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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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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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子,一如几千年来每一个女人所走的道路那样生活下去。
  很快,那微微一变的神色就被遮掩过去了,她反唇驳道:“郡主,那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再说将来我们成亲后自然会恩无比,这轮不到郡主心,郡主还是心自己的事吧。”说完,她率先往外走,没有再紧密盯着李凰熙。
  李凰熙也没有介意她不敬的行为,同样抬脚就走,与她并排而行,两眼看着她道:“赵小姐,如果表叔跟你提出退婚呢?你是应还是不应?”
  赵汝真努力地维持着脸上自然的表,这个郡主越发讨人嫌了,“郡主你说的根本就不会发生,再者好马不配二鞍,好女子自然是要从一而终,《女诫》上说得可是清楚明白,莫非郡主没读过?”
  “赵小姐,我这些都只是试探的话而已,这是你的终大事,你就真的打算糊时糊涂将就下去?表叔是如何想的你就不关心一下吗?往往男人的想法也是你未来幸福与否的基石所在?”李凰熙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这么盲目,事关自己未来的幸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若是遇人不淑,将来有你哭的时候,那会儿,可别怪别人不提醒你,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趁着赵汝真怔愣的当口,李凰熙这回先走一步,走了几下方才回头看向那个仍没有回过神来的女人,“对了,赵小姐,女人也是人,不是牲畜,什么好马不配不二鞍的比喻,我可不听,你有兴致将自己与马这牲畜相提并论,那是你的自由,可别扯到我,我只知道追求幸福的权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赵汝真的眼睛瞬间睁大,她……她怎么可以这样说,这是大逆不道。
  自打上了第一堂的启蒙课后,她被灌输的就是这样的思想,小的时候她也曾质问过先生,女人也是人,怎可与牲畜相提并论?无奈先生却是当即拉下脸,然后拿着戒尺在她的手掌心里狠狠地打了二十下,然后才气呼呼地道:“那是圣人说的话,圣人的话不会有错,女人不安份,就是牝鸡司晨,天下大乱的开始,祸水红颜是祸国殃民的根源。”
  那一天先生还向她娘告状,一向疼她的娘不顾她的手被打肿,恶狠狠地罚她不准吃晚饭,还说好不容易请得有名望的先生来执教府里的女子,你还要出言顶撞,若是气走了先生她就唯她是问,她娘噼啦叭啦地训了她足足一个时辰,侍女进来禀报说是她爹回府了,她娘才回到上房领着一群姨娘通房等在花厅里迎接。
  她还记得那天肚子很饿很饿,她娘也没有来看她,而府里的庶女妹妹们却是接二连三地名为慰问实则嘲讽地来看她,那天的深刻教训是她再也不敢置疑先生所教的东西,加倍学好,果然爹与娘都越来越喜欢她,她也渐渐自鸣得意,而忘了她的初衷也是女人不是牲畜的想法。
  她感觉到周有些冰凉,方才回过神来,看到李凰熙已经走出老远了,那背影看来极其的飘逸,有几分洒脱的感觉,不过看了半晌,她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脸上又一激愤,快步追过去,“郡主,你的脚什么时候好了?你诈,一直都没提……”
  前后两个女人相继离去,躲在树后的两个大男人方才现,萧荇的脸上暗不明,两眼直直地看着李凰熙的背影,她居然敢于否定千百年来女子的教育,想到刚才她对着赵汝真说的那一番话的神,极其的神彩飞扬,洋溢着特别的朝气与自信,一时间,让他的眼里只看得到她的姿。
  他也自然而然地想起梁兰鸢,那一年也是同样一个女子将书本扔进荷花池中,不屑地冷哼,“本小姐就是要与天下人较一之长短,又如何?什么牝鸡司晨,天下大乱,呸!”
