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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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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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辰怕莫子栒无聊,给他讲了一堆东西。从电影游戏到考试学习,从体育明星到小说笑话……滔滔不绝。不过莫子栒听没听进去就不知道了。到最后实在是太晚了,齐辰家里人打电话过来催他他才想起来要回家了。
  “那莫子栒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等等……请……请帮我谢谢白淼,麻烦了。”
  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明明在同一个医院,隔得又不远,也并非不能下床行动。但白淼和莫子栒仿佛约定好了一样,一个星期里愣是没有去找过对方,也没有见过对方。
  不过和实际情况相结合的话,倒也不是很奇怪。白淼被父母派来的人看着,一天24小时全程照顾。莫子栒有个过于操心的母亲,对他照顾至极如果不是生理需要估计都不会让他下床。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让他们怎么见面?
  齐辰和尹溯倒是经常来看两人。给两人带来对方的消息。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白淼和莫子栒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已经可以出院了。
  最先走的是白淼。办好出院手续,白淼连缓个劲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给父母带了回去。虽然心里很想见那个人,但白淼知道当务之急是……看着在车前看不出想法的父母,白淼只觉得头大。
  莫子栒从齐辰那里知道白淼走了,他没有说什么。不过他也没待多久,一天后也成功出院了。
  回到家,听到厨房的声响,再看看自己身旁的母亲,莫子栒平淡的目光忽闪。
  莫父端着煮好的汤出来,笑得一脸慈祥:“回来了,刚好,趁热吃吧。”
  “子栒,辛苦你了。”吃饭过程中,看着自己刚从医院回来的儿子,莫父是又心疼又惭愧。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不能及时赶回来。“我没事的。”莫子栒已经习惯了,语气没有什么不满的。但他这样一说,莫父更加惭愧了:“子栒,爸爸没能抽出时间多陪陪你,真的很抱歉。”“我没什么问题,工作要紧。”这是实话,莫子栒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家里。
  身为人父可不能多次失职,但莫父又没有办法。为了不让气氛尴尬下去,他只有多找话题聊聊:“对了,那个帮助你的男生,怎么样了?”
  想起那个人,莫子栒拿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突然想起在他昏阙的时候落入的那个怀抱,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安全可靠。也许,那个人的存在就是使人温暖,让人安心的吧。想着,莫子栒淡淡的回了声:“他还好。”
  莫父看着自家儿子,虽然还是一张与平时无异的面瘫脸,却感觉似乎……柔和了许多。
  “白淼可是个好孩子啊。”一旁的莫母实在看不下去这父子俩的冷对话,开口补充,“不仅人长得阳光帅气,为人还热心大方。他可是经常到店里帮忙哦~这次又救了子栒,我们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啊~”“这样吗?”莫父突然对这个叫“白淼”的男生起了兴趣。“是啊,他和子栒玩得可好了呢~经常跑到店里找子栒出去玩,多亏了他,否则子栒就得一个人呆在家里发霉了~”莫母越说越起劲。
  “啊,看来我不在家错过了很多呢。”莫父颇有感叹。“不过最近好像来找子栒的次数少了……”莫母才想起什么似的,“子栒,你和白淼吵架了吗?要是有什么矛盾得找时间解决才是啊,白淼是个不错的孩子,很值得交朋友哦~你别老是冷着一张脸嘛~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自己容易让人误会吗?莫子栒一脸迷茫,没有吧?而且……他没有和白淼吵架啊……是那个人,自己莫名其妙吧。“没有。”莫子栒回了一句。
  “哈哈,男生嘛,难免会有点小打小闹嘛。”莫父可不会瞎操心,“吵过后感情更好嘛。”莫子栒听着父亲的话,似懂非懂……是这样吗?不过,他和白淼的关系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吧?“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那个叫白淼的男生似乎还不错嘛。”莫父对莫母说。
  不错吗?莫子栒想了想,好像……是吧。
  莫父看着儿子微微变化的表情,有点怀疑……子栒,是不是有点变了?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去,就是在这几天,期末成绩出来了。
  白家别墅。
  “白淼我告诉你,我数学居然及格了哈哈哈哈……”与齐辰通电话中,白淼听到了电话另一头好友夸张的笑声,忍不住说几句:“才及格就笑成这样,你能有点出息不?”“你能比我好到哪里去?”齐辰不满的反驳。
  “比你好就可以了,那其他科怎么样?”
