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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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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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凰熙悄然地递了一目光给梁晏,剩下的他开口更合适,她可不想当这丑人,他还挂着梁家嫡子的名头,这名戏词还是他比较适合说出来。
  梁晏这会儿也没有与李凰熙闹别扭,不再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而是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起身接过金嬷嬷手中的茶壶上前给隆禧太后续了一碗茶水,“娘娘,表侄女倒是宅心仁厚,我这当表叔的都要汗颜,依侄儿所见,这有伤肢体的刑罚不用也罢,过于血腥也非美事一桩,不如就轻罚,如何?”
  “何谓轻罚?”萧太尉立即追问。
  “痛打三十大板,剥夺荫封的官职,永不叙用。”梁晏轻笑道,话虽轻,但其含义却让人额冒冷汗,寒凉透彻。
  萧太尉是第一个感受到这轻飘飘一句话的份量,挨打是其次,那不过是**之痛,这是要断了他儿子的官途,他这一生的前程都玩完了,而他极使将来立下再大的战功也不能荫及儿子,脸上一下子老了十岁。
  萧荇也完全不可置信,永不叙用这四个字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要延续父亲的威名的想法从此就要断送,萧家这武将世家也不能再续荣耀,这一刻,他不禁产生了几丝后悔,为了一个女人,他就要愧对九泉之下马革裹尸死去的亲人,身子顿时瘫软在地,两眼茫然地看着隆禧太后座下的酸枝木所雕的椅子的花纹,似乎看到其上的光影流动……
  梁博森一脸的着急,梁晏强出什么头?这样一说,往后与萧太尉的关系那就是交恶了,阻人前程无异于将其阉割了,他急着想要再说什么。
  隆禧太后看了眼急切的弟弟,开口道:“其心不正之人确实不宜为官,阿晏此建议哀家赞同,萧太尉,萧荇,你们可服?”
  萧太尉感觉到自己的声音似乎来自于远方那般飘渺,“服。”
  萧荇已是说不出话来,如果双手可以举起,他想掩面以此遮丑,空洞的双眼望着空洞的地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凰熙看得牙痒痒的,这是她重生以来最畅快的一次,永不能出仕为官,萧荇,我要你一生都脱不下这个包袱,要你一生都当萧家的罪人,要你后悔与梁兰鸢偷情,要你悔不当初。
  报得一个人最快意的不是要其性命,而是剥夺他一生最在乎最在意的东西,让其活得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这才是最高境界。
  这回她倒要看看一向功利主意在上的梁兰鸢还会不会再要这样的萧荇,萧荇要再继续爱梁兰鸢,那就得永远记得断送他前程的人是姓梁的,这样一根刺插在心中,想拔而不能拔的痛苦,她乐于见到。
  梁博森慨叹了一声,随即暗瞪梁晏一眼,他这次的举动害了他的布署,回去之后再与他计较。
  萧太尉起身领了儿子行礼退了出去受刑,跟在容公公身后的父子二人的身形如凄凄寒风吹打的树木一样,落寞而萧瑟。
  李凰熙有些同情萧太尉,这样正直不阿的人偏偏有个这样的儿子,世事果然半点不由人,起身准备告退回去,忽然有宫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说是皇上驾到。
  隆禧太后微皱眉,“宣他进来。”
  梁博森一看到长姐这表情,心知她不悦,这个时辰皇帝一般都在自己的寝宫里休养,是不会跑到慈宁宫来,“娘娘因何事忧心?”
  隆禧太后看了看,这里的人一个是亲弟,一个是亲侄子,一个是亲孙女,遂也没有隐瞒,“前日,明福那丫头在哀家的寝宫前晕了过去,这孩子竟能几日不吃不喝,哀家看了哪有不心疼的?现在倒好,病来如山倒,在她的寝宫里面晕睡了两日,膝盖青紫,面容憔悴,哀家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只是一码还一码,她的母后犯下的过错哪能这么轻易地就不追究?皇上此来,怕是要来向哀家请求了。”母子俩以往为了欧阳皇后没少置气。
  这个消息李凰熙也是今日才听闻,明福公主倒是做得绝,她是万万没想到的,以她的个性哪会想到此招,怕是有人给她出的主意,她暗暗地想,皇帝心疼惟一的女儿,必定会应她所求,看来欧阳皇后要被废问责还要费一番波折。
  此刻的明福公主李瑷熙正躺在她的寝宫里面的豪华大床上,虚弱地睁开眼睛,想要起身却全身动弹不得,喉咙干得似要冒火,“嬷……嬷……”
  “公主?”
