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只乌龟生娃娃(晋江v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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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只乌龟生娃娃(晋江v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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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无归已经收敛了杀气,闻言苦苦一笑,似有千言万语的黑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为了你。”他极少动怒,认识她以来却不只一次的发怒了,而她,却一直在逃避。
  
  卫小鱼眼瞳陡然一缩,其实刚才就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亲口听他说出这句话仍然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这个一向淡定自若谈笑风生的男人,为了她失去理智,毁坏了一扇门,折断了一个人的手,如果她说“杀了陈源”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这个傻瓜男人,她该如何回应他的感情? 
  
  “我、我去睡了。”她匆匆背过身,生怕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感动和无措。
  
  “小鱼!”戚无归急急的向前一步,以为她生气了所以想跟她解释,不料卫小鱼却忽然回过头来,清澈明亮的大眼里仿佛有羞涩在流动,“阿归,谢谢你。”
  
  他一时呆住,然后才慢慢的扬起一抹温柔喜悦的笑,小鱼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对不对?
  
  卫小鱼捂着发红的脸奔出门口,正想一口气跑回自己房里,却发现走廊上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斜倚着柱子的荆橦,一个是端正的站着的杨盛。
  
  卫小鱼紧急停下步伐,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们,“你们……”该不会都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了吧?太、太丢人了!卫小鱼感到自己脸上的温度直线上升。
  
  荆橦身上穿着淡黄色的睡衣,襟带是随意的绑上的,看来是听到了踹门的声音而匆忙跑出来的,他懒懒的以眼角瞟了她一眼,“指着我们干什么?如果不是我跟杨盛把来看热闹的人都赶走,听到刚才对话的人更多。”以为每个人都睡死了吗?深更半夜的踹什么门、杀什么人?
  
  杨盛没有他这么直接,只对卫小鱼抱歉的笑笑,原来戚公子喜欢小鱼姑娘啊。
  
  卫小鱼又想买豆腐撞头了,天啊,这下子真是百口莫辩、流言满天飞了,卫小鱼垮着脸唉声叹气的越过他们身边,“我不管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能不能爬墙出去?她可不想见到所有人都目光暧昧的看着自己跟戚无归。
  
  戚无归本来也跟着卫小鱼出去的了,但他却站在房间里久久不动,听着荆橦和杨盛的脚步声也远去之后,他才动了动僵硬的眼眸,看着自己手上五寸见长的红色纸张。
  
  这是在陈源撞上墙壁然后摔下来的地方捡到的,应该是从陈源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其实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纸,一般人家婚娶之前都会拿着它去找算命先生,算一算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到底合不合。
  
  这张纸上只写着一行字:司徒茹雪,辛酉年癸巳月丁亥日己酉时生。
  
  这在一般人看来也许觉得很平常,但如果被算命先生看见了,一定会说:“八字全阴,是为不祥。”
  
  对阴阳八字也略有涉猎的戚无归自然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呆立了良久才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奇异的眼神,淡色的薄唇喃喃的吐出几个字:“至阴之女……”
  
  翌日。
  
  “小秦子,你昨天哪去了?”当卫小鱼躲躲闪闪的避开杨府下人,磨磨蹭蹭的走到会堂客的时候,一群人都已在等她一起用早膳,让她吃惊的是除了杨盛、荆橦和戚无归以外,神出鬼没的秦笑天竟然也在座。
  
  秦笑天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找船。”
  
  卫小鱼坐到戚无归旁边唯一一个空位上,眨了下眼睛,“找船做什么?”
  
  “离开。”秦笑天仍然惜字如金,卫小鱼无奈的耸耸肩,看向其他人,希望能给她一个明白的解释。
  
  杨盛招来丫环叫厨房送早膳上来,荆橦一手支着下巴摇着扇子一副懒散状,似乎都没空理她,她只好看着戚无归,戚无归微微一笑,给她倒了一杯茶,“我们打算今天就离开雁湖了,然后要沿宁清江逆流而上才可以到达平州,平州就是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所以我们需要坐船离开。”至于为什么要去找船,是因为来到雁湖的江湖人士都要坐船去平州,船位紧张,要到各个渡口去找一下才行。
  
  卫小鱼恍然的点点头,“那找到船没有?”
  
