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清颜墨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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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衣清颜墨含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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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夜空,捋捋头发,缓缓展露笑颜。许多时候,生命都是寂寞的,一如落叶纷飞时独自伫足,风满西满时独自吟叹,失意怅然时,听阿桑的歌,不只单纯的赏听,还为了生命与灵魂在尘埃中开出绚丽的花,相扶相持,走过漫漫人生。

  此时,阿桑的歌又回响耳畔,“远离黑暗,阴冷和你惧怕的无穷无尽,在无声的幻梦残骸中被拉起,在天使的怀里,愿你能得到安慰……”阿桑的歌,如暗夜里的烛光,驱走微寒,点亮温暖。心,慢慢的有了温度,也了一份暖。

  红尘如梦,来去匆匆。恍然间,明白,生命不会总是充满温暖,机缘巧合的际遇。失意和无奈,终须面对。莫如从现在起,试着换个角度去生活。倏地,想起一句话:有一种伤,无可避免。有一种寂寞,无法排遣。有一首歌,无人吟唱。

  这个七月,我把寂寞写成歌曲,与风轻轻地吟唱。一颗心,低至尘埃,沿着烛光微痕,一路走下去,直到年华老去,岁月沧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生的至爱
如果生命中有扇门可以开启,那就让我感恩的一直走下去。谁是谁一生的至爱?我叩问苍天,叩问灵魂。蓦然回首,秋风四起,卷起尘埃。也许至爱无言,飘零于天地间,珍藏于我们每个人的心灵深处!

  ——题记

  
  一天傍晚,踱步到街角的书店,顺手翻开一本《读者》,卷首语的标题很长,也很吸引人,叫《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一生的至爱》,作者洁尘细腻的心思,用独特的视角写下对这句话的感悟。她说:“这句子很多年前是可以把我打倒的。如果我现在还能被这个句子打倒,未见得不是一种福气。”、“虽然让我流泪的小说不多,但我很享受那种掩卷之后眼睛潮湿的感觉,那是一种相当寂寞的感觉。”掩卷之后,眼睛潮湿,相当寂寞的感觉,深深的感染我,触动我脆弱的灵魂,牵动着潮湿驿动的心。

  我喜欢带着潮湿的心去阅读,体会书中的每一字每一句,寂寞的感觉,对我来说,是件幸福的事,也是我一生追求的境界。这样的句子,多年前,甚至很多年前,我还可以为一卷书或一句话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而今,甚少读小说的我,能感动吗?我无法给出答案,至少无法拥有洁尘这样的福气。说实话,这句话不能感动我,也不能吸引我,吸引我的是洁尘的文章。如洁尘所说,这句子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而是对其中的涵义所打动。

  年少时,对“谁是谁的一生的至爱”这样的问题,总觉荒谬,认为每个人总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一生的至爱,或许是浮在女子眉间那点妩媚,是欲说还休时温柔的神态,是牵手时会心的微笑……幸福的感觉,不张扬却很温暖,只有恋人才懂,才会明白。

  而今,旧时的燕子仍在梁间呢喃,窗外已是芳草萋萋,胡同巷口那抹残阳也失去了光泽,愈发的朦胧起来。幸福、温暖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栖在枝头的那缕情愫,也随风飘落沧海,有时天真的以为自己拥有幸福,拥有温暖。回过头来,才发现拥有的不过是昨夜的风,落下的雨,还有一地的残痕而己。温暖与幸福,已如窗外的风,没了踪迹。

  我是谁一生的至爱?谁又是我一生的至爱?我们每个人又是谁一生的至爱?

  恍然间发现,这样的问题,傻的可爱,却也感动人心。爱和幸福,不过是平日里点点滴滴的琐事,与心灵共舞,和灵魂相依相偎。

  邻家不到十岁的女儿突然得病殁了,邻居的妻子哭的死去活来,平日里打扮时尚的她,不管不顾的坐在地上,守着女儿小小的棺木哭天喊地,边哭泣边和来看她的人说:“以后让我怎么活?”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旁边的人都陪着她一起落泪。

  想来,女儿突然去逝,给她的打击不小,唯一的女儿竟在一天晚上悄悄的离开了人世,她有权利哭泣,埋怨苍天不开眼。女儿走了,她的天,塌了,没有了光明。她活着,为女儿而活,为爱人而活,她把自己遗忘了。女儿是她活着的支撑点,爱人和自己放在其次。我想安慰她,却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只有呆呆地望着她,陪她一起落泪。

