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烬爱 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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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烬爱 耽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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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鲠在喉,尤其这件事还涉及到眼前之人……想及失去他那时的恐慌,东方烬想放松都很困难。
  
  “哦。”同情地望着对方一眼,落离只恨自己现在个头太小,不能再如以往一般拍拍他的肩。
  
  也不知是太老的缘故,大概担忧以后面见先帝,愧疚不能将陛下终生大事定下吧,两三年前,作为三朝元老的叶凛然就很着急立后一事,甚至在数次遭到回绝之后特意请自己来当说客呢。
  
  还记得那时,被迫无奈之下,自己也只得硬着头皮上阵,哪料东方烬竟然威胁,若再说下去就要赐婚,干脆来个好事成双之时,这荡漾在唇边的笑意竟泛上层苦涩,遂捻起一块甜腻的糕点,从容不迫咽下才道,“那你这次怎么回绝的?”
  
  东方烬看了看少年一眼,终站起来,负手而立,背对着他道:“没有,我答应了。”
  
  怔了怔,落离象征性点点头,也不管对方看到不:“也对,趁机物色些美人,呵,艳福不浅啊。”
  
  闻言,东方烬不徐不疾走近少年,看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绷紧,慢慢低下身子,靠近,直至两人呼吸交融:“只是这样?”
  
  在那双黑白分明眼瞳注视之下,落离不明所以地觉得心虚,嘴唇翕动,讪笑却说不出话来。
  
  一国之君立后是件再也正常不过的事了,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连附和一声都显得这么难以启齿呢?
  
  虽然他曾经说过立后的事,也有句话是叫做“君无戏言”,但……人不能什么都当真的,对吧?
  
  “真是……败给你了。”东方烬挫败地叹口气。
  
  竟然还敢用这种无辜的表情,倒不知谁更无奈了。
  
  打骂不得,无法宣泄之下,他没有站起身坐回自己座位,而是径直对准红润的唇瓣吻下去。
  
  落离惊愕之下,全然忘了反应,只任由对方在他口里翻滚搅和……
  
  光天化日之下,虽不是众目睽睽……
  
  意识到这,总算回过神来,羞愤之下,落离开始挣扎,搞错没!虽然现在没人在旁伺候着,可亭子外边环绕的等候命令的那一群人自己可没法将他们当作石头!
  
  无视少年气呼呼的眼神,东方烬意犹未尽舔舐那温热的唇瓣才慢悠悠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拂去他唇角垂落的银丝:“北堂轩不日就该到了。”
  
  “这么快?”落离震惊,难怪这几日都不见卓文的身影。倒也没细细思索对方莫名其妙转移话题,谈及与先前看似不搭界的人物。
  
  抽回手,东方烬摆弄着桌上的茶杯:“冷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身子才好早些回房吧。”
  
  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物,不过,那位维德的医术也的确很精湛,一般需要修养半月的身子在他的调理之下,居然两三日就可出来走走透透气了,看到对方颇有气色的脸蛋,东方烬松口气的同时,又不住地皱眉。
  
  “哪有那么娇弱?”不过……这话貌似在事实之下的确没多少可信度,连落离说到这也止住,“算了,我回去就是。”
  
  “落离……”沉吟片刻,东方烬才将这话补完,“我与他,你会帮哪个?”
  
  “啊?”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呆愣,落离猜测,“他?你指轩么?”
  
  “轩?”果然够亲密。
  
  就算之前还云里雾里的,现在看到这表情,这口气,再加之前因种种,落离也理出了头绪,有些不悦道:“我与他只是朋友。”
  
  说着就转身离开,也不管身后人的表情,更不管被他甩下的是众人眼中不敢冒犯的帝王。
  
  简直莫名其妙!他把我和轩想成什么了啊!奸夫淫妇……呸,我才不是淫妇呢……不对!我明明和他只是朋友啊……
  
  愤愤然踢着脚边的鹅卵石,落离索性折回去。
  
  远远那亭里,却是多了一个人……
  
  