  看到他在柳树后面,她起初吓了一跳,随即两眼狠狠地瞪着他,那一刻的梁兰鸢也同样耀眼夺目,令他甘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萧公子,走喽。”李茴道。
  萧荇没有吭声地与李茴一道走出密林,他的眼睛很自然地睃巡在李凰熙的上,那不高的子骨似乎蕴藏着一股能量。
  此时,赵汝真朝梁晏道:“梁公子,既然郡主的脚已经好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若就不打搅郡主种甘薯了吧?我们回去吧。”
  梁晏没看她,“我对这甘薯越发上瘾了,暂时就呆在这儿,赵小姐还是先行回去吧,来人,送赵小姐回去……”
  “我没关系,我在这儿陪着你。”赵汝真握紧袖子下的手,脸上挂着适时的笑容道。
  “随便你。”梁晏斜睨她一眼,看来小表侄女跟她说的话她并没有听进去,脸上有着淡淡的嘲讽,这个坑是她自己挖的,将来坑了自己时也别怨别人没有提醒。
  正在指导庄稼汉种甘薯的李凰熙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梁晏向自己而来,赵汝真的脸上青红交错,有几分幽怨地看着自己,罢了,她想不通她也不再多费事,笑着支使梁晏干农活。
  站在田垄上看着他们两人默契行事的赵汝真,心里不若表面那般平静,原来他也能如此笑得开怀,不若在自己面前那般笑得疏远淡漠,偶尔她还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丝的轻蔑,那高远的形象是很美,可是不真实,缺乏了人间烟火的熏陶,倒有几分虚假之态。
  李凰熙的话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她一直以来是不是错了?可是……百般思绪纷涌而上,心间如这交错存在的田垄那样剪不断理还乱。
  正在大家都忙着种甘薯之际,竟有忠王府的下人跑着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道:“郡主……小……王爷……府里……出……事……了……”
  正由梁晏扶着走上田垄的李凰熙脸上一变,府里出事了?会在这个时候派人来通知,看来定是母妃出事了,思及此,她的脸色大变,忙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王……妃……她……”那人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句话都说得不利索。
  梁晏看到她的手一直在打抖,忙安抚道:“凰熙,不会有事的……”
  李茴赶紧闪到妹妹的边,他的心往下一沉,孙抚芳怀胎已有三个月,看来还是防不住有人要下手吗?他正要上前询问,就听到不耐烦听这个喘不过气的下人说完话的李凰熙吩咐道:“大哥,这儿交给你,褚侍郎,有劳你看着,我先回府一趟。”
  褚世泰的表一严肃,听闻忠王妃有孕,大户人家里面的猫腻不少,遂点了点头。
  李茴也想跟回去,但看了看那刚种下没有多久的甘薯,不得已只好留下,看着梁晏已经拉着妹妹走远了,他顿时一阵心乱如麻,忙朝停下来的众人道:“好了,都回去干活……”
  “等等,我也去。”如一阵风般,赵汝真也赶紧跟上前面几人的脚步,这段田垄高低不平,极其难走,一直以来坚信的信念不会那么容易就崩溃,她不能放任梁晏与李凰熙独处,还是看紧点比较好。
  宗人府。
  靖王妃亲自将食盒放到丈夫面前的桌上,看着他消瘦下去的脸,心里一阵的难过,将里面的食物拿出来,还吩咐小厮将锦被拿进来,“王爷,现在还有几分寒,上回带的被子用了这么些子怕是会有几分寒凉,妾带了新被褥来……”
  靖王沉着脸看了眼发妻,“你怎么来了?回去,给母后看到她又要不高兴了,不就是说了李盛基几句话而已,母后就这般不念……”一提起母亲当着一众朝臣的脸就那样惩罚自己,半分余地也没有,他的手就紧握成拳。
  靖王妃杨氏忙蹲下来握紧丈夫的手,“王爷,忍忍,这些个话不能让人听去,谨防隔墙有耳……”
  靖王方才住嘴不再祸从口出,对于那个坐在龙椅后指手划脚的老妖婆他是早已恨之入骨的,拿起筷子挟了一口菜,喝了一口美酒,低声道:“外头的环境如何?”
  “有林大学士兜着,现在还坏不了事,患难见真,那起子小人散了就散了,王爷也无需挂怀,早点看清未尝不是好事,听闻忠王府现在倒是门前鞍马兴盛,他那女儿为他挣了不少面子……”杨氏同样声不高地道。
  “你有没有按我说的让芳熙进宫陪太后?”靖王突然道。
  杨氏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王爷吩咐的妾怎会不照做?梁兰鸢还在慈恩庵,李凰熙去种甘薯,明福公主至今仍在足,太后娘娘边没有人围着,我们芳熙这会儿倒是颇得太后的宠,有她给你说好话,指定过不了多久太后就会对你重拾信心,也就这几,王爷就再忍忍。”
  靖王沉着脸再干了一杯酒,希望自己这个女儿也能讨得老妖婆的欢心,这样他也不输给忠王多少了。
  “哦,对了,我来时听说忠王府里面闹翻了天,看来有人要出手了,听闻已经赶紧着人请御医到王府诊脉,只是不知道她现在的形如何?她那肚子得到太后的关注,若是出了问题我看太后对她也不会再宠……”杨氏撇嘴道。
  “那你还不赶紧让人打听去,还忤在这儿?”靖王不悦地低喝一声,他也见不得忠王过得好,再添一嫡子那简直就是给他添堵。
  杨氏忙道:“现在听闻忠王府的几个门都紧闭关着,连只苍蝇都不让飞进去,哪能得到什么最新消息?”