  日子总是要过的,邻家在妻子哭哭啼啼中料理了女儿的后事。女儿走了,每天对着家中女儿玩过的东西,坐过的沙发就会流泪,仿佛女儿还在身边。邻家的妻子说:“这些天,女儿乖的像换了一个人。”女儿的音容笑貌依稀还在眼前。

  悲伤的情绪,不会随时光的流逝而消失,即便是窗外的云,从窗前飘过,也会留下一抹绚丽。耳边呢喃的软语,断了心头的念想,风中散落着冷冷的气息,爱,无由的寂寞了许多。风,从身边经过,悄悄地告诉我,爱,也会寂寞,也会哀伤。

  都说,爱不是华丽的词句,也不是寄居在心头的诗行,而是天空下温暖的话语。

  一日,翻动旧书,昔日的文字带着旧时尘埃恍然入目,那是与夫相恋时写的文字,内容没有什么情深似海,海誓山盟之类的情话,不过是年少时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哀怨。此时,竟觉幼稚,却有一番情意在其中。看着,脸上泛起一丝笑容。恍然发现,时光从昨日走到今天,沉淀的情感,并没有随时光一起流失,风起的日子,那些文字打湿相思的夜。

  想心事的时候,常常倚着窗边呆呆地出神,那时,最美的风景在眼中也是灰暗的,心情坏到极致,连暗夜的风也沉闷了许多,似乎浓黑的夜晚就不该有好心情,寂寞的感觉由然而升。黯然中,风传来低低的问候,近来可好?刹那间,盈满感动。或许只有风记得我,记得最初的温柔,只一声问候,让我感动好半天。 

  我不知道,爱,是不是前世的结下的缘,也不知道是不是今世未了的心愿。只知道,爱,飘零于天地间,大爱无言,小爱无声,于细微处见真情。曾经风花雪月的日子,在眼前匆匆滑落,淡淡散去,浮在脸上的只有怅然。

  如果爱是一页空白的纸笺,你一笔我一划在其中涂抹,过往的情事沾了些许粉色在纸上款款行走,或许是书写时笔力太沉,泪水太多,墨痕蘸着泪痕渗透页面,无法磨灭。某个黄昏,再去翻动,所有的旧事赫然眼前,惬意的、伤心的,在光影中重叠。

  物已逝,人成各,今非昨。这样的感慨不是多余的,如同黄鹤归去,站在空楼上为往事喟叹,为前尘感怀。

  也许至爱和幸福,是心灵的愉悦,如思念的蔓藤,枝枝蔓蔓缠绕在每一寸空间。宛若晨风中微颤的花瓣,只为一季,不争朝夕,盈盈地开放,这一刻的美丽,一刹的温柔,却是真实的,伸手可以触摸到的。

  有人说,人生如一盏灯,我们只是经历了由盛到枯的过程。想起这句话,不由的想起另一句:人死如灯灭。心里不是滋味,由盛到枯,由荣至衰,包含了多少情意,谁人能知?谁人知晓?好比邻家的女儿,含辛茹苦的拉扯大,一朝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悲伤可想而知。我想,以后的日子,去逝的女儿就是邻家一生的至爱。想着,半晌寂寂无语,怅然。

  黯然中,又读洁尘的文字,散发着淡淡芳香的墨痕飘在字里行间,想着成都多雨的季节,是否也有爱的痕迹飘过?不由的陷入沉思,又无语。这个七月,无端的爱上了洁尘,还有他的文字。

  其实,对“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一生的至爱”这样的句子,我一直不敢触碰,怕自己心生悲怜,忍不住落泪。如同一件钟爱的东西,太过完美,当有一天发现暇疵时,浓浓的失落袭来,直至厌倦。

  谁是谁一生的至爱?爱有没有永远?沧海桑田,爱是否依旧在彼岸等待?没人回答我,只有窗外的风低低地和,轻轻地唱,切切地吟。蓦然,风将我的思绪打乱,一丝温柔滑落在窗台。霎时,无所思,无所恋。

  半生缘尽半生灭。忙忙碌碌半生,总在伤感中度过,也曾抱怨生活无味,也知爱的甘甜、至爱无言,一张虚度年华的脸,透过尘世,将忧欢剥落,独留无言的爱在人间。

  爱也好,恨也罢,那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默默的把爱留下,只待有心人感受它的存在。爱,不求回报,不计过失,于无声中默默奉献。家人、亲情,朋友、挚爱,永远都是我们每个人一生的至爱。