  欧阳皇后身边的苏嬷嬷急忙上前,小心地扶她起来,抓起宫娥托盘上的浸湿的巾帕给明福公主润润唇,她绝食有几日了,肠胃受损,又脱水晕了过去,睡了将有两日,只能喝水,进流食,慢慢地才能正常饮食。
  在苏嬷嬷正要给她喂水之际,她两眼看向这老宫娥,“父……皇……母……后……”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但眼里有着急切。
  苏嬷嬷一把抱紧她,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眼里含泪地道:“公主放心,皇上看到公主晕倒过去,一直未醒,担忧至极,在公主的床上守到刚才方起辇往太后娘娘的慈宁宫而去,看来是要为皇后娘娘说话,公主,真是难为你了,老奴……”说到这里,她也泣不成音。
  当明福公主与李莱在皇帝那儿如何闹也不奏效的时候,她就教公主到太后娘娘的慈宁宫前去请愿,逼太后娘娘的废后诏书迟迟不能下,然后再用苦肉计打动皇帝的心,出面去保皇后娘娘。
  “那……就……好……”明福公主一脸安慰地道,只是怕父皇出面也不能让皇祖母打消念头,那就糟了。
  苏嬷嬷看出她心中所想,拥紧她的身子,“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都要看老天爷的安排。”
  慈宁宫这会儿的热闹是一浪接一浪,随着皇帝李季基的到来,靖王爷所领的宗室也恰在此时进宫请见。
  隆禧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两旁的仙鹤姿态傲然,九足飞龙凤舞香鼎正有清香冉冉升起,容公公等宫人都侍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皇上,你说什么?”隆禧太后两眼威仪地看向儿子,暗暗施压道。
  皇帝的额头冒虚汗,“母后,儿臣……儿臣恳请母后开恩,给次机会欧阳氏,让她有机会改过自新,废黜一事就此作罢,儿臣……”
  “你这是糊涂,欧阳氏所为废掉她的中宫之位打进冷宫也是她咎由自取,你身为皇帝,怎可意志如此不坚定?你让口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安心让你执政?如何有脸面去见你父皇?荒唐。”隆禧太后怒斥,句句都在打压皇帝的气馅。
  李凰熙在一旁看着,至此才明白处理萧荇之事时,隆禧太后只是顺水推舟,只因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影响不到她的权威与执政,但现在却是她的地位受到挑战,所以她是满脸的怒容,其实,这位祖母还是个自私之人。
  此刻她也深深地体会,皇祖母对她的宠爱不是一般人家的祖孙之情,那是有条件的,是在她不能挑战她的权威之上的,一旦越界,别说她只是一名孙女,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情面可讲。
  犹记得孙抚芳曾轻抚她的秀发问她,“凰熙,你何苦去图谋这些?我们一家子有你父王的俸禄,不管是何人为帝,你父王也不可能会被波及,我们要过得和乐康泰还是焯焯有余的,你就安份些在家绣绣花,别去捣弄什么甘薯了。”
  那时候她苦笑地看着母妃,“母妃,若父皇有机会问鼎皇位呢?你又如何想?他的性子你知道,压不住群臣,那会儿与其靠别人来保住身家性命,为何不靠自己去夺取?靠山山倒,靠海海枯,惟有靠自己才能活得长久,母妃,女儿不得不争。”
  那时母亲只是皱紧眉头,这皇位到底将来传于何人?现在谁也说不清,只是李盛基的机会很大这是板上钉钉的,李凰熙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以很肯定自己的父亲会问鼎皇位,只是这些话她如何能说出口,一旦传出去那就是犯了隆禧太后的大忌,所以她只能凭自己去争,展示给隆禧太后看,他父王将来做不到的她李凰熙可以做到,父王若想当一介安稳只懂享乐的帝皇那没有关系,她不会再将自己的命运置于他人的手中,随着别人拿捏。
  只是这一会儿,她看着因一脸怒容而微微扭曲面孔的隆禧太后,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她要更小心筹谋才对,绝不能让隆禧太后察觉到她的野心会威胁到她,不然她就是自掘坟墓。
  此时皇帝一看到母亲动怒,身体就颤抖起来,努力地组织语,“她……她有再大的错……毕竟也是明福的生母,母后,看在她为儿臣生下了惟一的子嗣的面上,就饶了她一回吧……”
  堂堂帝王活得如此憋屈,一旁李齐的宗亲们都感到心口的怒火是越烧越旺,恨不得赶走隆禧太后这雀占鸠巢的人,无奈形势比人强。
  一旁与隆禧太后同辈份的老敬王道:“太后娘娘,本来这是您这一支嫡系的事情,容不得我们这等旁人插口,只是皇后毕竟是国母,那起案件又甚多疑点,废后是不是过于严重?”
