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匈奴王妃(全+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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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匈奴王妃(全+番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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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脱转移话题,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放了须卜也刚吧!」

  「你知道他杀我多少部民,多少牛羊骏马?要我放了他,哼——」禺疆凛眸瞪他,阴狠的精光刺得对面的男人瑟缩起来,身子冷飕飕的,「除非,你把当年陷害我的人揪出来,让大伙儿都知道,我,禺疆,顶天立地,不是那种下毒害死阿爸的兔崽子!」

  禺疆的眸光,沉甸甸的,沉到了无穷处,探也探不到底。那是一种暗夜行军的精密筹谋,一种深山老林的回风冷箭。

  立脱陌生地看着他,好像眼前站立的是一头猛兽,「那么——多年了,陷害你的人,要抓也抓不到了。我看,还是算了吧!但是,我一定会向部落的每个人说清楚的。」

  「立脱哥哥,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傻子吗?」他的嘴角弯起弧度,浮泛起一抹轻凉的冷笑。

  立脱生硬地咧开脸颊上的肌肉,扭着的眼角,立时豪气地舒展开来,「那怎么办?只要你一句话,我都听你的!」

  禺疆清淡的眼神,有如一朵白云、轻轻飘拂过他的脸庞,「哥哥,你不是很想去放牧吗?」

  立脱一怔,冷硬着脸,定定地看着让他觉得非常陌生的弟弟。分别十八年,当年的小男孩已经成为一个雄才伟略的领袖,善于权术与谋略,精于拿捏别人的心理。

  他自愧弗如,他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禺疆霍的站起来,朝着白云飘飘的苍穹,引颈长啸,「哥哥,你还是那么老实,跟你开玩笑呢!」

  他心里很清楚,这不是玩笑,有一天,他一定会这么做。她说过的那番话,只不过是一簇火星,点燃了他内心的那把隐火。寒漠部落,从来不是他最高的期望,只是一个过程而已。

  立脱豁朗地站起身,心胸开阔不少。他的双手搭在禺疆的肩膀上,坚定的脸色中,闪烁着决然的神采,「弟弟,跟我回去吧,部落联盟一定有你施展的天地!」

  禺疆一掌猛拍哥哥的右肩,爽朗地笑着,「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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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情动(2)

  情动(2)文/端木摇

  临近傍晚,安静的营帐,只有一个长发女子昏睡的呼吸声。乌黑的柔发,垂落下来,犹如一望无际的碧绿草原,平展开来,安谧如斯,让人赏心悦目。

  杨娃娃靠躺在床上假寐,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多时候,她的意识处于似梦似醒之间,仿佛沉陷在一个泥淖中,使不着力爬出来。连续几天,她的妊娠反应特别厉害,尤其是夜里,刚刚睡着,马上又醒来,呕得肝肠寸断、身疲心累;睡不好觉,连带身边的人,也一夜没睡。

  真儿掀开毡帘进帐,双手平放着、捧着一叠东西,毛茸茸的。红扑扑的脸蛋堆满了纯真的笑靥,欢快地叫着,「阏氏,看我带来什么了!」

  自从决定留下来,真儿坚持着称呼她为“阏氏”,要不然,会被酋长五马分尸的。杨娃娃想了想,也就随她了。

  真儿猛然打住,歉然地吐吐舌头,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一步一顿的样子,夸张、滑稽。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

  真儿转过身,松了口气,无奈地翻眨着眼皮,「阏氏,把我吓坏了,可没有人把你伺候的这么舒服咯!」

  「看来,我是太宠着你了,你倒越来越不象话了!」杨娃娃娇笑如花,下床站着,眼眸瞥向真儿捧着的物件,好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真儿径直走向毡床,搁放在床上,笑说,「这是前几天酋长让人准备的毡毯,夜里寒凉,阏氏怀着孩子,垫在身子下面,就不容易着凉了!」

  说着,真儿抖开沉重的毯子,平铺在床上,拉平边角。

  是他让人准备的?想得可真周到!前几天才送了白狐皮,今天又是羊毛毯子,这男人,打得什么主意哟!一看,她的眼眸蓦然清澈,飞速转动的惊澜流泻千里,惊叫出声,「好漂亮哦,这是什么毛?」

