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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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心泪(全)-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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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不是天天更吗?在我QQ里留言骂我的朋友,希望你不要生气,我写文本来是为了自娱娱人,没什么高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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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三十四章 潇潇风雪复添愁]

写在最前面:

512地震,我们被波及到的地方人都很恐惧,哭泣、绝望充斥着我们的呼吸,

有多少家长在都江堰源镇中学废墟前为自己的孩子恸哭失声?

有多少父母在被夷为平地的医院碎石瓦砾堆中寻找朋友亲人?

又有多少受伤百姓露宿街头,忍受饥饿,等待救援?

伸出援手吧!尽自己一点点力量给活下来的人创造一个干净健康的环境!

这是我们为那些已逝者惟一能做的。

也许我们这样做的时候,我们的朋友亲人也在得到这样的帮助。

我们希望我们的朋友平安无事,我们把我们的愿望以这种形式传递出去

也许明天、也许再过些时候她们仍会在群里和我们语笑嫣然!雪时下时停,一直持续到了冬至前,仍如细盐般飘飘洒洒。路上的积雪已没脚踝,听说山中无人至处的积雪足以至膝盖之上。

这一场大雪,在南方可以说是旷古未有,不过对于习惯寒冷天气的北方士兵来说,倒是占了天机。只是,苦了南方的百姓!瑞雪兆丰年,丰年未至已成灾!

华桂堂中,我一袭白裳跪在佛祖面前,认真而又虔诚。

一愿天降福瑞,二愿西南顺利,三愿年年太平。

斗篷下的裙裾已被雪染湿,寒气从膝盖一直往上冒。

这个天气加上这个时辰,佛堂中人并不多,但都是极为虔诚的。

跪久了,便觉得吃不消,于是让海棠扶着在庙中四处走走。

出了正殿,一阵平和的梵音佛乐凭空响起,我不知不觉循着乐声走到了后边的回廊。回廊尽头摆着一架秦筝,不见奏乐者。院中,一个灰袍僧人拿着大竹扫把在扫雪,他只是轻轻的拂着,扫把到处也不过是轻轻的一层,而他仍然十分认真。

我被这一幕所吸引,于是站在廊下观望。

只听他灰袍上片片雪花,目光平和不露一丝锋芒。口中念念有辞:“风云星宿,图谶运变,皆出帝梦,皆出帝梦……”

眼皮猛地跳动一下,他方才说皆出帝梦,难道,他知道?不行!他若是一直这样念着,岂不是人尽皆知了?

当下施了一礼,圆声道:“大师有礼了!”

他闻声回头,看见我之后,和乐笑道:“原来是女施主!”

我步到阶下:“方才听大师所言,深感不以为然,所谓风云星宿图谶运变,自有天数,大师怎么说是出自帝梦?”

他微驼着腰,眼睛在我面上注视片刻,而后唱了个诺:“善哉善哉,女施主所言极是,自是天数,天子之数!”

海棠的脸阴郁到了几点,我扫了她一眼,笑道:“大师定是得道高僧!可否替小女子看个相?”

僧人并未直视我,仍挥动着扫把继续扫雪:“女施主蹈火不烧,在祸无殃,乃佛祖保佑!”

“既有如此贵命,大师也无动于衷,可见是常见到贵人的了。”我状若无心的说了一句。

他丢下扫把,拍了拍身上的雪,脸上微有得意:“华桂堂是方圆百里香火最旺的,贵人自然多的去了!”

我不置可否,只在唇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是么?

*

因为与西南边境毗邻,连日来的大雪以及西南的战事不利直接影响了这里。

刚见曙光的夷闾,大街上空荡荡的,商铺的门紧闭,一家挨着一家,倍觉萧条,唯有几户早点铺依稀透着点光亮。

“夫人,您空着肚子来拜的,我们先去街上用些东西吧!”

因为要礼佛,所以未用早餐,经海棠一提,肚子是有些空了,不过我略有迟疑:“伏公子说好了来接的,到时候不见人……”

“那种人,自以为是,就让他白跑一趟吧!”海棠微微噘嘴,这种神情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

早点铺外面的幌子覆上了厚厚的积雪,已看不出来名字。但门口的大灶以及热气腾腾的锅却让人顿觉暖融融的。

我迟疑:“羊肉汤?”

