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御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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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医 完-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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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嫂想了想。道:“夫人,就是关于招弟的,小丫头今年也快十八啦,自从到了咱家,跟着夫人您,在您跟前侍奉,是不是该给她安排个出路了?管家说夫人和老爷不熟悉这些,让我们做下人的适当的时候提醒一二。如果夫人觉得冒昧,那我……”

    谢淡淡一笑,道:“不,这个提醒很好。很合适,招弟……确实该安排她的出路了。”

    谢端着茶杯沉吟,默然不语。刘嫂跟了谢这么久,知道她地个性。明白她已经上了心,也就放下心来。

    晚上歇息的时候,谢把问题拿出来问卫螭,道:“招弟的契约是别人送与大哥。大哥转赠于我们的,签的是终身契,小丫头细心乖巧。在后院一向勤恳。她的出路问题。确实要好好斟酌,你有什么意见么?”

    卫螭挠挠脑袋。道:“我一大老爷们儿,这些事情,咋可能想得到,咱俩又不懂大唐的规矩,等我公休的时候,你向义母请教一下吧,她老人家做了这么些年地当家主母,经验丰富,保准能帮你解决问题。”

    到得公休的时候,卫府全家上秦府去会合,然后全部跑去秦府的庄子过周末。秦老爷子最近迷上了钓鱼,戴个斗笠,整日坐在树荫下,垂钓为乐,不过,成绩差的可怜,常常垂钓整天也钓不起一条鱼来,偶尔运气好,能钓起一条手指长地小鱼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兴冲冲的拿去厨房让熬汤,说是要让大家都尝尝。这愁煞了厨房的一群人——那么大一条鱼,该怎么做?请教卫螭,卫螭也头痛,干脆做成鱼片粥,只要带着鱼地香味儿,大家都喝一碗,算是都尝过了,对吧?

    某男取巧的办法,显然哄得了老爷子开心,特意恩准他第二天陪着去钓鱼的荣幸,话说,老爷子钓鱼的时候,不喜欢人在旁边,说是人多了把鱼都惊跑了。这个理由让人极度怀疑,不过,只要老爷子高兴,就算他说整个池子里地鱼都不吃鱼饵,卫螭也会乐滋滋地、满脸诚恳的说那是鱼发生变异,与老爷子的钓鱼技术无关。

    难得地假日,戴顶斗笠,遮住头脸,窝在树荫下,懒洋洋地打瞌睡,多美地事情。假日要做嘛?当然就是休息,至于老婆孩子,貌似在女眷堆里,俩小宝贝很受欢迎,抢着抱都来不及,做老爹地这会儿也轮不上,正好名正言顺的偷懒。

    一群女人,老老少少地,全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水果吃着,凉茶喝着,做做针线,聊聊八卦,小日子挺美的,谢不喜欢传八卦,也不喜欢背后议论人家的家长里短,但是,卫螭告诉她,不要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摆出一副拒绝的态度,为了能更融洽的融入环境,融入人群,某些时候,可以采用更加柔和的态度,身段可以再柔软一些。谢听进去了,也照着做了,效果不错。某男曾引用某本书上看过的话,那书上说,女人爱好八卦就是天性,要予以理解。听多了,谢也觉得这些东西挺有意思,听着别人的家长里短,能学到不少为人处世、持家待夫的经验。难道真是女人天性喜欢八卦?!套用某男的话说,这是世纪谜题,还是继续让它谜下去好了,又不打算做思想家啥的。

    女人家在一起,难免会说某家如何如何,难免有意无意的显摆一下自家的情况。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转到了别人家府上主人在外面偷养了小的话题上,惹得众女眷一阵议论,说着说着,又说起卫府的某男主人。今天在场的都是秦府的女眷,说话也就比较亲热,没有顾忌。秦家长媳笑道:“思思,怎不见招弟跟着来?可是四叔起了收房的心思?”