  “不还是那样呗,不过你厉害啊!语文又拿了状元!”
  “一般般啦。”
  “对了……还有更厉害的,莫子栒的成绩,你知道了吗?”
  听到那个名字,白淼一愣:“他?很好吧。”
  “何止是好!就没见过这么好的!数学物理化学三科状元!数学差4分就满分150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
  挂上电话,白淼听到了母亲正在叫自己的名字。他深吸一口气,向厅内走去。回来这几天,父母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但白淼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只是在等待时机。所以,他必须时刻做好心理准备!
  大厅内,白父坐在一边看报纸,白母则在沙发上看着白淼的成绩单。
  “语文正常发挥,数学有点进步,其他还算不错。”白母对白淼的成绩做了如此评价。白淼点点头,没有说话,紧绷的心没有半点放松。他知道,重点在后面。
  “现在成绩出来了,家长会也开完了。”“嗯。”
  “这段时间公司在意大利有个case,我和你爸商量过了,现在这边也没什么事了,反正暑假你待在这里也无所事事,就跟我们去意大利吧,提前学习学习也是好的。”
  白淼瞪大了双眼,下意识的就要抵抗、反对……他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所以现在,是要逼他不能与他见面吗?想到要在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待上两个月,他就浑身难受。“妈……”更重要的是,连偷偷观看他的机会都剥夺了吗?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慌乱、惊恐、害怕、痛心……
  “妈……我……我……”我不想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见儿子的反应如此抵触,白母的心情有些沉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儿子。却是为了……唉……她无力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无奈又有一丝的苦涩与惋惜……
  “我和你爸已经决定了。暑假你就跟我们去意大利。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希望你好好为自己的未来想想。我们不会逼你做什么,你自己思考,究竟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还是真的……你自己想清楚再做决定。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你冷静下来去理性思考,理性判断,而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昏了头脑。你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两个月后,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和你爸……都不会反对。”
  母亲的话字字落在心头,白淼之前乱七八糟的想法被一片暖意所取代。他看着母亲,脸色憔悴了许多,再看看父亲,亦是一脸倦意。父母明明为了自己都操尽了心,表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而自己居然……差一点就……误会了父母的苦心!白淼一脸的惭愧,但更多的是欣慰,他从未觉得,如此幸福过。
  “爸,妈,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的体贴,谢谢你们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莫子栒这两个月过得舒服得很。单数日就在家里看书休息,双数日就去「画心」做雕像,把一个个活力热情的少女们无视掉。爸爸一如既往的忙,妈妈偶尔还可以抽空留下陪他。不过他倒是希望只有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在莫子栒眼里,与其和父母在一起不知道要干嘛,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在。日子也就这样日复一日的流逝而去,与以往好像没什么不同。
  不过,有时候他会想起一个人。并不是说“思念”啊什么的,只是单纯的想起有这个人而已。白淼再也没有出现过,为此莫子栒还是有点介意的。毕竟白淼是他十几年来第一个说得上是“朋友”的人。他本来还在想,白淼为什么对他忽冷忽热的呢?经过上次的事后,他(自以为)终于想明白了:是因为被自己拖累了吧。自己给他带来了麻烦,甚至还害他受了伤,他应该是觉得不值得,所以就不和自己玩了吧。
  对!应该是这样。想通了的莫子栒无辜的叹了一口气,被人欺负是他能控制的吗?这不能怪他好吗!
  不过,齐辰会隔三差五的打电话来邀请他出来玩,每次都会被他很直接的拒绝。并不是他嫌弃齐辰,只是不喜欢人群罢了。但齐辰越挫越勇,这不,今天又来了。
  “是莫子栒吗?”
