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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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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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杂人等?
    明福公主的脸色瞬间刷白,她于他就是这四个字?看到那两扇门缓缓关上,她方才醒悟过来上前用力想要阻止,“怀恩,怀恩,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有意真要打你的脸……怀恩……”
    她握手成拳狠命地敲着这两扇紧闭的门,焦急痛苦的样子倒是惹人怜。
    贴身宫女看到她这个样子,于心不忍地上前拦着她,“公主,咱们回宫吧,公主是千金之躯,何必这样……”
    “滚,本宫不用你们管。”明福公主的大喝道。
    怀恩重新走回原位坐下,听到门外的声响,念了几句佛经,一脸的平静从容。
    李凰熙重新沏了两碗茶,端起茶碗轻轻地小茗了一口,“其实我这个堂姐虽然刁蛮不讲理,但依我看来她对你倒也是真心的,”舒了一口气,“至少我从来没有看到她对人对事会如此执着,怀恩,你当真不考虑一下?只要你有这个心思,我自会为你向皇叔求一道旨意……”
    怀恩微掀眼帘地看向对面那个说着不中听话的女人,如果他还看不出来她是有意取笑打趣,那当真算不得她的知己,在茶碗的遮挡下嘴角微微一弯,也好,拿他来作乐,只要她高兴,他也无妨。
    半晌,只有自己说得欢乐,对面的人毫无响应,李凰熙撇撇嘴放下茶碗,“真没趣,也不知道明福到底看上你什么,居然会这样锲而不舍地放下架子与尊严就为了倒追你?”正了正颜色,“既然你觉得她聒噪,等法事一结束回了宫,我自会向皇叔提一提,不让她有事没事就往白马寺跑,到头来丢了皇家的面子,又影响你的声誉。”
    “那甚好。”怀恩转了转佛珠,云淡风清地道。
    她看向他平静的眸子,似乎要看到他的灵魂深处,现在想想回京以来这段时间,她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远没有以往来往的频繁与亲密,少有的内疚涌上心头。突而想到他生母吴氏去世时,那会儿他正是最痛苦的时候,而她却没有立即回建京安慰他,这不应该是一个好朋友的作为,“怀恩,你怨我吗?”
    他皱眉抬头看她一眼,“说什么傻话呢?凰熙,你知我不爱听这些个没头没脑的话。”端起茶碗再茗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清亮的眸子对上她闪着星光的双眼,“你知道的,无论什么时候,我对你都不会有怨恨。”
    李凰熙笑了笑,刚刚是她小气了,看到现在云淡风清的怀恩,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舒畅的味道,看来他已经'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好了对她那一点点的迷惘情丝,这让她更为放心。
    在淡淡的茶香飘逸的空气中,看着对面那张俊逸的脸孔,以及他那一双深藏情感的眼睛,她终归是自私的,不想失去他的友情,又无法回应他那淡淡的情丝,自嘲的笑容浮现在唇边。
    “在笑什么?”怀恩将佛珠缠绕在手腕上,执起茶壶给她续了一碗。
    “没笑什么,”她答,“怀恩,每每当我一转头都能看到你,真好。”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感性的话,眼前这个男人,在前世她四面楚歌时仍然将她护在羽翼下,与梁晏带给她的爱情一样,这样一份友情也是弥足珍贵的。
    “净说傻话,”怀恩淡淡地道,只是耳朵尖子悄悄地红了起来,随着她年纪的增长,这样感性的话已经很少再听到了,那个用着糯糯声音唤他怀恩的小女孩果然只能在记忆里搜寻了。
    “凰熙,如果记得我的好,那就让自己真正的快乐起来。”他看着她郑重地道。
    真正快乐起来?
    走在白马寺的回廊里的李凰熙咀嚼着这几个字眼,逐渐升温的空气中让她体内的气血躁动起来,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再度漫延全身,没有了母亲,她还如何能快乐起来?
    正在漫无目的地走着,却听到明福公主唤来侍卫准备硬闯怀恩的禅房,她的眼里闪过恼怒,快步上前,拦下这任意妄为的堂姐,“堂姐还想再手丢人吗?这是佛堂寺庙,是清修之地,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的皇宫……”
    “我的事你少管。”明福公主娇喝一声,“还是说你就是那么贱想讨打?”她邪邪一笑地再度扬手威胁起来,“我就是欢喜他,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更何况是你?”
