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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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蝶-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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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跟着尚言衡来到小区的篮球场,人不多。
  尚言衡上来就是灌篮,当做是热身。他说:“子栒从小就很安静,我怕他闷坏了,所以一有空就叫他出来打球。”原来莫子栒会打篮球是这个原因。白淼想明白了,但是为什么想明白后更不爽了?于是他不甘示弱,夺球上篮。
  看着动作极其有力,干净漂亮的白淼,尚言衡欣赏的笑笑,只是,这少年的气势是不是太强了点?于是两人很“和谐”地在一起过招了。莫子栒反而被遗忘在了一边,不过他也乐意一个人在旁边待着。
  在被白淼断了N个球后,尚言衡不由得感慨起人生来……唉,青春真是美好,自己已经老了吗……不过有一点让他郁闷的是,他自身一米八,但白淼也不矮,所以每当白淼与他平视甚至是俯视他并且带着些挑衅意味时,他就又一声感叹:现在的孩子没事长这么高干嘛?重点错了!!!
  “子栒你傻站着干嘛?一起来啊。”尚言衡终于想起了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于是在白淼的期盼和尚言衡理所当然的目光下,莫子栒加入了。
  三人在一起,玩得“和乐融融”。
  太阳高度角渐渐变大,阳光照在脸上,化成汗珠渗出额头。尽情的运动过后,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爽。篮球打得差不多了,三人就在一旁休息。尚言衡充分发挥了大哥哥的作用,去买冷饮了。按照他的说法,便是:小孩子们在这待着,哥哥我很快回来!
  白淼鄙视一笑,冲着他的背影不爽,当然不会让莫子栒发现。因为他感觉得到,莫子栒很看重这个人。凭什么?
  正当白淼寻思着怎么和莫子栒开口时,他的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
  “白淼!你个好小子!一大早就跑出去玩了居然不叫上我!!!”
  听到那个暴怒的声音,白淼马上意识到自己失策了……他居然忘了每年节假日的时候齐辰这二货最喜欢跑来找他了!所以……齐辰现在在他家?算了,打发他去找尹溯好了。
  莫子栒在一旁轻喘,缓过劲呼吸,耳边传来白淼道歉讨好的声音。等挂了电话,白淼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然后他发现莫子栒在看着他,又面无表情的转移开视线。
  “是齐辰打来的。”白淼觉得现在是个不错的时机,“子栒,明后天你有空吗?”莫子栒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明天我和齐辰尹溯去爬山,你和我们一起去吧,好吗?”莫子栒在白淼渴望的目光下回答:“不了。”
  “你这两天有事?”“没有。”真是诚实。“那就去嘛~去嘛~”满满的都是撒娇的语气。爬山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去呢。莫子栒如此认为。
  “很不错的,我们去的是××山。一路上风景很好的,而且假日那里人最少了。等上了山我们就可以在那里留宿,然后就可以在山上做好多事了……”
  尚言衡回来的时候,看见白淼一脸讨好的游说莫子栒,莫子栒平淡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想要点头的意思。看着这一幕,尚言衡觉得很好笑,事实上他的确笑出来了。子栒好像认识了一个很缠人的家伙?不过这样也不错,他想,子栒太过安静了。
  “子栒要是没事干的话不妨就和他一起去玩吧。”
  声音如春风般温暖,此刻在白淼听来格外舒服,他说什么?
  尚言衡把饮料给了两个小孩,揉了揉莫子栒的头发,笑道:“子栒不要总是待在家里啊,好不容易有朋友相邀一起出去玩,要义不容辞才是呢。而且过两天我也要走了,你留下来又没有人陪你,又该闷在家里了。”
  白淼很想把那只按在莫子栒头上的爪拍掉,不过看在他是帮他说话的份上,他忍了。可是,他劝了很久莫子栒都没有同意的说……
  “好吧。”莫子栒没有一点犹豫,连考虑都省了,直接点头。
  “这才对嘛,要多多出去透透气啊。”尚言衡很是满意。
  只有白淼在傻愣……他居然就这样答应了!虽然答应了他是很高兴……但是他居然就这样答应了!这也太不尊重他的劳动了!!!