  靖王李中基一听这位同堂叔父小心翼翼地开口,心里恨不得骂娘,在他们商议的时候那是说得义愤填膺,一副要向隆禧太后讨回公道的样子,可现在一开口就是孬种,心里满是鄙夷,双目朝其他几位宗亲看去,那几人都选择三缄其口。
  隆禧太后冷笑道:“老敬王,你也会说这是帝王的家事轮不到你们多嘴,那么就选择闭嘴不就好了?多说何益?欧阳皇后心胸狭窄,连一个怀上身孕的弟媳都要加害,哀家如何放心让她统领后宫?此事哀家已查明实属千真万确,哀家就算再痛心也不得不废了她,此事哀家心意已决,都回去吧。”
  老敬王半边满是刀疤的面容极其难看,他亲自进宫与太后商议得到却是这样冷冰冰的一句话,这让他如此甘心?心里窝着一团火,“太后娘娘,宗亲们也是一番好意来找娘娘商议,娘娘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就算娘娘执掌朝政也不能一手遮天,这样李齐的宗亲们都不服。”
  其他几名宗亲见到一向不管世事的老敬王如此强硬的姿态,腰杆也挺得直了一些,其中一人道:“娘娘,老敬王爷是我们这一辈得高望重之人,当年为了救先皇一命而半边脸毁容,今日若是坐在此的是先皇,必定不会如此强硬的拒绝,而是与宗亲们一道商议寻求一条解决的法子……”
  “法子?”隆禧太后呵呵一笑,那张脸上的面容有几分骇人,此时她站起来傲然地看向那几名宗亲,目光更是深冷地看向靖王李中基,“哀家说的就是理,别挟着对先皇有恩来要挟哀家,先皇已经故去,你们提及就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哀家为李齐皇室鞠躬尽瘁,你们坐享其成,现在还有脸进宫来责备哀家?老敬王,别拿着当年事来此指手划脚,这些年哀家对你也多有照拂,不但让你领亲王双俸禄,前年你的孙子犯事,哀家也网开一面从轻处理,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老敬王的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被隆禧太后这样一说,不明事理的人就变成了他,这让他的脸往哪搁?
  皇帝看了眼二哥,兄弟俩对视一眼,各自看见对方的难处,其余的宗室成员一看到太后动怒,顿时什么也不敢再说,身子发抖地站在那儿。
  “母后息怒,这都是儿臣的不是……”皇帝赶紧跪下道,然后一脸难过地说,“儿臣,请您可怜可怜明福吧,不能让她这么小就丧失母亲的关爱,儿臣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靖王李中基也跪下道:“母后,儿臣只是看到皇上的身子赢弱才会想法子不让他的病情加重,万一因此出了什么事,儿臣身为兄长的如何忍心置之不理?母后……”
  一旁的宗亲都面面相觑。
  梁博森道:“皇后一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皇上莫要让娘娘为难,公主年幼若是缺人教导,在后宫再指一名妃嫔尽母责即可……”
  皇帝李季基一听到梁博森开口,多年来他受够梁家人的气,这会儿哪还忍得住,“你给朕闭嘴,朕的家务事不是朝事,轮不到你梁相多管闲事……咳咳……”话还没说完,因咳得太密急,身子软倒了下来。
  梁博森的脸色顿时一青一白难看得很,皇帝这侄子当众给他难堪还是第一次,他的眼底燃起滔天怒火,只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废物也敢这样大声地指责他。
  “皇上。”隆禧太后怒喝,神情极其的严肃。
  李凰熙忙上前扶住皇帝,他的脸色通红可见身体真的违和,全身都不对劲地似乎高热着,那手臂极使隔着龙袍也能感觉到热度在上升,她的心中暗叫不好,抬眼看到隆禧太后阴沉着脸色还要再发作,这回她努力地撑住皇帝的身体,急忙道:“皇祖母,皇上他似乎发病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梁晏也急忙冲过去,与李凰熙一道扶住皇帝,看到李凰熙正急切地轻拍皇帝的背部让他能顺利地喘过气来,他的手忙探向皇帝的额头,滚烫得很,这时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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