她脸上飞过一抹红霞,连说话也有些结巴:“是……夫人请进……听说是一绝……”

我又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老板因为来了客人,十分客气,用我们听不懂的方言招呼入内。

待入到店内,我才明白海棠反常的原因了。

最东边,端坐一人,肩上染了薄薄的一层雪花,此刻正望着我,唇角微微上扬,笑意温暖如春。

海棠已退至一旁,我拂去他肩上的雪花,微微嗔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

他眉峰轻攒,俊容略见疲色,但不掩温和:“就是想看看你!怕一转身,你又不见了!”

眼眶微热,何时,他也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正想说什么,老板已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汤,汤成乳白色,上面飘浮着几根葱花、芫荽。另外又上了一碟千层饼,闻着便觉浓香四溢,食欲大增。

我先执起了汤勺,轻轻抿一口汤,又夹了一片千层饼,送入口中。

看着我斯斯文文的吃相,他笑了一声,低声咕哝:“我们委实不像普通夫妻!”

我一怔,难道偷偷地出来喝个汤,就是为了要寻找普通夫妻的感觉吗?愣愣地看着他眼角,已有细细的纹路,所有的心事似乎都隐藏在了里面。本来想要对他说在华桂堂听到的话,然而在这个时候却犹豫了。

于是轻轻一笑:“神似就可以,一定要形似不可吗?”

他也笑,又替我撕了一块饼子:“飞雪报春归,何必畏严寒?皇甫先生这回帮了我的大忙,解了剑山水源的毒,你说怎么赏他好?”

我一惊一喜:“真的吗?我怎么没有听说?”

“秘而不发,我自有打算!”

我微一琢磨,便已释然:“你又使老伎俩了!”

他先是笑,渐渐又化作了苦笑,羊肉汤在此时也顿时失却了醇美的味道……

*

与海棠相互扶持着,还未近到伏庄,便见几个伏庄的家奴拉着一辆雪车缓缓前行。而伏昊期正斜靠在上面。我在心中想,这人,除了在宫中,还不曾见他端坐过。

雪车行到跟前,他站了起来,一袭枣红色的锦袍微微飘动,衣襟旁沾染了几片雪花,宛若千树红梅,孤立雪中。

“上车吧!”

我没有推辞,径直走上雪车坐好。

他嘴唇撇了一下,撩起衣摆准备上车,却被海棠一掌拦住。

他脸上才现怒容,海棠白了他一眼:“伏公子请止步!”

他显是无奈,又不好发作。我唤了一声:“海棠,你也上来!”

海棠却推辞不受,见她如此,我也不再勉强。

*

伏昊手举一封信札:“这儿有三封信,一封是给我的,另外的两封是给你的。”

“我的信?”我将信将疑接过来,“不是两封吗?为何只见一封?”

“第二封信只说给能看懂第一封信的人。”

我拆开一看,上面廖廖几笔画了一朵小花。那花,实在是平凡普通,却又让人觉得稀奇。

他面上波纹不惊,美目不瞬,一直在观察我的反应。

信上是一朵灯笼花,焰炽曾给我看过的。但是——此刻我该说出答案吗?

如果这信真是焰炽写的,他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又为何如此小心谨慎?他要防的是谁?是皇上还是别人?

伏昊期见我沉吟不语,洒脱一笑:“我是商人,唯利是图,但也有朋友。”

我定了心神,微微一笑:“你和他居然是朋友?”

他哈哈一笑:“我和他如何不能成为朋友?你很了解他?”

我不再说话,他的神色也突然收敛,将藏于袖中的另外一封信递给我。

我的手略有些迟疑,一边注视着伏昊期一边抽出信笺。

果然是焰炽的笔迹!

我匆匆看完,伏昊期出声:“信上写了什么?为何这么神神秘秘?你如何与他认识?你是三头六臂?”

我强颜一笑:“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看他气恼着拂袖而去的模样,顿觉此人其实并不坏,他若有心,之前就拆开那信便是,何必在我这碰石头?

*

伏昊期刚走,海棠就踮着脚尖进来了,像只猫似的。

我收起了信:“从方才你就一直有话要问,现在四下无人,问吧!”

她犹豫了片刻:“夫人,奴婢确有一事不明,为何不将华桂堂听到的话直接告之皇上?”

我梳着发,映雪成辉:“想看出戏吗?”

她嘴巴微张,没说出话来。

“要是想看戏,就什么也别说!”

