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品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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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嫡女-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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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上的恩德,这让她很反感。“你院子里的这些女人,她们时时刻刻都在算计着,谋划着,要怎样夺走这一切。很好,她们不是想争想抢吗,行,我给她们机会,只希望她们的手段不要让我失望。”
    “如若她们真的诞下庶长子,你该当如何?”
   王梓淇不由便发出一声嗤笑,“我该当如何?你在乎吗?”
    “你……”蒋少轩看着王梓淇脸上带着几分绝决的悲呛,不由得怔住了,能道说他让她很受伤吗?如若不是,她为何要以这样仇大苦深的眼神看着他?“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蒋少轩摇了头,晶亮的眸里有了萧萧的惘然之色,“梓淇,我们怎么了?”
    王梓淇深吸了口气,咽落眼里的泪,现在还不是她哭的时候,她的软弱,他或已不屑,那便留着给在乎的人看。
    “是啊,我们到底怎么了?”
   宁玉霜在大街上饶了好几个圈后,才带着灼桃拐进了街西那间不起眼的小楼。按着信上说的,直接上了二楼,沿着朝北的方向走去,在倒数第二间的位置坐下。灼桃上前敲门。
    “进来。”一个略显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宁玉霜与灼桃对视一眼,灼桃做好防备的准备后,才上前推开了门。
    “来了。”
    宁玉霜看着软软倚在榻上的云淡,“你中毒了?”
    云淡想笑,可是她现在却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华欢的美人睡本只是让人无力奢睡,可是那天为了做戏,她伤了自己,那药粉入了血却又变成了另一种毒。好在凭着从前的相处,她试着为自己配了几味药,好不容易才压下那药性。却不料,宁玉霜竟是个懂药理的人,只一眼便知她中毒。
    “是的,中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云淡笑了笑,指着满脸戒备的灼桃,对宁玉霜道:“让你的丫头收起戒备吧,这样的我是个人都能杀。”
    宁玉霜给灼桃使了个眼色,灼桃收了势,退了出去,返身将门锁上。
    “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云淡看着宁玉霜吃吃的笑了起来,“你现在很危险,知道吗?”
    宁玉霜怔怔的看了会儿云淡,末了抽了帕子,掩了唇笑道:“你约我来就为了说这事?”
    “呵呵,”云淡轻声笑了几声,“看来是我多事了,也罢,宁侧妃请回吧。
    宁玉霜神色一愣,续而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也来了,没道理白跑一趟,是不是?”
    “你拿什么来换呢?”似是料定她不会轻易的离开,云淡笑了问道,她的脸色本就青白骇人,越发的使得那笑意带了几分诡异。
    “你想要什么呢?”宁玉霜看着云淡,“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就是一个侧妃,也只是虚有其名,你觉得我这里能有你想要的吗?”
    “孤女?”云淡嚼了那两字,未几,呵呵的笑了起为,笑声尖利刺耳,宁玉霜不由得的蹙了眉头,想:这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是啊,你可不是个孤女么?宁家庄宁堡满门被杀,却独独留下你一个,你当真是个孤女呢。”云淡看着宁玉霜僵硬的脸,笑得越发的得意了。“你可要小心啊,这一出冒名顶替虽说演的甚好,可是入了有心人的眼,你便是演得再真,那也是假的不是。”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玉霜拧了帕子,脸上续而是一抹冷冷的笑,“你自己合该小心些才是,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比我清楚。”
    “无所谓啊,我反正总是要死的。”云淡目光直直的瞪着床顶之上的纹帐,看着那白色相缠的并蒂莲,我只是不甘心罢了……”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你不需要帮我做什么,你只管做好你想做的事便罢了。”云淡转了目光,直直的看着宁玉霜,“公子已经在怀疑你的身份,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门口的灼桃猛的撇了头朝这边看来,却被宁玉霜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崔云骁在怀疑她的身份?蒋少轩问她可曾与家中通过书信,一切的一切,宁玉霜脸色白了白。如果让蒋少轩知道她的身份,忽然便不敢想像。
    “我不白受你的恩,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宁玉霜冷眼看着床上的云淡。
    “你只需要让王梓淇痛便行了。”云淡唇角扬起一抹笑,目光惘然的看着前方,“我伤不了她,便伤她在乎的人吧。”
    “值得吗?”宁玉霜看着云淡,不认同的摇头,“一个对你根本没有感情的男人,值得你这般吗?即使是搭上性命?”
