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 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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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 破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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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他说。“罗莎莉可不这么认为。” 

“所以先打倒那个金发的。你们这种不是可以回头还可以再拼接起来的么,对吗?把她大卸八块,然后照顾好贝拉。” 

“埃美特和埃斯梅也站在她那边。埃美特绝对不会让我们……而卡莱尔也不会帮着我在这件事情上和埃斯梅作对……”他的声音渐轻,直到听不见。 

“你应该把贝拉交给我。” 

“是的。” 

现在才说这个未免有些太迟了。在他让她怀上这个吸食生命的杂种之前,他应该考虑到这一切的。 

他把自己关在自我构筑起的地狱中注视着我,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也同意这一点。 

“我们本来不知道的,”他的话语安静地好像呼吸声。“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我和贝拉之前没有先例。我们怎么会知道人类可以怀上我们这类生物的孩子……” 

“直到当她在这个过程中被撕成碎片?” 

“是的,”他支吾地同意说。“他们就那里来的,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那些梦魔,女妖的故事。他们是存在的。不伦只是诱人的开头,故事的最后没有人能够幸免。”他摇摇头,这些念头让他反感。好像他有多么不同似的。 

“我头一回听到你们还有那么特别的名字,”我吐了口唾沫。 

他抬头看着我,那张脸像饱经了千年的沧桑。 

“甚至是你,雅各布,恨我的程度还不及我憎恨我自己的。” 

你错了,我这样想着,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杀了我也救不了她,”他平静地说。 

“那么怎么做才可以?” 

“雅各布,你得帮我做些事情。” 

“去死吧,你这寄生虫!” 

他仍然睁着半涣散,半疯狂的眼睛盯着我。“那为了她呢?” 

我咬紧牙齿。“我会做我能做到的一切让她远离你。每一件事。现在太晚了。” 

“你了解她,雅各布。你和她在某种层面上的联系是我做不到的。你是她的一部分,她也是你的一部分。她不听我的,因为她认为我低估了她,她认为她足够坚强可以挺过这一次……”他吞下哽咽继续说。“她也许会听你的。” 

“为什么她会?” 

他倒向一边,眼睛里的火焰较之前燃得更旺,更狂野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疯了。吸血鬼也有可能失去心智吗? 

“也许吧,”他回答了我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看起来像。”他摇摇头。“在她面前我必须掩饰这一点,因为压力只会让她病得更严重。她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了。我不得不表现得很沉着,不能再添乱了。但是现在好了,她会听你的!” 

“你什么都说过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你想让我怎么做?告诉她,她很蠢?她很可能早就知道了。告诉她,她马上就要死了?我打赌她也知道了。” 

“你可以给她,她想要的。” 

“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我什么都不在乎,”他的眼神突然聚焦。“如果她想要孩子,她可以有的。她可以有半打的小孩。任何他想要的。”他顿了一下。“她可以养小狗,如果有必要的话。”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心中的狂怒溢于言表。他的话打散了我的愁容,当我逐渐理解到他的意思时,吃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没能来得及恢复过来,他就发出了鄙夷的嘘声。“不是现在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东西吸干她的生命却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她病情与日加重,日渐消瘦。看着那东西伤害她。”他像被人一拳打中了肚子一样,快速地喘着气。“你要让她看到理由,雅各布。她不会再听我任何话了。罗莎莉一直在那里,放任她的疯狂——去鼓励她,保护她。不,是保护那玩意儿,如果贝拉的生命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喉咙里升腾起的噪声让我喘不过气。 

他说了什么?贝拉要干嘛?养个孩子?和我?什么?怎么办?他是不是准备放弃她了?或者他不在乎和别人共享她?

“随便你怎么认为。只要能让她活下去。” 

“这是你说过的最疯狂的话。”我喃喃地说。 

“她爱你。” 

“没有那么爱。” 

“她都可以为了小孩而献出自己的生命。也许她可以接受不是那么极端的方法。” 

“难道你还不了解她吗?” 

