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她失败了，她也不后悔。她只是时运不济。
而小师妹？爱她吗？她是爱得，那样单纯美好地爱恋着自己的人，她是爱的。
后来，成王败寇，低贱地活着，对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反正她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她的灵根被废了……
那么对于她而言，怎么活着都无所谓了。
原版云歌这样想着。
所以，在发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搞清楚了自己的情况以后，她就明白了自己真的被眷顾了，人生第一次被眷顾。
至于那个幻沫？
她不是小师妹。
她一直都知道。
刚开始，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哪怕她们口中的那个云歌已经回来了，每个人还是对她很友好。
除了那个幻沫以外，对她从来都是杀气腾腾。
原版云歌冷笑，这样的特殊待遇才是有问题的。
她太了解自己的小师妹了，哪怕这个人不是自己的那个小师妹，性格上也有很大的变化，可是有一点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
那就是痴情，与其说是痴情不如说是一种自我的约束。
前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这点，与其说小师妹爱着自己，倒不如说小师妹一直在告诉自己，她爱着自己。
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需要那样的自我暗示？
原版云歌冷笑，自己这个外表还真是两世都有用。
她听到那个临缘提起幻沫和这个云歌的相处的经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一个事情。
她小师妹那个时候，心心念念的第一次见面压根就不是和她的，而是和这个云歌的。
虽然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两个时空出了问题，但是这一点她已经确定了。
她有注意到一个问题，只要她出现，幻沫的情绪都会变得很差，幻沫这个人，她早就了解了一下，这样一个完全看不进其他人的人，会这样对她，无非是因为她原本相爱的是这个身体。
更重要的是，她陆陆续续也知道了一些东西，跟幻沫相爱的那个云歌更像她，而现在这个云歌几乎没有一点像与她相爱的那个云歌。
她会有杀意，是因为恼羞成怒吧？？是害怕自己变心吧？？
原版云歌笑得意味深长。
一直以来，云歌对她的态度都很微妙，可能每个人都觉得这个云歌对她还不错，但是她知道，就像自己不喜欢这个云歌一样，这个云歌也一样不喜欢她。
她不介意所有的人承认这个冒牌货，但是她不喜欢这个冒牌货的行为，她导致自己这个身份连云浮门都回不去。
刚才，云歌第一次对她地态度明朗化，她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说明她猜的没有错。
这个冒牌货大概也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她而言，她什么都没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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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再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了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幻沫。
云歌心里所有的郁闷都消失了，走了过去，主动地握紧幻沫的手，十指相扣，“这么快就过来了？”
“嗯，我想你。”幻沫低下头，轻声说道。
云歌明白她什么意思，她是想看到自己，就像幻沫有一刻不在身边，她也想幻沫一样。
“走，回去，我有事情跟你说。”云歌突然想起了刚才走的时候说的事情。
跟来本来有事情想跟云歌说的临缘，看了一眼完全插不进去，自成一个天地的云歌和幻沫，默默地拉着冰凌离开，这个秀恩爱不会分得快的世界啊！
云歌在再次两个人相遇以后就想过要不要告诉幻沫关于自己的来历。
幻沫也从来没有问过。云歌想着想着就忘了。
但是换一个位置想，如果她是幻沫，她一定想要知道吧？
有时候打坐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幻沫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她还是很没有安全感吧？云歌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就是这样，她也没有开口问过，在等自己亲口说。
云歌第一次认识到，她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很多时候，不是她宠着幻沫，而是幻沫在宠着她。
“你对我从哪儿来的不感兴趣吗？”回到冰洞，云歌拉着幻沫坐了下来，然后云歌下巴靠在幻沫的肩膀上，看着幻沫的精致的侧脸，说道。
“我在乎的是你以后都在我身边。”幻沫转过头亲了亲云歌的额头，深情地说道。
按理说，这样的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云歌会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但是云歌听到幻沫这样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时候，天道说的话，幻沫用了前生所有的错过和痛苦换取今生能认出她来。
云歌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你真傻。”
“师尊……”幻沫被吓了一跳，纤长玉白的手指摸了摸云歌的眼角，“师尊，这是在后悔收了一个傻徒弟？”
幻沫调侃道。
云歌笑了，她也知道幻沫在逗她开心。
“其实，上一次我失去意识以后，就回到了我所在的世界。”云歌伸手抱住睁大了眼睛的幻沫，“不要怕，我以后只会在你的身边。”
“你的世界？”幻沫想起了那个时候，她完全感觉不到师尊的气息，是因为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吗？
“嗯，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云歌想了想应该怎么简单而粗暴地解释一下。
“天是灰色的，人比树多，人不能修仙，也没有灵力，某些方面跟人界很像，但是又有不同，那就是人界的幻境很好，人也不多。”
老实说，云歌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师尊……”幻沫抱紧了云歌，头搁在云歌的颈窝，“师尊……你的家人……”
云歌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没有家人。”
“……”幻沫抱得更紧了，她不知道师尊会和自己一样。
“别难过，我早就习惯了。”云歌摸了摸幻沫的头，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听院长说，她是刚出生几天的样子就被扔在了孤儿院门口。
云歌几乎都想不起来小时候，只是觉得过得很平静，非常平静，好像……好像说她小时候是有轻微的人群恐惧症来着，但是她自己没有多少印象了。