  “子栒好像很听你的话呢。”白淼微笑,凭什么啊!!!凭什么啊!!!“那当然了,我也算是他的半个家长啊。”尚言衡一副“我是家长”的表情,“我可是看着子栒长大的。”
  “子栒他……以前也是这样吗?”白淼抓住机会,好奇地问。尚言衡拍了拍没有多少反应的莫子栒,语气颇为无奈:“他啊,小时候倔得很呢……”跟着记忆走,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光。
  白淼不敢打岔,很认真的听着尚言衡讲述莫子栒的童年。讲儿时的莫子栒如何可爱,如何调皮,又如何让人头疼,他要如何把安静下来的莫子栒拐出去玩,要如何注意不让他被欺负……那是白淼不曾参与的宝贵时光。他有点嫉妒,但更多的是羡慕。难怪莫子栒这么敬重这个人。
  “想想都觉得好笑。”尚言衡笑得很没形象,“不说我们了,说说你们吧。我好像没有听子栒说过任何人,你呢,你们怎么认识的?”今天看见白淼出现在莫家,他着实吓了一跳。
  “我们?我们是同班同学。”白淼说到这个的时候带着一丝小遗憾,“不过喜欢上他却是在下半学期。”如果早点注意到班上有这么一个人就好了。不过没事,现在也不迟。尚言衡显然把他的“喜欢”想得很简单。他问:“为什么呢?”一个多学期都不走近,突然成为了朋友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为什么?白淼望着无垠的天空,笑得十分灿烂:“因为一只素蝶。”
作者有话要说:  。。。。。。

  ☆、Chapter 31

  白淼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推开门进屋,白父白母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是很好。白淼看到餐桌上摆放着的饭菜,好像都没有动过,而且很明显已经凉了……他暗叫不好!
  “你总算知道要回来了。”白母的语气听不出喜怒。这个儿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大早没吃饭就往外跑,一整天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明明打电话提醒今晚记得回来吃饭,但他居然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爸,妈……对不起……”白淼赶紧热脸贴上去,“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点行不?不要生气了。您们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就是了。”白父比较仁慈,轻笑两声:“得了,少在这油嘴滑舌,吃饭去吧。”
  吃饭?白淼一愣,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现在很撑……因为莫母太热情了……但是打死他也不敢说!“妈,你看你,再这样下去就有皱纹了,到时候就不漂亮了,快点!笑一个~”
  “少来。”白母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和父子俩一起向饭桌走去。
  看着满桌佳肴,白淼不断催眠自己……我很饿我很饿……
  “行了,吃不下去就别勉强了。”饭吃到一半,白母忍不住开口。儿子不正常的状态她身为人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虽然知道儿子想让他们开心,但是伤害自己的身体他们就不心疼了么吗?
  白淼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出来了?
  “唉……”最终,白母无奈的叹了口气,“淼淼,有时间……”
  白淼认真地听着,生怕错过一个字。
  “有时间的话,把他带回来看看吧。”
  白淼一愣,筷子差点没抓住。他看着父母的眼神……并不是妥协的无可奈何,而是很期待的笑意。他觉得心头一暖,高兴得跳起来。
  白父白母怎么会看不出儿子的心意。为了那个男孩子,儿子不再一天到晚跑出去勾三搭四了(你们也知道啊);前段时间还吵着要学做饭。在厨房没日没夜的学,只为了给他做一份能吃的早餐;也开始认真学习了,每次看到儿子拿着那本明显不是他的数学练习册在研究,他都会笑得很开心……不只一次发现,儿子莫名其妙地在笑,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这些,都是他们以前不曾见过的。看着儿子那么满足的样子,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然后,他二老也不由得对那个男孩子好奇起来……
  其实在知道白淼喜欢上男生后,白父白母也不是并不担心的。暗暗的去查了一下莫子栒的情况,知道那个男孩子不管是为人品质、学习相貌都不错后,他俩也松了一口气。总而言之,如果那人背景不干净,名声不好,他们是不可能会如此放任白淼去搞三搞四的!所以说,有一对开明的父母很重要!
