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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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双艳:文姜与宣姜-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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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髻高耸,眼波清媚,一袭蔷薇色的轻纱长裙,朦朦胧胧透现出雪白的*。

  急子只觉得头晕目眩,连忙低下头,揖手道:“姨娘有何吩咐,急子定当效劳”。

  宣姜光洁的玉手攀住纱帐,一言不发地凝视他。

  急子等了半晌,只得抬起眼帘,烛光映着她流泪的面庞,他倏然想起方才看见的那枝雨雾中的红杏。

  “急子……”她仰望着他,他的眼睛多么清澈,她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有这样澄净纯澈的眼眸,她似乎落进这双眼睛里了,浑身都湿透了,她动情地只是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说不出别的话语,“急子……急子……”

  急子的眼底深处有一种情绪在挣扎,他不敢看她,颤抖着说:“姨娘有事请吩咐,天色已晚,急子还要赶回东宫……”

  她长而媚的眼睛忽然闪出雪亮的光,身子微微颤栗:“不是像你父亲对人说的那样,急子!我知道卫国的使者照他的吩咐,跟我爹爹说,我是自愿委身于他。急子,不知那样!我,我是被你父亲强暴的!那时他把我软禁在新台,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几次都想杀了那畜生,但是我下不了手,我怕他!我也想过自杀,但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想到自杀会剥夺两个人的生命,我又不忍!后来,寿儿出生了,身为母亲的慈爱和责任,迫使我忍辱含垢地活了下来。急子,这些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一直一直没有机会!软禁在新台的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已经把我变成了一个死人,把那个原本活泼骄傲的齐国公主,变成了一个死人!他已经摧毁了我所有的意志,所有的尊严!我完全麻木了,无所谓了,任凭你父亲摆布,直到,直到那天见到你!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傍晚,看见你从台阶走上来,那一刻我突然复活了,急子,我,我……”

  她急急地倾诉着,倾诉这些埋藏在心底很久,早就想告诉他的话语。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被泪水打湿的细长睫毛颤动着,长而媚的眼里闪着激情的火焰,火焰背后却又漂移着大片阴影。

  急子脸上出现了极度的痛苦之状,然而只是一会儿就敛去了,他咬紧牙关,迫使自己冷下来:“姨娘,这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我的庶母,为我父亲生了两个儿子,宠冠后宫。而我已有妻室,太子妃与我恩爱情笃,我希望你珍惜现在的生活。”

  一席话如冷水泼向她,她猛地一颤,叫道:“不!你父亲是个衣冠禽兽,连自己的儿媳都可以霸占!急子,如此君父,你为何不起兵反抗!为何不将原本属于你的夺回去!”

  她逼近他,带着疯狂,带着凄厉,他不由得退后几步,面色惨白,声音凄怆嘶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没有君父,何来急子?无君无父之人,才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她看出来了,他太善良,太懦弱,他宁负她,也不负君父。那么她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面前这个男人,本是她的男人。她本来可以嫁给他,得到一个如此温雅的男人的呵护。然而,她原本美满的未来就这样被人篡改了。现在她和他之间已经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礼法鸿沟。

  这便是命运吗?命中注定如此吗?

  不,她不甘!

  她忽然带着全身的力量扑进他怀里。

  透过一层轻纱,他感觉到她肌肤的柔软娇嫩,肉体的芬芳馥郁。她在他怀里剧烈地颤抖。他如同掉进了一个急速旋转的华丽漩涡,无法自拔。

  洁白的丝织罗带不知怎样松开了,蔷薇色的纱裙不知何时飘然滑下。一对雪白高耸的娇乳蹦跳着触弄他的胸膛,那柔腻滑嫩的触感使他起了一阵阵颤栗。

  他明净透澈的眼里,此刻满是绝望。绝望,如火焰般烧干了他眼里纯洁的水分。

  他迎接了她送上来的红唇,柔嫩如同花瓣,芳香四溢。他久久渴吮,然后沿她的下巴、脖颈,滑向那绽放的蓓蕾。那对*就像鲜嫩多汁的樱桃,散发出香甜的气息,等待着他的品尝……

  她要他,哪怕一次。只要有这一次,她就可以逼他去向卫宣公示威,她就可以挑起这对父子互噬,那么她就有了改变命运的契机。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玉腿将他紧缠,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体里拉。

  然而,他还没有进入,就霍然停住了动作。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的大儿子,四岁的公子寿,不知何时站在纱帐外,呆呆看着这一幕。

  看见公子寿,急子瞬间清醒了。门口站着的,是他的弟弟,是她的儿子。那么他这是在干什么,这不是烝母*吗?