  “已经找到了,巳时在石矶口上船,我们用完早膳就出发。”清粥小菜和各色糕点都已送上来,戚无归边说边为卫小鱼盛了碗粥,一点也没有古代男子自诩尊贵不屑为女人服务的矜傲。
  
  卫小鱼皱了一下眉头,“那什么时候可以到达?”不会要在船上过几天几夜吧?她是个旱鸭子,对在水上漂的东西都有点恐惧,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掉下水就惨了。
  
  “没有意外的话入夜之前就可以到达。”
  
  卫小鱼最怕的就是这句“没有意外的话”,他们的行程已经不只一次的被意外阻挠了,不过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招惹麻烦的主。
  
  因为要乘船,而且是跟许多人同搭一条船,所以无法带自己的马上路了,以后他们要靠步行,或者过了江再买几匹马来代步。
  
  拜托杨盛帮他们照顾马匹之后,卫小鱼等人告别了杨盛,赶去渡口。
  
  他们来到石矶口时已经有很多人在等候上船,卫小鱼抬头看着那艘成黑褐色的舟船,船身似鱼腹突起,单桅单帆,船头面积大约是船舱的两倍,大约能坐四十人,但起码有五十几人打算挤上去。
  
  看来就算魔教杀害了那么多人,仍然有许多热血沸腾的人准备赶往洛阳,去赴那场天下英雄都会齐聚的武林大会。
  
  “上船!”巳时一到,船家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只见宽长的跳板缓缓降下,人人都争先恐后的往船上冲去。
  
  卫小鱼差点被一个年轻人撞倒,幸亏身旁的戚无归一手拉住她,温热的手掌隔了一层薄薄的夏衫熨烫着她的皮肤,不知怎的突然就有点结巴,“谢、谢。”为什么总会不期然的想起昨晚他为自己发飙的情景,然后就有点难为情。
  
  走在卫小鱼另一边的秦笑天悄悄的收回刚才也反射性的伸出去的手,黝黯的眼眸凝视着脸颊微微升起红晕的卫小鱼,又看了温柔微笑的戚无归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静静的垂下眼帘,藏在袖中的手掌却用力的握成了拳。
  
  荆橦把几个人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眼里,眯起狭长慵懒的凤眼,在心底摇摇头,看来又是一场混乱的纠缠啊。
  

作者有话要说:“八字全阴”,是阴阳家的术语。 
中国传统纪时是用“天干”“地支”。“天干”有十个,分五阴五阳。甲、丙、戊、庚、壬阳;乙、丁、己、辛、癸阴。地支有12个,分6阴6阳。子、寅、辰、午、申、戌阳;丑、卯、巳、未、酉、亥阴。“天干”简称“干”,“地支”简称“支”。纪时是一“干”配一“支”,总是阴配阴阳配阳不变。年、月、日、时叫“四柱”,每一“柱”都由一“干”和一“支”组成。四个“柱”的干支合起来共八个字,叫“八字”。如果四个“柱”都是由属阴的“干”“支”组成,就叫做“八字全阴”。 

。。。乃们看懂了不?下一章在船上将会有大风波




宁清风波

  宁清江江水湍急,深不见底,两岸绵延着崖山峭壁,从船上望去,真有几分直插入云的气势。
  
  卫小鱼却没有精神去欣赏,只恹恹的靠坐在船头,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因为她晕船了,不过幸运的是没有出现呕吐的症状,只是有点头昏眼花、胸闷不适。
  
  “小鱼,你还好吧?”戚无归盘腿坐在她旁边,一手水囊一手手帕,“要不要喝口水、擦擦汗?”不知是太阳太大还是因为不舒服,她脸上沁着几滴汗珠。
  
  卫小鱼摇摇头,不想喝水,只是拿过帕子擦了一下脸,擦了几下才迟钝的感到帕子不同寻常的柔软丝滑的手感,她摊开来一看,只见雪白淡雅的帕子上印着浅浅的青竹纹,左下角用鹅黄丝线绣着一个小小的“戚”字。
  
  卫小鱼打量完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阿归,这帕子是不是很贵?”这么好的手感,肯定是用上好的料子做成的,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戚无归有点哭笑不得,“算是很贵吧,二两银子一条,是用苏杭最好的云丝绢织染而成的。”而且是出自江南最出名的织染坊素玉坊。
  
  “这么贵?!”卫小鱼眼睛发出金光,先前的精神不济早就抛到天边,“那你还有没有多余的?”
  