  “我和你妈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把你治得服服贴贴的!”白父爽朗地大笑,“居然把父母忘得一干二净!”
  听罢,白淼是又内疚又惭愧。内疚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确实忽视父母了;惭愧是因为……
  “爸妈,其实……我还没把人弄到手呢……”白淼弱弱地说。
  白父白母一愣……“什么!都多久了!你这个没出息的臭小子!!!”
  莫子栒今天过得尤其充实,送走那烦人的某人,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看了一会书,然后准备上床睡觉。接着,他的电话响了……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确实是他的手机,说实话,他有被吓到,毕竟……打电话给他的只有父母。
  一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他按下接听键。
  “子栒,我好高兴啊!”原来是他,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号码?
  “子栒,子栒,子栒……”“嗯。”被他叫得不耐烦。
  “子栒,我真的好高兴。”白淼站在阳台上,望着那一轮遥远的圆月,满脸的幸福。“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因为我爸爸妈妈接受我们了!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和莫子栒说。万一吓到他了怎么办?
  莫子栒很无语……
  “你无聊啊。”“和你打电话怎么会无聊?不和你打电话才会无聊呢。”
  然后莫子栒听着他唠叨了快半个小时“不无聊”的废话……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偶尔会“嗯”几声,后来连“嗯”都没了,以致于后面白淼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啊,抱歉,不知不觉就说了这么久。”你也知道啊。
  “子栒,你还在听吗?”“嗯。”事实上,他听得很认真。
  “打扰你了,早点休息吧。国庆节快乐。”
  莫子栒拿着电话,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那边并没有挂电话,于是就这样沉默了几十秒钟……最后,还是莫子栒先挂了。
  你也是。白淼仿佛听到了,很轻的声音,在电话的最后。
  “爸妈,明后两天我和齐辰尹溯,还有……子栒,一起去爬山,会玩得久一点,你们在家就不用考虑我了。”
  反正从小就是放养式的教育儿子,二老也没什么意见,白母就说了句:“玩得开心。”他爸还补充了一句:“给我能干点!别给我丢脸!”
  说好了在××公园集合,白淼一大早就直奔莫家叫上莫子栒,在此期间又耗了不少时间,以致于齐辰都忍不住抱怨,白淼怎么搞的!说好了七点钟集合,现在都七点半了还没来……当他看到莫子栒也来了时,整个人就精神了许多!
  “莫子栒你也来了,太好了!”齐辰现在可喜欢莫子栒了,老早就把他列入了“好哥们”的行列,莫子栒人好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谁让齐辰老是不写作业呢?尤其是数学作业!而尹溯的话,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说是爬山,其实也没那么正规。就几个人一起沿着事先准备好的路线步行上去,然后在山上的旅店里住宿而已。这座山,真正好玩的不是怎么爬上去,而是上去后的东西。所以几人的装备极其简单,就背了几个小包而已。
  吃的都交给尹溯准备了,齐辰负责拎包,所以白淼和莫子栒十分轻松。本来白淼让莫子栒不用带什么的,对白淼而言他这个人来了就行了……但莫子栒还是带了些换洗的衣物、钱财,一些饭点,以及……作业本。
  这让白齐尹三人自愧不如。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2

  如果不是海拔在一点一点变高,那感觉和散步是没什么两样的。
  白淼和莫子栒两人在后面走得很惬意,一边漫步一边看风景,而只要莫子栒在身边,白淼的嘴皮子就没有停过。尹溯很识相,走在前面,给他们留下空间。齐辰精力最足,总嫌几人走得慢,就自己跑到前面去,怕丢下几人又跑回来,于是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后来别人才刚刚出汗,他就已经喘得不行了。只好从包里拿出运动饮料灌了几口。
  一路上有一大片的树林,树叶刚开始泛黄,偶尔有几张落叶飘过,显得别有韵味。尹溯最后忍不住拿出相机东拍西拍,也算打发时间。快到半山腰的时候,齐辰率先举旗投降,他往往返返跑了好几次,已经不行了。于是在尹溯的建议下,几人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坐下休憩。
  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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