  她翻过身,趴在地上,像只乳白色的玉雕母兽,狂吼:“寿儿!滚——”

  公子寿吓坏了,拔腿便跑。

  她回过身来时,发现他在穿衣。她疯了一样坐起来,撕扯他的衣服,狂吻他的脸,用自己柔软的*缠住他身躯,却被他猛地甩开:“姨娘请自重!”

  她摔倒在一堆艳丽的衣物中,只觉耻辱和绝望如利爪撕扯着她,颤声问道:“急子,你娘夷姜,原是你爷爷的妾,你父亲的庶母。你父亲可以占有她,为何我与你就不可以?”

  急子面色惨白,默然良久,方道:“父母的事,非儿女可以过问。无论父亲做过什么,都不能成为我**的理由。我不愿招致骂名,遗臭后世,请姨娘成全我一世清誉。”

  “可我不是你庶母,我本是你妻子啊!”她*地跪在地上哀泣,粉雕玉啄的肌体,在灯光流动之下,越发晶莹如雪,美艳不可逼视。

  他不忍卒看,拼尽了全力令自己狠下心来,眼神渐渐结冰:“齐姨娘,你不要再和我纠缠这个问题,我与太子妃情投意合,我现在过得很好,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我也不愿再挽回。”

  说完,他再不看她一眼,匆匆而去。

  她软倒在绸缎中,掩着脸惨声痛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节 郑忽
急子出征时,大军经过新台,他上去辞拜卫宣公。隔着如烟似雾的纱帐,隐约看见父亲和一个女人并躺在榻上,父亲沉疴未愈,声音虚弱。那个女人无声无息,一动不动,然而急子知道——那是宣姜。

  聆听完父亲教诲,转身走时,发现弟弟公子顽呆站着,眼睛直直地望进纱帐中。急子扯了他一下,他才随着哥哥一同走出。

  下了新台,淇水旁的大道上几百乘兵车森然罗列,绵亘如垒,数千步卒蜿蜒伫候。急子青色披风,白色战袍,银盔银甲,一跃上了最高大的那乘戎辂,公子顽一身犀甲,深黄披风,跃上了另一乘副车。

  车轮隆隆地碾过大地,大军开发。前方天际朝霞喷薄而出,戈戟矛枪密密丛丛,在阳光下闪动凛凛寒光。无数旌旗在晨风中翻卷,如同海浪波涛。

  “急子……急子……等一等……”远远的,一道清脆的女声划开晨雾。

  急子蓦然回首,暮春的大道上,落花如雨,飞絮漫天,宣姜提着睡袍的下摆狂奔而来,深粉红色的睡袍随风舞荡翻飞,宛如一朵怒放的蔷薇,白玉般的赤足踏在晨露濛濛的草叶上,长发如墨云般在晨风中飘扬。

  急子清秀的脸上弥漫开梦幻般的神情。

  “急子……急子……”她追上来,攀住他的车,娇喘吁吁,她——竟是笑的,笑得那样明媚。她跑出来时,卫宣公在她身后气急败坏,却因病体沉重,根本拦不住她,她一口气跑下新台,未遇侍卫拦阻,她跑得心脏几乎要从喉头跃出,同时,喜悦的感觉从四肢百骸迸射而出,“急子……你要平安归来……”

  急子几乎是用整个生命的力量,迫使自己作出冷若冰霜的样子,残酷地转身吩咐御者:“启程!”

  御者犹豫了一下,急子发了狠,夺过缰绳马鞭,扬鞭催马,驱车前行。宣姜攀着车舆边的横栏,追着车跑:“急子……急子……”

  “哥——”副车上的公子顽看不过去,心痛地喊。

  急子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她攀着车仰望着他,两行清泪滑过莹白如雪的面庞,如同玉瓶上的裂痕,令人心碎。他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一咬牙,转头狠抽一鞭,四匹马拉着戎辂奋蹄飞奔,宣姜重重跌倒在地,宛如一朵蔷薇花瓣被风吹落尘埃。

  公子顽对自己的御者大喊:“停车!停车!”他跳下车,向宣姜奔去,扶起她,为她拍着睡袍上的尘土,“齐姨娘,你……”触到她薄纱下柔若无骨的娇嫩肌肤,他浑身震颤,触电般放开她。