她这才恢复正常:“奴婢愚钝,不知夫人此话何意。”

我叹了一口气,发丝也在手中纠结:“你觉得那僧人像是能预知未来的得道高僧吗?”

她秀目微睁,即刻回道:“夫人怀疑是有人暗中布置?”

“此人绝不是什么得道高僧,充其量也只是戏演得很好而已!人到无求品自高,高僧怎么会留意庙中香火,而又为此喜不自禁呢?”我慢条斯理的分析。

她点头称是:“不知是谁授意他的……如此说来,那人也定是猜到了皇上的计划!”

“你说的不错!但也只是‘猜’到而已!那僧人的一番话显然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目的大抵就是要让我们自乱阵脚,好确定我们的虚实。”

“既如此,何不告诉皇上,派人去查那僧人,说不定可以揪到背后的主谋!”

我又何尝不希望如此,这些日子以来,我能感受到有潜在的力量在使阴谋,却无法看清这股力量到底来自何方。

敌暗我明,决非妙事!但——

“不可打草惊蛇!他连我避入伏庄以及去华桂堂之事都知晓,必是近在身边之人,而且说不定就是皇上身边之人。”

另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如果是皇子争储,对皇上来说,手心手背,哪一边不是自己的肉?

海棠眼中明显流露出赞叹:“夫人所言极是!不如由奴婢暗中打探!”

“我正有此意!”

*

拨亮了油灯,将信笺凑近亮处,脑中渐渐浮现一个被朝服的暗红压抑住年轻面容。

此信以草书书写,字与字的接连处稍嫌急促,言简意赅两行字。

“钟鸣鼎食知几味,玉树庭前夏不归。北风吹雁无晴日,南有阴云事紫薇。”

这样一封信……我皱起眉头,若只不过是一首小诗,何必这般故弄玄虚?

我伸手入盉,带了几滴凉水拂面,登时清醒不少。

再看信,前两句写的是为雪灾食不知味,而后两句中的“北风吹雁”、“南有阴云”是否意有所指?他想告诉我什么?

轻轻一声推门声,我收起了信笺,便见海棠顶了风雪进来,灰白色的劲服上仍有残雪。

她神情有些兴奋,似嗅到猎物气息的猎人压低了声音:“夫人,有收获!”

我起身拨弄了暖炉:“快些将湿衣服换掉再说话也不迟!”

她神采飞扬:“我原料得不错,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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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足足凤鸟浴火重生:第三十五章 世事如棋局局新]

*

来不及被掩紧的门,夹着湿气的寒风呼呼的涌进来,烛火被吹倒在一边,眼看就要灭了。我伸手一挡,室内又复一片光明。

海棠转身将门栓好,再回头脸上已恢复平静。她向我眨了眨眼睛:“夫人,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峨眉一挑,等待她的下文。

“奴婢照您的吩咐,故意给那和尚弄了一小伤口,然后假装离去。没多久,就见他悄悄出了华桂堂。奴婢跟去,才知道他居然去了官员下榻的驿站,而见到的人就是阴侠!”

仿佛心中已有答案,我并没有露出惊讶,只是轻笑:“阴侠?你方才说他是狐狸?”

“可不是!”她拉下了脸,“他和贤妃,一个狐精,一个狐媚!”

我观察着她的脸色,而后问道:“听你提到贤妃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

她笑着反驳:“奴婢岂敢!贤妃之父如今高居丞相之位,阴侠又深得皇上宠爱,谁不知道她是宫中的红人!”

皇上看重阴侠虽是不争的事实,但经历了甘氏,又经历了君氏,怎么可能再去培养一个纪氏?海棠如此聪颖,皇上的心思,不说十有八九,三四分倒是能猜到的。

“你呀!”我笑着指她,“口中说岂敢,依我看倒没有一点不敢的神色!不过你说的不错,贤妃确实是个会讨人喜欢的女子!”

她面上一红,想了片刻才说:“口蜜腹剑的人才危险!贤妃的动作如此迅速,人已经安插到皇上身边来了。夫人,她定是不想让您回宫!宫中如今只有淑、贤二位娘娘,淑妃娘娘自淮王去到封地之后,便不大理事。宫中的大小事务几乎都由贤妃打理,假以时日,入主中宫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子以母贵……”

我悠悠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登时住口。

我将手炉塞给她,失了温暖的手心,凉风一下子就钻进来。贤妃之母与纪大人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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