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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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LOLI二号穿越成了赵构-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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攮朕了。”
  岳云被我哄得终是继续留在温泉内,我自己勉强穿整齐皇帝的直领对襟背子,并未在湿发上戴幞头,而是用一龙头玉簪束好,满面红光春风地往另一树木幽深的禅房去。
  韩言直已在那行礼恭候,待我挥退密探近卫,他上前将一份本送至临安的折子给我:原来是秦桧的结案陈词。
  好一个懂得皇帝心思的秦桧。在他的引导下,假赵桓一案就是这么个情况:金人狼子野心,利用汴梁旧事刻意培养了几个与真正赵桓颇为相似的人,只待立为傀儡与我大宋抗衡…………这个假货嘛,其实只不过是北方的一个贱民,碰巧在金人府邸当差伺候那几个傀儡,无意得知此事,便被迷了心窍,胆大妄为南逃而来,自己先一步冒充官家,为的是混些金银细软再潜逃夭夭。
  真好,滴水不漏。在市井间传扬开去,定会让百姓对金人这般举鄙夷动愤慨不已,待到来日真赵桓登基,因我抢一步彻底占了先机,他只能沦为天下皆知的假货罢了。
  我心满意足道,“就依相国的章法办理。这贱民也算是无意中暴露了金人的盘算,便赐他一个痛快吧。”
  又对韩言直道,“此事只管在民间传播,让百姓们知晓金人歹毒。要记得说,朕的大哥赵桓,宁死不肯当金人傀儡,所以金人便只得找人来假冒。”
  韩彦直痛快应下。完了我赐他品茗这寺里的清茶。刚一入口,就听他道,官家,臣另有封岳府书信,要交与云兄弟。
  我笑道,云儿与他爹爹常日都有书信往来,此回定是岳爱卿要向云儿打探这一轮出门之事。呵呵,朕拿去交给云儿吧。
  韩言直目色沉静,温和问道,官家,云兄弟何在呢?
  我早有准备,便道,“在后厢温泉里泡浴呢。”随后听见韩言直仿佛轻微叩响了手中的茶盖…………我又画蛇添足加了一句,“朕出来前,他方才下池。”
  韩言直眼眸微动了动,未几,我竟然见到他深吸一口气,冲我跪下行礼。
  “爱卿这是怎么了?还有何要事?”
  他低沉道,“臣斗胆,且问官家一句,在官家心中,云兄弟究竟是何等人?官家又希望来日青史如何记下云兄弟?是我大宋中兴栋梁,战功赫赫的名将,是官家信任的臂膀,还是…………佞幸?”
  我惊得手一软,茶盏翻倒,茶水顿时泼泻在前襟上。

  温泉 下

  我盯着韩彦直,脑子里不住盘庚:“哪里出了纰漏马脚让他看出来了?”想到若传入岳飞耳朵里,心里真如油煎一般火烧火燎。
  韩彦直垂首请罪状,漆纱幞头纹丝不动,瞧不见表情。禅房关得严实仔细,本应不透风,但为何熏炉袅袅丝缕飘荡,兰花的翠叶也在纤纤抖抖?
  咽下一口唾沫,我强作镇定地拍拍粘在衣衫上的茶叶,长长呼出一口气,轻声问道,“子温,此事非同小可,朕先问你一句,你如何认为云儿与朕有那般关系?”
  韩彦直紧问道,臣斗胆,先敢问官家究竟…………说着抬起头来,目色忧虑。
  我迅速思索对策,他是个稳妥的人,不会贸然向皇帝质问这样的事,若我抵赖不认,反倒显得没担当。注视着他一刻,终于缓缓闭上眼,微微颌首。
  “官家!!”得到我的默认,如玉温润芝兰似的人脸色更是骤然激变,“官家怎能…………”
  他愤慨了。
  我凝视他道,“从来子温都是从容不迫,如今这样激烈倒有几分像云儿…………朕索性说个明白,朕与云儿的关系,并非如你想的那般!朕是要护云儿一生一世,身前身后…………子温,朕再问你一次,你如何得知朕与云儿有情?朕一定不能让此事传扬开来!!”
  韩彦直目色犀利,道,官家自与金人议和回来后,便与云兄弟都一反常态,将君臣举止规范做到十足,与我之前所见大相径庭…………当然官家以私下疼爱云兄弟的道理也能掩饰,之后我请云兄弟做客,送他有眷侣之意的蜜橘,竟见到落在官家手中!
  我倒抽一口气,“你是故意那般?”
  韩彦直回道,“我本是祝岳伯伯与李夫人白头到老…………云兄弟既知涵义,怎能贸然送给官家?”
