚上,我给他打电话,报了姓名后便沉默不语。他很紧张,询问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沉默了两分钟后,我开始哭泣,然后我对他说:“我想见你。”
  他准时出现在约定地点,见了我满脸的焦急与不安:“怎么了?”
  我用悲怆的哭声来回答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底什么事?求你告诉我行吗?”
  “别问我,把你的肩膀借我一会儿行吗?”
  他慢慢地接近我,我把头靠过去。在快要接触到对方的时候我们都有一点犹豫,但很快,我们被彼此所散发出来的异性气息所深深吸引。我还在哭,但我感到他已经不想问我为什么了。
  他没有如我希望中的那样更上一层楼,虽然他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我不死心,抬起一双泪眼:“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
  这时他的表情变得很僵硬,五官似乎都失去了生气,他逃避着我的眼神,看着旁边的一棵海棠树说:“是什么事呢?”
  “我一直瞒着你,听了过后,你会生气吗?”
  他颤抖了一下,头低垂了下去:“你先说是什么事情?”
  我没有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