    谢一愣,淡淡笑道:“招弟年纪渐长,那孩子可说是我们夫妻看着长大的,四郎又没有收房的心思,该有的避讳,须得注意起来,招弟调去照顾麒儿麟儿,我们房中交由鲤儿,鲤儿也跟了我们几年了,使唤起来倒也顺手。”

    义母接道:“思思说的对,既对人家小丫头没心思,那平日注意避嫌也好。”

    抱着请益的态度,谢趁机请教道:“我们刚回大唐时,买的那批奴仆,如今年纪渐长,已到了论终身的时候,不止招弟一人。义母,我年纪轻,没有处理这类事的经验,请义母指点。”

    经过义母大人的指点,谢才明白过来。怎么处置奴仆,还是看各主家的为人和观念,一般到了成亲年纪的,多是在仆人中择偶成婚,奴仆没地位,没有自主权,婚姻自由、恋爱自由更是扯谈。义母没明说要怎样处置,只是给谢讲了不少实际的例子,让她自己去斟酌。毕竟,卫府的女主人是谢。

    谢在秦府取了经,卫螭则美美的睡了一顿,麒麟双胞胎也端着一张笑脸,骗了不少东西回家,一人四口可说各得其所,假期结束,打道回府。谢心中也有了主张,回去后,她还未找招弟说,招弟已一脸幽怨的找上门来,哭唧唧的问:“夫人,可是招弟哪里做的不好?可是招弟犯了错?”   

  
    

第七卷 风采 第十一章 佛曰不能说


    笑着拉过她,道:“没有,你没做错任何事,你很长大了,我们招弟如今已长成大姑娘,不适合再呆在后院,明白吗?”

    “原来不是招弟的错,吓死我了!”

    听不是自己做错了,招弟才破涕为笑,不过,还是有些失落,毕竟跟了谢这么长时间,谢待她极好,卫螭也把她当孩子似的对待,从未苛待过她,让她极是感念。

    谢看她又哭又笑的,不由微微一笑,道:“招弟今年快十八了吧?”

    招弟道:“是的,夫人。”谢笑道:“十七八的女子,有许多已成家,相夫教子。你跟着我们,待我们勤恳忠诚,我们不能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招弟咬着嘴唇,怯怯看谢一眼,小声道:“夫人可是要把招弟许人?招弟可以问对象是谁吗?”

    见招弟小脸儿一片灰暗,谢心中一动,细细盯着她神色变化,道:“前两日去秦府庄子,大嫂有提过,秦府的秦起似乎有意,你是何想法呢?”

    招弟小脸儿,霎时一片惨白之色,满眼的昏暗绝望,怔怔道:“夫人可同意了?”

    谢看她神色变化,心中已有了谱儿,点点头,没说话,只是盯着招弟看。招弟失了平日的灵动劲儿,就那么呆呆的站着,眼圈渐渐泛红,眼泪无声落下,一副肝肠寸断的样子。谢突然开口:“招弟,你是不是心中有人了?”

    “啊……不……不是。”招弟被吓了一跳。也忙不得伤心,连忙摇头,小手绞着衣角儿。谢淡淡瞥了她一眼,道:“招弟,你有个习惯,每当你撒谎的时候,总是喜欢绞衣角。我和老爷,平日待你如何?”

    招弟噗通一下跪地上,道:“老爷、夫人待招弟极好。老爷和夫人地厚待,招弟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谢拉起她,和声道:“我和老爷初到大唐的时候。就是你在照顾、帮助我们,在我和老爷眼中,你不过是个小孩子,对你极为怜惜。从未想过苛待你什么,也未想过要主宰你的终身大事,总归要你自己愿意才好,我们希望你今后能生活得幸福如意的。你可明白?”

    招弟擦着眼泪点头,道:“夫人,招弟明白。”

    在谢的追问下。招弟承认心中确实有人。而那个人。大家都不陌生,就是被远派出去的卫澈。谢听后。在心中默默一叹,道:“小澈儿可明白你的心思?”

    招弟羞涩道:“是……是他先提出来想娶我为妻的,他说,他在外面努力的为老爷夫人做事,待他带着功劳回来,求老爷、夫人把我许他。”

    问明白了,谢也没表示什么,叫招弟回去做事,也安慰她不要有啥思想包袱,安心地继续做她那个等着心上人归来的小女孩儿就是。倒是卫螭知道后,吃了一惊,搓着下巴坏笑道:“卫澈那小子,不错呀,不声不响就把招弟给拐了,这个行为,应该可以叫私相授受吧?”