  “臣也揣测或是云兄弟独独只为了博官家口腹之意。后来又听得官家修缮了此地温泉,更与云兄弟一道离宫巡查,臣再也按捺不住,胆大妄为来试探,才知此事确凿。”
  我端坐听完韩彦直的慨然坦白,目色一闪道,那你意欲何为?是要朕离了云儿?
  “官家,云兄弟如今战功赫赫,统御岳家军以一当百常胜不败,他更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臣斗胆以为,如今官家既爱护云兄弟,用人不疑,完全不必将云兄弟留在身边,尽可放他自去边境屯兵磨练。”
  我豁然站起,拂袖气恼道,“不成!!云儿在朕身边,也一样将诸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并未荒废军务。他已在岳飞手下磨练了十年多,宝剑锋芒已成,如今朕珍爱他一些又如何?”
  “况且云儿在朕身边,亲历朝中马政粮食漕运税收等事,眼界更为开阔,对他来日运筹帷幄统御北伐一事,有利无害。”
  韩彦直待我激动说完,敛目垂手,和缓了语气道,“官家方才说和云兄弟的关系并非臣想的那般,只怕臣并没有想错。”
  “依云兄弟宁为玉碎的性子,若非心甘情愿,官家怎能奈何得了他?这几年来臣亲眼所见官家待云兄弟呵护备至,荣宠非(…提供下载…)常,云兄弟怎会无动于衷?更添官家谋略过人,胆识非凡,励精图治,与云兄弟心心念念之北伐相应相合,云兄弟怎不会对官家甘愿舍身碎骨地报效?”
  这一席话灌入我耳中,我竟又有些不分场合的高兴,仰头一股脑儿道,“是,朕是和云儿真心相爱…………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朕还与他拜过太庙,饮了合卺酒,更堂堂正正在婚书上写了名!他的孩子,朕视如骨肉!他爹爹岳飞,朕更是看成泰山大人!!”
  饶是韩彦直怎样也料不到如此,他听得大惊失色。我心下畅快,忽然以皇帝之尊,对着韩彦直行了一重重稽首礼…………他惊惧不已,立即冲我伏跪。
  我伸手扶起他,恳切道,“子温,你素来爱惜云儿,也是朕最看重的臣子,朕如今只盼你莫要,莫要劝云儿与朕断绝关系…………”
  话未说完,耳尖突然听到禅房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我依旧托着韩彦直的双臂,就往门口看去…………只见岳云脚下生风般推开房门,径自走了进来。
  方泡浴完毕,他发髻犹带水汽,而面上红润光彩奕奕。匆匆整齐穿了件苎布盘领半臂的军装,一进门就与我们几目对上。
  他微微一愣,一瞬后,大大方方走到跟前,含笑对我行礼,彬彬有礼道,”臣得官家厚爱,特赐温泉泡浴,如今浑身舒坦筋骨如新,特来向官家谢恩。”
  我勉强冲他微笑,又瞟一眼韩彦直…………这可不是他方才说的岳云一反常态吗?我一五一十全都承认坦白了关系后撞上这茬,够狼狈。
  岳云察觉有异,皱眉看看我,再看看韩彦直,拱手问道,“官家与韩大哥在此商讨何事?”
  我望韩彦直一眼,见他正上下打量岳云…………而岳云更狐疑望向我。好吧,我赌的就是岳云对我的心,他紧赶着都要来我身边陪伴…………
  “云儿。”我打定主意,轻轻唤道,同时将手伸向了他的手背,如平日那般牢牢握住牵起,捧到唇边吻了一吻。
  岳云一愣,如有所悟。
  我慢慢到,“云儿,你韩大哥他……他知道了。”
  岳云面庞迅速烫红,自耳尖一路蔓延到颈脖下,他略张开口,喉结处上下哽滑,真个是面红脖子粗。
  我一时无语,只好默默瞧着他…………他抬眸与我对望…………当他松开我的手后,心脏都仿佛要跳到嗓子眼。
  岳云见我脸色难看,忽地又伸出手,主动拍了拍我手背安抚。接着,我在他脸上看到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毅然转身,对韩彦直深深一稽首行礼,道,“韩大哥…………韩大哥既已知晓我与官家有情,岳云也不再隐瞒。韩大哥,官家从未仗势逼迫我如何,一切皆是岳云心甘情愿。还请韩大哥莫要劝官家与我了断关系。”
  这几句话,说得铮铮掷地有声。听在我耳朵里如同天籁,欢欣极了。
  韩彦直凝视岳云,皱眉苦笑了笑,“云兄弟,你就不怕被人指点为……”
  “韩大哥,岳云长于乡野,读书不多,虽经历过拼死搏杀,却并不识得怕字。”
  我见机走上前去,与岳云并排站着,微微触碰他指尖。岳云浅浅笑了笑,伸手大力扣握住,目光坦荡地复又看向韩言直,表明与我在一起,他不以为耻,不以为羞,与官家我,是一对眷侣。
  韩彦直脸色越发肃然,他不赞同地又道,“云兄弟执意如此,就不怕岳伯伯知晓吗?”