  真儿兴致勃勃地介绍道,「是羊毛,上面绣着的图案,是各种丝线织成的。」

  乳白色的羊毛,躺在上面,肯定很舒服肯定很暖和咯!她弯下腰身,双手轻轻地抚触着柔软得发腻的羊毛,就像婴儿的肌肤,软得让人筋骨甜酥。毯子四周滚着深棕色的彩缎贴边,贴边上用丝线绣着各种各样的花纹,似云朵飘动,又如柳絮飘摇。

  杨娃娃很想上床躺着睡觉,肯定一会儿就能睡着,很想——立刻、马上。

  「对了,阏氏,有一个叫做洛桑的,想要见你。」真儿不得已打破沉思中的人儿,看她那流光泻金的漆黑眸子,以及微微张开的樱唇,就知道她非常喜欢。

  「呃?洛桑?他在哪里?」她心里一颤,视线从羊毛毯上移开,轻蹙秀眉,为什么只他一个人呢?阔天呢?

  「他就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真儿转身出帐,眨眼工夫就回来,后面跟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年轻男子。

  一个多月不见,洛桑的脸上尽是憔悴之色。浓眉依旧挺阔,本应活泼的眼睛、竟是那般呆滞与迷茫。面色蜡黄,脸颊的肌肉瘪了下去,好似一个大大的酒窝,让人心生不忍,唏嘘不已。

  怎么会这样呢?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在马场受尽折磨、百般侮辱?突然之间,她的身子,凋零的秋叶般,晃了两下。她深深地自责,一个多月以来,竟然对他们不管不问。即使知道他们在哪里在做什么,即使禺疆禁止她去看望他们,可是,她仍然可以偷偷地去看望他们的。

  他再怎么不同意,她的双腿仍是自由的,她的聪明仍是可以办到的。说到底,她根本就没想到要去关心他们。她,以何面目,见洛桑呢?

  「公主!」洛桑嘶哑地叫唤着,迷蒙的眼睛闪烁不定,似有亮光,随着睫毛的眨动而闪落。

  四个护卫当中,洛桑是最正直、最忠诚的,一直把她当作深雪公主而全力保护。而她却把他遗忘了,她恨自己的薄情寡义。走到他跟前,她泪光盈盈,哽咽道,「对不起,洛桑,让你受苦了!」

  真儿愣愣地看着两人,一个字都听不懂。

  「公主别这么说,能再见到公主,是洛桑的幸运!」洛桑勉强地笑着,深吸一口气,「阔天不见了,我找了好几天,没有找到。」

  杨娃娃惊叫道,「阔天不见了?失踪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她让他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慢慢道来。那天,须卜氏部落半夜突袭,整个寒漠部落沸腾了,阔天和洛桑趁着兵荒马乱,摸黑找到酋长的营帐,计划救走公主。没想到,公主已经先行离开,于是,两人快马加鞭往西追赶,却没追赶上。

  茫茫草原,他们马不停蹄地追赶,直到天色泛白。他们非常疲累,骏马也吃不消了,就在一棵树下休息,一躺下来,两人立刻呼呼大睡。洛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暖洋洋的阳光斜射在脸上,有点刺疼。他一看,阔天已经不在了,骏马也只剩一匹。

  洛桑百思不得其解,在周围转了几圈,丝毫不见阔天的人影。接下来的几天,他往前赶路,往左、往右,接着又沿着来路往回走,始终找不到阔天。后来,他估摸着阔天可能回到寒漠部落了,于是快马加鞭赶回来。

  回来的时候,距离突袭那天,已经过了十天了。

  杨娃娃听完洛桑的叙述,清凉如水的眸光、摇曳着流转,唇角虚浮着清亮的笑靥。她能断定:深沉如阔天,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很有可能,他是故意撇开洛桑,一个人独行。

  阔天意欲何为,去了哪里,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她温柔地笑道,「洛桑,你想回燕国吗?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如果你不想回去,留在草原,待在我身边,也可以。你自己选择,好么?」

  洛桑惊喜道,「洛桑当然愿意留在公主身边,除非公主不需要洛桑!」

  说到此,他疲惫的脸色,立时暗淡下来。

  「那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她转向真儿,用匈奴的语言说,「真儿,你让人给他安排一个毡帐,带他过去休息!」

  真儿点头答应,即刻带着洛桑出帐。

  晚饭的时候,她跟禺疆提起洛桑的事,想把洛桑留在身边,编入护卫队。他不容思考地答应了,爽快得让她惊愕了好一阵子,甚至有点怀疑他的爽快到底为何。

  禺疆带回一个颜色暗沉的青铜兽头香炉,说炉内的熏香有宁神镇定的效果,可以帮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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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  情动(3)