私自出宫

  不对,正确说来,是多了两个人……
  
  温婉的少妇神情祥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逗得怀中的婴儿“咯咯”直笑,清脆悦耳。
  
  似乎被这纯粹的笑声感染,东方烬凑过去,最终接过孩子逗弄着,不负所望又引起一串笑声。
  
  洋溢的温馨逐渐弥漫,乐融融的氛围下两人相视一笑……
  
  迈不出一步,落离垂头,神思游离,好一会儿,开口命人牵来月白。
  
  宫门前,少年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爱马,月白通灵地趁势蹭了蹭主人,讨好的模样让落离不禁笑出声来。
  
  见到未成年皇子坚持出宫,不光守门的将领一脸苦恼,就连那些随从听后也惊得面无血色,这万一出个好歹,就算他们有九条命也不够用啊。慌乱之中,众人齐齐跪了一地,只求这位殿下打消主意,给他们一条生路。不过,自然也有一两个机灵的仆从知道他们肯定无法劝阻这位连帝王都敢顶撞的小主子,便悄悄溜出去找皇帝求救了。
  
  一见这仗势,落离就头痛得皱起眉,不耐地翻身跨上马,亮出金牌,径直策马就要闯过去。
  
  守门的侍卫一看,也只是上前一两步便宛如雕像乖乖地立在那里,眼睁睁望着皇子从他们面前穿过,这也并非完全惧于那块金牌,而是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这位五皇子殿下,那后果可是谁也无法承担的。说到底,唯有皇帝的宠爱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等到烟尘过后,也不知是谁后知后觉地来了一句:“殿下他是一个人出的宫吧……”
  
  这么多侍卫,竟没一个人想到要跟上去……
  
  怔愣当场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都可见隐隐的无措……完了……
  
  穿过喧闹的集市,熟门熟路七拐八绕,落离在一座宅院停下,在走动的人群面前显得孤零零的凄凉冷清。唯有依旧完好干净的门匾之上那几个气势恢宏的大字见证主人曾经的光辉。
  
  “安平侯府”就算当初主人很少回来也不曾受此冷落过,总有些大臣来往不断前来做客,何况还有陛下经常的赏赐,不乏人烟,而今却无人问津。落离抬头,盯着那几个字,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感伤,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却终究没能如愿挑起一抹微笑。
  
  推开门,也许因为时间并不算长久,没有预料中杂草横生那般糟糕。院落干净得空荡,想必那些仆从在安平侯死后都零零散散地各奔东西了吧。
  
  左右环顾,落离有些好奇地打量这处曾是自己的宅院,妄图从中找出些什么来。
  
  至于那些到底是什么,估计连他也不清楚吧,也许只想证明自己是安平侯落离,而非当今的五皇子东方青岚。
  
  在这具身体内呆了这么久,整日听着他人高呼“五殿下”,竟然会怀疑“落离”也许不过是自己一场梦……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分外的清晰,难道有贼?落离怔了怔,考虑再三,毕竟以这具身体的状况,别说抓贼,就连喊人恐怕也无济于事。但到底会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天子眼下行这偷盗之事?而且还是自己的宅院!
  
  闻声走去,身子却在触及那幕时不由自主一震。
  
  佝偻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向院中的小井,吃力地一点一点系好水桶……
  
  落离只觉得眼睛涩涩的,有什么梗在咽喉,无法说话,无法开口。
  
  和最后一次相见,老人明显苍老了许多,有些凌乱的白发稀疏耷拉着,整一个人就像枯皮包裹着架子,让人丝毫不怀疑他随时会倒下不再醒来。
  
  “父亲……”喃喃地,不自禁开口。
  
  老者迟疑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擦擦眼,惊愕得就要下跪行礼。
  
  “父亲。”快步奔过去,少年扶住了老人,那双粗糙冰冷的手让落离红了眼,哽咽着,再也记不起往日一丝一毫的愤恨。
  
  老人有些迷惘,虽然两眼昏花,但面前的确确实实是当今的五皇子,昔日自己妄图谋害的对象,但那一声……
  
  看到老者惊疑不定的模样,少年心一阵绞痛:“父亲,你没听错。我是落离。”
  