    云淡摇头,“你不懂。”她轻喘了一口气,“这世间是谁都可以,可为什么要是她?她哪点配得上公子。”
   宁玉霜忽的便失笑,半响轻声道:“只怕这世间除去你自己,谁都不可以吧!”
    “是吗?”云淡偏了头,良久自失的一笑,“也许你说得对吧。”

    听完蓝总管的话,梓清笑了笑。
    “请了人进来吧。”
    “是,小姐。”蓝总管退了出去,未几领了一面相精明的婆子走了回来。
    “见过四小姐。”那婆子委身行礼,一双眼睛却是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妈妈免礼。”梓清指了一处的椅子道:“妈妈请坐。”
    “谢四小姐。”婆子直身,将半边屁股搭在椅子上,低眉垂昨的坐了。
    红袖上来奉茶。
    梓清端了茶盏,“妈妈请用茶。”
    秦妈妈连忙端了桌上的茶,对着梓清虚敬一礼,茶盖一动,便闻到扑鼻的清香,心道:好茶。这边厢梓清却是轻抿一口,放下茶盏,对着秦妈妈柔声道:“我与府上夫人并不相识,却不知妈妈这番来所为何事?”
    秦妈妈皱了眉头,安庆候府已经闹翻了天。随着大小姐久卧床榻,日渐奢睡,宫里的太医素手无策,好不容易打听到民间有位赛华佗华公子与二公子交好,眼巴巴的派了人去请,却不料竟扑了个空。二公子到是指了条明路,说是华公子被四小姐请了府里坐诊,因那日在娘娘庙遭劫杀,府里的婢女受了重伤。让她到梓清府里来请。回去讲与候爷知道时,候爷勃然大怒,说是要派人夷了这四小姐府邸,好在夫人好说歹说,才派了自己跑一趟。
    “四小姐,实在是候府里大小姐突发奇症,眼见得宫里的太医都素手无策,想着华公子在你府里问脉,想请华公子跑一趟。”
    梓清听完秦妈妈的话,笑了笑。
    秦妈妈不由得便惶然,四小姐这一笑,她怎么就觉得渗得慌呢!
    “妈妈,本不该拒了你的面子,可是,那日娘娘庙里我那婢女舍了命救我,我已与华公子讲妥,我那婢女一日不得好,他便不可离府一刻。”
    秦妈妈眉头便蹙了,“四小姐,候爷只得大小姐一女,平素对小姐疼爱的紧,这会儿子听到说大小姐发症,宫里的太医已经被他打伤了好几个,你看……”
    梓清不由的便失笑,这是不是所谓的先礼后兵呢?可惜的是她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不是你几句狠话便能吓到了。于是勾了勾唇,轻轻笑道:“妈妈,非是我为难与你,实在是事出有因。你也知道,我日前在娘娘庙被人劫杀,幸得二公子急时赶到。民间甚至有传言,说是夏小姐不喜我与二公子走得太近而布下的杀招……”
    “四小姐……”
    “妈妈别急,听我说完。”梓清摆手示意秦妈妈稍安勿燥,“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夏小姐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有违妇德,丧尽天良的事。可是妈妈也说了,夏小姐的病就连太医也素手无策,区区一个华欢又有何德,他现下是我府里的,若是我由了他从府我里跟着妈妈去,到时夏小姐有个好歹,只怕我难逃干系,所以还请妈妈体谅一二。”
    “四小姐……”
    秦妈妈还想再说,可是梓清却已是端起茶送客,侍候在一侧的红袖上前,轻声道:“妈妈请。”
    秦妈妈不得不跟着红袖往外走。
    待二人走得远了,翠竹才上前轻声道:“小姐,你这般不给候府面子,会不会把他们逼急了?”
    “无妨。”梓清啜了口茶,轻声道:“正角还没来,正角来了,也就是谈条件的时候了。”
    “你是说候爷夫人?”
    “是的。”梓清放了手里的茶盏,“安庆候府,那位候爷夫人只夏英林一女,她不会眼巴巴的看着夏英林等死的。”
    梓清不知道的是那位安庆候此刻却是正与崔云骁瞪鼻子上眼,面色狰狞满身戾气的对恃着,与他这般杀气沉沉不同的是,崔云骁却是一副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样子。
    “崔云骁,你定要护着那个小寡妇不成?”