“我知道,我知道,这要花上大量的功夫去说服她。所以我才需要你。你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让她看到理智。” 

我无法思考他提出的建议。太多了。不可能。错误。变态。像租借某部电影一样,周末把贝拉借回家,然后周一早上归还?什么乱七八糟的。 

确是如此诱人的条件。 

我不愿意去考虑,不愿意去想象,但是臆想的画面还是出现了。明知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无数次幻想贝拉回来后我们两个还能有机会。没有一点可能,所以那些幻想就只能在我体内腐败溃烂。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想,现在更加无法控制自己了。贝拉在我的怀抱中,贝拉呼唤着我的名字…… 

更糟糕的是,在有了之前不属于我的权利后,我看到了之前不敢奢望的画面。不止这样,如果他没有把这个想法强加给我,我也不会在将来的岁月中地饱受这种想法的折磨。但是这个念头就这样在我的脑袋中生根发芽——明知有毒但是却无法扼杀。健康,容光焕发的贝拉,和现在截然不同,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维持了原状:她的身体,不会遭受扭曲,以更加自然的方式发生变化。挺起的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我试着摆脱思想中疯狂滋长着的毒素。

“让贝拉看到理智?你到底有什么样的人生观啊?” 

“至少试试看。” 

我迅速摇摇头。他等着,无视我的表态,因为他可以听见我脑内的思想斗争。 

“这样的胡言乱语是哪儿来的?你自己随便想出来的吗?” 

“自打我知道了她的计划后,知道了她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都要去做的事情后,我所考虑的就是如何挽救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上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肯定是不会听的。如果你今天不来,我也会很快就来找你。但是离开她太难了,即使只是几分钟。她的状况……变化太快了。那个东西……还在生长,非常迅速。现在的我无法离开她身边。” 

“那玩意儿是什么?” 

“我们没人知道。但是它比她要来得强健。早就是这样了。” 

它好像立刻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我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日益膨胀的怪物,正在从里到外把她摧毁。 

“帮我停下它。”他低声说。“帮我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怎么做?靠我提供的中介服务?”即使我说了这样的话,他都没有退缩的意思,但是我有。“你真变态。她才不会听从这个建议呢。” 

“试试吧。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害怕失去的了。这会产生伤害吗?” 

这会伤害我。这之前,难道我还没有被贝拉拒绝够吗? 

“付出小小的痛苦来拯救她?这是很高的代价吗?” 

“但是这不会有用的。” 

“也许不会。也许这会让她犹疑,也许这会让她的决心动摇。我所要争取的就只是片刻的犹豫。” 

“接着你就可以反悔你开出的条件?‘只是开个玩笑的,贝拉’?” 

“如果她想要个孩子,她会得到的。我说话算话。” 

很难想象我甚至在考虑这个方法。贝拉会再打我的——我是没所谓但是这可能会再次让她的手骨折。我不应该让他和我谈话的,把我的思路搅得一团糟。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他。 

“不是现在,”他低声说。“还没到时间。不管是对是错,这会毁了她,你知道的。不必着急。如果她不听你的,你也会得到你的回报。贝拉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时刻,我就会求你杀了我的。” 

“我不会让你哀求很长时间的。” 

他的嘴角扬起一丝憔悴的笑容。“那我就指望你了。” 

“我们成交。” 

他点点头,伸出他那冰冷的岩石般的手。 

强压下恶心,我也向他伸出了手。我的手指握住那块石头,握了一次。 

“成交。”他赞同地说。 



10。 我为什么不就那样走开?是的,因为我是白痴


我感觉,感觉什么都不了解。好像这一切不是真的。我好像用某种德国哥特人的视角在看一部美国的连续剧。就像一个无聊至极的人却要出任大学舞会的拉拉队长,我这头永远居于次席的狼人正准备邀请吸血鬼的妻子和我同居,并繁育后代。太好了。 

不,我才不会这样干呢。这太扭曲了,并且是不对的。我要忘了所有他说的话。 

但是我还是会和她谈谈,试着让她听从我的意见。 

但是她不会的。就像往常一样。 

爱德华领着我走回屋子,一路上没有就我的想法做任何回答或是发表评论。我琢磨着他刚才选择停下来的地点。是不是因为离得够远,其他人听不到他的讲话?我是不是猜对了? 