☆、第103章 心魔（六）
第一百零三章
“沫沫，我爱你。”云歌最后搂着幻沫的腰说道。因为这句话，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师尊……”幻沫叹了一口气，“爱上我，会不会很辛苦？”
幻沫想起的是她那个时候因为没有安全感，骗云歌，还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云歌。
云歌愣了一下，怎么可能很辛苦？明明是幻沫爱上她才是受罪！
云歌亲了亲幻沫的锁骨，“爱上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云歌心里纠结到底要不要说自己在心魔的时候经历的事情，她知道幻沫是没有记忆的，可是她就是觉得欠了幻沫的。
“怎么了？”幻沫当然察觉到了云歌的情绪有点不对。
“沫沫，你会介意我有事情瞒着你吗？”云歌抬起头看着幻沫的眼睛。
幻沫的瞳孔缩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是介不介意的问题，她希望被她爱着的云歌是快乐，自由的，而不是痛苦不堪的，所以云歌不想告诉她的，她通通不会问。
“……”云歌不知道该不该说，她一定会杀了原版的云歌的，她不知道幻沫会怎么看她，但是她不想告诉幻沫那些前世的痛苦。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可是，幻沫会怎么想她？她当初借用了云歌的身体，现在还要无缘无故地杀了她，幻沫会怎么想？云歌怕两个人之间因为这件事有隔阂。
“师尊不想说的事情都可以不用说出来。”幻沫亲了亲云歌的眼角，接着说道，“但是，如果那些事情是关于我们两个人的，我希望师尊能告诉我，不要让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幻沫突然搂紧了云歌，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回忆什么痛苦不堪的回忆一样，“师尊，我长大了，我是你的爱人，不是你需要保护的徒弟。”
云歌摸了摸幻沫紧皱的眉头，“我没有把你当做需要保护的徒弟，我只是……”云歌眼睛一红，“我只是舍不得……”
看到云歌已经红了的眼圈，幻沫一下子心软了，可是想了想，云歌经常的擅自行动，幻沫狠了狠心，很多事情，她可以不知道，但是那是建立在不影响两个人感情，不伤害云歌的前提上。
很明显，这段时间，云歌的状态不太对劲。
“我也会舍不得师尊，想到师尊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承受着我们两个人的痛苦，我就会想杀了自己……”幻沫把云歌抱了起来，“我不求你能站在我身后，接受我所有的庇护，但是，我要站在你身边，和你面对所有的事情。”幻沫说这个话的时候，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云歌身殒却无能无力，嗓音嘶哑哽咽，云歌能感受到幻沫的用情至深。
“沫沫……”云歌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对不起……”
云歌缓缓地几乎是全程流着眼泪地把自己在心魔中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件不落。
幻沫一边听，一边心疼地给云歌擦眼泪，“没事，没事，没事，都是假的，师尊不哭。”
在听到云歌被那个叫临缘的自己杀了的时候，幻沫一下子站了起来。
云歌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然后安抚地把人拉了回来，“我没事。你听我继续说。”
云歌接着说了下去，“我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到了云浮门，当时的我意识已经有点凌乱了，但是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是在经历心劫什么的，我当时猜想，可能会经历的心劫的最大的可能是那个世界没有你……”云歌顿了一下，“但是我没有想到，不是的，我在相同的地方救了你，带你去吃东西……”
云歌接着说了下去，眼泪又一次决堤，她回来了以后，晚上有时候还会做梦，梦到云歌红着眼睛，绝望地看着她，全身都在流血，却伸出双臂，看着她说，“大师姐，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让我抱抱你……”然后，幻沫就化成了一摊血水。
她每次都是被吓醒的。
每次醒过来，她都想杀了那个原版的云歌。每次都是。
幻沫沉默地抱着哭得不成人样的云歌，没有说话，她知道云歌心里有多难受，发泄出来就好了。
“对不起……”云歌想，要是没有她该多好。
“师尊是说，前生的时候，师尊还记得带我吃东西，今生的时候，师尊居然大步走在前面不理我的事情吗？”幻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柔声说道。
云歌摇了摇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爱得那么辛苦……”
幻沫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满眼柔情看着云歌，“不是辛苦，是庆幸，庆幸有这个前世。如果今生，我认不出来你，那么才是辛苦。”幻沫心里真的庆幸，庆幸那些痛苦是她一个人背的。
可是，她有心疼，心疼现在的云歌，“都过去了，现在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但是我一定要做一件事。”云歌突然抬起头来，对幻沫说道，“我一定要杀了云歌。”
幻沫也明白云歌说得是原版那个云歌，她对那个云歌无感。老实说。
“好好好。”幻沫笑得眉眼弯弯，这是第一次，她一向很少这样的师尊提出要杀人。
“……”云歌发现幻沫完全不把这个当做一回事，云歌特别奇怪。
幻沫应该是看出了云歌的奇怪，说了一句，“师尊现在在我身边，爱着我，我已经满足了，前生，是我自己分不清师尊，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只是另一个时空而已。”
“沫沫……”云歌叫了一句，然后吻了上去。
两个人最后分开的时候，幻沫摸了摸云歌有点红肿的眼睛，心疼说道，“师尊以前还说我是爱哭鬼，现在好像某人也是爱哭鬼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作为师尊的威严已经基本上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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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你啊！”看到这个傻大个的时候，妖修花朝已经在心里乐疯了，她坚定自己一直没有逃出来，那绝对是因为策略用得不对！
妖修是出了名的魅惑，花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前几个来看守她的都是女的……
她已经不想回忆那几个女的了，简直了，她们妖修中都没有那么汉子的男妖，妖修里面哪个不是柳腰细肢？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不好好修炼，师父就会说，不好好修炼，以后就会变成魔修！！！
还好还好，自己好好修炼了！！
前几个女魔修守着她的时候，她发挥不出来自己的优势，反而被女魔修用那种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