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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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嘿,爱-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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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哥; 难道我还能再执意地把我的感情施加给他? ……就这样吧……像弟弟那样照顾他; 就得了。' 

'姜程……' 

姜程苦笑。'这生活; 跟轮回似的!' 



那轮回竟很快到来。 

'孟俊扬' 电话里传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姜程楞了半天。 



约好的地点姜程迟到了; 其实; 他曾经考虑要不要去。 但他知道俊扬的性子; 不去; 他也会找过来。 他既然不会在北京消失; 那当然还是去的好。 

孟俊扬在茶座那里抬起眼睛的时候; 姜程几乎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 后来孟俊扬说 

'你是不是GAY; 看两眼就知道。' 



姜程故意像个老朋友那样和他寒暄'怎么样?最近。' 

孟俊扬却直奔主题'你还和小空在一起?' 

姜程点头。 小空; 就是那个酒吧的男孩。 是个Money Boy; 但被姜程用来挡着俊扬。 

孟俊扬笑'他就比我好吗?' 

'这个没什么好比。 只有合适不合适的问题。' 

孟俊扬还笑'那我为什么老拿别人和你比?' 

'那是你不该了。' 

'我们……再在一起吧?' 

'当初已经说清楚了;俊扬。 这个圈子; 有的是合适的人。' 

'两年了; 也没找到。' 

'那继续找找吧。' 

'其实; 最合适的; 就是你。' 孟俊扬还像当初一样固执。 '小空有你;还出来卖; 你干吗还要跟他在一起。' 

小空只是幌子;当然不能让他不做生意; 他已经很帮忙地换了工作地点。 如今; 被孟俊扬一发现; 问题就来了。 

姜程站起来 '什么也不必多说; 以后; 不要联系吧。' 

'如果我要死了; 可以联系么?' 

姜程看着他的脸'那么; 死之前;告诉我一下。' 姜程说出绝决的话; 他知道;对孟俊扬; 只能如此 



第二十九章 





不知怎么,成港又和徐乐贝开始回到家里玩起来,有时在乐旬的屋子里,那里面有电脑,成港把那电脑好好地更新了一番,这样打起游戏来痛快多了。 

有时,两个人在徐乐贝的房间里窃窃私语,不时传出两人不清不楚的声音。 

李乐旬长时间盘踞在沙发上,看电视, 什么电视他都看,大陆的,香港的,合拍的,谈话节目,娱乐节目,做菜的,新闻…… 

再隔了一段日子,天气暖和起来,李乐旬开始去外面溜达。 

要不,就在蛋糕房里面,画蛋糕图案。 

他的本上,对自己的话也越来越少,图画越来越多,画着不知所谓的人形,动物,花,还有乱七八糟的直线圆圈。 



他不能说话,所以,人们很难发现,他越来越安静。 

有一个人,却知道,李乐旬漫无目的的生活。 

他有时开着车跟他走很久,有时在蛋糕房对面的咖啡厅看着他在制作间坐在地上画画,很心疼他。 



'怎么不去哥家了呢? 干妈可想你了。'姜程逮到他说。 

他看见李乐旬仰起带着喜悦和期盼的脸; 又肯定了语气说'老太太老念叨你; 说你怎么不去呢。' 

{说不出话;去了她会闷。} 

'她喜欢打牌;正好;我们四个可以打牌。' 

李乐旬拼命点头。 



四个人围着牌桌; 老太太还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李乐旬边打牌边吃; 姜程看见他兴高采烈的样子就高兴。有时玩牌时间晚了;他就住在姜程家里。 

老头儿老太太都挺高兴;有人陪着自己玩。 所以每天做好饭就等着姜程和李乐旬回来。 

有一天;老太太对姜程说'这样多好;以前你也总是不常回来;现在啊;才像个家。' 

姜程听出什么;却没有多说。 

老太太又说'大家都高兴; 我们就高兴。 小旬不能讲话;怪可怜的; 以后多叫他来。' 

姜程点头。 

老太太突然拍了拍他肩膀; 说'小程; 这两年; 你也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 小俊也都不在了; 别想那么多。' 

这话怎么能由母亲来劝自己? 姜程赶紧搂着老太太说 

'妈; 我们都开心地过日子;好不好。' 

老太太点头。 



日子久了; 不打牌地时候; 乐旬也会过去; 有时给老太太按摩; 跟老头儿下棋; 有时帮老太太做饭; 姜程更是时常回去。 吃过饭; 跟李乐旬聊聊天; 时间过得很快。 这样地日子; 竟令姜程感觉到幸福。 

对姜程的家; 李乐旬也有了依赖感。 



成港有天拉着李乐旬悄悄问'是不是真的和那个姜程在一块儿啦。' 