  孩提时,因为忌恨被抛弃,所以回来后鲜少与他说上一两句话,后来他发觉自己竟与皇子相识让自己进宫之后,也就没再回过家。哪怕不久之后母亲去,他放下面子和好;哪怕日后,每次回来他总会日日探望,自己却是置之不理。就在这样的僵持下,他一天一天地老去,而自己依旧沉浸在往日的仇恨中,不懂原谅……
  
  “落离?”老人难以置信,哆嗦着嘴唇喃喃叫着自己孩儿的名字,浑浊的眼亮了亮却又很快熄灭,“不对,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他都已经十几年没叫过我父亲了……是我的过错……”
  
  “没有。”这些年他结交不少朋友,也被一些人背叛过,但总能一笑置之,却不曾放下,斤斤计较幼年的憾事,遗忘了很小时父亲也将自己宠上天,吃不饱的岁月总是省下自己的口粮尽量不让自己饿肚子……那到底为什么,这么多年的偏执?多么可笑!多么幼稚!
  
  费了些时间,老人这才相信面前的真是自己的孩子,喜极而泣:“好……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一边安抚着父亲的情绪,一边搀着他走进屋子。落离庆幸,那天自己并没有死去,这么多日子来,他第一次由衷地感谢自己能够重生。
  
  “明日我和皇上说下,以后搬回来一起住。”
  




回宫

  西镇,虽地处偏僻,但繁华程度却是不落于京城,正是因为它是通往朱雀与玄武国的必经之地。
  
  碧绿的湖上,不少富家子弟或是名门之后闲情逸致地泛舟游玩。奢华的游艇之上,偶尔传出朗朗笑声,抑或曼妙歌声。
  
  如火绚烂的枫叶飘落,踩在脚下发着“咯吱咯吱”的声响,亭亭玉立的女子立在湖边,伫望不远处嬉戏的青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别样的惹人怜惜、楚楚动人。
  
  “公主。”不离左右的奴仆贴心地拿来披风,担忧劝道,“这里风大,您的身子要紧。”
  
  女子摇摇头,素白的手轻轻搁在平坦的小腹之上,清澈的眸子掠过一丝苦楚,她低低叹息一声,并不言语。
  
  女仆为难地启齿,哪知却被一声声惊呼覆盖了声音。
  
  不过惊鸿一瞥,却不知沦陷的芳心又有多少?
  
  白衣飘炔,宛如神祇。
  
  女子轻移莲步,不过几步后却又站住,似乎笃定对方会前来般。
  
  “依依公主。”略略颔首,那人眼里不见分毫诧异。
  
  “世子果然不曾让依依失望。”说着这话,女子却是松了一口气,暗称侥幸,她其实并无过多的把握能够等到这人。
  
  “哦?”
  
  “说来话长,以北堂世子的能耐也该知道依依遇袭小产的事吧。”依依仰头微笑,不见任由阴霾,纯真得看不得情绪,“不过,就算轩你被称之为天纵奇才也一定料不到,我是故意的吧?”
  
  波澜乍起,北堂轩果然开口询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费尽心力就是为了能够怀有落离的孩子,居然亲手将他害死,到底为什么呢?”说到最后,依依掩唇笑起来,肩头颤动,隐隐有液体从眼角溢出,分外地晶莹剔透,就连轻灵的嗓音也染上嘶哑,“你知道为何吗?”
  
  “妒忌。”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北堂轩怜悯望着她,“何苦呢。”
  
  “落离有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吧。”依依止住笑,定定望着他,在得到确认之后又继续道,“我想告诉北堂世子一件事。那次刺客是由白虎国国君所为,你信么?”
  
  “信。”思及卓文传来的讯息,北堂轩苦笑,“没料到……”情之一字,竟这么祸害人。
  
  损失的又何止一条尚未出生的生命,将来若真相大白,恐怕最受伤的还是落离罢……
  
  “最毒妇人心……说得真不错,呵呵……”笑着,依依止不住叹口气,“说到底,我们终究是皇室出来的人,最终还是自私一点。”
  
  因为即使得不到也不愿就此善罢甘休,所以选择了孤注一掷……终究还是太过于一厢情愿了……“现在孩子没了,世子可以不必再担忧依依谋害他了。”逢场作戏,始料不及的是,自己入戏。
  
  ……
  
  “卓文。”
  
  “属下在。”潜伏在暗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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