    安庆候的话才一落,崔云骁眉一挑,之前的悠哉神情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狠戾与满眼的阴鸷,他盯着安庆候,一字一句道:“候爷,麻烦说话客气点。”
    “怎的?”安庆候脖子一拧,怒声道:“她王梓清不是谢沐安的小寡妇吗?”
    崔云骁冷冷的勾起唇角,唇瓣嚼了抹冷笑,直视着安庆候,“看来候爷是迫不及待的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对,必竟只是个女儿,只不知若是换成府里的另两位小公子,候爷是否还会这般想。”
    “崔云骁,你敢恐吓我?”
    “不敢。”崔云骁摇了头淡淡道:“候爷是什么人,我一介平民,岂敢与官为敌。”
    “你……”安庆候咬了牙,他不提身份还罢,提了身份更是让他恨得牙痒痒,“你到底想怎样,才肯救林儿一命。”
    “候爷问错了人,我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救夏小姐。”
    “那华欢明明听命于你,你只要出言,他岂有不救之理!”安庆候恨声道:“你怎的这般心性凉薄,林儿对你倾心仰暮,你不承她的情便也罢了,却怎的连一个举手之劳也不愿施于援手。”
    崔云骁冷冷一哼,“候爷,这天下女子倾我慕我者多矣,若若个个如夏小姐这般,我岂不是要负上数千条人命?如此这般,这情不承也罢。”
    “崔云骁。”安庆候瞪着崔云骁,“你怎的就断定是林儿所为,说不定是她王梓清招蜂引蝶,自惹杀祸,你被她所迷惑,这般的是非黑白不分,你当真是让老夫失望。”
    “候爷这般狭隘护短的行为,也着实令崔某失望,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别过。”崔云骁转身大刺刺的便往外走。
    身后,安庆候直气得,抡掌便朝桌面劈去,“哗啦”一声,好好的一张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另一厢梓清也没失望,她果真等到了她要等的人。
    在秦妈妈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安庆候夫人,方氏便简衣素服的来访。
    这次梓清没有将方氏请到清语斋,而是将她请去了养玉阁,香雅养伤的房里。随同方氏去而返的秦妈妈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赞同,可是却碍于有求于梓清,压下那股不满的情绪,小心的侍候在方氏身侧。
    “安庆候夫人。”梓清指了床榻上脸色惨白的香雅对着方氏道:“这便是我的婢女,当日若无她的舍命相护,只怕,你此刻看到的便是我的一停薄棺。”
    方氏脸色白了白,夏英林那日的所作所为她早已从锦儿那逼问了出来,可怜她一边心疼床榻之上昏睡不知时日的夏英林,一边又咬了牙的恨夏英林,堂堂候门千金却行起这般不入流的事来。一时间竟是分不清心底的到是疼还是恨,但无论怎样,那是她的女儿,她捧在掌心十几年,呵护不已的女儿。
    “四小姐,传言必竟不可信,我想这之间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也未必。”
    梓清看着脸色不虞的方氏,长长的叹了口气,作了手,示意红袖退下,又抬了目去看素妈妈,方氏连忙道:“秦妈妈你先退下,我与四小姐单独说会儿话。”
    秦妈妈张了张嘴,见方氏一脸坚决,只得应道:“是。”
    屋子里只剩下二人时,梓清上前将昏睡着的香雅额前的发拨到一侧,才轻声道:“安庆候夫人,我在谢家时,我四个婢女为了护我,死在谢沐安剑下,那时我对谢沐安说,我要他满门祭我四婢。结果我确实将他满门俱灭。”梓清缓缓抬头看着方氏,眼见方氏颊侧的肉跳了跳,她又低了眸看榻上的香雅,轻声道:“二公子车神俊雅,夏小姐心仪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若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妄伤人命,这似乎便有违天德了,你说是吗?安庆候夫人。”
    方氏吸了口气,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那被风吹得沙沙做响的竹子,轻声道:“我只得林儿一女,不免宠得过了些,她自小要什么便有什么,即使大了也是这般。如四小姐所言,哪个女子不怀春,二公子俊美无双,是个姑娘看了都会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只可惜我们家林儿的性子偏执了些。”方氏缓缓回头,看着梓清,“四小姐,逝者已矣,好在你这婢女性命无碍,我不想说林儿没做错,可是请你着在一个母亲的心,放林儿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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