李乐旬一楞。 

'他接你去他家; 你有时还住在那儿; 又一块去上班; 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成港说。 

李乐旬给了成港一下; 对他呲牙。 

成港笑嘻嘻地说'你呲牙咧嘴也没用。 你放心;徐乐贝的心如今归我成港了; 你放心跟他在一起。' 

李乐旬扭成港的耳朵。 

'你快点说话吧;不然化说话为动作谁吃得消啊!'成港扑过去还手。 

李乐旬和他在沙发上厮打起来; 两个人像动物世界里打架的小老虎。 

徐乐贝正好进门; 看见俩个人打闹的样子; 脸色有点变; 但随即嚷嚷'你们干吗呢! 注意风纪啊!' 

李乐旬立刻把成港如烫手山药一样推开。 

成港手上明晃晃的手表进入了李乐旬的眼帘。 



那个人刚走的那几天; 也曾经觉得他会很快回来; 毕竟; 他曾经跟他说’我还爱啊’;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 他几乎要疯掉。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 大概; 他和方夕泽; 会这样结束。 

一报还一报。 李乐旬没有遗憾。 亏欠别人的时候; 他太难受。 现在; 居然有时很开心。 



李乐旬有些微秒的变化; 自己并未察觉。 

做蛋糕的时候; 他总是会不时抬头看看对面的咖啡厅; 

快下班的时候; 总是不停张望门口; 或者能看到姜程会来的那条路的玻璃窗; 

如果早去了姜程的家; 门响的时候; 总是第一时间看向门口; 

越来越多的往姜家跑; 

越来越依赖那种生活; 

越来越享受和姜程坐在沙发上他说着话; 或者看着他本子上的东西; 写字和声音的聊天。 

越来越沉浸那屋子里温暖的感觉。 

…… 



是不是太寂寞了? 



大洋彼岸的初夏; 方夕泽没来由的烦躁。 恢复了以前的生活; 和尤加恢复了一切。 两个人又光着身子睡觉; 又在做爱; 又一起泡在大浴缸里; 周末还是回去他们认识的GAY 吧。 两人有说有笑; 他们几乎寸步不离。 

方夕泽回家的时候; 从来不带尤加; 但是; 有一次尤加跟过去了。故意表现出亲昵。 

方夕泽的妈妈; 居然和颜悦色。 

猛地就想起了李乐旬; 他妈第一次看见李乐旬的时候; 脸黑的像块黑布; 如果她是铲土机; 恐怕李乐旬立刻就被铲出去了。 

方夕泽看着聊得高兴的尤加和妈妈; 突然间兴致很坏。 

回去的车上; 尤加突然说 

'以前见过你妈。' 

'嗯?' 方夕泽吓了一跳。 

'我找她出来的。' 

'吓?' 方夕泽再被一惊。 

'你也看见了; 她不反对。' 尤加挺优雅地说。 

'怎么说的?' 

'照实说。 阿姨来了美国这么久; 恐怕也早可以接受这些了。 况且你哥刚有了儿子; 她也不必在意那么多! 关键……。她知道我爱你; 而且; 不是为了你的钱!' 

方夕泽的脑袋有点呆滞。 

尤加看着他。 突然说'我知道你不大在意阿姨是否接受我们。 你耿耿于怀的是当年阿姨为什么不接受你和李乐旬!' 

方夕泽阴沉起来; 冷冷问'你那么聪明; 你说为什么?' 

'一个人爱钱; 也许谁都看得出来。 阿姨也是为了你!' 



车子’吱’地停下; 方夕泽突然大声说'这些破事儿都过去了;你非得提吗!' 

'你问我的。' 

这话让方夕泽哑口无言; 突然发狠开车。 

尤加说'你心情不畅不要开车; 我还要命呢!' 

'住嘴!' 

'那些事儿真过去了才好!' 尤加不紧不慢地说。 





李乐旬张着嘴巴;医生在检查他的喉咙; 他眼睛大大地看着医生近距离的脸。 医生说 

'就生理上来讲; 他没有任何不能说话的理由。' 



{就是说我有神经病!} 李乐旬写了一整页神经病三个字。 姜程把那页纸给撕了。 

'也许你以前说话太多了; 喉咙想歇歇。 这医生是个专家; 我一个朋友介绍的; 他呢; 给我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 也许可以帮你说话' 

{不去!} 李乐旬在不知不觉地撒娇{不去不去就不去!} 

'不想再说话啦?' 

{哥我的字是不是变好看了?} 

'你是不是不想再说话了?'姜程加重了语气。 

{哥你猜我一个本能用多久? } 

'你真的要一辈子不说话?!' 