  想及至此,明白,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一生的至爱,更多的是相濡以沫、相扶相持,患难与共、生死不离的真情。所谓“至爱”,大约就是这样的情感吧。

六月,素心尘土
远远的,便听到一耳的佛乐,隐约中,诵经木鱼声传来。

  这是第几次登上北山,我已记不大清,每次登山,便会想起山上的寺院来。行走在清幽的山间小道,在忘我无我的境界里穿行,身边所携的唯有一颗菩提心。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青山翠柏。这个时候,红尘,似乎离我很远,却在其中沉沦。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步履不紧不慢。与身边的香客不同,我不是为了上山敬香才登山的,佛经有云:“清净心生佛,众生皆般苦”佛在哪儿?佛在心中。上山敬香礼佛,和佛近在咫尺,却心怀恶念,纵是天天拜佛诵经也无济于事,魔,一样也由心生。幸福与痛苦,善良与丑恶,一念之间。

  北山其实没有完整的寺院,之所以说它不完整,是因为古寺如今只剩残垣断壁,人们说,这是圣地,寺院被毁了,但灵气尚在。于是,几年前,几位虔诚的居士捐资,在旧址旁修了几间陋室,名曰:“禅房”。置办了简陋的家具,摆上佛像,置起香炉,渐渐的也有了一些名气,香客们也多了起来。来这里的香客,首先要在陋室里先拜佛,然后,把香插到旧址旁的大香炉里。但凡来敬香的人,都是带着心愿来求佛的,匆忙间,把心系在佛祖脚下,莲花座前,虔诚的祈祷后,飘然离开。心愿许了,想必佛以慈悲为怀,会保佑,苍天也会怜人。却不知,眼中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佛只怀恩,知足常乐的道理。

  我甚少踏进禅房,每次上山,也只到旧址,在旁边的石桌前小憩片刻,便悠悠地下山而去。近在咫尺的禅房却少光顾,有时,会隔着门槛向里张望,或向房内的老人讨点水喝。老人脸上露着和霭的笑容,通常会提着暖瓶,端着大大的碗,在石桌前,一边和你说话,一边往碗里不停的盛水。老人一脸的安祥,世间的险恶,在老人眼中,已是尘土,如拂落的微尘,无影无痕。想来,拥有一颗菩提素心,才能把茫茫红尘置于世外,繁华喧嚣视为尘土。

  最近的一次上山敬香是在大年初一。每年的正月初一、十五元宵节,这里人声鼎沸,香客云集,禅房的人会为大家准备午饭斋席,上完香,许完愿,在这里吃过斋饭后,才各自散去。大多数人是来上香许愿的,不是求财便是消灾,唯独我求安,求心安。

  那段时间,我常常失眠,人也憔悴。母亲说,正月初一上山敬香吧,也许可以起点作用。我明白,母亲是求神灵庇佑,好让我心安,而自己却不以为然。虽说,也硬着头皮照母亲的吩咐做了,终觉还是心情的缘故,求佛未必管用。写到这里停下笔来,倏地,想起母亲从小到大一直数落我“心事重”来。不觉,叹息,应了母亲的话。

  踏进门槛的刹那,回首来路,清幽的小径,浓浓的树荫遮住了阳光,更显幽深、宁静,耳畔水滴石岩的声响,仿佛声声的木鱼敲在心上。阳光、浮云在头顶上方飘浮、移动着……此时,一缕梵音飘出,缭绕在云端。再回首,恍若昨天。

  在佛前,我低首,双手合什,昨天所有的过往已成云烟,随风消逝。手心里握满空空的时光,空空的心绪。连端坐的佛,似乎也空寂了许多。忽然,僧侣们诵经木鱼声又入耳内,寻着声音望去,声音从录音机里传出。原来,禅房的老人正在做晚课。再瞧天色,已是黄昏。

  时光仿佛静止一般,梵音禅曲在周围簌簌飘落。或许千百年来,永远不变的只有诵经偈颂,参禅悟道。青灯古佛下,风翻动一页页的经文,也沾了佛之灵气,变的缥缈起来。门前的古槐风中摇曳,仿佛一位仙风道骨,淡然超脱的隐者,在清幽的古刹旁静默的清修。

  伫立在断垣残壁前,苍翠的青山,写满悲怆,在大山的一角无声的诉说。石柱、断垣,或许门框上,该有一幅像样的楹联。若有,楹联又该怎样书写?我问路过的风,风也无语。大概风也忘记了。一如生命中的一些人,一些事,随着时光的流逝,终会遗忘,不再着意的记起。

  微微抬首,墙上大大的“禅”字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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