也许吧。当我们进门的时候,卡伦家其他人的眼神中都露出猜疑和不解。没有人看起来觉得龌龊或者是愤怒的。所以他们一定都没有听到任何一个爱德华让我的帮的忙。 

我在门廊的入口处踌躇不前,不确定接下来要怎么做。站在那里感觉还好些,外面多少有些可供呼吸的空气流动进来。 

爱德华板着肩走入了中厅。贝拉担心地看着他,接着闪烁的视线在我身上逗留一秒钟后,目光又转回去追随着他。 

她面如死,我终于明白他说的“压力只会加重她的病情”。 

“我们接下来要让雅各布和贝拉单独谈谈,”爱德华开口说到。机械地音调没有起伏。 

“除非从我的灰烬上踩过去,” 罗莎莉向他发出威吓。她仍然罩在贝拉的头顶,一只手霸道地放在贝拉蜡黄的脸上。 

爱德华没有理睬她。“贝拉,”还是同样空洞的音调。“雅各布想要和你谈谈。单独和他在一起你害怕吗?” 

贝拉看看我,一脸被搞糊涂了的表情。接着她转向罗莎莉。 

“罗斯,没事的。杰克不会伤害我们的。和爱德华一起出去吧。” 

“这可能是个陷阱,”那个金发的警告她。 

“我看不像,”贝拉说。 

“卡莱尔和我不会离开你的视线,罗莎莉,” 爱德华说。冷漠的语调也难掩迸发的怒火。“我们才是她害怕的人。” 

“不,”贝拉虚弱地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沾湿了睫毛。“不,爱德华。我才没有……” 

他摇摇头,勉强地牵动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没有那个意思,贝拉。我很好。别为我担心了。” 

看不下去了。他是对的——她因为伤了他的感情而深深自责。这个女孩儿是个典型的殉道者,完全生错了时代。她应该生活在过去,因为一些高尚的理由就可以以身殉狮。 

“每个人,”爱德华说着拉开门。“请吧。” 

他对着贝拉假装出来的平静是那么地脆弱。在他走出去的时候我能看到他有多么地崩溃。其他人也看出来了。我向屋里走去的时候,他们鱼贯而出,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的动作很迅速,我的心跳才跳了两下,屋子里除了罗莎莉就没有别人了。她还在屋子中间徘徊,而爱德华还是等在门口。 

“罗斯,”贝拉平静地说。“我想你还是出去一下。” 

金发妞儿瞥了眼爱德华,随后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走。爱德华消失在了门口,她充满警示意味地狠狠地瞪了我很长时间,随即也消失了。

一旦屋里只剩我们两个。我立即穿过房间,坐在了贝拉身边的地上。抓起她一双冰冷的手,小心地搓热它们。 

“谢谢,杰克。感觉好多了。” 

“我不准备撒谎,贝拉。你的样子太可怕了。” 

“我知道,”她叹了口气。“我的样子怪吓人的。” 

“吓人的事情可是应接不暇,”我认同说。 

她笑了。“你能在这儿真是太好了。能笑总是好的。我不知道我还能接受多少如此戏剧化的刺激。” 

我睁圆了眼。 

“好吧,好吧,”她赞同地说。“是我自找的。” 

“是的,确实如此。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贝拉?我是认真的!” 

“他有让你吼我吗?” 

“差不多。我搞不清楚为什么他认为你就会听我的。你从来都没有听过。” 

她叹了口气。 

“我告诉过你……”我开始往下说。 

“雅各布,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告诉过你会这样’有个同义词?”她打断了我的话,反问了我一句。“它叫‘闭上该死的嘴’。” 

“听上去不错。” 

她咧开嘴冲我笑笑。皮肤紧贴着骨头。“不是我说,《辛普森一家》的重播,它好像很喜欢。” 

“我也很怀念那部片子。” 

“很有趣噢。” 

接下来的一分钟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她的手开始暖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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