    李凰熙冷漠的眸子对上明福公主恣意惯了的眼睛,真想站在一边看她的笑话,只是这当中牵涉到两个她在意的男子,就不能放任她胡乱作为,不顾她的威胁,她冷冷一笑,凑近她的耳朵道:“你不想知道你的母后,那个连皇叔未来的陵寝也进不得的皇后的死因?”
    明福公主的表情一怔,那扬起来的手不自觉地垂下,咬牙切齿地道:“你终于肯说了吗?”
    李凰熙整整袖子,在她不耐烦之际,方才斜睨着她道:“要我说出来不难,难的是……”
    “你待怎地?”
    “我说什么你都照做吗?”
    明福公主阴晴不定地打量着她,估量着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只是那一场低调不合规格的丧礼,以及母亲与弟弟离奇而死的原因已成为她心口无法磨灭的创伤,与之相比,怀恩似乎又遥远了些许。
    半晌,她似有所觉悟地道,“只要你说话算话,我自也不会毁约。”
    “那好,你洗净耳朵听清楚,”李凰熙严肃认真地看着她,“放松点,不会要你的命,只是皇叔的身体不好,在他有生之年你就做个孝女吧,别再惹他动怒……”
    “父皇现在并不待见我,宫里人人皆知,与我父皇走得那么近的你不会不知道。”明福公主嘲讽道,眼底却是深深地寂寥与受伤,似乎母后一死,什么都变了。
    李凰熙抬头看了看天边的云彩,没去看明福公主那明明想哭却偏要倔强地昂起的头,“相信我,这个世上他最爱的人就是你。”
    明福公主的身体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这样的李凰熙不是她认识的,她的眼里渐渐升起防备,她会这么好心调解他们父女的矛盾?
    李凰熙感觉到她的防备,没再说什么话去开解明福公主,“等他日皇叔百年之后,我会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说这话时,她不再她,带着侍女护卫往前走,“记住,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在这期间你若再去见怀恩,那么我与你的约定就一笔勾消,堂姐,你自个儿斟酌看着办吧。”
    明福公主抬起的脚差点踉跄了一下,猛然回头看向李凰熙,咬着下唇,秀拳紧握,这个该死的堂妹,果然是她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暮春时节微热的醺风吹在身上其实还是颇舒服的,李凰熙人长得漂亮,不但贵气十足,而且身上的威仪就连明福公主现在这个正宗的帝女也会被她比下去,至少那些个打扫的小沙弥都不由自主地偷偷看她,脸上都飘着两抹红晕,但又无人敢上前去打扰。
    “公主,这样就走了,万一明福公主她还想不通怎么办?”夏荷止不住地回头看,那个明福公主就是无法无天的主儿,自家主子真是太善了,一块顽石又岂能点化?
    李凰熙不甚在意地道:“不用看了,她会按我说的去做,在她心中,故皇后的份量是无人可比的。”那份母女亲情是很难有人替代的,这点她任何人都清楚。心底叹息一声,欠别人的人情还起来果然累啊,尤其是这么一个累赘,谁背在身上谁倒霉,现在最倒霉的人不就是她吗?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明福公主没再去纠缠怀恩大师,已上轿辇带着她的仪仗速速离去了,夏荷听闻,真觉自家公主神了。
    这在李凰熙的预料当中,因而也没当一回事看,因法事明儿才开始,她也没有闲情兴致再逛,早早就回了暂住的禅院歇息兼与大嫂杜语乔用些斋饭。
    天色渐暗,白马寺的一角却有着违禁的酒香四溢,好在这一处回廊并无人经过,要不然怕是引来不少讨伐。
    “怀恩,我说你一个和尚,不守清规戒律,他日如何登极乐世界?”梁晏饮尽杯中物,在微暗的光线中流光溢彩的眸子含了一丝嘲讽。
    “你没听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话吗?”怀恩微挑眉看他,慢慢地饮了一口琼浆玉液,眼底却是一片深沉。
    梁晏闻言,锐利的目光似看到什么怪物般地看着对面的和尚,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他也有这一面?良久,才低低一笑,状似不在意的眸子瞟了他一眼,“所以你打算破戒了?”