  宣姜跪坐在大道边,长发如浓浓的墨汁流泻一地,她没注意到来扶自己的人,只是凄惨地望着急子绝尘而去的戎辂,那青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显得冷酷无情,“急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被强烈的屈辱和绝望震荡着,身心俱裂,一点一点地濒临崩溃。

  
  急子到达临淄的同时,郑国太子忽率领的郑国大军也已到达。

  正殿上齐侯正式的大宴结束后,诸儿与郑忽携手同回东宫,两人结为兄弟以来,聚少离多,此番见面,彼此都十分欢喜。

  踏进东宫,诸儿笑着提醒郑忽:“忽兄,今晚酒宴,你将会见到一位贵客。”

  郑忽立即猜到是谁,神情紧张起来。

  诸儿见状,故意发出戏谑的讪笑。

  转过画廊,丝竹管弦之音飘来。这时,郑忽看见前方竹帘掩映下,隐约有一道窈窕的倩影,长裙曳地,身姿修长,宛如隔帘花影,朦胧绰约,令他心旌摇荡,悠然神往。

  诸儿发现了忽兄魂不守舍,也看见了竹帘后妹妹的背影。

  侍女将竹帘撩起的一瞬,郑忽的心狂跳起来,他终于要见到她了,从石门之盟,禄甫第一次向寤生提亲以来,他一直在等她长大。

  阳光如水般涌入,楚秾回过身来。

  也许是刚从室外进入幽暗的室内,郑忽眼前一片昏暗,迷蒙的视野中只看见一双清莹晶亮宛如星辰的眼眸,不知是否因为眼睛又大又亮,让人感觉她带着童真无邪的惊愕与好奇,还有一点点无辜。

  实际上,楚秾确实惊愕,诸儿邀她赴宴时并未透露还有外人。雅好音律的她,正在指挥乐班排演,突然之间,一个眉目疏朗的陌生男子走进来,而她几乎瞬间就意识到——他是郑国太子忽。

  慢慢地,郑忽适应了室内光线,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渗入到他眼内心底——她脸上一点点化妆也无,面容如梨花般皎洁明净。一头秀发松松挽了个髻,髻上插了一把碧玉梳,然后如黑瀑般倾泻而下。穿一袭青烟翠雾般的罗裙,映衬着她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整个人宛如清澈水中的一块美玉。

  诸儿故意咳了两声,郑忽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长揖及地:“忽见过齐公主。”

  诸儿给了郑忽一拳:“忽兄这是干嘛,行此大礼。我的妹妹就是你的妹妹,你叫她秾妹妹即可。”

  郑忽直起身,窘迫地叫了一声:“秾妹妹。”

  楚秾呆呆地看着郑忽,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个人,这个人终于来了。父亲早就向他家提亲的,这次他来,父亲一定会正式订婚,那么我就要离开哥哥了,我就要离开哥哥了。

  诸儿和郑忽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以为她盯着郑忽看呆了。饶是郑忽*倜傥的人物,被一个美丽少女直愣愣地盯着,何况又是一双大得毫无遮拦的眼睛,他也手足无措,不知应对了。

  诸儿很高兴妹妹对郑忽一见钟情,大笑道:“忽兄,真有你的,我妹妹居然被你的的美色惊呆了!”

  楚秾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晶莹如雪的脸上红云度腮,看到哥哥这样高兴,心中升起深深的怨艾,狠狠瞪了哥哥一眼,走到一边去了。

  诸儿当然不知她生气的原因,只道是少女的羞涩,更加朗声大笑。

  郑忽心中也是喜之不尽,一喜自己的未婚妻原来是这等绝色,二喜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颇佳。

  
  殿内灯烛辉煌。三张青铜长案,诸儿和郑忽据上首两案,楚秾坐下手诸儿一侧。案上食鼎酒爵均是铜铸,灯火辉映下,一色的金铜幽幽流光。几名身穿淡黄色纱衣的侍女飘然穿梭在席间为宾主们挹酒。

  诸儿令乐班中一名持萧女子吹箫独奏。

  在清远飘渺的箫声中,郑忽痴痴盯视楚秾,诸儿则静静凝视吹箫女。楚秾一边忍受郑忽含情的眼神,一边承受诸儿关注另一个女人的目光,心中是急痛煎迫,口中是食同嚼腊。

  诸儿敬郑忽一爵,郑忽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与诸儿同饮而尽。

  诸儿倾身附耳道:“吹箫的女子是我的宠婢雪柳,怎么样?”

  郑忽正在痴看楚秾,不忍拂了诸儿兴致,敷衍地扫了雪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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