  戚无归不明所以,只是从袖子里再取出一条折的方方正正的帕子,“有。”他还以为她没带手绢,所以想向他借一条。
  
  卫小鱼一把抢了过去,满脸温柔的感受着丝滑的触感,“太好了,不知拿去当铺能不能换回二两银子?”
  
  戚无归张口结舌,愣了一会才苦笑道:“如果你想拿去当的话,我回家后再送你几条好了,这些帕子上面都绣了字。”虽然他不怕丢脸,但是戚家庄的脸面还是要的。
  
  “回家?你家里有很多吗?”卫小鱼听到有更多的便宜可占,马上眨巴着眼盯着他。
  
  “嗯,素玉坊是戚家庄名下的。”他母亲还在的时候,素玉坊风光更盛如今,母亲的绣品和织染技术都是江南一绝的,母亲和父亲离开之后,素玉坊是靠着她传承下来的技法维持着生意和名声的。
  
  “素玉坊?就是出产这些手帕的染织坊?”卫小鱼一点就通,眼里的神采更加耀眼了,谄媚的露出两排小白牙,“阿归,有空的话带我去你家做客吧。”她就可以顺手捎带“一点”礼物回家。
  原来戚无归也是“富家子弟”,怪不得当时在醉月楼的画舫上,他出手那么大方。
  
  戚无归岂会看不出她一点小算盘,笑容带着宠溺,“好。”只要她喜欢,把素玉坊都送给她也没关系。
  
  距离两丈以外站着荆橦和秦笑天,秦笑天一直以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卫小鱼和戚无归,而荆橦却观察着秦笑天。
  
  良久,荆橦以扇子敲了敲他僵硬的肩膀,“秦笑天,你喜欢卫小鱼?”
  
  秦笑天猛然回过头来,脸上难掩慌张和困窘,“谁、谁喜欢她?”他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而已,不知不觉的就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荆橦嗤笑,他还真是欲盖弥彰,反应这么大,“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在他看来,喜欢一个人是很平常也很坦然的一件事,没什么值得掩藏和羞涩的。
  
  秦笑天却没有荆橦的坦然和轻松,他早已习惯了掩埋自己的心情,因为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度过,他不习惯也羞于向人坦白心事。
  
  况且对于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卫小鱼,他自己也不确定,只是会不时的想起和她一起吃饭、一起骑马、一起去逛街的情景,那个女人活泼好动,又呱噪贪财,可是有时候又出奇的敏锐和善解人意,知道他不想说以前的事于是就不追问,甚至当做不知道有那么回事,以免他尴尬和不自在……
  
  秦笑天凝望着滚滚流动的江水,僵冷的嘴角逸出一丝苦笑,即使他喜欢她又怎么样呢?戚无归比他好,比他温柔、比他有钱,如果卫小鱼喜欢戚无归,那不也很好吗?
  
  自己身负血仇,誓言不报此仇不罢休,但是那个男人武功高深莫测,而且还统领着魔教数万教众,他这仇哪能轻易得报?也许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未必能成功,所以说白了自己就是一个朝不保夕的男人,凭什么说喜欢一个人,凭什么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
  
  荆橦静立无言,大概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秦笑天就是个被束缚在仇恨里的男人,为报家仇即使十年来孑然一身,即使双手沾满鲜血,也在所不惜。
  
  他沉默,不是因为他冷酷,而是因为他不敢和人亲近,怕与人发生感情。一个人一旦有了感情就会软弱,一个心软了的人出手就不够狠。
  
  最危险的就是……
  
  荆橦凤眼一厉,盯着秦笑天沉黑的眼眸,语速缓慢言辞却无比犀利的问:“如果有一天,卫小鱼成了你的威胁,你会不会——杀了她?”如果卫小鱼成为他报仇的阻碍或者成为他致命的弱点,他会不会除掉她?
  
  秦笑天没有回避他的视线,黝黯的眼眸里波涛涌动,却再难掩饰那深沉的苦涩,“我也……不知道。”所以他阻止自己爱上,不爱上,也许就能够下得了手。
  
  荆橦定定的看他一眼,忽而敛去厉色,像是开玩笑又似是忠告的一笑,“我劝你可千万别动手啊,否则你的小命就真的不保了。”戚无归是那种不动心则已,一动心就很可怕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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