    谢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为了这处罚招弟和澈儿,澈儿在外面辛苦,恐会寒了他的心,办事不力。但如果不罚,留下不好的示范,对家风地影响不好,以后不好管理。”

    卫螭听得直点头。两口子一起相对愁眉苦脸。卫螭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谢道:“刘嫂提醒我注意避嫌的时候,我还奇怪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原来其中还有这种缘由。我找刘嫂问过,小澈儿和招弟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她发现俩人有书信来往,以往招弟做完事,总是和小澈儿一起,不过,他们都会带上鲤儿,应该未及于乱。”

    卫螭笑笑:“看来知道的人不多,那就好办多了。”

    确实处理起来好办多了。招弟被罚出后院,去前院做事,卫澈那里,卫螭写了封措辞严厉地信去骂了他一顿,让他赶紧做事,做完了回来光明正大的向招弟求亲,在没求亲之前,不许他对人家失礼,书信往来的事情,要尽量隐秘,可以写了由她或者夫人转交,总之,比地下还要地下,保密工作要做好。

    这件事儿就这样遮掩过去,还好,刘嫂不是冲动的小姑娘,知道分寸,不然,还真不好处置招弟和卫澈,有得卫府小两口头疼地。家事处理完毕,谢深觉又学了不少经验,对家事的管理,又做了一番调整,免得再出招弟、卫澈这样的事情。

    “夫人今天想吃啥?小鸡炖蘑菇咋样?大补地菜啊!”

    “唔……素炒比较好吃,鲜嫩。”

    中午下班回家后,两口子窝在一起研究晚饭地菜单,话说,两个人都是美食爱好者,没事儿就喜欢做点儿可口地饭菜,自己吃得美滋滋的,也是种小乐趣。在这个缺乏娱乐项目地年代,生活乐趣只能自己发掘、培养,柴米油盐酱醋茶,只要愿意,只要有心,处处都能找到乐趣。

    “蘑菇!”怀里的女儿奶省奶气叫着,也不知是支持老爹还是支持老娘。麟麟只知道呵呵流口水傻笑,让某做爹的只能牙痒痒的掏出手帕给他擦,完了拧他小鼻头一下,拿脑袋碰碰儿子的大头,惹得麟麟咯咯直笑。

    一家人正说着,秦府过来人,说是老爷子因气节变化,偶染风寒,让卫螭过去看看。卫螭连忙带上器具过去,谢也跟了去,孩子留下,让奶娘、刘嫂他们照顾。

    “贞观十二年,难道真过不去?”卫螭嘀咕着,神情严肃。谢宽慰的笑笑,拉着他手,道:“我们平日那么注意帮义父调养,要相信平日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基础,要有信心。”

    卫螭笑笑。没说话,神色间自有一股坚定。到了秦府,一切仅仅有条,一如往常,卫螭心又放了几分。进去之后,还叫老爷子精神抖擞地坐那儿,拎着个小壶一边喝茶,一边与尉迟恭下象棋,见卫螭两口

    。爽朗的笑道:“四郎你们来了?小毛病,都说找看就行,不用惊动你们,来来。坐下歇歇。”

    卫螭依言坐下,笑道:“儿子就是医生,再找别人,岂不是拆自己人的台么?不分大小。都应该找孩儿我才对。就算是不由我看,义父身体有恙,我们也应该来探望。正好儿是医生,义父。请把手伸出来。”

    两口子分工合作,卫螭给老爷子量体温做检查,谢凝神把脉。默契十足。细细检查后。卫螭的心才真正放下来。确实是普通的感冒,但究其原因。还是老爷子年轻时候气血亏损过多,底子薄,晚年之后,抵抗力弱,幸好往常有锻炼、忌口什么的,调养也做的十足,影响不大。老人家体弱,卫螭左唠叨、右磨缠的迫得老爷子少吃荤腥,多吃菜蔬水果,调养地虽然不错,但底子摆着,偶尔气候变化什么的,还是会生病。开了药,叫人去熬,卫螭和谢商量,谢回去照顾孩子,卫螭留下,随时注意情况,贞观十二年,实在无法叫人放心。

    反观老爷子,一派老神在在之态,除了鼻子有点塞,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外,还是一如以往,对卫螭的唠叨,总是要抗拒再三才会乖乖顺从,浑然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儿地样子,倒显得卫螭有点过于忧心了,卫螭又不好明说,总不能告诉老爷子说,义父啊,历史上记载,秦叔宝是病逝于贞观十二年的。不能说,不能说,只能自己憋着、忧心着。

    卫螭偶尔流露的忧心,倒害的秦威也跟着忧虑起来,秦威为人稳重,表面不露声色,暗地里来找卫螭,问:“四弟,父亲地病是不是……”

    卫螭赶紧道:“大哥误会了,义父的病并没有大碍,只是老人家气血两虚,调节起来费些时日,抵抗力太差,总是不好,小弟是在忧心这个问题,不是病情。”

    秦威松了口气,语带责备的道:“原来不是父亲病情的问题,你这样子,倒要愚兄忧心。”

    卫螭嘿嘿笑笑,只能心里暗自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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