  “嗯。”
  “莫子栒,我们今天去钓鱼,这个很安静,挺适合你的,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出来?”
  “不。”
  “又拒绝?出来吧,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你不闷啊?”
  “不要。”
  “真的不出来?”
  “不出。”
  “那……好吧。”
  挂上电话,莫子栒还是挺郁闷的,虽然白淼没有联系过他,但是他的两个好友却几乎是天天来找他!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莫子栒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是两个?看,说曹操曹操到。
  “叮——”「画心」的店门被推开,莫子栒看了一眼钟表,八点整。真是准时。这几天,除了天天电话骚扰的齐辰,还有一个每天都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尹溯。这个是让莫子栒最不解的地方。他在家,尹溯就会去他家找他;他看店,尹溯也会跟着过来。这个还不算什么,真正让莫子栒摸不着头脑的是尹溯说的那些话。
  “你还挺听话的嘛。所以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就好了。”尹溯走进柜台看了一眼莫子栒。然后每天“例行公事”的找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拿出一本书看或是用手机玩游戏。“真是不知道到底看上你哪里了……”他一边嘀咕一边离开柜台。留下莫子栒一个人发愣。这两个人,一个老是叫他出去,一个巴不得他不要出去,什么意思啊!
  其实尹溯也挺郁闷的,好好的一个暑假,却硬生生的被白淼走时的一句“给我看好他”给打乱了。妈的他又不是白淼家的保姆!!!虽然心里很忿忿不平,但他还是自动自觉地去了……他容易吗他!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悔恨一番,没事知道这么多干嘛?给了那小子肆意利用自己的机会!当初他就不该妥协!
  也是,知情者在这里就只有尹溯一个,不利用他利用谁?
  然而,如果只是这样看着就好了,尹溯虽然没了自由,但至少还不是整个人都被莫子栒束缚住。在店里,他还可以自己玩自己的。但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
  “莫子栒,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柜台前,可爱甜美的女生鼓起勇气发出自己爱的宣言,说完又羞涩的低下头小心等着莫子栒的回答。这个时候莫子栒一般都是无视掉的,什么也不说。因为他知道会有人帮自己解决。看吧,来了。
  “他不需要。”尹溯“啪”地放下书,闪电般的速度走过来。
  “咦……你、你是谁?”小女生开始是失落,但很快反应过来恼怒地看向尹溯。“他朋友。”尹溯淡定的回答。“朋友?我向他告白又不是向你告白!”小女生叫到。“我知道。”尹溯依然淡定。“那关你什么事?”“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他不会喜欢你,你也不适合他,你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而他顾忌女生的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容易使人误会,所以干脆由我来拒绝。”尹溯更加淡定,这句话说了好多遍,都能脱口而出了。话说回来……尹溯来了蛋糕店才知道,莫子栒原来也很受女生欢迎!
  “是,是吗?”小女生看向莫子栒。莫子栒并没有理会这边,反应过来才点了点头。然后便是小女生捂住脸离开的伤心样子……每当这个时候,莫子栒都会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尹溯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开始还把他吓了一跳,但是,这样最好了!他可不擅长对付女生!就这一点而言,莫子栒还是很感谢尹溯的。而尹溯……他都会泪崩的回到座位独自感伤……又伤害了一个妹子……以后找不到女朋友了怎么办?以后成为女生公敌了怎么办?
  妈的白淼你以后要是不给老子行跪拜礼三拜九叩感谢我的话,我就……算了,尹溯唉叹一声,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了才会认识白淼这么一个人!
  “呵呵~~”莫母还是和往常一样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看戏看得格外舒爽,“子栒新交的朋友都挺有意思的嘛~果然和白淼是好朋友啊~都一样很有趣嘛~”莫子栒当做没听见,尹溯更是当做没听见。
  两个月,在家与店两点一线的生活里,也许会有点小意外和小惊喜,但依然过得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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