  我立即察觉手中一僵,便也急了,大声断喝道,“岳飞知晓什么?朕是身体有恙之人,连后宫都不得沾,这副身子还能对他儿子如何?散播这些谣言的定是心怀嫉妒,见不得他们岳家受宠,见不得朕重用武将,妄图破坏北伐大业的贼人!!”
  两人都没料到我竟然不顾面子尊严地将一个男人最为隐私的“暗毛病”这般嚷嚷出来。韩彦直窘惊之下,只得再俯首告罪,“臣失礼,无意刺探官家隐秘…………”
  岳云却一副不甘心的表情,似要分辨…………吓!这什么时候啊!我立即拧了拧他手心,抢着冷笑一声,道,“什么隐秘?本来就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朕自建炎三年二月金兵突袭扬州后,便受惊患病,无法传嗣算个废人了!纵是金人,也拿此事明晃晃抽朕耳光一般大肆嘲笑过朕!!”
  韩彦直不敢做声接话。倒是岳云踌躇片刻后,也跟着向我跪下行礼道,“官家,金人分明忌惮官家机智威风,恼恨被官家之计吓得拔营逃走…………”
  我苦笑了笑,垂手摸摸他鬓发道,“云儿,当日和谈,金人分明是忌惮岳家军,忌惮赢官人。否则单凭朕,哪能吓得他们后撤?”
  说完我又理直气壮对韩彦直质问道,“朕与云儿相好,互相扶持,可有丝毫祸国殃民之态?”
  他叹道,“绝无。”
  我哼一声,更有力道,“莫说绝无此事,更是因为朕与云儿相亲厚,无话不谈无事相瞒,朕才知晓军队如何庞大冗滞,军马青黄不接其质糟劣,方才痛下狠心改制…………大宋莫不受益吗?云儿分明就是国之瑰宝,朕有什么缘故不痛他爱他?”
  韩彦直无言以对。
  我近狠狠道,“子温既然知晓了朕与云儿之事,朕看不如就势,做个朕和云儿的证婚人吧?你给云儿的那些蜜橘,反正都已经下肚了,就当是送来给新人贺喜的礼物!”
  说完一拂袖,自己都觉得自己气势非凡。
  韩彦直纹丝不动地跪着,他被逼至此,又是长叹一声,只好道,“官家振振有词,臣无可反驳。官家……可否让臣与云兄弟单独说几句话?”
  我生怕他又拿被岳飞知道这例子来劝岳云与我了断,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断然道,“朕与云儿没什么话要相瞒,何必要避讳朕?”
  不料岳云伸手在我手心拍了拍,语气笃定道,“官家,且容我与韩大哥独处,官家安心。”
  我看看他,再看看韩彦直,叹道,“云儿,朕从不拂你的意,朕信云儿……”说罢点点头,走到屋外,更自己主动将禅房的门虚掩好。
  慢慢踱到庭院中的石墩上,看着屋内隐隐传出的烛光人影,心知这次是我与岳云的一个坎…………若过不去,我便坐在这深秋寒石上冻死罢了!!
  不一会,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岳云一眼见我这般坐着,急走过来道,“官家怎未回房?更深露寒,官家竟就这般干等?”
  我扬眉冲他一笑,清晰道,“朕定要与云儿一道携手而归。”
  他也笑了笑,眉目之间无半点纠结,解下半臂与我披在肩上,扶着我的胳膊往回走。我转头瞄见韩彦直也站在门口冲我行礼…………他正瞧着我们相偕的身影,目露一丝无奈。
  我挺直脊梁,岳云适才身体的温度仿佛晕染到了披着的半臂中,我只觉得心里暖洋洋,就快要溢满。

  厮守

  绍兴十三年年末的第一场雪,就在我们停驻温泉休养时猝然降临了。我早上睁眼只觉外面白茫茫刺眼,披了衣服下床撑开一线窗棂,北风卷着雪花就要往温暖的房内钻,我立即严严实实关好。
  回头就见岳云也要起身,我忙走回去放下锦帐,一股脑又用被子裹住他道,“云儿,才四更天,今日无事,咱们是来休养的,你再多躺躺?”
  岳云见我已经再度躺下,便依从了。我们两人就肩并肩挤在一个枕头上,发丝相缠,被中也手拉着手,慢慢说家常。
  他望着绣花的帐幕,低低道,“风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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