  情动(3)文/端木摇

  袅袅的青烟、拖曳着缓缓升腾而起,弥漫出一种清宁的淡定,飘逸出一袭清素的静谧。躺在柔软的羊毛毯上,细腻的触感几近虚无,只觉得一圈清水波澜的簇拥,贴着肌肤的热度恰到好处。

  他躺在身边,中间空出一个手臂的间隙,呼吸粗重而均匀,估计已经睡熟了。暗黄的火光斜斜地蜿蜒着,她不着声响地侧过脸,细细看他的脸。

  棱角分明的嘴唇,坚毅地抿着弧度。就是这么两片唇瓣,曾经在她的脸上、唇上,留下让她心跳、焦虑、让她沉醉、动情的情爱……

  闻着淡淡的香味,小家伙似乎乖乖地睡着了。她思忖着十天以来他的所作所为,曾经冰冷的心,隐隐地温热起来。为了她的安全,他忍痛让她离开,不让她有丝毫的危险;为了留下她,放走了呼衍揭儿;他说,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女人;他每天都陪她吃饭,为的是让她多吃一点……那一层透明的冰雕围合起来的心房,因为温度的上升,慢慢地溶化,她似乎听到了冰屑碎裂的声音。

  他用心良苦的讨好,他竭尽所能的呵护,他柔情缱绻的温存……让她忧心忡忡,虽有丝丝缕缕的甜蜜,但仍感苦恼。再这样下去,她会不知不觉地习惯他的深情,既而陷入他刻意编织的情网,再接着,她将会留恋他的爱、牵挂他的情。

  无以自拔!尸骨无存!

  想着想着,不多久,她开始觉得眼皮沉重、耷拉下来,沉沉地进入梦乡。说也奇怪,难道是熏香的作用?

  ……突然,一阵酸意翻涌上来,撕心裂肺的感觉涌上脑门,她猛然惊醒,歪头探向床外,却突觉脑后勺一疼,头发差点被揪下来,好像是——头发被他压住了。

  她疼得龇牙咧嘴,加上肠胃不适,呕得苦不堪言,好像内脏都移位了。

  黑暗中,他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肩背,嘶哑的嗓音中,漂浮着浓浓的仓惶,「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杀过多少敌人,经历过多少次征战,铁骑压境,战鼓擂天,刀光纵横,形势是何等的千钧一发,局势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场面是何等的危急凶险,他从来没有害怕过。而她难过的呕吐声,让他冷汗直下,心急如焚,焦躁又狂乱,全身的钢铁意志,随着她的呕吐和抽气,灰飞烟灭。

  她说不出话来,持续地呕吐着……他翻身起来,让她靠在胸膛上,心疼地抚慰着她,沉默不语。

  终于,她感觉好些了,漱口后,绵软无力地躺在他怀中,安静得像一只婉顺的小白兔。他拿着一方轻柔的绢帕,仔细地擦着她的唇角。

  「都是我不好!」低沉的声音,在脑袋上方突兀响起,静夜中,是那般的幽远和不真实。

  她一怔,随即明了他的意思。这个霸道的男人,也知道道歉呵!又一想,她不由得动容:他是心疼她的呵!

  她脸红心热,挣扎着要起来,「我想起来走走!啊——」

  一离开他,后脑勺再次揪疼,头发又被他压住了!哎,长头发就是这点不好,不是被抓住、就是被压着了。

  「你别动,等我把头发解开、弄好!」禺疆把她固定在胸前,拿过她的乌黑长发,也抓起自己的长发。

  杨娃娃转过脸,凝眸看他奇怪的举动,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你怎么把我的头发和你的头发绑在一起了?」

  他把一根红色细绳放在边上,脸颊边缘扯开微笑,晕染出一抹小男生似的羞赧,「我怕自己睡得太死了!」

  啊?把两人的头发绑在一起,只要她一动,他必然因为扯动和疼痛而醒来。他可真是未雨绸缪呵!想及他的心细如发和真心真意,她的内心一阵翻涌,又是酸涩、又是甜蜜,已然碎屑剥落的冰雕、一瞬间轰然倒塌……

  他粗糙的大手,抬起她尖细的下颌,盯着她秀致的脸庞,微弱的昏黄光火,映在苍白的脸上,似有殷红的流霞飘掠而过。她缄默的神情,让他心里一阵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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