    此时他的手紧紧地握住酒杯,话音一落,唇紧紧地抿了起来。没有人比他更重视怀恩这个对手,没错,就是对手,其实忠王府要来为过世的王妃做法事他很早就知道,也早李凰熙一步到达白马寺,名为修心念佛,实则为她而来。
    因而他也看到了这两人独处的情景,她最近吝于见他一面,更遑论是舒心的笑容,可为何却偏偏面对眼前的和尚又能笑得一如往昔?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两人之间有什么,但两人相处之和谐与默契深深地让他厌恶与忌惮,这种默契不是他能介入的,仿佛在那一个小小的世界里面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那一刻他的心跳加速,狠狠地将手下的树枝折断,这样的感觉不好,相当不好,独属于他的女人,他不想分给对面那个和尚分毫,去他的友情。
    再度不怀善意地看了眼怀恩,这个和尚除了俊俏点还有什么?她的心里却永远有个角落属于他,越想心中越不平,若不是还有自制力,酒怀都要被他捏碎然后一拳打过去。
    不喜欢他的凰熙始终念着这样一个人。
    怀恩却状似未见,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不可?”自斟了一杯,“修行修的是心,若心不静,身再修也是枉然。”随及又意味未明的一笑,“再说世间万物值得追求的不多,再不下手只怕要迟了,那可就得不偿失。”
    毫无意外的,空气中传来酒杯被捏碎的声音,他再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到对方没有理会出血的手掌,而是那般地看着他,他笑得更为嚣张,“你做不好的,我却可以做得很好,梁晏,若你不能为她带去幸福,那就赶紧滚开,别碍着他人的路。”
    “好你一个花和尚,真真是痴心妄想。”梁晏一整衣摆站了起来,没有冲动地过去揪着对方的衣领说些威胁的话,这些从来不是他的风格,那些不过是莽夫之举,他不屑为之。
    “只有我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没有机会。”扔下这一句话,他一拂衣袖踏着浓浓的夜雾消失在回廊上。
    怀恩没有阻止他的离去,唇边泛起一抹无奈又苦涩的笑容,他再好,也不过是朋友,而那个男人,却是她的爱人,这当中真没有分别?狠狠灌了一杯酒,真的没有机会吗?
    星空无法回答,静夜也无法回答,心中的佛更没法回答。
    等他再站起来,酒瓶已经倒下去了,他一身的酒气指挥着小沙弥收起来,然后身子摇晃的往前走。
    “怀恩师叔,您要去哪?”忠心的小沙弥看他醉了忙上前扶着。
    “找住持师父忏悔去。”怀恩坚定执着地道。
    小沙弥见状,悲叹一声,喝不得为啥要逞强嘛?从来没有见过怀恩师叔破戒,这还是头一次,那个梁公子当真有魅力。
    如果怀恩与梁晏听到这小沙弥心中所想的话,一定会双双做个呕吐的动作。
    深夜的禅院除了大雄宝殿隐隐传来的念经声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安静得很,李凰熙亲自剪了剪烛花,正要再看手中的书,随即听到门口处有声响,头也没抬道:“嚷什么?这是佛门清净地,不是王府……”身前的烛光突然一黯,有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
    她不悦地抬头正要呵斥一声,待看清来人是谁后,眉头紧皱,“你怎么来了?”
    “我为何来不得?”梁晏两手伸在她的身旁,星亮的眸子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唇角有着深深的不悦之情,“是不是我不来见你,你也不打算再见我?凰熙,你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闹别扭,你别乱给我安罪名。”她立刻反驳道,鼻子闻了闻,闻到浓香的酒味,“你喝酒了?所以才来找我耍酒疯?”
    他给了她太多的纵容,不愿勉强她做任何违心的事情,所以她说最近不要见面,他也听她的,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只会每夜守在她的窗外看着她映在窗户的影子,一切的一切他都给她自由,让她掌握着这段感情的走向,任她予取予求,是不是因此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开始就开始,说暂停就暂停,那他日她是不是也可能说结束就结束?
    这么一想,他的眼眸黯淡了下来,一股戾气弥漫在两人之间。
    李凰熙有些许的不安,这样的梁晏很陌生,她动了动身子想脱离他的气息,“你喝醉了,我就不计较你的行为,等你酒醒了……”
    “我没有喝醉。”梁晏冷冷地答道,趁她不备,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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