{我这个黑色封皮酷不酷?}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你明明说不出话自己难受; 却偏偏写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我是你哥也好; 朋友也好; 有心事不可以讲吗? 那次跟我讲妹妹的时候不是很好? 你恨什么人; 有什么事想不开; 寂寞了; 不高兴了; 难受了; 不喜欢听人家说你精神有问题了; 就写出来给我看啊? 老是转移话题; 那些事不是越积越深?' 姜程突然激动起来; 也许这几个月他看多了坐在地上画东西的李乐旬; 每次每次的心疼; 全都堆积着; 今天释放出来。'做哑巴; 就那么好受?!' 

李乐旬仰头看着他。眼神不善。 

'你怎么; 要打我啊?' 姜程倒希望两个人打一架。 

李乐旬拼命在本子上写着; 姜程看着他写来写去; 写了一行又一行; 突然间就有很多东西涌上胸膛; 他一把把李乐旬抱在怀里。 

李乐旬在他怀里挣着。 

姜程加了力; 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在狂蹿; 手间的力道不自觉加大; 突然间胸前就传来’哇’的一声; 然后; 李乐旬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像窦娥见了包公! 



哭得差不多后; 李乐旬拿着姜程给得纸巾擤鼻涕。 姜程打开他的本; 看他刚刚写的话 

上面反复是 

{我不要当哑巴; 我不要当哑巴; 你骂哑巴; 算什么本事! 你等着; 等我好了; 骂你个半死; 等我好了; 骂光全世界……} 



第三十章 





不是第一次拥抱自己的姜程; 让李乐旬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东西。 以前的两次; 是因为方夕泽让他痛哭; 这一次; 是他自己想发泄。 每次在姜程面前; 总会有种由着性子的感觉; 总觉得面前这个人会很包容他;不会和他吵架; 怎样都可以。 

说起来; 李乐旬很依赖这种感觉; 记得以前; 和老爸生活的时候; 就是这样; 不懂事; 却总觉得老爸不会怪自己; 真的出了什么事; 躲到老爸这儿就行。 

到真的出了事; 才发现; 那事情; 是老爸不在了。 

不知道算不算诚惶诚恐; 如今; 似乎那感觉又回来了; 最直接的感觉是; 李乐旬觉得自己有了依靠。 



方夕泽不是他的依靠; 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任性的生活; 无法无天; 无忧无虑; 他喜欢那种自由奔放; 他喜欢那时两个人在一起的激情。 一起打闹; 互相对打甚至会弄得鼻青脸肿; 爱起来; 亲密的像一个人; 打死也分不开。 可偏偏; 方夕泽的妈一动手; 立刻搞定。 

李乐旬不想给自己找借口; 如果那时没有徐乐贝; 他可能也会收钱; 至少会犹豫。 老爸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 还有; 如果方夕泽失去了富有的生活; 他可能连基本生活能力都没有。 

生活都有问题; 哪里还需要爱情? 

所以; 方夕泽一直爱着; 也是因为; 他不穷吧。 



李乐旬每次这么想的时候; 都觉得自己有点无赖; 甚至会耻笑自己; 方夕泽即使爱; 也不是你吧! 



有些人可能注定要离开自己的生活。 一次不行; 会再来一次。 

方夕泽不会回来了。 



李乐旬帮着姜程的妈妈炸茄盒儿;不知怎么一样的材料; 一样的蘸面糊; 就是炸出来不是一个感觉。 偏偏老太太不住说; 炸得不错炸得不错。 

李乐旬冲她眨眼睛。 老太太忽然黯然了一下 

'小俊最爱吃茄盒儿了。' 

李乐旬扶了一下老太太的肩膀。 不知怎么说; 正好; 也说不出来。 



姜程开车往家走; 半路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起来喂了一声; 里面传出一个带着沮丧感觉的声音。 

'姜哥; 我是小空。' 



看着小空五彩斑斓的脸; 姜程皱着眉头。 

'昨天俊扬就来找我; 问我为什么有了你还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就说没什么呀; 做GAY哪有什么专一的。他挥拳就打啊~~~' 

小空五眼青。 姜程问'去医院看了没有?' 

'去了; 还有点轻微脑震荡呢。' 

'不好意思; 让你这样。' 姜程说。 

'我也没服软啊; 我说你自己和白领在一起; 还惦记着姜程; 凭什么说我!' 

'他怎么说。' 

'他问我把他和白领的事儿告诉你没有; 我说当然说了; 他就问你怎么样; 我说你根本就没反应。 他就更急了!' 

姜程拍拍他。 

'别再这儿做了。 明天我拿点钱过来给你。 你不是说6月份要回老家看看; 不如养好伤提前走?' 

'这孟俊扬肯定疯了。'小空挺委屈'姜哥; 你那么有能耐; 直接把他摆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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