  “那你是嫂子,你不会登门拜访假意关怀一下?传到母后的耳里不是也对你有利?指不定母后还会高看你一眼呢。”靖王朝妻子吼了一句。
  杨氏这会儿得到丈夫提点,方醒悟过来,忙一拍额头往外走,直怨自己一时糊涂没想明白,遂一刻也不耽误赶紧就走。
  慈恩庵。
  梁兰鸢正在那儿听着尼姑颂经,耳朵都要发麻了,忽而看到有一抹亮光闪过,遂起朝那住持师太告了一声罪,说是要方便一下,急急地起走出大,往回廊的暗处而去,那儿已经有一名黑衣人等候在那。
  “讲。”梁兰鸢冷声道,她人在庵里,可对外面发生的事却是密切关注。
  那人低声禀报了几句,然后就是梁兰鸢抬手怒掴他一巴掌,一张俏脸都已经因为气愤而微微扭曲,“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我不是说过就算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保住忠王妃的胎吗?现在你们居然连人在汤里面下毒也阻止不了,一群废物,相府养着你们何用?”
  一连串训斥的话源源不断地从那嫣红的嘴唇里吐出来,梁兰鸢时刻都记得姑母说过的话,即使再不愿,也要倾尽全力保住孙抚芳那块不知是男是女的块,“你回去,得到最新消息赶紧回来向我禀告,听明白没?”
  那名黑衣人不敢分辩,“咻”地一声就消失不见。
  梁兰鸢神高傲地一整衣衫,望了眼建京城的方向,目光深。
  皇宫。
  隆禧太后正在悠闲地听着小曲,这是她忙里偷闲最大的嗜好,上有所好下必效之,这些年建京城里面听戏的越来越多。
  她的手正轻轻地和拍着拍子,一脸的悠闲,挥了挥手示意容公公不用再禀报了,双眼早已洞悉世间万事,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有人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娘娘要不要下道旨意震慑一下那些个不安份的人?”一旁的金嬷嬷给斟了碗茶水,小心地问道。
  隆禧太后的眼角斜睨她一眼,随即道:“不用,哀家已经给了孙氏太多优待了,若她真没本事保得住胎,只能说哀家与这孙儿没缘份,哀家当年怀胎时还没有人会这样想方设法给哀家保胎,哀家还不是在腥风血雨中顺利生下皇儿?”然后手又开始再度打拍子,似乎对这话题不再感兴趣。
  金嬷嬷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太后娘娘的眼睛越来越利,悻然地退了下去,一转看到仇嬷嬷一脸冷笑地看着她,“那个忠王府的小郡主给了多少银子收买了你,让你这般为忠王府着想?”
  金嬷嬷皮笑不笑,“你想到哪儿去了,上回我们不都承了她的恩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别姓仇,就真的恩将仇报。”
  “哼,我才不会感念她的小恩小惠,太后娘娘哪舍得真罚我们,你也太把她当回事了。”仇嬷嬷冷道,看到靖王府的大郡主李芳熙正端着滋补的汤水走进来,忙上前去侍候。
  金嬷嬷看了眼她的背影唾弃了一口,“呸,不知感恩的东西。”
  李芳熙一茜色宫装显得那张小脸越发的俏,整张脸单看没有什么特色,但是含笑的眉眼看起来倒也顺眼,此时正揭开炖盅,笑道:“皇祖母,臣孙亲自做的炖品已经好了,皇祖母赏脸尝一尝?”
  隆禧太后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倒也不排斥她的讨好,“芳熙,这些事交给宫娥即可,你是郡主哪需自己动手?来,到哀家边坐。”
  李芳熙忙起坐到隆禧太后的边,眼色却看到一旁的容公公正在着宫娥试吃,心里就是一沉,太后连她也防?可是她听闻上回李凰熙进宫侍候时,也有亲自下厨,太后也没有让人试吃啊?莫非还真要分个亲疏厚薄?自己也是她的亲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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